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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拉风的骑着青影,不快不慢的行在京城的主道路上,朝着东城门方向而去。
    贤王府在内城靠近皇宫方向,与它同街的是皇贵妃二子平王与逸王的府坻。
    这样一说就明白,子夜的父亲,上一代贤王的地位是有多高!
    平王与逸王虽然是庶子,但也是皇上的儿子,可他们两个人的府坻面积相加,才贤王府一般大。
    除皇上的皇宫外,比子夜所住的地方更拉风的,也仅是身为皇上第九个弟弟的摄政王。
    摄政王府在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上,与皇宫仅隔了条可通对行一辆马车的街道,自摄政王府正门出来,拐个弯就是皇宫。
    离子夜的贤王府,同样是拐个弯的距离。贤王府的后门,正对着摄政王府的正门。
    离皇宫越近,离城门就越远。从贤王府到内城门口,就依子夜现在的骑马速度,至少得一个时辰,到外城门口,得半天了。
    若是步行,到外城门口,没个一个白天,想都别想。
    对于子夜,京城认识的人不少,不是因为他是贤王,也不是因为他父亲的光,而是因为摄政王。
    提及贤王,众人只知道京城就这么一号人物,可若是提白面神算,众人就会想到摄政王身边的绝色男子,那个摄政王经常带在身边的小白脸。
    也因为白面神算这个称号,再加摄政王身边小白脸这个‘光荣’称谓,京城贵圈中不认识子夜的人还真没几个,百姓也是不少。
    所以他骑着马在街上悠悠的走,众人就是不给他面子,也会给摄政王面子的让出道来。
    这倒方便了他,完全无阻的直达内城东门。
    只是一靠近内城东门,当看到城门内不远处那道背着光的冷冽背影,子夜思想都来不及过脑的立刻一拉马缰,躲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下马从巷口如偷儿般的探出半个脑袋,而那人似有所感的同样转过头朝他这一方向看来。
    一个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人背光而站,俊美绝伦的脸上无一丝能代表情绪的神色,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淡漠而深邃的目光似不经意的扫过子夜所躲的位置。
    子夜感觉全身都被冰水所浇一样,连带着骨髓都在冒着阵阵寒气。
    秒速的收回探出来的半个脑袋,右手猛拍着胸口,脸上是劫后毫无余生的惨白。
    别问他为什么怕,他对太皇太后,皇上等人,那是装出来的害怕,可是对这个所有人都说宠他疼他的九皇叔,那是打心底的真害怕。
    一直在暗处保护的夜影闪身到他身边,眼中满满都是鄙视:“爷,还要出城不?”
    子夜一扇子就敲在夜影的头上,“不是说九皇叔去兵部了,他怎么在城门口?”
    还这么巧的就在内城东城门口,兵部可是在靠近西门方向,否则他怎么会明明南门出城近,偏偏走东门。
    哪个王八羔子这要骗他?
    他就凭着自己这张脸,哪怕在众人面前是个怕事之人的形象,他从哪个城门出去都没人敢拦他。而且也因为是怕事之人,他去哪都没人怀疑。
    可独独不能碰到九皇叔!
    夜影无视了头上的不痛不痒,“爷,那您现在是出城呢,还是等?”
    “等。”子夜咬牙切齿的应声。
    如耗子一样的躬着身,准备缩到巷子后面先躲起来,等九皇叔回去了他再出去。
    “等什么?”一道冷入骨血,几无声调的声音在巷子口响起。
    要说子夜的男音是能让人怀孕,那这个声音便是能让人生几胞胎。不过太冷,分分种让人吓到流产。
    子夜朝后缩的动作随着声音瞬间停住,头都不敢抬的如被定身了般。
    不是吧,他刚才那一扫眼,真的发现他在这!
    “小十九,你很不乖,嗯!~~~”那个嗯字微微一拖,还压低了音调,令子夜全身都不自觉的抖了十几抖。
    依着子夜对九皇叔的了解,他知道,九皇叔生气了,非常非常的生气。
    微微歪了一点头,求助的朝身后刚才夜影所站的位置看去。
    靠,这家伙倒是溜得快。
    又微抬头,朝着九皇叔那独特玄色靴子的左右看去,寒一寒二这几个没良心的也不在。
    赫连冥寒盯着那个撅着屁股,保持着朝后退的动作,但脑袋瓜子去左看右看的在找帮手的小家伙,如果不是他屁股是朝他相反的位置撅着,他不敢保证他发痒的脚会不会踹过去。
    “起来。”堂堂从一品王爷,如此没有形象,成何提统。
    子夜心知,这个时候如果不听九皇叔的,后果会更惨。
    立刻爬了起来,拍了拍衣袖的灰尘,乖乖的挪到赫连冥寒的身边,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扬头睁着双水湾湾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没办法,九皇叔有洁癖,如果他不把自己拾捣干净过来,不到他身侧两米,一准儿被拍飞。
    “九皇叔,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快要被欺负死了。无原无故的跑出个女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可我连她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告恶状讨同情神马的,必需自己先来。
    赫连冥寒微低下头看了眼他抓自己袖子的小脏手,刚才这小家伙扒着墙都忘了自己已经是一手的灰。不过他除了脸上闪过一丝冷色外,并没有拍开子夜的爪子。
    而是抬手从袖子里拿出条真丝纯白的帕子,抓过子夜的手一根一根的把他的手指擦干净。
    “多大的人了,竟然还会被人如此算计。没事了,本王已经为你做了主,过两天你愿意的话,都可以去吃他们的喜酒。”熟悉他的人,便能从他带着冷意的声音下,听出他的宽慰之意。
    而子夜正是那算是熟悉的一个。
    不过看到他袖子上的几条灰色爪痕,子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完全忽视了此刻他正被他抓着手一根一根擦指头,反正这样的情景不只是他习惯了,便是他身边的寒一寒二等人都习惯了。
    等为他把指头都察干净,又用着同样的一条帕子擦去自己袖子上的爪子印,赫连冥寒将帕子随手一丢,立刻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帕子便在空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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