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疯了。”连沐修望着不远处的云宫，“我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云界的君神了。”
“怎么？”无雪皱眉，连沐修定然不是无端的便会说出这句话，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他想遍了所有的事情，唯有当时在无妄崖，他没有去。
连沐修淡淡道，“你知道天道为何称为天道？”
“恩？”无雪眉头紧皱，怎么又提起天道了，“他不是消失好久了吗？”
“是啊。”连沐修笑笑，“天道的背后还有着另一个人，他才是真正的天道，而我们所熟知的那个天道，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
“所以？”
“孩子的降生，本就不被天所容，你也看到了，当时的天罚，我以为自己扛不住的，可是两个孩子偏生将力量加诸在我身上，生生的抗过而来天罚。”连沐修耸耸肩，很是无奈的样子。
“小殿下将力量给了你？”
无雪多少是有些震惊的。
这两个孩子未出世之前，他便知道孩子的不同之处。
没想到，居然已经在出生之前便已经将力量吸收到可以对抗天罚的地步。
真是…
“是啊。”连沐修点点头，“他们两个在九儿肚子里的时候，只知道要吸收力量，早日出生，却是在天罚的时候，将多半的力量给了我，将天罚扛过去，败了天道，你说说看，该如何处理，这天道之事。”
连沐修说完，低低的笑了。
这件事，他还没有跟小九说。
也无需跟小九说，左右在连沐修看来，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生活而已。
只要有小九，有孩子在身边，哪里都是一样的。
无雪沉默。
连沐修的几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他成为了新的天道。
所以他不能留在云界，不能去雪山，人世更是不用想。
天道，应该去天道所在的地方，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
“沐修…”无雪唤了他一句。
连沐修偏头看向无雪。
无雪对上连沐修毫无波澜的眼眸，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这已经成为定数，任是谁，都无法再行更改。
连沐修也不急，等着无雪接下来的话。
无雪想了好半天，这才对连沐修道了一句，“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管理云界的。”
连沐修笑了。
抬手重重的拍在无雪的肩膀之上，“谢谢。”
无雪喉咙微动，别开了眼睛。
“兄弟之间，道什么谢。”
“好。”
无雪沉声问着连沐修，“你和小夫人什么时候走。”
“在这里再等一等，等九儿和孩子稳定一些的时候，我便会带他们离开。”
“你会回来吗？”
“或许吧。”连沐修的目光忽而变得幽远起来，“也许会，也许不会，将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也是。”
连沐修与无雪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了。
无雪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他只是看着连沐修的背影，久久未动。
轻风吹过，迷了无雪的眼，连沐修的身影似乎模糊起来。
无雪偏过头，望着云宫，望着那因为沐云等人被破坏殆尽的树林。
这云界，终究是要重新改变了。
*
小九终究还是知道了连沐修将成为新的天道之事。
她没有问连沐修缘由，只是问了一句，“你会跟我，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是吗？”
连沐修只是轻轻的吻上了小九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