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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冷的月亮挂在高空,似乎,夜色里的黑暗也更幽深了几分。
    夜晚的米花街头,似乎又多了几分透骨的冷意。尽管灯火通明,红蓝相映,却始终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反而将他们脸上的苍白和憔悴都暴露的一干二净。
    “鹰矢,你没事吧?”
    就在鹰矢他们用复杂的目光,目送着那两辆载着御殿场龙也和岩泽光的警车远去之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鹰矢的面前。
    “婶婶(婶婶)?”鹰矢和园子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吧。
    出现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婶,夏帆的妈妈,羽柴舞子。
    “阿拉,园子也在啊。”舞子微微地点了点头,报之以的笑容。
    “喂,你干嘛学我叫啊?”鹰矢转过头,没好气的白了身边的园子一眼。
    “怎么了,婶婶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称呼!以我们两家的关系,我叫羽柴婶婶一声‘婶婶’有什么不对么?”听到鹰矢的话,园子也同样回了他一个白眼,轻哼了一声。
    “哈哈,你们两个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呢,这么的有默契。”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羽柴舞子不由得轻笑出声,“当初哥哥嫂嫂他们还开玩笑的说,要不要给你们定个娃娃亲来着。”
    “哈?跟他(她)?”鹰矢和园子转头对视一眼,瞬间就像踩到刺一样的跳了开来,一边像是被恶心到一般的搓着自己手臂上鸡皮疙瘩,一边嫌弃的看着对方。
    “老爸当初要是有一颗花生米,都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啊!”
    “还好我的父母足够理智,没有选择亲手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啊!”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然后随即一愣,对视一眼,又同时“呸”了一声!
    “哈哈哈,你们呀——”
    这一次,羽柴舞子是真的忍不住用手背轻掩着嘴,低着头笑出声来。
    不知是不是出身名门,羽柴舞子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优雅的味道,让人不自主的静下心来。
    “让婶婶你见笑了。”
    听到她的略带调侃的笑声,园子竟是难得的红了红脸,然后提起裙子,优雅的向着她行了个礼。
    “这个时候再想装淑女也晚了……”
    然而,边上的某人却十分不给面子,一边很没形象的抠着鼻子,一边毫不留情的对她吐槽。
    “啧!”
    一根青筋在园子的额头上炸开,要不是还有发箍压制着,她估计要分分钟变身成超级园子人,然后把眼前这个家伙给丢到外太空去!
    “鹰矢,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女孩子,”羽柴舞子嗔怪的看了鹰矢一眼,就像看着一个淘气的孩子,“园子她可是一直都很淑女的呢,除了见到你之外,谁让你老是惹人家生气!”
    “就是啊婶婶!一直是他在欺负我!”
    园子差点没有激动地冲上去就是一个拥抱,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能够说句公道话了!
    而鹰矢则是在一旁嫌弃的耸肩,婶婶,你被她骗了。这人啥都能是,就不会是淑女!
    淑女,呵,淑女……
    “对了婶婶,你怎么会来这里啊?”鹰矢疑惑的说,“是二叔跟你说的么?”
    “你呀,还是那么聪明,”舞子笑着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你二叔跟我说了,说你被卷入了一起案子,还成了嫌疑人,所以让我过来一趟。”
    “二叔还真是操心啊,”听到这句话,鹰矢不由得苦笑一声,“果然,我就说怎么后来白鸟警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果然还是二叔打过招呼了吧?”
    “什么话!难道我和你二叔还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抓进去么?”舞子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不是这个意思……”鹰矢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说,你们可以更信任我一点嘛!”
    “就是因为信任你!”舞子没好气的将他把领带整好,“和婶婶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额,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鹰矢和园子就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以相声的形式重演了一便,直听得舞子一愣一愣的。
    “所以,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听到结尾,舞子不由得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你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真的容易被卷入到这些麻烦事里呢。小时候,和夏帆那一次也一样……”
    “只不过,也和小时候一样,每次,你都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从危险里逃了出来!”舞子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我知道这句话你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没事就好。”
    那一刻,鹰矢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被触动了一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当初自己的父母跟自己说的时候,从来不放在心上的一句话,却没有想到再次听到的时候,会是这般的沉重。沉重到,连一个抱歉都再也没有机会能够说得出口。
    “让你们担心了……婶婶。”
    此刻,鹰矢也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认认真真的说了一句。
    “诶?难得你这么听话啊?”似乎没有想到这一次鹰矢会这么听话,舞子先是讶然一笑,紧接着又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多来家里坐坐。夏帆可念叨你呢!”
    “嗯,我会的。”鹰矢点了点头,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舞子却突然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你还好吧,婶婶?”那咳嗽声有些剧烈,让鹰矢不由得担心的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皮肤本就白皙的婶婶,在月光下白的有些过分了。
    “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而已。”舞子笑着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很快就会好了。”
    “是嘛,那婶婶你赶紧回去吧,外面风太大了。”鹰矢不由得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了,接下来就是去警察局录个笔录罢了。”
    “是啊,反正我们都要跟他一起去的,婶婶你就放心吧,也早点回去,让叔叔放心好了!”
    这时,园子也不由得从旁边钻了出来,凑到鹰矢的身边说。
    “那好吧,”舞子也不在辜负他们的一片好意,笑着对园子说,“那,他就拜托你了,园子。”
    “roger!”园子不由得本能的一个立正站直,然后行了个军礼。
    “哈哈!”
    舞子就这么笑着坐上了自家的车,在司机的护送下消失在了他们的眼中。
    “啊,婶婶是真的温柔啊。”
    看着消失在街头的轿车,园子不由得如是的感慨。
    “是啊。”
    “可比我那群老是喜欢问东问西的七大姑八大姨要好多了……嗯?你又在写什么?”
    话都还没说完的园子,就看见鹰矢再次拿出了笔和纸,在刚刚就写过的纸张上再度书写起来。
    “我知道我想写一首什么歌了。”
    “什么歌?”园子不由得探过头去,偷偷的去瞄鹰矢手中的那张纸。
    而这一次,鹰矢也没有再遮掩。
    最上面的地方,用英文写着几个大大的字母。
    ho。
    半个小时之后。米花警视厅。
    “小兰(姐姐)!”
    当柯南和毛利顶着冰冷的夜色赶到时,正巧碰上鹰矢他们做好笔录从里面出来。
    “啊,爸爸,柯南,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这两个声音,刚走出来的小兰不由得惊讶的说。
    “小兰啊(小兰姐姐),你没事吧?”
    看到自家的白菜从办公室出来的那一刻,毛利和柯南长气也顾不得喘一口,便立马迎了上去。
    “真是的,我不是在电话里都已经跟你们说了我没事了,让你们放心在家里等我回去就好么?”
    看着他们气喘吁吁地样子,小兰又是无奈又是苦恼的苦笑了一声。
    “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是我们放心不下你嘛!”
    柯南和毛利将气理顺,同时露出了一副担心的神色,那小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我说你们俩还真是爱瞎操心啊,小兰能有什么事啊,这起案件的背锅侠又不是她。”
    这个时候,园子也不由得从她的身边走了出来,一边说还一边斜了那个某人一眼。
    “这你就不懂了吧园子,”被嫌弃的某人此时也不由得走了出来,“大叔和小鬼之所以急匆匆的跑来这里,担心的不是小兰的安,而是担心小兰再不回去,他们就要先一步饿死在家里了吧……”
    “盯——”这句话像是匕首一般直直的扎在了他们的身上,让大叔和柯南瞬间一个转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瞎说什么大实话”的模样。
    “鹰矢哥哥,听说你差点就被当成犯人抓起来了啊?”
    柯南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说出了最欠扁的话语。
    “我怎么觉得你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啊?”鹰矢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是又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柯南我怎么会觉得幸灾乐祸呢?”柯南连忙笑着摆手,然后小声的嘟囔着说,“让你整天叫我死神!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真是可惜没有把你抓进去啊……”
    “嗯?”虽然柯南后面的一句语气说的很轻,但是还是逃不过鹰矢的耳朵,让他不由得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然后,改摸为掐!
    “唔唔唔!我错了!我错了鹰矢哥哥!”柯南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鹰~矢!”小兰没好气的一记手刀敲在了鹰矢的头上。
    “知道啦知道啦兰女侠,我这不是跟小弟弟亲近亲近么!”
    人形高达都发话了,鹰矢也唯有遵从她的话,放开了被他捏的红红的小脸颊。
    “略略略!”放开的那一瞬间,柯南瞬间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跑到了小兰的身后。
    “尼玛!”看着抱着小兰的大腿朝着自己嘲讽的柯南,鹰矢怎一个草字了得!
    “真是的,你们两个怎么老是这么不对付啊,就跟你和新一一样!”
    这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兰一句叹息,却差点就正抱着她大腿揩油的柯南吓出个好歹来。
    “你误会了,小兰,我刚刚只不过是跟柯南开了个玩笑,私底下我俩可好了。”鹰矢摸着下巴,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那边的柯南,“你说是不是啊,柯南?”
    “是啊是啊,柯南可喜欢跟鹰矢哥哥一起玩了!”
    面对着暴露的压力和鹰矢危险的眼神,柯南也唯有将妈卖批深埋心底,将笑嘻嘻露在脸上。
    “真的么?”小兰怀疑的瞄了他一眼,“就算是,你也不要老和他闹了,柯南他还是个孩子啊!”
    “是哦,他还是个孩子哦~”鹰矢歪着嘴,斜了还躲在小兰大腿间的柯南一眼。
    然后柯南回了他一个自信中透着说不出的嚣张的笑容。
    妈的让你笑!迟早也有你小子成为嫌疑犯的那天!你鹰矢大爷的开光嘴可是出了名的好的不灵坏的灵!看着柯南那嘚瑟的模样,鹰矢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在心中恶毒的诅咒道!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你小子居然在本名侦探不在的时候,独自解决了一件事件啊!”这个时候,毛利忽然站直了身子,然后整了整自己的西装,露着压不住得意的笑容一步一扭的走到了鹰矢了面前,然后伸出手来,装模作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你的前辈和老师,大叔我很欣慰啊!哇哈哈哈哈~不愧是跟在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身边跟出来的!nia哈哈哈哈哈~”
    兴许一开始毛利还能够稍微克制一下的,但是笑着笑着就渐渐的收不住嘴了,连标志性的舌头也压不住的弹了出来。不仅如此,那在鹰矢肩膀上拍着的手劲道也越来越大,直拍的鹰矢呲牙咧嘴,深刻的怀疑大叔是在报复自己刚刚的耿直行为。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大叔!”鹰矢僵笑的拍开大叔的熊掌。
    “哪里哪里,不用客气!”
    正当毛利想要再拍他几下的时候,一声“咕咕”的声音忽然将他们打断。
    “看样子你又猜对了呢,名侦探羽柴鹰矢?”
    看着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尴尬的毛利和柯南,园子不由得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鹰矢,笑着说。
    “呵,这种小事还用猜么?”鹰矢轻笑一声,“正好我们大家也都还没有吃饭,既然如此,要不要大家一起去我家吃一顿?我叫德叔帮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那怎么好意思呢?”还没有等小兰他们开口,望梅止渴的毛利瞬间原地复活,“我们怎么去?”
    “你放心,我早就安排人过来接我们了。”鹰矢笑了笑,“现在估计应该在门口等了吧?”
    “哈!那我们还等什么,马上就走吧!”
    “爸爸!你就不能矜持一点么?”有这么一个老爸,小兰简直快要尴尬死了。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都是自己人!nia哈哈哈哈哈!大餐大餐!”
    看着因为即将吃到豪华世界大餐的而兴奋的走路带风的毛利,鹰矢感到很欣慰。他笑了笑,擦了擦被自己改装过的劳力士,不是为了看时间,只是为了在这个合适的时间,再装一波逼。
    唉,有钱人的世界,往往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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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抢劫啊!”
    六丁目的街头,情理之中的一幕正在理所当然的在米花的夜晚上演着。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一幕,都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无形间为抢夺者让开了道路。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规避危险是动物的本能。尤其是在生存压力如此之大的日本,在刚从90年代初期的泡沫经济中喘得一口气的生存者们来说,光是活下去,就已经耗尽了他们部的热情和精力,他们实在是不想让自身再被卷入到任何的麻烦之中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句古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因为屠狗辈大多没有那么多顾虑,血气方刚,义气上头就啥也不想了,只想把眼前的这口气给平顺了先,完不去顾忌这件事情的后续会产生怎么样的后果。而大多数的人,都没有办法这么不管不顾的。
    但是,这样的行为,却在无形之中助长了罪恶的气焰。曾经在二战时存活下来的马丁牧师曾经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当他们来抓unist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unist;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后来,当他们来抓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帮我说话了。”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句话或许不怎么准确,或许真的有比窦娥还要冤的小雪花存在。但是至少,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无处可逃。
    所以,人们总是期望着英雄。把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以愿望的形式,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真是无理的愿望啊,但是,会回应这样的愿望,这才是他们为什么会被称为英雄吧?
    “唰!”
    白羽飞散,月光下,一道倩影从夜空中掠过。
    “叮!”
    轻盈的白靴在路灯上轻轻点过,金属的灯柱在黑夜中摇曳出了风铃般的声音。
    “砰!”
    借助那一蹬的力道,那一记飞踢宛如一道利箭,直直的命中了那人的后心。
    “咣!”
    抢劫者一声闷哼还没有来得及脱口而出,整个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便是面门一阵剧痛,脑袋像是撞上了什么似的,听到了一声近在耳边的巨响,还有各种叮叮咚咚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瞪大了自己的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轻巧落地的娇小身影。就连之前拿出手机在论坛里发帖谴责世风日下的手机侠们,也禁不住停下了跃动的大拇指……
    谁能想得到,那个看起来约有184左右的,颇为壮硕凶悍的抢劫犯,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国中生般大小的白色身影给一脚踹飞出去,还砸倒了一旁的垃圾桶,将里面的铝罐倒的满地都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小小的身躯里隐含着大大的力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身影,似乎不是电视里经常报道的那个,他们熟悉的身影啊?
    跟那个一身黑,黑到巴不得所有人都看不见他的那个黑暗骑士不同,眼前的这个身影似乎就光明正大的有些过分了。深蓝色的紧身衣,色块划出了类似羽毛的形状,一身跟长发一般雪白的斗篷,以及脸上那看上有些可爱的蓝边白色眼罩,说实在的,这种社情……呸,这种前凸后翘,可爱又不失威严的装扮,在秋叶原应该更多见才对!
    据说因为电子游戏的火爆,那边的店铺也纷纷开始靠这种装扮来吸引人流量了。
    貌似还有一个专有的名词……叫什么来着?spy?
    就在众人因为胡思乱想而有些出神的时候,那个娇小的身影在落地之后已然走到了抢劫犯的身边,将遗落在一旁的那个被抢的手提包拿了起来,然后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走了回来。
    “你的手提包。”
    伴随着那清冷而又动听的声音,那纤细而雪白的少女将手中的包递给了那位气喘吁吁地女性。
    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夜风撩起了她的斗篷与长发,她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不真切。
    “啊……谢、谢谢……”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个包,那位女士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刚刚道完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就看见背后的那个男人已经慢慢地站了起来,揉了揉脑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蝴蝶刀,她不由得大声的尖叫起来,“小心!小心背后!”
    白衣的少女再度转了过去,肩上的斗篷随着长发飞舞,豪不闪避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妈的,在背后中了那一脚的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大名鼎鼎的黑色骑士来了,”男人擦了一把脸上那些从垃圾桶里渗出来的那些肮脏的液体,将蝴蝶刀在手中转了一圈,咬牙切齿的说,“结果没想到只是一个低劣的模仿者,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我不宰了你!”
    然而,白衣的少女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淡然的迈开步子,慢慢的向着男人走去。
    “臭丫头,今天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就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那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淡漠态度,就宛如一根刺一般直直的扎进了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蝴蝶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就朝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刺了过去。
    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有些不忍去看接下来发生的画面。
    “啊!”就跟他们预料的一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条街道。
    只不过,这一声惨叫,却是那个抢劫犯发出来的。
    众人好奇的睁眼望去,却见白发的少女竟是不躲不闪的冲了上去,左手一记格挡侧挥将对方刺来的那一记蝴蝶刀给挡开,然后冲着对方空门大开的面门,就是一记狠狠地爆炸冲拳!
    “砰!”
    鲜血飞散,伴随着一记沉重的闷响,以及紧随而来的几声清脆的声响,抢劫犯感觉自己的脸部像是被炮弹打到一般,整个人在剧痛中哀嚎着着飞了出去。伴随着破碎的牙齿和一点点被撕裂的皮肉,鲜血从鼻子和嘴巴里飞散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残忍却美丽的弧线。
    “咣!”倒飞出去的后脑勺与后面的电线杆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伴随着一声宛如敲钟般的声音,那个抢劫犯终于像是被抽走了脊柱的蛇一般,靠着电线杆就这么软了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鸦雀无声。整个热闹的街区,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拳!仅仅只有一拳!就将一个成年的壮汉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这一下子,再也没有敢小看这个看起来穿的跟个spy一样的小女孩了!
    然而,女孩只是甩了甩右拳上的血迹,微微环视了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向巷子里奔去。
    “啊,等、等一下……”
    拿回包的女士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在墙上蹬了一下,借助窗户的栏杆,轻巧的翻上了这栋两层拉面店的屋顶,然后,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那、那是谁啊?”
    “应该不可能是那个黑色骑士吧?没听过她是女的啊?”
    “模仿犯?”
    就在女孩离去之后,众人才像是终于被按下了播放键一样,开始纷纷的议论起来。
    “不对!那是……天使!”
    那个女士看着自己手中的包,又看了看倒在那边的那个犯人,望向她离开的方向,如是的说。
    那个女孩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美丽,圣洁,而又强大。
    除了天使,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然后,她便笑了起来,原本被抢了包的坏心情,此刻基本都恢复了。
    抬起头来看着月亮,米花市的夜晚,似乎多了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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