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人是这么撩情的!
果然一挨上霍启森,她就变得没有理智了。
李彩轻叹了口气,不用问也知道,霍启森肯定是把这小妮子拿得死死的。
霍启森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妮子飞奔到窗户前,甚至扬了扬手里发亮的手机。李彩恨不得拿手指撮醒她,晃荡个屁,能看见二十二楼屋里的动静,除非他跟周星驰电影里的魔术师一样长了一双能飞出眼眶的眼珠子。
等她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李彩才哼哧了两声。
面对某人见色忘友的不耻行径,她只能用鼻子哼气来回报她!
大半个月不见的亲密室友,此时气嘟嘟地用后脑勺对着她,胡一一赶紧挨着李彩坐在了她的身侧,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胳膊,“生气了?”
李彩干脆抱着胳膊继续不回应。
她嘿嘿笑了两声,正儿八经地解释起她跟霍启森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藕断丝连。李彩听完后,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了,“你能不能出息点,我看你呀——还没结婚呢,就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被闺蜜狠狠批一顿,胡一一觉得没什么问题,主要是心仪的男神竟然主动跟她表白,更何况他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即使是高阳的问题,过去虽然有拖泥带水的嫌疑,但终归完美解决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霍启森现在能做从前她追着他做的事情,仅凭这一点,她也甘之如饴了。再说了,谈恋爱讲究那么多也太折腾人了,与其成天琢磨对方多爱自己,还不如好好享受爱情。
见她依旧一副腻歪的模样,李彩轻笑:“看吧,逗逗你而已,瞧你紧张的样子。早前绯闻出来的时候,我就嗅到了你们的奸/情,还不承认!现在你脱单了,要请客!”
李彩一副我没男人我受伤,你有男人你有罪的表情。
她嘻嘻一笑:“改天约他,让你们见见,到时候狠狠宰他一顿。”
胡一一早前太过嚣张跋扈朋友没几个,再加上高阳的事情心里堵得慌,贴心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自从跟李彩当了室友,她就拿她当自个儿的亲姐妹,现在交了男朋友自然要让她过过目的。
“不心疼?”
李彩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没等胡一一开口,李彩又道:“也是,霍老板最不差的就是钱。他家的女人还在我手心里捏着呢,他敢!”
想当年霍启森敢那么吊着她闺蜜,她要不杀过去挫挫他的锐气,他肯定以为她娘家没人,想怎么欺负她怎么来!
两个女孩子在客厅里好一阵闲扯后,李彩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行了,我明天还得上班呢!你也赶紧洗洗睡!不然你明天顶着俩熊猫眼,让你家霍男神看见了,指不定以为你今晚干啥坏事去了。”
胡一一的脸又唰地红透了。
妈蛋,难道真的是春天要来了?
肿么办?
她好想叫一声。
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菌:女主思春了【看我正经脸
霍男神一脸傲娇:乖,继续保持!
作者菌:小心每天都给你玩擦边
霍男神:你敢!
作者菌:(╯‵□′)╯︵┻━┻【居然被威胁了!!!
某女主:正儿八经地聊那个,你们觉得好嘛!!
第26章 羞涩
第二十六章
翌日清晨,胡一一还没睁开眼就被振动的手机给嗡嗡醒了,是老二胡靓蕾发来的简讯。
她们三姐妹除了胡美仁跟她偶尔联系下,胡靓蕾基本跟她没有交际,所以大清早的看到这封信息,她赶紧滑开手机点开简讯。
大艺术家竟然要约她吃饭?
虽然不清楚胡靓蕾想做什么,她还是答应了,时间地点都是她安排的,因为今天整天都要拍戏,她确实没时间跑去别的地方应酬自己的妹妹。
洗漱完毕后,李彩依旧蒙头睡大觉,她赶紧悄声出门。
原以为是司机来接她的,没想到竟然是霍启森。她稍稍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长发,然后才推开大厅的玻璃门。
霍启森相当绅士地替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弯身替她系好安全带后,他才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室,顺便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霍启森才满足地发动车子。
“这些天你都很闲么?”
在她的印象里,大老板成天都忙得跟陀螺似地,尤其是前段时间,空余时间基本都在交际应酬,哪里有时间谈恋爱。她甚至想好了,反正她的职业也比较灵活,等她空闲下来去陪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霍启森闻言薄唇上扬,“你不喜欢男朋友每天接你上下班?”
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他哪里会不懂。毕竟先前经验缺乏,加上他又比常人喜欢钻研,自然将女孩子的小心思摸得清清楚楚了,哪里还会犯从前的错误。
听到男朋友这个称呼,胡一一粉红的少女心爆棚,她把头转向了窗外,嘴巴抿得紧紧的,“这不是心疼你嘛!”
昨晚那么晚回家,肯定没睡好。
其实霍启森已经让阿良在这片小区寻找合适的房源了,他可不愿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成天像牛郎织女似地不能好好地在一起。
目前还没办妥,他暂时决定保密,到时候对她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话我爱听,以后继续保持。”
他勾了勾唇角,小姑娘害羞的模样他更喜欢。
快到片场的时候,霍启森准备送她进去,却被胡一一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大老板每天都要亲临现场,无形中会给工作人员带来不必要的紧张和压抑。霍启森拗不过她,只好在她粉嫩的唇上小啄了一口这才离开。
上午的戏都很顺,基本都是一条就过,黎优优被副导安排了一个新的角色,戏份虽然不多但台词比较抢戏,也算是给章泽比较好的交待了。
果不其然,章泽在微博上关注了胡一一。
程潇时隔二十分钟后,替她点了互关。
微博底下炸开了花。
胡一一并没理会,只是登录了小号,寻思了许久,她还是写了一句话:终于脱单了,祝福爸爸我吧。
李彩秒回:坐等喜糖。[调皮]
霍启森常年不发微博的人竟然也在底下站队:坐等发糖。[调皮]
项和的号依旧没有动静,此时胡一一的注意力完全被霍启森占据了,她小心翼翼地加了他多年,微博里零星的更新压根看不出是她的小号,他竟然知道是她。
微博系统消息提示,霍启森成功地跟她的小号互关了。胡一一有种脱光了站在对方面前的感觉,她私信问他。
[忘了游泳的鱼]:你知道我是谁?
对方秒回,连称呼都改了。
[忘了时间的钟]:我老婆化成灰我都认识。[坏笑]
她的小伎俩在霍启森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还好小号上没有写那些风花秋月伤感的话,不然囧死了。她把手机放在桌上,打算晾他一会。
[忘了时间的钟]:生气了?
[忘了时间的钟]:老婆大人!
[忘了时间的钟]:你把我当成神了,上次你在我家登微博,我看到的。
她拿起手机就被一串的回话逗得合不拢嘴,不过她很快意识到问题了,她寻思着怎么解释关注项和的事情。
她举着手机冥思苦想了半天,却在程潇拿着文件过来时作罢。
程潇拿出几份合同放在桌上,“这都是公司给你接的电影,这部戏下半年开播后,你的电影随后也会上映,工期紧,你愿意吗?”
胡一一拿起资料一翻,发现竟然是著名的张导,他的电影基本上都很卖座,而且捧红了不少张女郎。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舍得轻易放过,她忙不迭地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了。谢谢程姐!”
“客气什么!你本身就有足够的话题,演技也不错,导演能相中也是你自己努力来的。”虽然其间不免夹杂了私人感情,但胡一一的确值得这几部好作品。
两人敲定了日期后,程潇离开时告诫她,“接下来的时间你可能比较忙了,需要四处飞,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助理小李飞快地将时间安排好,因为艺人的行程至关重要。等胡一一下戏后,小李已经将行程表制好,满满当当的行程看得她热血澎湃。虽然她心里舍不得跟霍启森分开,但她不得不认真演戏让自己有个好成绩、好前程。
眼看到了中午,她头套都没摘就直接去了隔壁饭馆。好在这地方多数是拍戏的人,演员受不了剧组的盒饭也会过来这边改善伙食,因此在这儿能看到各式各样的化着妆的明星。不过二楼有包厢,胡靓蕾早早地坐在窗边等她,桌上的菜刚刚上还冒着热气。
胡一一在她对面坐下,此时也大大方方地打量起了她的二妹传说中的大艺术家。她穿着一件纯色的立领大衣,里面搭配一件白色蕾丝立领衬衣,栗色的波浪大卷披在胸前将她的知性优雅演艺得淋漓尽致。
若不是她们有着一双同样妩媚漂亮的大眼睛以及相似的容颜,胡一一差点怀疑对方眼神里透露出的鄙夷不是她的亲妹妹,而是一个憎恨她到了极致的陌生人。
胡一一自认为小时候待这个妹妹也不错,为什么上个戏剧学院还能跟亲妹妹整成仇人,她也是纳了闷了。
“闲话我也不多说,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
胡靓蕾开门见山,她对自己这个姐姐向来没有好感,简直low到爆了,不知道那些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跟睁眼瞎似地往上扑。
上菜的服务员将菜盘子一一放好,然后离开。
半点姐妹情谊都没有,果然是胡靓蕾的作风。胡一一啪的一声掰开一次性筷子,夹了一根脆生生的莴笋片到嘴里,“说吧。”
吃完饭她还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刘导为了赶压工期,恨不得演员不眠不休跟他一起加班,她实在没精力跟这个妹妹闲聊。
胡靓蕾见她态度不端正,冷哼了一声,“爸当初说得没错,大明星又怎么样,不照样是别人茶余饭后的消遣,你为什么硬要走这条路?”
最烦家里人跟她说教,胡一一冷不丁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胡靓蕾,就你跟这儿觉得自己高贵冷艳,别人都低人一等不是!我还真要跟你说道两句,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人有礼数有教养懂得什么叫尊重。下回再让我听见你这么嚼舌根,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胡靓蕾多年的淑女教养告诉她,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不能跟个泼妇似地跟对方一般见识。她的脸憋得通红,“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胡一一重新捏起筷子又夹了片西红柿进嘴里,“究竟要跟我谈什么,赶紧说。”
磨磨唧唧,再不说她都要摔碗走人了。
终于绕到了主题上,胡靓蕾平复了一下心情,面上的表情也不再扭曲,“你知道项和回来了吗?”
废话!都打过好几次照面了,上次还同时出现在了绯闻里,她能不清楚!不过在她的印象里,胡靓蕾跟项和并没有交集,突然提到项和,胡一一有些诧异。
而且胡靓蕾的口吻让她很不爽,好像她是正室夫人现在来逼问小三的戏码。她继续吃菜,“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胡靓蕾漂亮的双眼立马布上一层水雾,似乎只要她一眨眼,她的眼泪就要掉出来。胡一一蹙着眉头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项和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跟霍启森在一起,难道你不知道他会伤心吗?”胡靓蕾只要一想到项和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的心就跟刀绞似地难受。偏偏他的心上人压根就不在乎这些!
照目前局势来看,分明是胡靓蕾对项和早已情根深种,现在是来为他的心上人打抱不平的呢!难怪当初胡靓蕾舞蹈跳得好好的,最后非得跑去学小提琴,原来还有这茬。她叹了口气,语气也平和了一些,“如果这话是项和让你来问我的,我可以直接当面跟他说。但如果仅仅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抱歉,我不想做无谓的解释。”
她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是心里没有他,能不能不要再折磨他?”
胡靓蕾站了起来,红色的指甲抠在桌面上显得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