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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昭仪与潘辰手牵手坐了下来,姑娘们瞧见潘辰也没了先前的火热,宋婕妤的脸色不是很好,眼底乌青,似乎好几天没睡的样子,赵婕妤和苏婕妤一起,仍旧在品评天丝布料,几个良媛也过来对潘辰行礼。
    “我原本早就来了,可今日的汤药端上来就给我洒了,没办法,只好让人重新煎了。”
    这汤药是什么汤药,后宫的女人都知道,宋婕妤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撇了撇,月落拎着一只食盒走进来:“娘娘,药煎好了,您现在喝吗?”
    潘辰摆摆手:“正说话呢,先放在那廊下,我待会儿就喝。”
    月落听话的将食盒拿了过去,潘辰对闫昭仪笑道:
    “那药可苦了,不过听说也是有效的,太后娘娘说我太年轻,得先把身子养好了才能……生孩子。”
    闫昭仪看了看月落放在廊下的食盒,问道:“真是神奇,那药有用吗?”
    “有用啊。”潘辰凑近了闫昭仪,小声说道:“太医说了,只要侍寝之后一个月内喝这药都管用。灵着呢。”
    闫昭仪也没有侍寝过,还是黄花闺女,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更何况,她也没有潘辰这样的担忧,旁人不知道,可闫昭仪却是知道的,太后控制着潘辰,并不想让她给皇上生孩子,所以才用‘养身子’的理由糊弄潘辰,亏得潘辰还把太后这话当真了,闫昭仪暗自替潘辰叹了口气。
    闫昭仪送给大家的天丝布料都是从江南进贡而来的,是太后赏赐给她的,她想着分给众姐妹同享,潘辰也挑了一匹湖蓝色的印花纱,然后又和闫昭仪说了一会儿话,大家便提出告辞了。
    潘辰随着众人一同离开,到了柔福殿之后,又让月落回来取食盒里的药,说是忘记了,食盒还好端端的在廊下放着,月落拿了食盒就回到了柔福殿。
    将食盒交到了潘辰手中,食盒是宫中统一用的食盒,潘辰打开之后,将食盒里那碗黑乎乎的药拿了出来,放在鼻端轻轻的嗅了嗅,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微笑。
    药果然已经给掉包了。
    她的猜测已经成功了一半,只要看明天锦绣宫里有没有事出就知道了,如果宋婕妤真的像潘辰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锦绣宫那里必然会传出什么风吹草动来的。
    潘辰让张能和李全去盯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锦绣宫那儿有动静出来,一夜静悄悄的,什么事儿都没有。第二天潘辰是吃早饭的时候得知的这个消息,心里纳闷了好些时候,不确定的又问:
    “你们是说,锦绣宫一夜都好好的?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若是宋婕妤肚子里有货,只是一直不敢卸货,那潘辰给她提供了这个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才是,所以,药她一定会喝,但喝了之后,要是没反应的话,那这件事可就微妙了。
    ☆、第40章
    潘辰让月落拿过去的食盒里装的是避子汤,从剂量上来说,肯定没有落胎药的效果,但如果真的怀孕了,喝了这种东西,也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至少腹痛是肯定的,而潘辰故意在闫昭仪她们面前说重了药性,说只要怀孕一个月之内都能落掉,这是打胎药的效果。
    宋婕妤若是心里有鬼,乍一听潘辰说这话,肯定来不及细细分辨,就以为避子汤和打胎药的功效是一样的。
    宋婕妤让人换了潘辰的药,潘辰让张能和李全去盯着锦绣宫,却没得到任何反应,那么这件事就只会有两个可能,一种可能是宋婕妤回去之后,犹豫了就没喝药,所以没有反应;第二种就是……宋婕妤根本就没有怀孕!
    潘辰的话,更倾向于后者可能。
    因为宋婕妤如果真的怀孕了,那赵婕妤以此事勒索她,然后替宋婕妤保密,她就不怕将来宋婕妤肚子大了,瞒不住了之后东窗事发吗?事发之后,赵婕妤便也算是知情同谋了,这份罪名没理由赵婕妤想不到吧,可她如果想到了,却依然能做到很平静的勒索宋婕妤,那么左思右想,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知道宋婕妤根本就没有怀孕!所以才能有恃无恐的勒索宋婕妤。
    而因为潘辰的这一回试探,宋婕妤若是没喝药,这个可能暂且放下不谈,但如果宋婕妤喝了药的话,那么她现在应该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被骗的了。但是她不敢轻举妄动,赵婕妤也算准了宋婕妤就算知道她骗了她,她也不敢光明正大去找赵婕妤的麻烦,因为就算没怀孕,但宋婕妤在这方面肯定是不检点的,宋婕妤不敢把事情闹大。
    潘辰在小书房里踱步思索一会儿,就去了自留地,胡瓜藤已然很茂盛,花儿谢了,结出了十几条小胡瓜,大多数都还没有手掌长,但有两条已经不小了,潘辰让月落拿来了盘子,将那两条嫩绿的胡瓜给掐了下来,刚想洗洗直接啃,李顺就进来了。
    给潘辰打千儿行礼:“参见娘娘,皇上请娘娘一同去太和殿用午膳呢。”
    潘辰一愣:“皇上请我去太和殿……用午膳?”
    潘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墨州怎么会主动让她去太和殿呢?不过李顺既然来传旨了,肯定是错不了的,就是觉得再奇怪,也得收拾收拾跟着去了。
    李顺推开太和殿大门让潘辰进去,自己则退到了门外躬身站着,潘辰在门边深呼吸两口气之后,才敢抬脚往正在龙案后头批阅奏章的祁墨州走去,大殿的门被李顺体贴的关了起来,光线和气氛一下子都压抑了。
    轻声细气的给祁墨州请了个安,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便不再理她,继续心无旁骛的低头批阅奏折。潘辰站在中间,尴尬油然而生。
    注意到祁墨州正在批的朱砂似乎快没了,潘辰犹豫了片刻,便上前去替他磨朱砂,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也没说什么,这种沉默保持了大概一炷香的时候,祁墨州终于开口了:
    “交代你的事儿办了吗?”
    潘辰一愣,立刻回答:“办了……呃,在办呢。”
    祁墨州将最后手里的奏折批阅好了,放到一边,趁着这个空当看了一眼潘辰,两日不见,模样似乎又秀气了些,一张脸粉嘟嘟的,眼珠子黑亮亮,透着淳朴,看着倒像是个老实的,可实际上……祁墨州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看着她,却是不再说话了,潘辰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好此刻李顺在外求问: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祁墨州站起了身,经过潘辰身边的时候,搂过她的肩头,对外说道:
    “上吧。”
    潘辰给祁墨州搂着,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祁墨州比她高了大半个头,肩宽腰窄,一身玄色暗龙纹的披纱直缀穿在他身上别提多贵气,潘辰觉得压力自头顶上传来,僵硬着给他搭着肩膀去了内殿,宫婢们举着御膳盒子鱼贯而入,一道道御膳摆放在玉石桌面上,祁墨州让潘辰在他旁边坐下,李顺等上完了菜之后,就主动退出了。
    祁墨州吃饭的时候不喜欢人多,也不需要有人伺候布菜什么的,平时最多站一个李顺,但今天潘辰在,李顺当然不会杵在这儿碍眼,摆放好一切之后,就领着宫婢们出去了。
    祁墨州拿起了筷子,看了一眼潘辰,潘辰也赶忙拿起筷子,跟着祁墨州后头,夹了些菜放在碗里,御膳到底是御膳,做的精致多了,就不知道味道如何了,潘辰食指大动,正要开吃,却听祁墨州从旁说道:
    “你都是怎么办的,说来给朕听听。”
    潘辰可怜巴巴的看着祁墨州,送到嘴边的菜肴又放回了碗里,看着祁墨州慢条斯理的吃饭,他似乎有点挑食,甜的,辣的似乎都不太喜欢,倒是对笋特别感兴趣,潘辰看着满桌的饭菜,不自觉咽了下口水,然后才无奈的汇报起来。
    内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的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潘辰的声音在内殿中响起,似乎都带着回音,清脆空灵:
    “臣妾已经派人去打听宋婕妤最近的情况,她最近奇怪的很,和往常的举动有很大的不同,臣妾心想,总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才好想一个比较合适的法子,于是臣妾就……”
    潘辰自顾自说着说着,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完了,但却不包括她猜测的那些,可说完之后,原以为祁墨州会给点什么反应,但潘辰等了好一会儿,祁墨州连动都没动一下,她开始说话的时候,祁墨州还在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可是现在嘛……
    只见祁墨州的头微微低垂,筷子夹在手上,却是不动,那样子如果不是因为眼睛半睁着,潘辰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潘辰伸手想去碰一下祁墨州,可她的手还没碰到他,他就猛地坐直了身子,怒目瞪向了潘辰快要碰到他的手,吓得潘辰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看他这眼神,潘辰难道还会不明白吗?祁墨州的次体人格又出现了,而这一回,他们俩并没有圈圈叉叉,而是很纯洁的坐在一起吃饭,潘辰回想刚才,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明白祁墨州次体人格出现的契机是什么,是安静!针落可闻的安静!次体人格每回出现的时候,都是非常安静的时候,或者还能够再加一条,女人的声音!
    潘辰曾经接触过的病例,那种有暴力倾向的多重人格出现时都会有一个契机,也许是一首歌,也许是一个动作,也许只需要一个眼神,她一直以为,x生活是祁墨州次体人格的出现契机,但现在已经能确定,并不是。
    祁墨州瞪完了潘辰,目光才落在了桌面上,一眼就相中了潘辰面前的红烧酱汁大肘子,潘辰还来不及阻止,祁墨州就把筷子扔了,直接上手抓,捧着比他脸还大的猪肘,就那么豪放的啃了起来,把潘辰给惊得两只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前一秒还是斯文俊公子,下一秒就变成了草莽糙汉子,这画风变得也太快了些吧。
    一只猪肘三两下也就解决了,然后祁墨州又抓了一只白切鸡,肘子啃完之后,接着继续啃,眼看一只鸡又要下肚了,他的目光又盯在了那盘子那一罐子佛跳墙上,潘辰察觉到他的意图,赶忙把那一罐子往旁边推了推,大着胆子按住了祁墨州的手臂,语重心长的说道:
    “不能再吃了,再吃又该闹肚子了。”
    祁墨州目光冷冷的低头看了一眼潘辰压着他胳膊的手,白白净净,柔柔嫩嫩的,触感很不错的样子,祁墨州抓住潘辰的手腕,目光如狼般盯着潘辰,在潘辰不明所以的目光注视下,把潘辰的手缓缓的拉近了他的嘴唇……
    潘辰震惊的简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手背,手腕,手心油腻腻的触感,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背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祁墨州他……他……祁墨州他还真是做的出来!居然把她的手当纸巾,用来,擦嘴!!擦嘴!!
    潘辰卯足了劲奋力挣扎,可是她那点力气,对于祁墨州来说,简直就是蚂蚁撼树,费劲了力气,非但没有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还差点折了胳膊,祁墨州心满意足的擦完了之后,这才把潘辰的手给放开了,然后将那一罐子佛跳墙拖到了面前,用汤勺挖着里面的内容吃起来。
    潘辰低头擦手的那么一小会儿功夫,他就干掉了大半罐子,潘辰知道若是再不阻止,祁墨州恢复神智以后,肯定会上吐下泻,到时候潘辰肯定会跟着倒霉,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潘辰还是决定上前努力一把。
    拉着祁墨州的胳膊:“哎呀,你真的不能再吃了!喂,祁墨州!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潘辰无计可施,干脆把心一横,张口咬在了祁墨州的胳膊上,坚硬如铁,铬的牙疼,潘辰眼泪汪汪的抬头,正好对上了祁墨州目光阴沉的看向她,潘辰示好般对他咧嘴一笑,想用微笑化解矛盾,可在下一秒,她只觉整个人天旋地转,后背重重一摔,整个人就给暴怒的祁墨州摔在了玉石地面上,哀嚎还没出口,一道黑影就如狼般扑了上来,带着一股要立刻咬断她喉咙的气势,潘辰再也忍不住,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啊——”
    再不嚎一嗓子,指定得出人命了!
    ☆、第41章
    潘辰的叫声让祁墨州一下子回过了神,快速伸手捂住了潘辰的嘴,潘辰见他眼神清明,就知道他恢复了,收了声,对他瞪着两只眼睛,祁墨州看到她的狼狈,又左右看了看,从潘辰的身上翻到一边,躺在玉石地面上,胳膊遮着眼睛,十分疲惫的样子。
    潘辰从地上爬起来,伸了伸后背,感觉骨头都快断了似的,忍不住轻轻哀嚎一声,祁墨州放下胳膊,看向她,只见她背对自己,单薄的身子透着痛苦,心中不忍,坐起身,来到潘辰身后,替她捏了捏她自己不住揉着的地方,
    潘辰感觉他手掌的温暖,轻轻柔柔,温温和和的,也能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抱歉,回头看了他一眼,祁墨州也对上了她,两人目光凝视,有那么一瞬间,祁墨州几乎要在她那双湛清的黑亮眸子里沉溺下去了,祁墨州觉得这样温顺的潘辰可爱极了,眼睛勾魂,鼻子挺翘,嘴唇……丰润粉嫩,引人品尝,祁墨州心中一动,想以亲吻来安慰她,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情意绵绵。
    “对不住,让你受伤了。”
    潘辰羞怯的垂下眼睑,一副害羞的模样,没有察觉祁墨州的动情,潘辰一心感受背后的温暖,然后踌躇着开口小声回道:
    “没关系,就是……算工伤吗?”
    祁墨州咻的停下了动作,不解的看向潘辰,潘辰看到他眼中的迷茫,赶紧解释:“哦,工伤就是因工受伤……”
    潘辰的解释让祁墨州放开了她,尽管还是不太明白她话中‘工伤’是什么意思,但祁墨州已经明显能够感觉到‘煞风景’是什么意思,收回了刚才动了的一丝丝情意,憋着气,放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又睨视了潘辰一眼,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惹人心疼,刚想去扶她,潘辰就一骨碌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别提多敏捷了,祁墨州伸出一半的手又给生生收了回去。
    潘辰起来之后,揉着后腰,腆着脸对祁墨州说道:“老板……呃不对,皇上,你看我说的对吗?”
    祁墨州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出来的:“哦,对。那你想要什么呀?”
    因工受伤……亏她想的出来,还真把自己当伙计了?看着她惊喜的表情,祁墨州有些期待她会提出什么要求,受了苦之后,故作坚强,若只是为了在他面前讨个赏的话,祁墨州觉得还比较能接受。
    潘辰左思右想,搜肠刮肚之后,才对祁墨州比了个‘二’的手势,打算趁祁墨州没有后悔之前,果断狮子大开口:
    “我这个月想要两倍奉银。”
    祁墨州:……一口老血回喷肚内,感觉早晚有一天会被她气死吧。
    不再理会这个没出息的女人,祁墨州负手来到了桌子前,看着满桌的狼藉,再次感到了忧愁,貌似最近犯病的几率太高了,潘辰来到他身旁,指着桌上对祁墨州问道:
    “皇上小时候是不是饿过肚子?”
    一般像这种次体人格表现出来的行为,都和从前的经历脱不开干系,潘辰记得有一个案例就是的,那人也是多重人格,小时候被猥亵过,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然后长大之后人格分裂了,次体人格一出现就会对比他弱的人进行侵犯,这种行为的体现是无法作假的,有因必有果,有果就有因,绝不会是后天形成的。
    祁墨州冷冷瞥了潘辰一眼,没有说话,然后就开始收拾满桌的狼藉,潘辰见他没有生气,打铁趁热般又追问了一句:
    “我以前看过一本医书,书里也记载过皇上这样的病情,这些都是心病,因心底郁结而成,若是皇上能告知……唔。”
    潘辰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给塞了一颗甜枣儿,祁墨州冷眼瞥过她,眼神里透出危险的意思,潘辰最会看脸色,果断闭嘴,老老实实的吃枣儿。
    祁墨州最后将她上下又扫了一遍,冷声说道:“收拾以后再喊李顺进来。”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祁墨州就去了左侧的寝房,看样子是要换衣服去,潘辰对着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看着满桌子狼藉,收拾餐盘这种事情,真不适合她这种高知份子,只可惜,人怕入错行,她好端端的一个现代心理学博士,入了这后宫,做起了后妃这份工作,还不是老板让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呀!
    一边嘀咕,一边把桌上那些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稍微清理掉了些,虽然桌上的食物消失比较多,但至少要让表面看起来,是正常吃掉的,而不是被野兽啃过的样子。
    潘辰还没弄好,祁墨州就从里面出来了,果真换了一身藏青色底的暗龙纹直缀,精神勃发。走到桌前,将潘辰的劳动成果检查了一番,然后才松口,让潘辰喊李顺带人进来收拾。
    李顺领着四个宫婢鱼贯而入,给祁墨州行礼过后,李顺看见潘辰站在桌子前边儿帮忙收拾,赶忙上前阻止:
    “哎哟,怎么敢劳烦娘娘做这些粗活儿,这,这不是折煞奴才们吗?快快,伺候娘娘净手。”
    李顺瞥见了潘辰的衣袖,心道潘昭仪可真实诚,说干就干啊。而李顺的目光让潘辰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的手给人当擦嘴布用了的事情,尴尬的甩了甩,在心里给祁墨州做了个小人儿,然后用针扎他,扎他!
    “刚才没注意,这袖子上居然也沾了些。”
    潘辰对李顺稍事解释。
    祁墨州此刻已经回到了龙案后头,拿起了奏折装模作样在看,潘辰之所以知道他是装模作样的,倒不是因为心理学上的微表情和微动作分析,而是因为,祁墨州的奏折,拿反了……
    李顺没注意到这些,对潘辰和和气气的,凑过来又轻声问了一下:“先前奴才在外头,好像听见娘娘叫唤了一声。”
    潘辰想起这茬儿,心都揪在一起了,祁墨州捏着奏折的手指动了动,很显然是在关注潘辰会怎么回答,潘辰伸手擦了一头的冷汗,舔了舔干涩的唇,对李顺硬着头皮回答道:
    “我……吃太快,咬到舌头了。”
    李顺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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