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里的挣扎,男人好像有些不满,将宿双往怀里按了按,再次埋头,牙齿将黑色蕾丝朝旁边撕扯,眼前一晃,两只小调皮跳了出来,比雪还白比梅还红,只让人想一口咬住。
崇柒随心而动,脸上的沉醉让人以为他此刻正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而这一刻宿双彻底沦陷,现在她只想被占有。
但崇柒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一切窜动的电流一切飞溅的火花戛然而止,宿双不解地低头,眼里写满疑惑。
“想要么?” 男人蛊惑似的在她耳边低语。
宿双点头。
随即就被崇柒拉住手,一起探向男人腰间。宿双手心被烫得直想缩,却被崇柒牢牢按住,稍稍适应之后终于咬着下唇解开束缚。
这不是第一次见面,但宿双却一点找不到熟悉的感觉,因为这一次他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不再是温顺的绵羊,他是苏醒的远古巨神,是被激怒的凶猛猎豹,是屹立而起高耸入云的不朽丰碑。
她就像是大雪山下朝圣的信徒,脸上只有崇拜与虔诚。
宿双着魔地伸手,却被崇柒拦住,再次不解地仰头看他,发现男人脸上竟然有一丝奇异的笑,然后就见他缓缓抬手放在她头顶。
温柔而不容抗拒的力道压下,宿双跟着缓缓埋头。
是辛辣是咸苦?是甘甜是酸涩?双唇张开到了极致,宿双感觉氧气一点点被抽离,鼻端呼吸的是粘稠的甜蜜,喉咙里是窒息。
是包容是紧缚?是高热是润泽?全身舒展到了极致,男人感觉血液一点点被抽干,眼下凝视的是摇曳的花海,胸腔里在搏击。
宿双耳边响起崇柒沉闷的低吼,一阵跳动之后新鲜空气蜂拥而入。
唇边有白渍将滴未滴,宿双还在愣神的时候就被崇柒一把扯上大床,男人薄唇压下,舌尖毫不迟疑地探了进来,带着她一起翻搅,最终嘴里被分食一空。
崇柒的亲吻变得很不一样,跟之前在车里的判若两人。这次完全没有小心翼翼,只有最原始的冲动,而刚刚释放过的地方再次蓄势待发。
宿双被压着亲吻,迷乱间发觉裙子下面空荡荡的。
然后有火把将深埋的宝藏入口照亮,久不见光的阴寒被火热驱散,探险者迎难而上。
地底曲折的甬道湿滑,途中险阻重重,探险者全副武装拼挤向前,举着无坚不摧的巨盾击穿石壁,淌过因常年与铁矿为伴而呈暗红色的积水。
险情频发,只能走走停停进进出出,缓而有序。
前方忽然闪起金光,探险者在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前欢呼雀跃手舞足蹈,一切似乎都将圆满。
宿双心里涌起浓烈的爱意,第一次的身体现在正被小心地对待,唇边是男人细密的亲吻,间或带着惬意温声询问,“舒服吗?喜欢我这样吗?”
“唔~喜欢,好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你,崇柒……”
这样情不自禁的告白等来的却不是男人更温柔的回应,宿双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但她感觉身上的人停了下来,迫切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模模糊糊间,宿双好像看见崇柒脸上黑沉,似乎有痛苦的神色。
“该死!”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郁闷至极的咒骂,“滚回去!”
他心里是崩溃的,刚才毫无防备之下听到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女人嘴里喊出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只不过瞬间的心神震荡竟然就叫他钻了空子,不可以,好不容易才……
“崇柒?” 宿双已经半撑起身子,这次眼睛完全睁开,正好对上崇柒的视线。
很冷,很平静的眼神,是崇柒。
“怎么了?” 宿双动了动,但连接的部位太深,这一动不仅没有滑脱,反而揪扯着刺激到彼此,二人同时呻|吟出声。
然后宿双看到崇柒眼里闪过难以置信,似乎还有一丝挣扎,但最后的瞬间统统变成狂热。
她被猛地压下,崇柒突然掐住她的腰,死死钉在床上,就着相连的姿势开始鞭挞。
这次动作之凶猛,跟之前的温柔完全是两回事,宿双觉得自己就是被卷进了龙卷风的小木屋,只能顺着那席卷一切的力量被撕碎被碾压成粉末。
幸好男人之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这次狂风巨浪没有持续很久。
但万赖俱寂之后宿双还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彼时有多疯狂现在就有多狼狈。
崇柒覆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脸埋在她颈侧剧烈喘息,人生第一次,他没有感到任何抵触,没有觉得脏,恰恰相反,他觉得身下的人是世上最纯美的存在,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愉悦。
如果不是中途参与就更加完美了。
之前在车上,宿双对他的吸引自然而强烈,当时他就想要,也确实朝着那个方向去了,但即将突破禁忌的瞬间,生理上的本能反应让他因为情|潮而聚齐的高昂瞬间熄灭。
想要的欲望有多强烈,力不从心时的挫败就有多令人沮丧,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心防崩溃,就让那家伙钻了空子在不该出来的时候出来搅局。
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这次无法控制住那家伙。所以才匆匆跑了回来。
然后,再醒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发生,真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谢,他似乎终于克服了困扰他十多年的噩梦,那一刻的欣喜若狂顷刻间就化为了翻天覆地的力量,他只想和她一起毁灭。
当然,他应该也只是对身下的这只小白兔才可以……
光是想着,还深埋着的部位就又激动起来,崇柒试着动了动,引来宿双连连惊呼,“崇柒!”
“恩?”
“我、”宿双声音里都是羞涩,“我不行了……”
崇柒一怔,随即了然,他自己的尺寸自己有数,刚才那么久,而再之前不知道还有多少次,心里涌上怜惜,在她鬓角落下轻吻,“下次我会注意。”
说着就慢慢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