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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您放心的,真的就只是过敏了而已,找到过敏源远离就好了,不用担心真的不用担心!”
    安澜再三保证,叶老爷子这才罢休。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安澜没有吃早餐,叶辰歌起身去为她准备早餐。十点钟,好像也不能称之为早餐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安澜清眸一冷,她侧目问叶老爷子,“爷爷,那熊孩子呢?”
    “在楼上还没下来呢!”提起小家伙,叶老爷子就有些哀怨了。
    要是在平时,这个时候小家伙早就陪着他一起下棋了,虽然小家伙嘴上总是嫌弃他,可至少还陪着老头子他不是? 哪知,今天早上也不知怎么回事,直接不露面了。
    让佣人上去看,小家伙一个人躲在书房里,趴在书桌上不知在做什么,佣人一过去,就赶紧挡起来,还不让人看。
    宝贝疙瘩有了秘密,也不跟太爷爷分享了。真不开心了!
    听了老爷子的话,安澜冷笑一声,“大概是知道自己摊上事了,找个地方躲了起来吧!”
    叶老爷子,“……”
    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转念一想,摊上事了?
    叶老爷子又问,“宝贝摊上什么事了?”
    “等他下来,爷爷您自己问他!”
    安澜此时此刻确定了,她过敏打喷嚏一定跟那熊孩子脱不了干系。早上那熊孩子不知拿着什么东西把她闹起来,肯定就是那毛茸茸的东西让她过敏了。两个月没见,一见面就给亲妈送上这么大一个见面礼。还真是亲儿子啊!安澜咬牙切齿,若是这会儿小家伙在她面前的话,她肯定会又讽刺又挖苦。
    叶辰歌从厨房里出来,端出一碗热腾腾的卖相精致的面条放在安澜面前,接着又体贴地送上一杯温水。
    不忘叮嘱道,“趁热吃。”
    安澜拿起筷子,面条热气一熏,一个喷嚏喷薄而出。
    精致的面容隐隐发黑,安澜咬牙道,“把你儿子喊下来!”
    “好。”在妻子面前,叶先生向来是没节操的。
    妻子和儿子,他总是无条件站在妻子这边。就如很多人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断手断脚的人很多,裸奔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妻子和儿子,这样的道理同样适用。要是正在趴在桌上自我检讨的小家伙知道亲爹心中是这么想的,肯定成为三岁就喷出一口老血的世界第一人。
    从佣人哪里得知,小家伙整个早上就趴在书房里,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本想敲门的,不过临时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叶先生打算为了妻子不道德一次,偷窥一下儿子在搞什么。悄无声息地打开书房门,长长的绒毛地毯把脚步声吞噬,刻意放轻了脚步,叶辰歌一路走进去,都没发出声音。
    而小家伙站在椅子上,伏在书桌上也太入神,更加没有发现叶辰歌。高大的身躯站在书桌后,叶辰歌低头看着无比投入的小家伙,看着纸上鬼画符似的的东西,眉头紧紧皱起。
    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看不懂小家伙那“高深”的符号,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
    小家伙一个激灵,小手猛地盖住桌面上的a4纸。
    仰头抬眼,大眼睛不满地瞪着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偷窥他**的亲爹,小嘴撅起,哀怨无比。
    “爸爸,偷看别人**是不道德的……”
    叶辰歌不怕打击小家伙,冷嗤一声,“就你那鬼画符,给别人看都看不懂!”
    小家伙,“……”
    感觉到了来自世界的满满的恶意,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灵动的眼眸眨眨,小家伙很不满。
    没有多大的心思关注儿子那幼小的心灵是否受到了打击,叶辰歌无情地抛出另外一支冷箭。
    “你妈妈喊你下去,自己小心点!”
    这算是亲爹给他的唯一一点也是最后一点忠告吧!
    小家伙,“……”
    这个世界果然是没有真爱了。想到亲妈那阴测测冷飕飕的眼神,小家伙没来由得一阵退缩。
    能不能不去啊!答案当然是不能!
    不情不愿地从椅子上下来,小家伙唉声叹气,一副惆怅不已的模样。走了两步,小家伙又返回来。
    叶辰歌挑眉,在深沉凉凉的目光下,只见小家伙把那张写着鬼画符的a4纸拿下来,然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走出书房。
    客厅里,安澜小口吃着面,见到手拿纸张心虚不已地站在自己面前的熊孩子。
    “说吧!”
    小家伙双手呈递上那张鬼画符,“妈妈,这是我的歉意!”
    安澜懒懒瞥了一眼,没有接过来。
    “我只听你说,其他一概不接受!”
    叶辰歌挨着安澜坐下来,瞅着小家伙,眼神凉凉的。
    小家伙揪着手指,小声道,“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说吧,我听着!”安澜斜睨一眼,接着一个喷嚏出来,“阿嚏——”
    小家伙心中哀嚎一声,看情况,是无法躲过去了!
    于是,小家伙垂眸低敛,一五一十地交代自己的小作为。
    “妈妈,就是这些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家伙抬起头,委屈十足地看着安澜,双手奉上自己的鬼画符。
    “妈妈,这是宝贝的检讨书……”
    看着小家伙手中的鬼画符,叶辰歌嘴角抽搐。
    检讨书?还真是敢拿得出手!
    安澜挑眉,凉凉道,“念念……”
    小家伙哀怨的眼神如浓墨,看向叶辰歌,又看向安澜,最后看向叶老爷子。叶老爷子干咳一声,低头喝茶,装作没有看到小家伙求助的眼神。
    “妈妈,可不可以不念?”
    话落,安澜又是一个响亮的大喷嚏,“阿嚏——”
    小家伙,“……”这是故意的吧?
    求救无助,小家伙心灰意冷,a4纸摊在面前,小嘴撇起,犹豫了半晌,开始念出声。
    “本人花绝尘,因为年幼无知,而让亲爱的妈妈因羽毛……引发鼻炎过敏,宝贝深感罪恶深重……”
    “停!”安澜打断他,十分嫌恶地捏捏眉心,这熊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酸牙,真的……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家伙撇嘴,“妈妈,不需要念了吗?”
    安澜头疼地靠在叶辰歌肩头,手指戳着男人的胸口,话语抱怨,“你儿子怎么成这样了?”
    叶辰歌浅笑,“也是你儿子……”
    小家伙眼神幽怨,小声嘀咕,“肯定不是亲儿子,充话费送的吧……”
    叶老爷子又是一声干咳,这一家三口,还真是……
    摇摇头,叶老爷子有点不忍直视。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地起身,免得三观hold不住。
    “阿嚏——”又是一个响亮的喷嚏,安澜清眸中隐隐浮起几分怒气,她敲敲桌子,“面壁思过两个小时!”
    小家伙拉长了脸,鉴于自己理亏心虚,只得看着自己的脚尖,满心期待着亲爹可以为自己求情。然而,他想多了,亲爹不落井下石就很对得起自己了,怎么可能求情?
    安澜见小家伙站着不动,安澜睨一眼,“怎么,对惩罚不满,想要申诉?”
    小家伙张嘴,到口的话又被憋了回去,摇头,“没有!”
    开玩笑!要是他说不满意,亲妈肯定会另外想出更加变态的法子折腾他!他才不傻呢! 然而,小家伙这次却失算了。
    安澜板着脸,一副恶毒继母的模样,“既然没有意见,那就面壁思过两个小时,另外把那些鬼画符,用人能看得懂的文字写出来!”
    小家伙,“……”
    欲哭无泪!生无可恋!生怕亲妈再想出什么招数,急忙拿上自己的检讨书,匆匆跑上楼。
    看着小家伙落荒而逃的身影,安澜傲娇哼一声,“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大喷嚏,“阿嚏——”
    叶辰歌直直摇头。果然,这对母子一见面,就势如水火了。慵懒地伸展懒腰舒展身体,安澜喟叹一声,“累啊……”
    现在不到五个月,坐着都累,要是临近生产,那还不躺着也累啊?哀怨地瞪了身后的男人一眼,安澜傲娇的小情绪又上来了。叶辰歌无法,只好耐心哄着。
    “哎呦——”倏然,安澜惊呼一声。
    叶辰歌立即如临大敌,脸色骤变,“怎么了?”
    “胎动了!”安澜既惊又喜,抚摸高隆的腹部,拉着叶辰歌的手覆上,“你也感受一下!”
    果然,大约一分钟后,肚皮跳了一下,那种感觉十分真实。叶辰歌无比感动,他抱着安澜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第一次感受到当父亲的喜悦,这种喜悦,是跟见到小家伙时的喜悦完全不同。心中叹息一下,叶辰歌觉得,这个孩子能留下,也不错。至少安澜的身体,目前还没出现任何问题。
    安澜靠在叶辰歌身上,幽幽道,“在边城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从来没动过,回到帝都就折腾不止,看来它还真知道是回家了啊……”
    叶辰歌俯身,隔着厚厚的衣服,亲吻了一下,“嗯,它知道回家了。”
    *
    安澜回来的消息不到半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
    易容最先忍不住了,挺着七个月的肚子,当天下午就拉着卫风到了叶家。同时而来的,还有裴翠秋。裴翠秋也有五个月了。
    三个月孕妇凑在一起,高隆的腹部,令人看得胆战心惊。尤其是安澜,五个月的孕育,竟然跟易容七个月的肚子一样大。
    易容毫不客气地嘲讽,“澜澜,你这是怕你女儿缺水,提前注水了吧?”
    安澜,“……”一见面就挖苦讽刺,这样真的好吗?
    裴翠秋也有些汗颜,“老大,你这肚子,真的有点吓人了……”
    两人这么一说,叶辰歌也担忧了。
    安澜权当没看到,“杞人忧天!”
    医生都说没事,肚子大点可能是因为羊水多少的问题,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说得好像得了绝症似的不正常。安澜清眸一转,浅淡疏离,唇角那一抹笑,惊艳了风月。她终于也能感受一次亲自孕育孩子的幸福了,这样的感觉,真的很棒!三个孕妇相互交流心得,叶辰歌和卫风相对而坐,眼神时不时地瞥过去,生怕出一点差错。
    平均每一分钟,叶辰歌的视线就扫一次,卫风笑道,“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双腿交叠,叶辰歌一点也没有被看穿的窘迫,反而大方承认。
    怎么可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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