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的欢喜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本来他想尽快把工作交接给师妹,谁知道好像让她误会了,她不知道,他的心里一直只有一个她。但想着她伤心的时候抱的是别的男人,说实话,他很生气,非常生气,便借机故意气她,算作惩罚。
看着她没有迟疑的接过花,时初一把抱住了她,以前就很想了,抱过之后就更想了,小小的柔软的身体,让他欲罢不能,舍不得放开。
“你干什么?我的情敌现在可能是怒火中烧,这样会不会太刺激她了。”许诺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抗议道。女人的第六感,她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个女孩冰冷的敌视。
时初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轻声说:“她是我师妹,你,没有情敌。”
许诺不信,他们的关系那么亲密,谁知道他会不会留一个备胎呢,便说道“怎么证明?”
时初想了一下,放开她,轻轻覆上她的唇,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才说道:“我只会对你一个人这么做,相信我。”
大庭广众之下,许诺被他抱着都觉得害羞得不行,现在这样,她更没脸见父老乡亲了。
“行了啊,秀恩爱回家秀去,在这,是想虐死单身狗啊?”路璐不满的说道,他真的是快看不下去了。人家后面那姑娘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可怜兮兮的,你们的动作还愈演愈激烈,是想把人家直接气哭吗?
许诺不好意思的侧了一下身,看着时初转身,和那女孩说了什么,然后那女孩就跑掉了。他买完单,自然而然的就牵着她,和他们的大部队一起走。
还是像上次那样,一个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个护着她看着他们俩紧紧相挨的影子。其实,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比如,十指紧紧相扣的手,眼里流露的深深喜欢,藏在彼此瞳孔中对方的样子,娴静而美好。灯光旖旎,繁华过指,轻碾流光,时岁静好,幸得有你陪着我。
一早,许诺就接到秦风的派遣,h市出现了一个性质恶劣的碎尸案,叫她去协助完成破案,许诺沉默了一下,问秦风:“你的意思,还是上面??????”
“执行命令,早点解决,注意安全。”然后就听见秦风挂掉了电话。这种紧要关头,其实许诺不用问也猜得到,肯定是上面的命令,总归就是不相信她。养虎为患,她虽现在不至于成为患,但放在身边终究是个害。
许诺到达h市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简单的吃了点饭,就去警局报了道,和支队刑警一起前往地方派出所详细了解案件情况。而她现在已经掌握的情况是:碎尸案已经发生了两起,均发生在镇上高中后面的小树林中,除了头骨,整个身体被剁烂装在黑色垃圾袋里,挂在树林里的槐树上。
最近的一起发生在今早上,许诺看着照片,昨夜下了雨,血水随着雨水沿着袋子往下滴,地上是浓湿被染红的泥巴,雨后冲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第一起发生在五天前,天气炎热,碎了的尸体都长了蛆后才被发现,现场同样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第一名死者叫*雪,22岁,本镇的理发店洗头小妹。第二名叫韩悠优,23岁,酒店服务员,同为本镇高中的同一届学生,但不在同一个班。据说两人认识,但关系怎样不得而知。
许诺边走边观察,正值雨季,树林里的树长得非常茂盛。被选择挂尸的槐树枝干很多,但陈尸不再同一颗树上,是隔了有近20米的另一颗槐树上,树干均有轻微下拉的痕迹,看来挂上去很容易。周围的杂草长得非常茂盛,但是很干净,先前也检测过,两处陈尸地周围没有血迹残留,凶杀现场和弃尸现场不再同一地方。
这里其实是一突起的小山,山上有很多错落的坟墓,不仅有棺材直接堆起的年代久远的土堆,还有比较现代的墓塚,高大,相对华丽,除了特殊日子的祭拜,平时很少人来。翻过了这片山头,才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村子,距离这里最起码要近一两个小时的路程。
从现场找不到线索,一群人只能以她们的人际关系为线索调查,主管案子的叫郑淼,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老刑警。穿着洗旧了的警服,厚重的眼袋下,一双看起来浑浊却洞察人心的眼睛泛着精光,嘴上总噙着一根烟,说起话来,烟就跟着一上一下,竟没随便落下一点烟灰。
同自己一起来的叫江海,28岁左右,带着一副眼镜,皮肤很白,长得斯斯文文,完全不像出来跑案子的人。郑淼配合性的和江海一问一答,而对于她,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眉头深皱,明显有点失望和不耐烦。
许诺也不气恼,像这种事她以前实在是遇多了,是骡子是马总归拿出来溜溜才行。不过,她觉得郑淼心里肯定还有别的事。江海人稳重,也不计较那么多,和他们一起讨论案情。
“联系过认识她们的其他人了吗?”江海问。
“人很多,但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高中毕业后俩人都没有上大学,据他们以前的老师说,考得不算太差,上个二类的大学是稳稳的。”
“她们在校的那三年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许诺插了一句。
这个叫小张的刑警望望郑淼,再望望她,而后才回答说:“没有。”
“他们毕业后一直在镇上打工?镇上这五六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许诺继续追问。
“基本上没有出去过,连旅游都很少去,每年镇上总会发生那么几件特别的事,但跟她们基本扯不上关系。”小张回到。
“失踪人口呢?”
所有人似乎一惊,他们的这个镇范围很广,村庄多而散,每年失踪的人口都不在少数,对于失踪也快成了习以为常的事。再者,农村外出务工人员很多,意外死亡的也总有一些,很多找不到人和尸体的都被判定为失踪。每次他们都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调查,但结果总是微乎甚微。
“年龄15—23岁之间,6年内登记为失踪或死亡的女孩,不管有没有就读高中的,最好全都查一遍。”许诺不废话,给出了范围,而后又加了句:“最后问一下那俩女孩高中有没有喜欢的人,范围可以很广。”
“这个我们查过,没有喜欢的人,她们最后一年各自都很努力,起得比一般同学早,睡得晚,完全是老师眼中积极向上,努力奋进的好孩子。家庭条件也不是差得揭不开锅,完全有能力上大学,但俩姑娘都选择了放弃,很让人匪夷所思。”停顿了一下,小张继续说道:“即使现在,追求者不少,俩个女孩也没有谈朋友,出校园后也没有过多的联系。”
许诺沉默了,按人之常情,大好年华,谁都希望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不知怎么,时初的身影就猛的跳进了她的脑袋,晰微的暖光,洋溢在他的全身,泛着安心的莹波,浸润了她的身心。
他就这么藏进了她的心里,再也忘不掉,她想,如果他们不能在一起,经年以后,她还会为他留着心里的那片沧海么?会,一定会,因为沧海桑田,和这摇摆的心,早就已经愿意交付于他,余生,所有的情和爱,有他一人,足矣。
所以,那俩女孩不是没有喜欢的人,而是心中可能有了一个沧海桑田只等他的男人。有了那个男人,其余的人,只会是生命中的过客。
直到散会,郑淼都坐在那里,虽然做着笔记,却没有说一句话,许诺最后望了一眼这个眉头越锁越紧的老刑警,才轻轻的把门关上。
天已经全黑,大路上的行人很少,所以许诺一眼就看到那个蕴在微黄路灯下的人,白衣黑裤,他就那么随意的靠在树上,眼睛微眯,像在打盹,时不时的把手拿起来绕一下打蚊子,眼睛却是懒洋洋的没睁开。
她轻轻走过去,看了好一会儿,真帅,越看越帅,怎么办?好想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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