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融的气息混著她独有的味道,让他越发的觉得想要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她保持歪著脑袋的姿势,大眼睛依旧是直视著他:“你是不是发烧了,这么热。”
她说著,抬手去探他的额头,温凉的触感,“没事儿啊,那这么热。”
往后退了退,眸子在他身上扫射了下,然后嘴角一抽。
周凌川往前蹿了蹿,“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图子歌抬手抵住他靠过来的身子,“你最近就是奇怪,神经兮兮。”
对她好是神经兮兮?周凌川觉得比宝贝不理他更悲催。
晚上周凌川起来好几次,图子歌听著水流哗哗响,满心纳闷。
周凌川已经第三次从洗手间冲冷水澡出来,带著一身的冷气走到床边。
“你怎么了?”
“吵醒你了。”
图子歌侧过身子面对著他,“你干嘛又去洗澡?”
“热。”
“热?”
“热。”
“这都腊八了你热。”
“恩,热。”周凌川热得睡不著,浑身燥热。
图子歌闭上眼睛不准备搭理他,这人有病。
周凌川是有病,病得还不轻。
“你干嘛去。”感觉到他下了床,她睁开眼睛就看他拿著被子。
“我去沙发上睡。”
图子歌伸手拽住他的被子:“不行。”
这下周凌川可不理解了,以前巴不得他睡沙发,现在又不让。
“行,那你睡吧。”他上了床,平躺下来。
图子歌闭上眼睛睡觉,他却睡不著。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看著图子歌的睡颜,这小丫头,越看越顺眼。
***
过年了,周凌川也放了假,周家过年没什么意思,气氛倒是有了些,只是图子歌没什么心情,因为除了周凌川,这里的人与她都有些距离。
周博文还是不错,包了个大红包给她。
关正初还那副样子,当没瞧见她似的,周凌心放假后出国旅游,过年才回来。每次看见她就劲劲的,神烦这种娇小姐。
图子歌跟图子安视频聊天,以往过年都一起,今年他落了单,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视频里传来鞭炮齐鸣声,震得说话都听得不清,正安胡同的年才叫年,周家这年,跟平常差别真不大。
挂断视频拿著书翻看,这书看了几个月没翻过几页,真像周凌川说的,她有可能月子里拿这书消磨时间。
周凌川上楼,带著一些酒气,晚饭除了她所有人都喝了些。
见他走近,她伸出手。
“什么意思?”他没明白她突然冲他伸手要做什么。
“红包啊,过年不给红包吗?”
周凌川抬手拍上她摊开的掌心,啪的一声,不大不小,清脆得很。
图子歌砸了下嘴角,“没准备啊?”
他回身,从挂著的衣服兜里拿出一张卡,“给你的。”
图子歌眸子一亮,“多少?”
“你个小财迷。”他咬牙。
“我打小就是。”她接了过来,这卡明眼一瞧就是新的,一点划痕都不见。
“多少?”
“自己去看。”
图子歌砸摸著这里能有多少银子,反正不能太少就是了,小嘴抿著笑,倾身去小圆桌下拿过一个礼盒。
“叔儿,给你的。”
没想到她也有准备,周凌川心里暖了一下,“谢谢。”
“小意思。”
周凌川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皮带。
“你选的?”
“我哪会挑这东西,我让清如姐帮我买的。”她说著,转头看他正视道,“钱是我出的,花了好些银子,肉疼。”
周凌川扯了下嘴角,没意思。
他把东西放到一边,转身进了洗手间。
冲完澡出来,图子歌正在屋子里踱著步子。
“欸,我刚才琢磨著,你怎么突然就变脸了呢,不喜欢这个礼物啊。”
“不喜欢。”
周凌川擦著头发,碎发打在额间,平日里整齐的头发凹造型显得过于成熟精英范,现在看起来年轻又帅气。
“叔儿,你丫事儿这多呢。”
她抬手扯过毛巾,瞪著他。
“你喜欢钱对吧。”
“对。”
“所以我给你钱。”
“所以呢?”
“你送我的东西不是你自己选的,没有诚意。”
“叔儿,你这是要吵架吗?”
“吵呗,反正闲著也是闲著。”
图子歌噗赤一乐,毛巾摔在他身上,“那你要什么你说,你不说我哪知道。”
周凌川扽直毛巾套过她的头顶,圈住她的身子,微微用力,把人扯到跟前。
图子歌差一点撞进他怀里,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太开,但也错开些距离。
她抱怀看他:“说吧。”
周凌川微低著头,深眸蕴笑:“要什么都给?”
“那也得看是什么,别上纲上线啊。”
“你呢?”
“我就要钱,别的不要。”
“没问你要什么。”
“哦。”
见他不说话,只是看著自己,图子歌啧啧道,“叔儿,您别这么看著我,瘆得慌。”
周凌川帅气的脸一僵,“你能不能别这么破坏气氛。”
图子歌努了努嘴:“我就觉得你最近有问题,果然,没安好心。”
“我没安好心?”
“你不会是想跟我培养感情吧?”
周凌川冷著的脸终于缓了下来,这脑子终于有些用处了,“你说呢。”
图子歌一脸嫌弃的瞥他,“果然没安好心。”
“培养感情叫没安好心?”
“呀呀,风浪太大,好怕怕。”
周凌川有些气,“图子歌,你是不是随时准备著生完孩子就离婚。”
“差不多。”她讲实。
“你丫个没良心的。”
好好的气氛,最后吵起来了。
周凌川发觉,他居然沉不住气,跟一个没心没肺没脑子的小屁孩儿,争执。
☆、二十三
除夕的守岁她是坚持不了, 周博文发话她可以早睡, 不然以关正初那刻薄样,指不定让她大著肚子熬通宵。
他们俩人没几句话却争执起来, 图子歌挺纳闷, 周凌川为毛要生气, 虽然他嘴上说没生气,但那一张严肃脸, 看起来还真有点不可逾越的架势。
她没惹他,在沙发上坐著渣游戏。
周凌川换上衣服下了楼,她玩了几把, 看看时间有些晚便关了手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