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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觅的话喊得又急又快,但那几个医生到底起了疑心。
    那女医生看了戴维一眼,不满道“戴维,你不是说她是梁学征的女儿吗?怎么现在又冒出个父亲?”
    戴维道“先前不是那个张三说她跟梁学征生活在一起的吗?还说她妈是姓梁的相好!”他说着摆摆手,恼火道,“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抓来的,既然人都抓了,是或者不是,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得也有道理,又不费什么事!”
    “是啊,总不过是做实验,用谁的不是做?”
    田觅听他们这样说,心头咚咚直跳,她自己什么样子自己最清楚了,海天哥曾经慎重警告过她,千万不能让别人拿到她的血液,要不然后患无穷。
    可是现在……
    她一脸生无可恋,只希望顾慎行能早点找到她。
    在她充满恐惧的时候,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一根针已经刺进了她的血管里……
    ……
    又是一天搜索无果,暮色降临,人人都既疲惫又心焦。
    “休息一下吧!”连续几天几夜没睡,顾慎行也很疲惫。
    周向东等人很快燃起了篝火,众人围着火堆胡乱喝着水啃着干粮,距离田觅失踪已经是第五天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除了那个屋子里掉了一只耳环,其他地方一点痕迹也没有。
    顾慎行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田觅有百宝袋的事情他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说,那样珍贵而功能强大的储物工具,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还能是她的吗?
    恐怕任何一个知道的人都要生出贪念吧?尤其是那些拥有绝对权势的人,他们会怎么对待田觅,可想而知。
    这几天,他一直根据自己的判断来确定方向寻找,据他所知,他们应该是一路往北。然而他们经过林场的时候,已经控制了林场的凰飞众人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难道说他们的方向错了?
    顾慎行的目光又落到了那只手表上,按下一个小按钮,表盘上出现荧光,屏幕上地图显现出来,跟着上面浮动着一个小绿点。
    “咦,这是什么?”周向东凑到他身边问。
    他这一叫,将别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秦海天嗤笑一声“真是个傻子,你盯着一块手表,问那是什么!原来你连手表都不认识啊!”
    “呸!”周向东啐道,“是说我不认识,可是你来看看,这是手表吗?手表上能有地图吗?我不信你家手表有啊?!”
    “地图?什么地图?”秦海天没吱声,楚飞却来了兴致,他曾经用过田觅拿出来的榴弹枪,简直太好用了。
    他心头一跳,立刻想到一种可能——这手表一定是囡囡送给顾少的!
    那么手表上有地图有什么奇怪的?没有才奇怪呢!
    呃,他的思想好像有点偏了……
    “顾少……”楚飞叫了一声。
    “没什么!”顾慎行拉衣袖遮盖住了手表,横了周向东一眼。
    周向东摸摸鼻子,却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这位爷生气了。
    楚飞悻悻坐下,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什么也没有说,慢慢地嚼着手里的饼。
    过了一会儿,顾慎行突然跳起来“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往前三十里,快!”
    那个红点出现在那里,说明觅觅肯定被掳到那里了,要是他们动作慢了,敌人便又会带着她离开了。
    顿时大家饼都顾不得吃了,也没有谁去质疑顾慎行,问他怎么知道了。因为先前他说田觅出现在沙集,他们之中很多人是不信的,但是等到真正到了沙集,在屋子里找到了田觅的耳钉,他们便心悦诚服了——田觅真的在那里出现过,只不过他们玩了一步。
    众人一阵急行军,他们走的是直线,走了大半夜,约莫有二十多里,顾慎行再次将表翻出来看,见红点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不禁松了口气。但是想到那只珍珠耳钉,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又走了一会儿,众人听见隆隆的水声。
    再往前,空气的湿度已经大大增加了,手电筒光线下,水汽氤氲。
    周向东带着毛毛在前面探路,不多时回来报告“顾少,前面不好走。正好的山上雪水融化,在山壁上形成了一条瀑布,水势凶猛,根本不可能过去啊!”
    眼看田觅近在咫尺,却因为一条湍急的河流横亘在面前,无法跨越,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种无力感深深地萦绕在顾慎行身上,他看了看表,又向四周看了看,西北一方地势偏高,群山拔起,瀑布便是从那边过来的。
    而东南方向,地势渐趋平坦,草木茂盛,是一片沃野。但是这个时候却并没有人前来种植,仍然是荒凉得很。
    顾慎行记得刚才看手表的时候,上面是闪过“黑土地农场”这五个字。也就是说,后世这里会变成一片农场!
    那样欣欣向荣的景象想必很令人心旷神怡吧?
    “绕过去要花多少时间?”
    “顾少,差不多两个小时!”
    楚飞道“顾少,其实我们都不用绕这么远,只要绕到能下水的时候不就好了?”
    是啊,走一段之后水流便不会这么湍急了,必然渐趋平稳,他们这些人身手都不差,水性也都还行,到时候蹚过去就是了。
    众人重新打起精神来,快步往前面走去。这几天的不停奔波找人,他们一个个脚底都磨出了水泡,每走一步都扎心地疼,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了。
    ……
    田觅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凭她磨破了嘴皮子,说得天花乱坠,别人照样该抽血的抽血,该动刀的动刀……最要命的是,她苦挣不脱,他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就这样活活割她的肉,竟然都不给她打麻药!
    这些人似乎生怕她疼得受不了咬舌自尽了,拿着一团纱布给她把嘴堵上,让田觅疼得一身冷汗,叫都叫不出来。
    这些王八蛋龟孙子!等她能联系上百宝袋,要把他们都弄死!
    田觅泪流满面,活生生的割肉、抽骨髓,真是疼啊!疼得她想死!
    哥哥怎么还不来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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