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的反应很快,她无暇他顾秦寿斜卧床榻的风流俊美,拔腿就往外间跑!
但秦寿的反应更快,洞房之夜能让雒妃跑掉,不过是他一时失手,而这会有备之下,雒妃才跑出两步,只听的嗤啦一声,她的小衣细带就被抓住了。
再是天旋地转,她回过神,人就已经被秦寿给拽回来压在了床榻上。
“哼,”秦寿冷冷一笑,单手就钳制了她的手腕,举到枕上,鼻息喷洒到她白瓷脖颈,“跑啊,息宓你有能耐倒是再跑试试?”
雒妃极力抵着湖蓝色滑丝薄被,头侧向一边,心里恼羞成怒的同时又有惴惴不安。
从前,她和秦寿之间,就没有过温情的时候,在床榻上更甚,以至于,他灼热有力的身子一挨蹭上来,她整个人几乎控制不住的开始轻颤。
“滚下去!”她色厉内荏。
烟色凤眼狭长而显得薄凉,秦寿看着那张不会说好话的小嘴,另一只手顺势掐了一把。
“唔……”雒妃瞪大了眸子,那一下痛的她当即眼角就红了,湿濡的桃花眼凶过去,只恨不得在秦寿身上戳个窟窿。
可在秦寿眼里,扬爪子的奶猫,哪里有威胁,更别说她一双眼睛还水汪汪的,分明艳媚的很。
“本王是断袖,嗯?”秦寿拉长尾音,虚眯着眼,鼻尖触到她的鼻尖,一身气息危险。
雒妃憋着口气,她盯着他,然后出其不意猛地抬头撞过去,扯开嗓子就要喊侍卫。
哪知,她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入秦寿的眼,他只微微偏头躲了开,还快速地捂上了她的嘴,“你喊一句看看?本王就能当着你侍卫的面脱你寝衣!”
雒妃倒抽了口气,她愤恨地望着他,眸子因着恼怒而晶亮无比,就是白嫩嫩的脸蛋也涨成薄粉色,仿佛饱满诱人的蜜桃,掐一把就能出水。
很满意雒妃的反应,秦寿松开捂着她的手,“乖乖的,别踏过本王的底……”
“有刺客!”
秦寿话还没说完,雒妃高而尖利的喊声就在他耳边炸响,有那么一瞬,他好似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脑子甚至出现短暂空白。
“嘭”的声响,六宫娥并三十侍卫破门而入。
秦寿回过神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好几道明晃晃的长剑,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他抱着雒妃就势一滚,手掀锦被挡了攻击。
这间隙,他瞥了雒妃一眼,面色铁青。
雒妃倒是想跑,可秦寿死死地将她困在怀里,她动弹不得,几下颠簸,秦寿带着她跃出东次间跑到院子里。
六宫娥、三十侍卫自然看清了秦寿的面目,也瞧见了被制的公主,心下虽有顾忌,但下手不见弱,柄柄长剑尽往秦寿要害招呼。
总归公主讲了是刺客,那就只能是刺客!
双拳难敌,秦寿一挑长眉,他卷舌一吹口哨,呼啦一片秦家军鬼魅般的冒了出来。
新仇旧恨,各自为主。
一时间,安佛院乒乒乓乓打的好不热闹。
秦寿得以脱身,他扣着雒妃细腰,将她转向院中正打的难分难解宫廷侍卫和秦家军,冷笑道,“这就是你息宓想看到的?”
雒妃扬着头,面无表情,敌众我寡,就这么一会,她的侍卫就已经有人负伤,鸣蜩与季夏拼命想往她这边靠拢,可至少有六七个秦家军在轮番围攻。
顾侍卫这等铮铮男儿,怒的烧红了眼,抡圆了长剑,也无法近前来,首阳等人更是急的不行,就差没给秦朝跪下了。
她胸腔之中涌起汹涌酸意和浓烈的恨,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她目下与秦寿之间的差距,即便她仗着多活一世,与秦寿明火执仗,那也是毫无胜算的。
“你想怎样?”她淡淡问道。
秦寿偏头过去看她,就见她眸底水雾化为冰霜,冷的透侧心扉。
他一指挑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他,这才冷酷无情地道,“乖乖的,本王不会为难你。”
这番试探,他算是抓住了她的软肋。
雒妃目有轻嘲,“如你所愿。”
这话一落,秦寿一抬手,秦家立马偃旗息鼓,并快速地围拢到他周围。
三十侍卫步步上前,六宫娥齐齐喊道,“公主……”
秦寿看了院中诸人一眼,吩咐道,“请大夫过来,你们的公主还不想尔等就此去死。”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公主,本王带走了。”
说完这话,在三十侍卫与六宫娥担忧愤怒的复杂目光中,直接将雒妃拎到了他住的鸿鹄阁。
进了房间,雒妃木着脸挑了远远的美人榻上坐下,并不理会秦寿。
秦寿也不在意,他径直去净室清洗出来,从旁的小书房中摸了本小册子出来扔给雒妃道,“念!”
雒妃反手就给他丢回去,瞥头不看他。
“哼,这才几步的功夫?”他走近她,强势地将册子塞给她,并讥诮道,“息宓,你以为自己是公主,这天下的人合该都惯着你顺着你,嗯?”
雒妃勾了勾嘴角,“惯与不惯,顺不顺的,皆与你秦寿无关。”
秦寿似乎懒得多费唇舌,他直接翻开册子,送到雒妃面前,“今个,你念也得念,不念也得念,还需得念上一个时辰。”
说完,他也不管雒妃,几步上了床,闭目安置。
雒妃扫了一眼那册子,顷刻间她腾的起身,小脸爆红,“你……无耻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