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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宇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应少则带着笑意的脸。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抱住头低声呻|吟了几声。
应少则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叶宇征依旧闭着眼睛,长长的黑睫颤了几下,低声含糊道:“头疼。”
应少则将他扣在怀里,伸手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太阳穴:“叫你喝那么多的酒,宿醉之后不头疼才怪。”
叶宇征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忽然猛地抬起头:“等一下!”
应少则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一下子将他拽了回来,手上的力度却加重了不少。
“喂,你轻一点。”
“知道疼以后就少喝一点,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吗就喝这么多的酒。”
叶宇征皱皱眉从他怀里挣出来,支起上半身:“你等等!袁凯呢?”
应少则醋意很重地看着他,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昨天他……”
“他好得很,在影音室地板上睡着呢。”
叶宇征很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你怎么能把他留在那一晚上?”
还是在地板上。
“不然呢?”应少则一副完全不讲道理的样子看着叶宇征:“要像对待你一样亲手抱到我自己的床上来?”
叶宇征的脸色猛地红了一红,这个人明明看上去风度翩翩的,怎么内里像个流氓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换上了十分严肃认真的表情:“少则,我有话要和你谈一谈。”
应少则的表情也认真了下来:“谈什么?”
“你是不是派人跟踪我?”叶宇征开门见山问道。
“是。”
“为什么?”
“我不放心你的安全。”
叶宇征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应少则也半撑起身体,斜靠在床头看着他:“我没有要故意瞒着你,只是你没问,我也就没特意告诉你,宇征,”他将叶宇征搂过来,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可能是一朝被蛇咬的后遗症吧!有的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害怕,害怕我只要一闭眼,你就再一次不见了。”
叶宇征整颗心都柔软了下来,叹了口气:“抱歉,少则。”
应少则探过头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以后会小心一点。”
叶宇征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小心一点?”
应少则神情自若地回答道:“当然是吩咐他们小心一点,不要让你察觉。”
什么叫‘不要让你察觉’?叶宇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觉得与对方简直无法沟通:“什么意思?你还要派人跟踪我?”
应少则皱了下眉头:“不是跟踪,是保护你。”
“少则,你有没有想过,整天被人在暗地里跟踪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所以我说了会叫他们小心一点,不让你察觉。”
“这有什么区别吗?再说我现在很好,根本不需要人保护。”
应少则挑眉,一副‘你确定吗’的表情。
叶宇征忽然坐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应少则:“要不要比一比?”
这次换应少则不解了:“比什么?”
“搏击啊,如果我赢了你,就证明我根本不需要什么保护。”
应少则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抬手去揉叶宇征的额侧:“你不是头疼吗?没问题吗?”
“你可以尽管试一试。”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朝应少则轻快地扑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
应少则整个人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叶宇征两腿制住他的下半身,整个人压制在他身上,两个人都微微有些气喘,目光不动地盯着对方。
虽然卧室的面积很大,但在这样的环境里进行自由搏击比赛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
叶宇征将他稳稳地压制住,虽然险胜一招,但也累得有些气喘吁吁,他的脸色微微发红,额头上沁出了稀薄的汗珠。
应少则被他压在身下,一时间仿佛回到了那次搏击课程上,当时的叶宇征也是这个动作,整个人像是头生机勃勃的小豹子一样瞪着自己。他忽然有些恍惚,是不是因为自己对于对方太过于在乎,才会这样草木皆兵,其实对方有着并不输于自己的实力,明明是头狼,自己却要将他当成羊来圈养。
叶宇征盯着应少则,他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对方,却忽然探下身,将自己的嘴唇压在了对方的薄唇上。他只做了这一个动作,就停顿了下来,没有进一步地深入,也没有退下去。他得黑睫几不可察地抖了抖,眼神里有一点犹豫,似乎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他纠结了一下,想要退过去的时候,应少则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整个人朝自己压了过来。
这个吻冗长而缠绵,一吻而毕后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叶宇征眼角发红,黑亮的眼珠微微有一点湿润,有点彷徨地看着他。应少则也目光不转地看着他,忽然一个翻身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下,他凝视了对方片刻,朝他再次吻了下去。
这个吻显得很有耐心,他吻了一会,稍稍抬起身看叶宇征雾气蒙蒙的眼睛,然后低下头去吻对方的脖颈,叶宇征双眼紧闭,眉头紧皱,鸦翅般的长睫不规律地抖着,不自觉发出几声细微的气促声。然而这几声气促声却像是火种一样瞬间就点燃了应少则心头的火焰,他眯起眼,眼神变得幽暗,细碎的吻就朝下一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