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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我们也不知道,现在东窗事发,我哥才说出来的。别废话了,快点准备吧,顺便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要是可以的话……”张清廷不自在地说:“能不能请丈母娘给我们借点钱?”
    “……”冯琴琴的嘴巴张了又合上,她的彩礼钱还没到手,对方居然想问他们家借钱?
    “喂!你不是不肯吧?我们都摆酒了,是正经的亲家,现在我家有难,你家居然想袖手旁观?”张清廷好像生气了,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要跟冯琴琴撕一场。
    “我家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钱借给你们吗?”冯琴琴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然后特别受不了的躺下床:“我休息一下,你暂时别来吵我。”
    张清廷就不说话,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张家全家气氛低迷,几个男人早出晚归,营造出一种正在努力奔波的现象。
    冯琴琴无意中听见张清韵在跟别人打电话,在说还钱什么的……
    晚上回到屋里,又是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等张家男人们都出去了,冯琴琴找出张清廷屋里仅有的几千块钱现金,带着摆酒的时候买的金首饰,脚底抹油离开了张家。
    晚上大家回来看不见冯琴琴了,张家兄弟俩松了一口气。
    张爸一头雾水,小儿媳妇怎么突然走了?
    张爸这几天的情况跟冯琴琴想象中不一样,他是因为得知大儿子的媳妇跑了,心情难免跟着低落。
    没想到一转眼连小儿子的媳妇也跑了。
    张清廷装模作样地打冯琴琴还有他们家的电话,无一例外都被拉黑了。他们家三个电话都不能走,好,他到楼下小卖部用公用电话去打。
    对方一接通,听到是张清廷的声音,马上就挂了。
    反复多次之后,张清廷隔三差五就换着号码给对方打一个,这是后话。
    解决完冯琴琴的事情,跑掉的媳妇还是没能回来。
    这么多天也没有个电话和短信,让张清韵等得很煎熬。
    他不知道曹凝现在怎么样了,那暴脾气有没有被家里教训。连通电话的权利都没有,可见情况之糟糕,可能已经被关起来了也不一定。
    三天后,丁霖给他打了电话。
    “曹凝被他家人送到国外了,谢斯宇让我告诉你,不用再等曹凝的电话,他不会给你打电话。”
    “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丁霖说:“我没见到他,不过谢斯宇说,他没有提起你。”
    “国外哪里?”张清韵问道。
    “澳洲。”
    澳洲那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听丁霖转述的意思,张清韵觉得自己是被单方面分手了。
    他早就知道,曹凝抵抗不住家庭压力,这不能怪他,但是真正遇到这种情况还是……
    不能说后悔,只能感叹自己忍不住飞蛾扑火。
    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在一起了。
    “哥?”张清廷打开房门,看见他哥难受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他已经知道了是冯琴琴惹的祸。
    “嗯,爸在外面吗?我出去跟他说点事。”张清韵挺冷静的,抹了把脸,恢复平时的模样。
    “在的,看电视呢。”张清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他不懂得安慰人。
    没空去管弟弟,张清韵出去把自己的想法,跟张爸说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他就出门了。
    “爸,哥去干什么,去找他男朋友吗?”
    张爸摇摇头:“我不知道。”那孩子什么都没说,只是说去国外转转。
    一时冲动,张清韵提着行李去了澳洲。
    并不是冲着找人去的,他不知道曹凝在哪,也问不出答案来。
    可能只是想离他近一点,仅此而已。
    初到国外,张清韵人生地不熟,身上带的钱也不多。一开始就不敢住酒店,而是住在便宜的小旅馆,先了解一下这边的模特市场,再去找工作。
    张清韵外形条件好,找工作还算顺利,但是因为是通过华人中介的,被抽成得有点厉害。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这边的模特身价普遍比较高,就算被抽成,最后得到的酬劳还是蛮可观的。
    所以慢慢地就这样,来到这边成了工作狂,好像专门过来公平作似的,张清韵一连忙碌了半个月才给自己稍微喘口气的时间,澳大利亚天气冷,张清韵来到这边之后,身边只有一套在国内准备的冬装,剩下的都是做模特之后商家送的。
    今天刚拍完一组羊羔绒外套的照片,他的衣柜里准备多一件暖男专用的羊羔绒外套。
    已经习惯了每天下班走路回宾馆,然后什么都不想,一觉睡到天亮的模式。
    今天也一样,张清韵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带着皮手套,从摄影棚离开,准备走路回去。
    才下午五点钟,天上下着一点小雪花,但是并不影响什么。
    他照例在一家卖热饮的咖啡店前面停下来,打包一杯热可可在路上暖暖胃。
    拿着热饮刚走出门口,无意中看到马路边有一辆停在那里,里面开车的人似曾相识。
    现在是红灯,对方还没有开车。
    张清韵跑上去,越走越近,心跳得越快。因为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真的是曹凝。
    眼看着红灯就要过了,张清韵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上了后排,也就是刚关上车门,前面的人就开车了。
    曹凝开车之后才发现自己车上居然有个人!
    他没看清楚是什么人,马上就用英文大叫:“你是谁?上我的车干嘛?我这不是出租车。”
    好些日子没见到这个宝贝疙瘩了,本想来跟他好好亲热亲热,结果一上来就遇到对方大吼大叫。
    张清韵笑着说:“听不懂英文,你能说中文吗?”
    曹凝一听是个中国同胞,态度好了那么一点,不过还是特别生气:“你丫谁啊你,上我车干嘛?”赶紧找个路边停下来,让后排的人下车,赶紧地。
    “我还要问你干嘛呢,什么态度你?”张清韵气笑了,好不容易找到这儿来,曹凝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就这态度,快给我下车。”曹凝冷冷地说道。
    “曹凝。”张清韵严肃着脸,准备教育他。
    “你认识我?”曹凝奇了怪了,这突然间蹦出来的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大名?
    “你不认识我?”张清韵挑着眉,要是对方真敢说不认识,他马上让对方认识认识。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曹凝回头,对这个人上下看了个遍,真不认识,不过长得怪顺眼的。
    双方眼神一对上,是那种完全陌生的眼神。
    “宝贝,别闹了好不好?”张清韵有点不好的预感,心里紧张。
    “嗤,谁是你宝贝,你这人真搞笑。”曹凝笑完绷着脸:“下车,我赶时间,没空跟你耗着。”
    “……”张清韵仔细看他的眼睛神态,还是那个曹凝,却也不是那个曹凝。
    曹凝看自己的时候,是狂热的,眼睛里头带着光的。
    眼前的曹凝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刚刚认识那会儿一样,浑身都是欠揍的气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张清韵不急,人在眼前就好。
    “我叫张清韵,是z大的学生,也是……武弘文的朋友。”张清韵只好把武弘文拉出来溜溜,顺便给那哥们打了个电话。
    接通之后,武弘文以为张清韵又再问曹凝在哪的事情:“你不用问了,我不会告诉你他在哪的,而且就算告诉你了也没用。”
    放的是外音,曹凝也听见了。
    张清韵对着电话说:“我不问你了,我现在人在澳洲。”
    武弘文很吃惊:“你去了有什么用,澳洲这么大,你又找不到他。”
    “要是找到了呢?”
    “找到了也没用,他不会鸟你的。”
    张清韵瞄着曹凝,看那小子的神情就知道,他知道自己和武弘文说的人就是他。
    “好了,晚点再说。”挂了电话,直接跟曹凝谈谈:“他说你不会鸟我,是看不起你还是怎么地?”
    “……”曹凝还真信了张清韵是武弘文的朋友:“你找我干什么?想要我帮你什么忙?”
    张清韵考虑了一下,说:“还有一个月我要回国内开学,这一个月里,我想请你帮我做翻译和经纪人。”
    “什么?经纪人?”
    经过一番解释,曹凝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个模特,怪不得长这么骚包。
    “我英文不好,被中介坑了不少钱。”
    “之前怎么不找个靠谱的经纪人?”曹凝没有一口拒绝,毕竟是武弘文的朋友。
    “找不到,我听弘文说你在澳洲,就想找你,不过他似乎不愿意麻烦你,死活不愿意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张清韵也是满能掰扯的,连他自己都信了。
    “那小子只是不想麻烦我,他知道我忙。”曹凝想了想,和张清韵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样吧,今天我再来找你。”
    “行。”张清韵拿到新的联系方式,心满意足地下车。
    曹凝开车回到外公家,手里提着老人家指定要买的食物,给他送上去。
    他外公确实是胃癌,不过只是初期,有很大的治愈机会。
    曹凝在这里陪伴了大半个月,他妈一周前回国内去了,于是整个偌大的豪宅,剩下他们祖孙俩人。
    陈女士是独生女,母亲早逝,父亲没再娶,家里人少得很。
    曹凝就是因为这样,才愿意离开家门,出国给外公作伴,打算在这里陪他外公颐养天年。
    “弘文?”回到家,忙完,曹凝给国内的哥们打了个电话:“今天那人怎么回事?你朋友?”
    武弘文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那人?什么朋友?”
    对,他当时不知道曹凝就在张清韵身边。
    “张清韵?是这个名字吧,他是你的朋友?是个模特?”曹凝记得特别清楚,张嘴就说出了这个名字。
    “哎?你怎么知道张清韵……”武弘文抓抓头,难道……那小子真的把曹凝给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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