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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躬身给晏逸初俩人见了礼后,恭敬道:“晏爷,这是老夫人差奴婢送过来的茶,专门给您润嗓子用的。老夫人交代了,让您务必趁热喝下。”
    “知道了,你放着吧。”
    “是。”小丫头依言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继续道:“老夫人在食盒的下层,还备了几个茶包,老夫人说了,请您坚持喝完,说对您嗓子的恢复大有裨益。”
    “好,你回去给老夫人回话,就说我都记下了。这茶我马上就喝,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
    “是,奴婢这就回去转告老夫人,敢问爷和少夫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
    “没有了,你下去吧。”晏逸初温和道。
    “是,奴婢告退。”
    小丫头再福了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亲娘啊!舒念宁心里感慨~
    母亲永远是最爱儿子的那一个女人。她自愧弗如。
    “赶快喝呀。”她催他。
    “好。”
    他放开她,下床揭开食盒,端出茶汤,轻触触了温度,正好。不顾喝茶的礼仪讲究,他微仰着脖子,一口气喝完。温润的茶汤入喉,十分舒适。
    喝罢,他折回床上,依然抱住舒念宁轻声问道:“现在怎么样?疼得可缓些了?”
    “嗯。”舒念宁点头,诚实答道。
    确实不似之前曾抽绞着尖锐的剧痛,明显缓和多了,此刻只是隐隐的,坠胀的疼。虽然也极不舒服,但却是可以忍受。
    闻言,他大感宽慰。
    “葵水下来后,应该就不会疼了。”他温声道。
    “嗯。”
    舒念宁蓦然感觉,他们这样依偎在一起,全不避讳谈论着妇人的月事,怎么就有了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她觉得温情而心安。
    两人静静相拥,晏逸初抚摸着她已有些散乱的秀发,今儿纠悬了半日的心,此时才彻底放下。
    “爷,少夫人。”已取来白纸的映霞,在门外轻唤。
    “进来。”
    映霞捧着白纸走进来。
    “拿过来吧。”晏逸初道。
    舒念宁盯着映霞拿过来的白纸瞧,肉眼看着也知道纸质柔软,这不就素手纸嘛~看着质量好得很呐,比她前世用过的那些个品牌卫生纸,有过之无不及啊!
    谁说古人生产力低下了~
    “先垫着些,算算时间也快了。”
    他朝映霞递了个眼色,拉住好奇宝宝一般,盯着白纸望不停的小娘子,柔声提醒道。
    “哦,好。”舒念宁乖巧点头。
    晏逸初微讶异,小人儿貌似一点也不感到为难。。
    映霞灵醒上前,打算服侍舒念宁。
    舒念宁摆摆手道:“这个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说罢就要下床。
    晏逸初拦住她,眼里似笑非笑。
    嘁。。
    当她什么呢?弱智呢嘛?!这点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她还是有的好吧。没好气白他一眼,她推开他便要穿鞋。
    晏逸初偏再次拦住她,回头对映霞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干嘛?”舒念宁嗔道。对他的小题大作不能苟同。
    晏逸初看她,略疑惑道:“你真的会用?”
    看小人儿这架势貌似对这事儿熟练老道的很。。不是第一次嘛?难道妇人对这类事都能无师自通?或者,有人提前告知过她,教过她?
    然想想,她每每有的出人意料之举,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
    舒念宁。。
    无语!
    她瞪着溜圆的眼睛,直直看他。
    “好好好!”晏逸初投降~
    “你自己来,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去浴房,就在这掂上吧。”
    “那你转过去。”舒念宁也不矫情,推他。
    “都是夫妻了,你什么地方爷没看过?亲都亲了,摸也摸过了。”他大剌剌言道:“别忘了,每次可都是爷给你洗澡,这会有必要避什么嫌嘛?”
    晏逸初好笑的看她。
    嗐!知道什么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能相提并论吗?罢罢罢,跟古人就不扯嘛个人隐私不隐私的了~舒念宁懒得与这个厚面皮的家伙,讲道理~
    “你快转过去。”她娇嗔。
    晏逸初见她坚持,也不闹她,小东西身子还虚着呢。他笑着转过脸。听她在后面窸窸窣窣的忙活。
    待她换好后,晏逸初回身将她抱坐到腿上。
    “现在什么时辰了?”舒念宁问道。
    约莫要到晚膳时间了吧,他得过去梅萍那边了。她心里不情愿他去,她很想他就这么陪着她。
    说真的,今天他对她表现出的在意,令她极为感动。正如那歌词里唱的:“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
    他的温柔呵护,象一张网已将她整个兜住。她舍不得他,愈来愈舍不得。舍不得他离开。舍不得让他去陪着另一个女人。然而,她始终没有开口。只依恋的依偎着他。
    “怎么了?饿了么?”他轻问道。
    “你该过去了吧。”她小声道。
    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想爷留下来么?”
    舒念宁不吭声。
    晏逸初低低叹息,鼻尖蹭了蹭她的小鼻子,表白他的心声:“爷今儿不过去了,后面几日也都不去了。爷就在这陪着爷的乖娇儿。”
    舒念宁埋首,贴着他的胸膛。她没有开口要求他留下来。现下,他说不过去了。她也不想假模假样,惺惺作态装圣母,表现所谓的主母气度。
    她不能自欺欺人。对他在她身体抱恙,心情脆弱的时候,选择陪伴在她身边。她心里很高兴。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没有山般伟岸,海般宽广的胸怀。
    对心爱的人也会有着本能的独占欲,她也会嫉妒。是的,就是嫉妒!
    “肚子饿不饿?”他接着问。
    舒念宁点头。呃。。身子不那么疼了,食欲便上来了~讲真,承受疼痛亦是件非常消耗体力,消耗能量的事~
    晏逸初让人备上晚膳,又使人给梅萍传话,知会她少夫人身子不大爽利,这几日他便不过去了。
    梅萍坐在铜镜前,听到婢女传来的消息。回了声:“知道了,你下去吧。”
    丫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后,自行退下。
    她独自坐着,久久不动。她背对着光,面上的表情很淡,在昏黄的光影下,仿似蒙上了一层烟雾,似梦似幻,令人看不真切。
    而怡园的晏母手里拨弄着念珠,心事重重。不论儿子对儿媳是不是一时的贪图新鲜,一时的迷恋。可以肯定的是,儿子对梅萍确实不大上心,或者,根本没有多少惦念的心思。
    唉,她脑海里浮现出,蔫蔫儿躺在床上的儿媳的脸容。依她看,想等这儿媳孕育子嗣,可着实任重道远,遥遥无期啊!
    只这短时间内,上哪去寻一位美貌能与儿媳平分秋色的丫头,让儿子能心甘情愿在儿媳调养身子的空隙,为晏家传递香火。
    她神伤不已,苦恼极了!
    第43章 流水的时日
    翌日清晨,梅萍至怡园给晏母请安。晏母见她虽有精心妆扮过,仍是不掩憔悴,眼下的黑影便是打了粉,亦然清晰可见。很明显,休息得不好,睡得不够。
    这么一看,真个有些显老。唉,原本也是个姿色出挑,如花似玉的丫头。而今与那新儿媳一比,委实颜色浅淡,生生失了容光。
    莫怪乎,儿子不喜。晏母心生无奈。
    梅萍的确没休息好。不单是昨夜一宿没睡,实际上,她素来的睡眠不好。女人啊,睡得不好就易老。纵是底子生得好,也终是敌不过岁月霜刀。
    “昨儿个,你主母身子不大舒服”,晏母慢条斯理道:“毕竟新婚不多时,你的爷陪着她也在情理。你要能想开。”
    即便明白儿子的心思,这明面上她能抹圆的也得抹着。
    “夫人身子不适,爷陪着理所应当。奴婢断不敢有丝毫不当有的怨言,逾了本分。”梅萍恭声道:“奴婢正想着给老夫人请过安后,便要过去霁枫居看看夫人。”
    “嗯”,晏母点头:“是该去看看。”
    身为妾室,主母身子有恙,于情于理都应当过去问个安才是。
    霁枫居里的舒念宁正经历着有史以来,从未体验过的窘境。。
    唉,说起来真素难为情。。。
    顾老大夫是神医没错,诊断精确。服了药没出三时辰,那葵水就真下来了。是不疼了,可是啊!接下来的情境就两字:坑爹。。。
    只能说,药效实在太好!疏通了经络。。那经量啊哗哗滴~夸张点说,跟泄洪似。。。。。。尽管她及时更换着白纸,却还是不可避免滴“见红”了。。。
    呃。。就素沾在衣服上了,不止她自己的衣服,还有晏逸初的衣服。。。他总要抱着她,非得腻歪在一起,一刻也不愿松手,于是乎“患难与共”,齐齐中“奖”~
    嗐,那场景别提多尴尬了……
    她为她的糗行羞惭万分,如果可以,她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晚间为了不沾在床上,那是做足了预防措施。唉,前世舒念宁还真没介么出糗过,她心里哀嚎:还素现代加长型滴卫生棉好使啊!这白纸她真有些用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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