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接吻。
见他脸色不好,桑酒酒也没有再说什么堵他心的话,而是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脑袋贴在他宽阔的背上。
两人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时间静止一般,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荒凉。
桑酒酒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背,语气好好的说:“宋之琛先生,你很香,我喜欢你和做这样亲密的事,你别拒绝我。”
“与多少人做过?”
冷清的声音传来,响在这静谧的夜色里,宋之琛他心底有些惆怅。
他刚刚是属于嫉妒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下意识补充一句:“我嫌脏。”
这个社会,无论之前交过多少朋友,两人现在单身干干净净的就行了。
但是听见宋之琛这样问,桑酒酒忽而明白,他是属于有精神洁癖的。
她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实话实说道:“虽然交过两个男朋友,但是都只是拉过手,我只是和简言有过……宋之琛先生,我和他也只有过一次而已。”
他也有过一次,那么她为什么会这么熟稔?就像知许多情事一样。
桑酒酒似乎明白他心中的想法,连忙解释道:“宋之琛先生,我懂的多并不代表我不干净,你别嫌弃我。”
她只是小黄片看的多,自己琢磨的多。
“这与我没关系。”
宋之琛忽而转身将她的身子拉开,然后自己下床倒了一杯冷水喝。
他好像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魔障。
离开顾希后又遇见一个。
而这一个也是追在他身后说喜欢他的,其实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招惹谁。
从始至终都是别人来招惹他的。
只是他没有资格爱谁。
宋之琛冷静了下来,等到转回身的时候,她还睁着一双大眼睛躺在床上明亮的望着他。
这个女孩真的很漂亮,比起季洛她更胜一筹,这样漂亮的女孩不多见。
何况年龄又是如此的小。
宋之琛想,她太小了,她还不懂情爱。
他目光忽而下落,她的腿的确很长也很笔直,让他有一种冲动。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他不是一个对性渴望的人,因为没有尝试过,所以欲望不强。
宋之琛迈着长腿跨过她睡在了里面,背对着她,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
即使背后缠上来一双手,他也忽视。
可是身体温热的感觉却一直传到心间。
他是很害怕这样热情主动的人,害怕看不懂他冷漠的人。
因为他没有拒绝去办法。
桑酒酒抱着他的腰,安心的睡过去。
无论如何,他没有排斥她了。
后半夜,这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嘈杂的声音却影响不了这两人。
宋之琛醒来的时候,是被桑酒酒下床的动作吵醒的,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闭着眼睛躺在里侧睡觉。
他这些日子连续开车有些疲惫,不像她永远那么青春有活力。
他总在想,他大她十一岁。
过了半个小时后,桑酒酒爬上床,将半个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上。
他正想睁开眼,额头就被轻轻的落了一吻,他猛的睁开眼看着她。
桑酒酒依旧嬉皮笑脸道:“宋之琛先生,我给你做了早餐,起来吃吧。”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细心呵护过。
宋之琛故作镇定的去了桌边默默地吃着早餐,不得不说,她的厨艺很棒。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会的总是出乎意外,是一个值得去探索的女孩。
吃了早餐过后,本来想开车离开这里,但是花农过来用英语说:“过河的那条路已经被大水淹了,看来要过几天才能离开。”
那就只能过几天再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桑酒酒,在这么个独处的地方,她很有机会不是?
“宋之琛先生,陪我说说话。”
外面大片的花被雨水打着,桑酒酒站在门口望了许久,觉得有些无聊。
而宋之琛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本书犹如老僧入定一样,一直翻阅着。
他问:“说什么?”
桑酒酒坐在地板上,好奇的问他道:“你来自那个城市?”
“北京,但是现在在纽约。”
“我来自a市,离北京不远,也是一个很发达的城市,而且沿海,很漂亮。”
桑酒酒说的这话,宋之琛却听出格外的意思,他问:“你想回家了?”
“我离开一年了,我母亲前些日子打电话问我多久回去,其实她有自己的生活,她只是希望我回去接手公司。而且简沫,就是我那个后妈霸占着我家的公司,那个股份是我的,我虽然不在乎,但是也不想让她占了,她是小三,不是好人。”
桑酒酒一脸的颓废。
宋之琛望着她问:“你想回去争口气?”
桑酒酒摇头,解释说:“我一无所有,我谁都争不过,他们都觉得我懦弱。”
她不懦弱,至少她敢一个人出来流浪了一年,她敢舍得一切。
包括亲人,学业,以及曾经自己爱过的人。
没有人比她更勇敢。
☆、182.他的心乱了
桑酒酒的父母离婚的时候,将所有的财产都是留给她一个人的。
包括桑氏集团。
但在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公司的掌管权还在桑家父亲手上。
但如今她那个小后妈简沫在五年前也生了一个男孩,叫桑简。
两家姓氏组成的名字。
她还有四个月就快二十了,已经满了十八岁两年,可是桑家父亲从来就没有打算将桑家给她的想法。
在她离开前,桑家父亲找到她,有些犹豫的说:“桑氏集团,你小姨也管理了七年,而且依靠简氏集团,桑氏做大了很多,酒酒,你看你和你弟弟平分这个公司怎么样?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桑家父亲说的很可笑,桑家母亲也在几年前重新组建了家庭,也生下了一个孩子,岂不是她还要和他再对半分?
桑酒酒不在乎这个股份,她就是堵着一口气,她不会将这个公司给任何人。
她不愿意,她的母亲更不愿意。
如果她妥协,她的母亲肯定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安生。
她辛辛苦苦一辈子和前夫挣下的公司,给小三的孩子,她岂不是会疯?
这是原则问题,桑酒酒不能退步。
桑酒酒叹息,脑袋依靠着门边,看向外面的景色,时间过得真快。
离开家里就一年了,离母亲所说的时间,还有四个月不到。
她曾经答应,在二十岁那天就回国,不再流浪,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桑氏集团。
她现在是不愿回去的,能拖着就拖着吧,反正现在谁也找不到她。
桑酒酒拿过一旁的手机,都是温馨和简言发过来的消息,她忽视。
温馨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利用她达到接近简言的目的,最后还直言说:“酒酒,我喜欢你小舅,而且他现在和我在一起,我希望你能离开他。”
当了婊子还立牌坊指的就是她这种人,心机深沉,咄咄逼人。
现在还装作学姐的模样处处关心她,这样看着真恶心。
桑酒酒有些孤独,宋之琛也不陪她说话,索性她撑着伞离开小木屋。
沿着花海不知走了多久,远处有一片小树林,树林旁有一条小溪。
这里的水流不大,即使下雨也没有涨水,桑酒酒将伞放在草坪上。
然后步伐慢悠悠的走向前面,她做出战斗的姿势,在雨中练习跆拳道。
踢腿,360度的旋转,坚实的力量,这些她都整整的学习了八年。
这本事,让她一个女孩在外游走一年,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她心里郁结,在雨中一直不知疲惫的练习,最后跳到了小溪里。
桑酒酒是美丽的,至少这种力量美深深的震撼住了宋之琛。
他手握着一把伞,目光远远的看着远处的小女孩,她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