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太子妃问出来之后,谨言没有隐瞒的说道:“云府男眷已经被下了昭狱,女眷看管在府中不得自由。”
云砚凝立刻又问道:“是皇上下的旨意还是太子殿下?”昭狱是对有罪的官身而设,进入这里的人并不像进入天牢的罪关一样,进昭狱还有出来继续做官的机会。
“是太子殿下的旨意!”谨言说到这里,本来恭敬的头对着地回话,可是回这句话的时候,却是微微偏了头,他想要看看太子妃会不会恼了殿下,不知道殿下这样做的一番苦心。
太子殿下先发制人下了昭狱,一是提前堵住别人的嘴,再就是太子殿下亲自发了话,昭狱内不敢对云大人刑讯逼供。
谨言怕太子妃误会,若是恼了他要为太子殿下解释。但云砚凝并不需要谨言解释,她便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的一清二楚,这件事情起因由她而来,云府不过是无辜受牵连,太后和皇后容不下的是她,不一定非要置云府于死地。
太子将云家下昭狱而皇上又没有阻拦,就是表达一个秉公办理的意思。可皇上和太子要秉公办理,不见得云府就会安然无事,党派倾轧政治牺牲也是比比皆是。
云砚凝怕云府成为政治倾扎角逐的对象,她有些忐忑的问道:“可有人抓住云府的事情不放?是哪些官?又是谁的人?”
谨言诧异的看了太子妃一眼,没想到太子妃竟然这么通透。“云尚书的政敌一直在落井下石,这本没有什么,可是后来又牵连出一些事情,将朝中三位阁老也卷入其中。其中孙阁老和李阁老紧盯着云尚书不放,而杨阁老倒是有保云尚书的心思。”
云砚凝听到这些话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果然还是卷入了政治倾扎之中。
政治牺牲品,通常都是被倾轧的两方所利用,表面上保他的一方不一定是真的保他,或许这一方会背地做手脚栽赃给另一方,自然害他的那一方也可以这样做,通常党派倾轧之下都没有活路。
云砚凝闭了一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是一片清明,现在不是颓废的时候,她必须清楚到底是哪两方在争斗。
等云砚凝对着谨言问清楚之后,才清楚云家阖府的性命,是真真正正的捏在了太子殿下轩辕洵的手中了。轩辕洵与孙李两家争权,云府是政治牺牲品,而不管轩辕洵输赢,只要他想保云府都是能保住,云府全由轩辕洵说了算。
云砚凝明白之后,便对着谨言说道:“太子殿下在哪里?我要见他!”上位者从来不介意牺牲个把人以牟利,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而云砚凝必须说服轩辕洵不要那么做。
“太子殿下现在中书省议事,那里是后妃不得去的地方,奴才只能给您传话,若是太子殿下同意的话自然会来见您,若是不同意的话,您只能等到晚上了。”
待谨言离开之后,云砚凝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轩辕洵来临华殿的时候已经夜深。夏天燥热,动一下就出一身的汗,反而晚上有阵阵凉风袭来,也能稍稍抚慰一些烦躁的心情。
当云砚凝看到轩辕洵的时候,心中的焦躁已经被时间抚平了。她是恨轩辕洵娶了她的,恨他不按着自己的意愿让她离开,恨他不放开她转眼却要娶别人,若是谨言离开他即刻回来的话,她一定会歇斯底里的与他吵闹不休。
可是他没有回来,她胸中的怒火在几乎将她焚烧殆尽的时,慢慢地降了下来,当理智回归的时候,那些怨恨也如喷薄后的岩浆,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若不是原身不满亲事而死,她又怎么能借身而活,或许在前世死亡的时候,她已经烟消云散了。她恨他娶了她,相当于恨自己还活着,既然恨自己为何不干脆了解了自己?她终究是一叶障目没有看清因果!
连最终她怨恨的根源都不对,那后来的不满还有立足之地吗?当她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犹如一滴灵泉涌入心中,而轩辕洵恰好就在此时回来了。
云砚凝清明的眼睛看着轩辕洵,眼中不由带了笑意,前世修身悟道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顿悟,可是自从碰到轩辕洵之后,她已经两次灵台升华了,通常三次一小成九次一大成,云砚凝很期待自己第三次顿悟的时候会有什么变化。
想到轩辕洵对自己带来的好处,云砚凝看他的眼神瞬间放了狼光,她扑到轩辕洵的面前,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真是我的灵药啊!”
云砚凝保住他的脖子,吧唧吧唧在他英俊的脸颊上亲了两口,一激动就脑抽的云砚凝,桃花般的唇瓣便对着他刚毅的嘴唇而去,当两人之间的距离只能用毫米计算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嘴唇是不能乱亲的。
云砚凝想要退后抽身,可是轩辕洵却是一把按住了她的后颈,两人的唇瓣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不堪一击的城门与青嘴獠牙的猛兽对上,猛兽一个猛冲城门便失手了,猛兽入城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巧取豪夺肆无忌惮,等到城内一众投降了之后,猛兽终于有了人性,由激烈的征伐转为安抚。
云砚凝就在这安抚中丢盔卸甲,不知今夕是何年!娇嫩的身子本还没有长成,还不识欲是什么滋味,可却生生被轩辕洵的逗弄勾起了一丝念想,嘤咛中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不由自主的贴的更紧任他予给予求!
轩辕洵就在这娇媚的呻吟声中,脑子嗡的一声差点让他把持不住,好在他自制力惊人守住了最后的一点清明。
轩辕洵和云砚凝抱在一起的时候,谨言便让周边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谨言如他的名字一般,对殿下的事情从不妄言,就是他手下的太监宫女他也是约束的极为严苛。
可是云砚凝身边的太监宫女规矩上就差上一些,二等的宫女清浅对着春梅羡慕的说到。
“真羡慕春梅姐姐,殿下做主将你许配给了苏先生,哪怕这临华殿另换一位主子,也影响不到姐姐,而我们这些人就不同了,谁知道会被打发到哪里去,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春梅最近这样的话已经听了不少,临华殿上下人人自危,都感觉太子妃已经做到头了,对于她这个在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宫女,也有人敢酸溜溜的讽刺两句了。
春梅还没有说话,夏露先对着清浅斥责道:“胡说什么,临华殿另换主子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看我明天禀了掌刑嬷嬷给你一顿打!”
清浅知道自己失言,却是不服气的说道:“现在临华殿上下都这么说,又不是只我一个。”夏露气道:“还敢顶嘴?平时学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再敢顶一句,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在宫中更是如此,清浅不敢再与夏露定罪,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春梅看着清浅不服气的模样,只淡淡的说道:“明天自己去掌刑嬷嬷那里领罚,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回去吧!”春梅刚说完,将清浅的话都听在耳中的谨言,此时开口说道:“妄议主子只是领罚,春梅姑姑的处罚是不是太轻了?”
春梅对于太子身边的大太监自然不敢怠慢,欠身说道:“多谢谨言公公指点,明天便让掌刑嬷嬷将这些议论过主子的奴才都打发走!”
谨言不再多说,清浅没想到还没有等太子妃换人来坐,她已经性命不保了,被掌刑嬷嬷打发走的人都是犯了错的,各宫的主子哪里还敢用,这些人只能成为最低等的宫女太监,随意被人欺凌侮辱。清浅还来不及求情,就被人堵住嘴拉下去了。
谨言春梅几人远远的守着,看到两位殿下进了殿,谨言和夏露赶紧去侍候,春梅今晚不当值,自然可以去休息了。
春梅转身离开,没有回自己住的地方,反而接着黑暗的掩饰来到了绿园,她停在一片竹林处,一个声音传来,“都做好了吗?”春梅轻轻的嗯了一声,那声音又说道:“劝着太子妃选女官!”说完之后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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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尚书被下了昭狱是谁的旨意?
☆、043 你让美人偷什么
宫中的女官分为两种,一种是皇上妃子,除了皇后皇贵妃之外的妃嫔都称之为女官。
还有另一种女官,那就是各宫娘娘身边服侍的人,这些夫人一般都是朝臣家中的夫人小姐,平时伴在娘娘身边是为了解闷的,但是女官还有另一个隐晦的作用,那就是可以将宫外的消息带进宫来,也可以将宫内的消息带出去。
劝着太子妃选女官,可以是选太子殿下的姬妾,也可以是能为太子妃办事的女官,那人没有明说,春梅也没有问两人便分开了。
再说进了殿内的轩辕洵和云砚凝,轩辕洵将云砚凝放在锦榻上,便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她。他沉声说道:“这是在使美人计?怕我对云府不利?”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她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大的转变。
云砚凝被放在锦榻上,就要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轩辕洵,于是她跪坐在榻上,勉强与他视线相平,她仰着下巴说道:“云府我自会去救。”
尖尖的小下巴,轻轻地扬起漂亮的弧度,让轩辕洵多看了两眼,“你又要无理取闹?上次假山内差点丢了性命,这次赔上了自己的名声又惹怒了皇祖母,你还要怎么折腾,难道要将父皇对你的那点喜欢也折腾没了?”
皇上对太后不能用愚孝来形容,可也能算是至孝,但凡是太后不过分的要求,皇上都能答应,皇上和太后一同吃过苦受过难,因为这一点母子之间的感情深厚,皇上很是敬重太后。
太后看不上云砚凝,要不是太子在其中拦着,恐怕皇上当场就下了旨意废了她了。
对于轩辕洵所说的这些她无话反驳,但是她也没有要他非要相信自己,等她办到了他自然就信她了。云砚凝是早就洗漱好等太子的,自己已经想明白了也就没有什么要问他的了,于是很干脆的往榻上一趟,“我困了要睡觉!”
云砚凝这一天也是真的累了,以后还要一场硬仗要打,她当然要好好睡觉养精蓄锐。
云砚凝倒是一沾枕头就睡觉了,却把轩辕洵气的不轻,他好不容易抽出一点时间,难道就是看着小东西睡觉的不成?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要救云府,她拿什么来救?
轩辕洵怕她又惹出事情来,还要让他给她收拾烂摊子,他现在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真的没有精力再盯着她了。
轩辕洵揉了揉胀痛的额头,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孙阁老李阁老在家反省,他是硬生生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他两天两夜没合眼,他手下的那帮子人比他更甚,有时候回着话就能睡着。
轩辕洵看着云砚凝的睡颜,也知道她这一天是担足了心,便不忍心叫醒她,将她轻轻地抱起放到床上去,又亲手给她除了外衣,给她盖上薄被又放下纱帐,才唤谨言侍候他洗漱。
轩辕洵对着谨言说道:“江南要是有人回来即可来报,去中书省传令,让忙着的人都休息一晚吧,你传了话也去休息吧!”这些天侍候他的人都是忙的团团转,谨言熬的脸色都发白了。
得一句殿下关心的话,谨言面上激动的说道:“奴才不累,奴才得个空就能打个盹,倒是殿下要好好休息才对,奴才传完话就来守着殿下,别人守着您奴才不放心,有紧急的公文来了,又分不清重要不重要,耽误下来这罪名奴才就担不起。”
若是有紧急的事情,自然要把殿下喊起来,所以值夜的人要有能分辨事情轻重缓急的能力,现在是非常时期更不允许出错,所以谨言也不敢大意,怕耽误殿下的大事。
轩辕洵也知道谨言的心思,说道:“回来便在偏殿歇着吧,有人来了便在偏殿见。”
因为这话谨言跪在了轩辕洵的面前,眼中含泪的说道:“谢殿下!您这样待奴才,奴才就是现在死了也知足了。”让一个奴才睡在偏殿,这是太子给他的极大的殊荣,足够看出太子对谨言的重视。
轩辕洵对跟随他多年的人,也有一丝温和,说道:“去吧!”谨言应了一声是便去了。
中书省内,听到谨言传过来的话,钱少卿立刻虚脱的趴在了书案上,“我的娘啊,殿下总算知道咱们是人不是神了,我还以为等殿下明白过来的时候,咱们就要剩下一口气了呢!”
谨言的这一声休息,屋内半数之上的趴在书案上就睡着了,就是钱少卿抱怨完,也是眨眼睡着了。
文勤勉也是累的想要倒下就睡,不过他还是将手上的公文整理好了,看旁边的李贤也没有说话,便说道:“江南还没有消息回来,只怕被人掌控住了,咱们的人怕是都折进去了。”
李贤也猜到了这个结果,所以现在他关心的不是这个,小声的说道:“殿下回去是不是因为那一位?说起来殿下对那位还真是上心啊,连太后和皇后都不满意,难道殿下还要和两宫娘娘对着来不成?”
他还真不知道那位怎么就入了殿下的眼,让殿下跟着了魔一样。若说殿下多情,太子妃给了殿下选的那五位侍婢,一个个跟吸人魂魄的妖精似的,可殿下也没将她们看在眼中。
可若说殿下专情,殿下这眼看就要娶侧妃了,这能娶回来一个侧妃,就能娶回来更多的女人,这又是哪门子的专情?
文勤勉还没有说话,没想到趴在书案上的钱少卿闭着眼开了口,“李先生,这是殿下私事,不是咱们能管的,就算殿下与两宫娘娘对着来,那也说明殿下有本事,咱们应该高兴才对。”
若是殿下能抗得住两宫娘娘了,那殿下就离乾纲独断不远了,那他们就不用这样累死累活了,朝中的老臣更不敢这样欺负打压他们了。
至于担心殿下会不会像先帝一样宠出另一个贵妃来,钱少卿才不会有这样的担心呢,他与殿下从小一起长大,殿下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想要在殿下身上得到什么,就要加倍的付出什么,太子妃怎么可能算计的过殿下?
文勤勉和李贤想想钱少卿的话,觉的在理,反正殿下与太后和皇后再怎么闹腾,那也是一家人,他们真的插不上手,现在杞人忧天还不如赶紧睡一觉来的舒服。
中书省内忙碌的人全都趴在书案上睡着了,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就不怕着凉。再说他们也没有那个福气睡上一晚,顶多就是休息一个时辰就要起来忙。
而临华殿寝宫内的云砚凝,则是美美的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这一觉睡的特别的香甜,所以醒过来之后,她只感觉神清气爽,不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在大床上滚了滚。
突然被子里传来吱吱的惨叫声,云砚凝意识到美人晚上睡觉肯定又是钻自己被子里了,赶紧把被子卷开,就见美人像饼子一样被压扁摊在床上。
云砚凝想着接下来美人可是出力的主力军,赶紧扑到美人的面前,“美人没事吧,我给你看看。”云砚凝对着美人的肚子揉了揉,没想到美人一爪子拍开了她的手:你耍流氓!
云砚凝翻白眼,“你没毛的时候都被姐奸视了多少回了,现在再来装纯洁是不是太晚了。先说好了,秋天掉毛的时候,必须提前把毛剪了,要不然你就离家出走吧!”
美人听到这话就是它一辈子的痛,云砚凝讨厌房间内有毛,所以每到换毛的季节,云砚凝便将它困住将它剪成一个没毛的美人,爱美的美人知道新毛长出来了才敢出门。
美人悲愤的用爪子指住云砚凝,吱吱的一通嚎叫:你再敢动美人的毛,美人就死给你看,毛在美人在,毛亡美人亡!
云砚凝挑眉说道:“你若同意把毛剪了,我就给你做烤全羊,全鱼宴吃,十天做一次,你说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诱惑对于美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美人的哈喇子只是听一听就流出来了。
“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你知道的我可是很讨厌下厨的。剪了很快就能长出来,你可一点不吃亏。”云砚凝再一次诱惑到。
美人从来就不是有骨气的灵兽,刚刚的毛在美人在毛亡美人亡转眼就忘了,伸出爪子:五天做一顿,现在就要做给美人吃!
“行,一会儿去前殿帮我偷样东西!”一人一兽商量好了之后,云砚凝从床下下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轩辕洵竟然就在锦榻上坐着。
轩辕洵声音冷冰冰的问道:“你要让它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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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和太子妃对话被谁抓了包?
☆、044 把太子殿下打了
云砚凝和美人玩闹,完全没有看到轩辕洵就坐在不远处的锦榻上,她是完全没有想到,轩辕洵若是歇在她这里,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早就去上朝了,而宫女没有她的吩咐,都是在殿外等着的。
轩辕洵担心她又要惹事生非,又因为这天早上正好不上早朝,便一直等着她醒来。
轩辕洵一开始看到云砚凝活蹦乱跳,精力充沛的玩闹,心情本来也跟着好了起来,可是等听到她对美人的吩咐之后,他的心情瞬间阴沉了下来,她打算让美人偷什么东西?
云砚凝等发现轩辕洵的时候,又听到他的质问,感叹自己还真是倒霉,守着主人说偷人家的东西被抓了个正着,再看他阴沉的脸色,她打了一个哆嗦:妈妈呀,快把她抱走吧!
轩辕洵见云砚凝只是闪躲,却没有要回答自己问题的意思,不由在锦榻旁边的小茶几上拍了一下,喝道:“说!”
茶几上的茶杯被这一拍打翻滚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守在殿外的听到太子殿下的怒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此时又听到茶盏打落在地,终于确定殿下真的是在发脾气。
春梅和夏露的脸色不由一白,就是谨言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侍候殿下这么长时间了,哪里听过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谁敢惹殿下这么大的怒火?
谨言不得不高看殿内的太子妃一眼,自从这位太子妃入了东宫之后,殿下的喜怒多次的摆在了脸上,这次更是让殿下大发雷霆,他以前还是低估了太子妃对殿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