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处在晨勃状态的孽根,立刻精神一振。
年若兰翻身而上,骑在胤禛身上,露出骚气满满地表情,特别勇敢地问道:“爷,来一发不?”
胤禛咬牙,草,不来那还算男人嘛!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今儿一定要让这小妖孽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
本来想要进来服侍主子们梳洗的绿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白日正亮,主子和爷……感情真好啊!
绿琴红透着整张脸,只能颤颤地如此想到。
经过几年的调养,年若兰的身子早不像原主似的那么虚了,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在床上的战斗中,她由原来只能被动的承受,到现在能与敌人斗个旗鼓相当。人在床上,兴致起来的时候就会做的激烈无比,跟打仗似的,谁都不让谁,胤禛本来就是个征服欲极强的男人,年若兰这种下床白莲花,上床霸王花的表现,真个是让他欢喜满意的不的了。
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
两人全身上下全都是又黏又湿的,年若兰趴在床上,大眼睛微微翻着,胸膛急速起伏着,明显是有点脱力的样子,胤禛也没好到哪里去,整张脸都有些泛着紫了,两边的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一脸纵欲过后的样子。
半晌后,两人总算起了床,换好了衣裳。几个小丫头一脸通红的把狼狈不堪的床帐里头给收拾了。温温馨馨地一起用了膳,胤禛对年若兰道:“老十三这次是带着他的福晋兆佳氏来的,兆佳氏是个和气人,你若是无聊,可以找她去闲聊。”
“是!我知道了!”年若兰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伸出筷子给胤禛的碗碟里夹了块杏仁酥。
胤禛走后不久,年若兰就把小得子唤了进来,开口问道:“打听清楚了吗?这次来行宫的都有什么人?”
她指的自然是各家阿哥们后院中的女人。
“回主子,奴才都打听清楚了!”小得子笑嘻嘻地躬身道:“太子家来的是侧福晋李佳氏,侧福晋林氏。直郡王家来的是侧福晋吴雅氏,格格关氏。十三阿哥家来的是福晋兆佳氏,十四阿哥家来的是侧福晋舒舒觉罗氏,格格张氏。十五阿哥家来的是格格钱氏,十六阿哥……”小得子一连串的爆出许多人名,最后又周全了句:“圣上则是带了密嫔娘娘,襄嫔娘娘,庶妃王氏,庶妃刘氏。”
年若兰掐指一算,发现这次除了十三阿哥外,还真没有阿哥爷们带自家福晋来的。嗯…听闻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感情向来融洽如今看来这话怕是不错!
这样一想来,年若兰觉得自己有必要与这位十三福晋打个招呼去。
想到就做,让人备了礼。
整整齐齐地着装完毕,年若兰带着绿琴和画屏两个就往十三阿哥住的院子走去。大概是因为胤禛与胤祥较为交好的缘故,两人住的院子也挨得极近。
年若兰坐着撑杆的捻子,没出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十三福晋兆佳氏,是个看起来十分文静清秀,有着书卷气息的女子,而在十三福晋兆佳氏的眼中,年若兰的清丽绝伦也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第一印象。
两人见了礼,兆佳氏请年若兰上座。
年若兰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很能【装】的,两个女人又都有心结实对方,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谈笑的还算十分愉快。
兆佳氏发现年若兰并不像是她的外表那样【曲高和寡】反而十分风趣健谈,态度也是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兆佳氏觉得与她说话很轻松。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年若兰晚上和胤禛粘粘糊糊,时不时的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白天则是精神满满地和兆佳氏一起逛园子。康熙皇帝曾亲自为这座行宫里的三十六处美景命了名字,年若兰与兆佳氏就按照这三十六个名字,挨着个的逛过去。
“要说这皇家园林就是比府里头住的舒服!”年若兰摇着手里的侍女园扇,一边走着一边与兆佳氏咬着耳朵。
“府里面就是一个院子,方方正正的,像是个监牢。哪里像是这边,山水湖光,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人呆在里面也觉得自由,舒坦!”
兆佳氏一点头,觉得年若兰说的极对!
好的景致可以开阔人的心胸,时常的走走逛逛,总比一天到晚的窝在屋里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强。
两人沿着成荫的柳树底下走了一会儿,正打算到那边的湖心亭上休憩一番,没想到却有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年若兰定睛一看,却是苏培盛的一个小徒弟。
第30章 温宪公主
年若兰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头:“出什么事情了,怎么这样慌张。”
这小太监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口中道:“启禀两位主子,温宪公主殁了!”
“你说什么?”年氏与兆佳氏同时露出震惊的表情。
和硕温宪公主乃康熙皇帝之五女,生母是德妃乌雅氏也就是说她是胤禛一奶同胞的亲妹妹十四阿哥胤禵的亲姐姐。
几年前,她嫁给了佟国维之孙舜安颜,这一次却是陪着太后来热河行宫的。
“怎么会这样,我虽听说过公主在来行宫的路上时偶有不适,可、可如今怎么就……”兆佳氏面露黯然,摇头叹息。
两人接到消息自是不可能在继续逛园子,忙各回了住院,匆匆摘了头上珠钗,穿了素色衣裳,然后急急忙忙地向着太后住的行宫走去。
两人抵达的时候,外厅处,已经是跪了一群女人,每个人都面有悲色,安安静静地跪在那里。轻拽着个宫人,问了明白,原来太后因为听见温宪公主的死讯,伤心悲痛过度,以至突然晕厥。
现下人还没有醒。
康熙帝和众皇子正在里面守着太后呢。
年若兰与兆佳氏各自找了个地方,也安安静静地跪了下去。
对于这位温宪公主年若兰其实连面都没有见过,若说让她升起多少悲痛欲绝的心情,那肯定是没有的,唯一的,大概也只是对于在如此年轻的时候生命便凋零了的惋惜与遗憾吧。
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里面突然传出了一些动静,应是太后醒过来的缘故,又过半晌,康熙皇帝与众位阿哥方才里面鱼贯而出。众女跪在地上给皇上叩首请安。
年若兰心中虽是好奇这位大清最高统治者真正的长相,但却也知道这并不是合适的时机,是以只一脸哀凄,低眉瞬目的跪在那里。
“温宪自幼抚养在皇阿娘膝下,如今年级轻轻去这么去了,让白发人送黑法人,怎能不令朕与皇阿娘痛心!”康熙皇帝露出一脸悲痛的样子。
“皇阿玛,万要保重龙体。”
“温宪素来孝顺懂事,定不愿看到皇阿玛为自己伤心。”“皇阿玛……皇阿玛……皇阿玛……”众皇子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劝说着。
年若兰支愣起起耳朵认真分辨着这其中的声音,却发现这些【皇阿玛】里似乎并没有胤禛的声音。
难以忍耐地,年若兰悄悄抬头望去。却一眼在众皇子中看见了胤禛,他依然是那副冷冰冰地样子,但似乎在精神上受到了一定的冲击,整个人有些不再状态。而另一位十四阿哥,却是满眼的通红,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悲痛。
少顷,康熙皇帝与众位阿哥离开。
太后病着,不喜人多烦扰,只留了两个随行的娘娘就近服侍,其余之人便全都退下。
温宪公主停灵三日后,康熙皇帝命众位阿哥扶陵回京。
半月之后,紫禁城,永和宫。
德妃卧于床榻,神情消瘦,眉宇悲痛,显然还没有从女儿亡去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十四阿哥跪在床前,紧紧握着德妃的双手。
“你姐姐已经安葬了吗?”德妃流着眼泪问道。
“是,五姐已经葬进了佟佳祖坟。”
德妃闻言紧紧闭了下自己的双眼,眼泪崩流,浑身因为悲痛还在轻轻颤抖着。
“自从失了胤祚与嘉柔后,本宫以为老天不会再夺走本宫的孩子了,可是……可是……如今……”德妃失声痛哭:“我的温宪啊,她还那么年轻……”
“额娘!”十四阿哥也是虎目泛泪,紧紧握住德妃的双手道:“额娘别伤心,您还有我啊!”
眼见这母子二人抱头痛哭,站在几步之远的胤禛却觉得自己似乎是个多余的存在,他也想要上前去安慰自己的额娘,可是太多年的隔膜与冷淡,让他几番张嘴,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所以到最后,胤禛只是深深地看了沉于悲痛中的德妃一眼,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掉了。
因为年幼时被抱养给别人的经历,胤禛无论是与德妃,十四阿哥又或是两个妹妹,其实都并不是十分的贴心亲近。
可是他却依然清晰地记得,十一岁的温宪曾亲手绣过一个荷包给他。
“绣的不好,还请四哥不要嫌弃!”漂亮的小姑娘,带着羞涩的表情,递出荷包的样子在胤禛的记忆里留下了无比深刻的烙印。这是我的亲妹妹,又漂亮,又懂事。彼时还很年少的胤禛带着点点喜悦,点点骄傲的这样想道。
正午的阳光暴热的打在人的脸色,胤禛紧紧地闭了下眼睛。
四贝勒府。
乌拉那拉氏一早就叫人在大门口候着,终于盼到了回来的胤禛,乌拉那拉氏看着他,脸上不由露出心疼的表情,连日的奔波,让胤禛看上去风尘仆仆地,人也轻减了一些。
“爷回来了!”
“嗯!”胤禛把马鞭随手交给后面的苏培盛,因为太过炎热,他的额头还有鬓角全部都是汗珠子。乌拉那拉氏早就准备好了各种降温的东西,两人进了屋里,胤禛当即喝了三杯凉茶。安葬完温宪公主,胤禛还要赶回热河行宫复命,所以大约只能在府里呆上一天,明日便要启程回去的。
乌拉那拉氏正与胤禛说着话,外面有人来报说:李侧福晋带着弘均阿哥来了。
宣了两人进来。
胤禛的目光在李氏那张娇艳而激动地面庞处扫过,然后便定在了弘均身上,弘均如今已到了能够自己独立走路的年岁,小小的娃娃,正用一种天真的,怯怯地目光望着他。血脉相连,大约是一种最真挚的也最让人无法说的清道的明的感情。
胤禛的目光倏地便柔和了起来。
叫了弘均上得前来,胤禛仔细地问了他许多生活琐事,如身体可还康健,一顿能吃多少东西,平时都喜欢顽些什么。弘均见他言语温和,对其的一些惧怕之心渐渐淡去,对父亲天然的亲近与濡慕之感袭上了心头。
一旁的李氏看见此幕,自是喜上心间。
乌拉那拉氏也是嘴角含笑,仿佛也非常欣慰和欢喜的模样。
这个晚上胤禛是在李氏那里度过的。
“爷,夜深了,您该休息了!”李氏抬起手,娇媚无比的要为胤禛更衣。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丝丝的香味,十分的浓烈。
胤禛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头,然而,他却突然想到了弘均,想到了已经逝去的温宪。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说不定哪一天说没就没了。
而他却只有弘均一个孩子。
太少了!
一个翻身把李氏压在床上,胤禛淡淡地说道:“嗯,安置吧!”
河北。热河行宫。
“主子,您也该歇息了!”绿琴轻声劝道。
“嗯,知道了。”年若兰把脸上粘着的黄瓜片,一片一片的取了下来,又用着合着牛奶的水洗了把脸,然后便脱了衣裳,乖乖地钻进了被子里。
“算算时间,爷应该已经到京城了吧!”年若兰突然自言自语地问道。
“主子是想爷了?”绿琴轻笑了起来。
年若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小下巴。
良久后,才叹息一声道:“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
习惯了夜夜有人给自己暖被窝,这冷不丁的没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主子别担心,要不了多长时间,爷就会回来的!”绿琴放下周边银粉色的薄纱帐帘儿,轻轻地熄了屋里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