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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像针扎的疼,环过她的身子搂住:“对不起。”
    她推他, 呜咽著:“我要跟你离婚。”
    “对不起。”
    “别他妈说对不起, 我要跟你离婚。”她推开他, 转头欲走。
    周凌川侧身挡住她的去路,掌心抵著她的肩膀, “非要离?没一点让你留恋的?”
    图子歌抬头看他,眼睑的水滴滚落:“周凌川,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谈感情吗?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很明白我们婚姻存在的意义, 不就是孩子吗, 正好趁现在孩子还在我肚子里,离了也是我的孩子,没人抢得去。”
    “孩子是我们的,没人能动得了。”他知道她纠结于此, 只是这场婚姻, 他开了头便没打算过收尾。
    “那我也不打算跟你过了,我打小生活不阔绰但也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她抬手抹了下脸上的泪,“我也不喜欢你,离了正好。”
    她目光坚定,说出的不喜欢三个字,没有一点犹豫。
    他心口一紧,紧抿著唇, 眸子墨如深潭。
    她甩开他的手,向门口走去。
    身后的周凌川没动,当她的手搭在门手拧开时,身后的人忽然而至,呯的一声门被带上。
    她整个身子被他忽然转过,瞬间,一堵黑墙般压迫而至。
    眼前一黑,一个冰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呼吸仿佛被抽走,他的吻急切又带有侵略性,像是要生吞了她。
    图子歌整个人都怔住了,当火热的舌探进口腔挑开她的齿缝,撩著她的小舌。
    她猛的推开:“你干嘛亲我。”
    “图子歌,想走门是没有,除非你跳窗,三十七楼,你不怕摔死。”
    周凌川黑著脸,这几个字宛如从牙缝里挤出来。
    “那你亲我干嘛,恶心不。”她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下嘴,上面还有口水呢,真恶心。
    周凌川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嫌弃他?吃都吃过了,现在不认帐。
    他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周凌川,你属狗的啊。”图子歌杏眼圆瞪。
    他揉了揉她的发,唇角禽著笑:“先去洗个澡暖暖身子,待会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刚才摔了那么多花盆,别动了胎气。”
    图子歌这才反应过来她都干了什么,急忙摸著肚子,“哎呀,周凌川,孩子不会有事吧?”
    “看你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想必小宝贝跟你一样,结实著呢。”
    图子歌嘴上都囔著不跟他过了,还是被他推进洗手间。
    她哼叽著脱掉衣服,这洗手间大得跟卧室似的,椭圆型的硕大浴缸摆在洗手间正中央,旁边的淋浴间带著隔断,洗手台边挂著两条干净的浴巾和毛巾。
    图子歌进去洗澡,周凌川拿出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来,周凌心小心翼翼开口:“哥。”
    “说,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图子歌又跟妈顶嘴,还骂脏话一堆可难听了。”
    “说正题。”周凌川低沉的嗓音带著怒意,冷冰冰的。
    周凌心知道他哥怒了,打心眼里也有些怕,就简短的把事情经历说了一遍。
    周凌心的话他只能听百分之七十,其余三十是带著水份的,“凌心,你试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你怀了孩子,有人拿孩子威胁你,你会怎么样?”
    “哥,我没有。”周凌心心虚的很。
    “不过还是谢谢你发信息提醒我。”他回来后看到有一条信息是周凌心发给他的,告诉他图子歌被关在门外。
    他这个妹妹,惹事儿一顶一,平事儿时就完蛋。
    电话刚挂断,门铃就响了。
    周凌川开了门,程清如拎著几个手拎袋进来。
    “人呢?”程清如接到周凌川电话便匆忙跑出来去帮图子歌买衣服,这大冷的气,怀七个月身孕怎么受得了。
    “浴室呢。”
    “怎么回事?”程清如电话里不方便问,这一路上担心死了。
    两人坐下,周凌川简短的说了事情经过。
    程清如沉默,重重的叹著气。
    “阿姨是真的难容图图,图图这孩子挺好的,看起来飞扬跋扈其实很贴心。”
    周凌川无奈笑了下,他想著这几次吵架,突然眉头一锁。
    “怎么了?”见他突然沉默,脸也冷了下来。
    “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我妈会如此针对图图,还有,她为什么几次都说得那么难听,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平日里关正初冷傲言少,说话有时候会尖锐,却不会如此刻薄,近来是怎么了?
    “我记得,咱们小时候你们两家关系没这么僵啊。”
    “不,我妈一直都对图家不咸不淡的。”他说著,拿过手机,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你怀疑阿姨跟图图家有过节?”
    “很有可能。”
    程清如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也许单纯的觉得图图家世配不上你们周家,谁让你家世显赫,门槛极高,多少千金小姐打破头都想跟你搭上点关系。”
    “你说的这一点,不正是子安无法迈出的吗。”
    程清如眸子一暗,末了,摇摇头。
    门打开,图子歌头上包著浴巾,身上穿的是周凌川大号睡袍,她属于瘦高型的,这睡袍穿上身没过脚面,把人趁得小巧得很。
    “清如姐。”图子歌晃著发沉的身子走了过来。
    周凌川起身扶她坐下,然后转身倒了热水给她,图子歌接了过来,扬头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杯。
    “吓坏我了,没冻著吧。”
    她耸肩,拍了拍自己胸口:“结实著呢。”她说著,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周凌川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站在她旁边给她擦头发。
    程清如看得出,从图子歌从浴室出来,周凌川所有的目光和下意识的动作,全部充满著关心和体贴。
    这,并不是她认识的周凌川。
    她会心一笑,周凌川见她那眼神看自己,“我这是养了个闺女,当起了爹,正好先练练手。”
    程清如从心底替图子歌高兴,她有想过,以周凌川的家世和他平时稍显冷清的性子,与图子歌是否能合得来。
    今日一见,周二哥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程清如走后,图子歌歇了会儿换上她送来的整套衣服,跟著周凌川去了医院。
    还是那个老教授,冲她无奈的摇头:“这么大月份,你还真敢动气。”
    图子歌嘿嘿一笑,她可没说自己摔花盆的事,家丑不外扬,她还是懂的。
    做了检查,医生说问题不大有些抻著了,但也要卧床休息几日养一养,免得再抻著就不好了。
    特别是这个月份,七个月后一定要注意,时刻提防早产的可能性。
    图子歌被吓得走路都迈著小步子,手攥著周凌川的手,很怕自己再冲动一次。
    车子平稳开回了家,图子歌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套房子是跃层,单楼下就有两百平左右,说话都有回音。
    这楼上楼下加起来,没比周家别墅小太多。
    格局很简单,楼下一套组合沙发,靠墙边一排的书架,摆放著书和工艺品。
    另一边有厨房和两间卧室及储物间,旋转楼梯在西边,楼梯下面是一套桌椅,整体装修和工艺充斥著冷色调。
    “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你不嫌空?”见周凌川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已经换好了家居服。
    “现在是两个人,过两天是四个人,再过些日子,五个人。”
    图子歌侧著躺下,腿搭在旁边脚点地:“这里少说十几万一平,你丫个土豪。”
    门铃响了,周凌川去开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家家主周博文。
    “爸。”周凌川没想他爸会来。
    门口位置较远,但周凌川说的话她隐约听到,她支起身子抬头,正看到周博文进来。
    周博文待她不错,她自然记得。
    “图图,没事吧。”
    图子歌见他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上来还先关心她,她这人就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弄得自己特别尴尬。
    “爸,您怎么来了。”
    “看看你,我回去看那一片狼藉。”他说著无奈一笑,“凌心不懂事,你怀著孩子别动气,住这儿也好,省得再起争执。”
    图子歌是没想到周博文还来开解她,闹成这样不是她的错,但周博文向著她,那可是胳膊肘向外拐了。
    “您没怪我啊。”她支著身子要站起来。
    周博文摆摆手:“你坐著,凌川,带图图去医院没?”
    “刚回来,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几日,胎气不稳怕早产。”他说得稍稍重了点。
    周博文一听,脸色沉了下来:“凌心是真被我惯坏了,你妈……”他顿了下,没再继续,毕竟关正初是他太太,是当家主母,再怎么不对也不能当著图子歌的面数落她。这是说话分寸,不是对与错。
    聊了几句,周凌川送图子歌上楼休息。
    下来时,在沙发前坐下:“爸,问你个问题。”
    “什么?”
    “印象里我们两家关系一直还不错,只是我妈态度一直不冷不热,我妈和图家是不是有过节?”
    周博文顿了顿,“怎么突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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