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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去车站接董语微的脸白青年竟也在其中,张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去问些什么。
    张总便给诸位逐一介绍张阳和杨大春二人。但大多数人虽然没说些奇怪的话,但脸上都挂着不以为然之然。
    张阳和杨大春也不理会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是来吃大餐的,敞开肚皮吃着便是,管他那么多是是非非干嘛。
    张国富瞧着张杨二人脸色不善,便止住了话头,忙招呼服务员上菜。
    不大工夫菜便上来了,两人也不同其他人套,夹起筷子便吃了起来。还真别说,大酒店做的饭菜就是不一样,这几天来他们总算是能吃上一顿好吃的了。医院里的饭菜都能淡出鸟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饱喝足后便叫人撤了换上甜品。
    张国富才向他们道出了原委。原来在一个多月前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许多人经常听到莫名的声响,有的人说是玻璃珠的声音,有的人说是刮墙的声音,还有些人说听到大声喘气的声音,说什么的都有。
    起初他们还不以为意,直到最近越来越严重,有些人已经出现了幻觉,经常看到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才子所有人都慌了,中高层一片人心惶惶,已经有好几个人提出离职了。
    前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更是加剧了员工的恐慌。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后果很是不堪设想。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把张阳他们找来。
    张国富把事情原委讲完,又喝了一口茶凝重地道:“我看两位小兄弟也是有能力的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帮我们把搞鬼的那东西给揪出来。事成必有重谢!”
    张阳和杨大春对视一眼,想了一会才道:“二十万,少一块都不行。各位愿意就等我们的消息,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转身就走。”
    那些人一听这话便不爽了,凭什么你张口就要二十万,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把钱当回事了还是胃口变大了,张口就要二十万,啧啧啧!”一个三十来岁一身米色衬衫的人漫不经心地敲着酒坏道。
    “唉,我们啊,老了,前浪已经死在沙滩上喽!”旁边的另一个人嗤笑着接过了话去。
    张阳一看这场面便知道今天是谈不拢了,便道:“既如此,那我们后会有期,多谢张总的款待。”说着拉起杨大春便要往外走去。
    杨大春自然是跟张阳一条心的,便顺势也跟着出去了。
    这下张国富着急了,从里面追了出来,在走廊拦住二人道:“两位小哥等一下,有事好商量。”
    杨大春冷冷地道:“都已经谈崩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国富陪着笑脸道:“不是的,他们不知道小兄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就凭空手能接得下十几层那么高的楼上跳下来的人就知道本事绝对小不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要那么高的报酬?我也好去跟老板报告。”
    张阳想了想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我怀疑里边已经被人布阵下咒了。不是我们兄弟贪财,而是这事情实在是危险。”
    张国富一听到下咒这话脸色便瞬间大变,满脸地不可置信,惊呼道:“下咒?”
    张阳看着他,重重地上点了点头。
    张国富脸色变幻了几次,这才道:“我得打个电话。”说着便拿出了个手机走向一边。
    两人也不着急,便靠着墙等张国富的回复。
    杨大春问道:“张阳,你说他能听咱们的吗?”
    张阳也不答话,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国富如释重负地走了回来,向张阳二人笑道:“跟老板谈妥了,老板说只要事情彻底摆平了再加十万块!”
    张阳笑道:“有张总的保证,我就放心了。事情我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不叫大老板失望就是了。”
    不知何时董语微也走了出来,笑道:“好了,咱们回去接着聊。”
    张阳和大春又回去坐了一会,那几个人虽然没再说些什么却总是一副怪里怪气的模样。他们实在是坐着不舒服便出了酒店。
    董语微提出要给两人买套衣服,被两人回绝了。便开着车带他们回了医院。
    一路无话,张阳和大春回到了医院又去看望了一下那个中咒的那个人,得知他没事后。两人便收拾了行李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两人背上行李专门往老旧的民居走去,花了几个小时才找到一间他们负担得起价格的房子。房子相对周围的来说便宜了许多,也挺阴凉,在大热的夏天倒是个好住处。只是周围的人看向他们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
    张阳也知道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本身就是吃这行饭的,对这些东西也就没有太大的恐惧感。能省下一笔钱,说不定到时还能收上一笔报酬,何乐不为呢!
    房东收了钱,脸上便笑呵呵地道:“小伙子,你们可找对地方了,这一大片就我这里最便宜了,房子大价格还公道,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不过就有一点,晚上不要太好奇哟。”
    张阳也不点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房东收了钱便拿了把钥匙给他们,并告诉了他们房间号。
    两人拎着行李来到了房东所说的房间。房间是在三楼,属于群租楼,也就是专门建给人出租的。两边都是房间,中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一阵阵风吹过,瞬间便带走了一身的汗意,倒也舒爽。
    张阳打开了门,把行李一放便躺了下来。这一躺便是一个下午。
    傍晚时分,两人找了个地方吃了饭便载奔林氏大厦而去。
    很快便找到了那老头子,两人推开那间杂货房,老头仿佛在那里等着他们似的。蓦然睁开略显混浊的双眼淡淡地道:“来了?。
    来了。张阳答道。
    老头子这才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会一会那人。说着便率先往外面走去。
    张阳和杨大春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也跟在了他的后面。
    那老头也不知是不是艺高人胆大,竟然连个家伙也没带,就那样倒背着双手出去了。
    三人出了酒店,专挑小路一路疾行,渐行渐远,渐渐地便远离了市区,来到一处小山坡上。
    此时已经月上中天,这一块却出奇的安静,张阳虽然感觉到奇怪却也不敢随便问,只得当了一路的闷瓜。
    三人远远地便看到有一处地方异常的明亮,似乎有人在做着些什么,便悄悄走到一处矮丘上。
    张阳扒开树叶一看,好家伙!那里正摆放着一个明黄的法坛,上面摆放着香烛纸人符纸等物,那人在围着法坛又唱又跳。
    原本在坛上躺着的人纸上忽地站了起来,起先摇摇欲坠,慢慢竟像人站稳了起来,然后往地上一飘,竟站得稳稳当当的。
    纸人抖动着双肩,一晃一晃地竟慢慢地涨大了起来,最后仿佛有人往里面吹气似地,纸人的身体竟迅速地膨胀起来。
    两人看着骇人,数一数竟有五个之多。那些纸人不一会工夫竟眼睛耳朵鼻子等物都显化了出来。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里看见了整个过程,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奇事。
    那些纸人很是兴奋,围着那道人又跳又叫,嘴里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刺耳,像蛆虫在啃食腐木一般。
    两人看得头皮发麻,互相对视一眼,均能看出对方眼里的骇然之色。
    忽然那纸人齐齐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染料染成的双眼透着诡异的寒意和恨意,张阳本就提心吊胆着,冷不防地被吓这么一下,心里猛地一抽,只觉得心都快要被吓出来了。
    就这当口,脑后突然一阵剧痛,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张阳艰难地转过头去,正瞧见一个一人手持一根近一米长的粗木棍,不是那老头又是谁来,紧接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突然张阳心里猛地一突,一种危险的信号瞬间传进他大脑里,他猛地从沉睡中惊醒过来,身体昏沉的厉害,他颤抖着张开眼睛,恍惚间瞧见一个黄*色的身影拿着一个又黑又长的东西向他胸*部刺来。
    这一看差点魂飞魄散,便想要爬起来逃得远远的,手脚猛地一撑,却不想都被绑得紧紧的,竟一点也挣不开。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也顾不上这是什么情形,连忙往外面一滚,就在分毫之间堪堪避过了这要命的一刀,饶是如此,腹部的一侧也被开了个口子。
    “嘶!”张阳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可也正因如此反而能让他看得更清楚一 些眼前的情况。
    原来那黄*色的影子不是别人,正是原先在做法的道人。这人尖嘴猴腮,两眉倒竖,一双三角眼里透着寒芒。
    张阳连忙再一滚,便滚落到了坛下。那人却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见一击不中,三角眼中寒芒一闪,提了手中剑 又刺了上来。
    张阳被绑着手脚,哪里有他快,连滚几下竟又撞在了一颗大树底下。那人绕过法坛向张阳走了过来,嘴角一直挂着戏谑的笑容。
    这笑容在张阳看来却是那么的恐怖。他连忙把身体一弓,头膝顶地,跌跌撞撞地便爬了起来,弓起两只脚便跳了起来。 扭过头一看,不远处杨大春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那几个纸人正围着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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