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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群混身是泥土,狼狈不堪的大兵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没规没矩的乱挤不说,还骂骂咧咧的像疯狗一样狂吠。
    打饭的特战队员看到他们,都纷纷给他们让位置,不时的交头咬耳两句。
    这群大兵是今年的新兵,训练进入最后两个月了,没想到留下的这几十个,还有能按时来吃饭的,不得不说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优秀了。
    当然,哭爹骂娘的也很常见。
    陈少军牵着陈暖的手把他带到一边,去找炊事班战友要点吃的。
    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新兵们,看到搞特权的陈少军,张口就大骂起来,连带把陈暖也算上了。
    “陈少校,这群疯狗天天吠,吵得连饭都不能好好吃。”给陈少军打餐的炊事班同志,看了下沸腾的新兵阵地。“陈少校,我支持你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们的教官会管。”被骂个狗血喷头的陈少军没在意,面上也没一点不愉快,他端了餐便带陈暖去找位置吃饭。
    陈暖不太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天真无虑的在陈少军的教导下,卖力的学拿筷子吃饭。
    拿筷子是项技术活,陈暖学了几次都没学会。
    陈少军怕饿着他,拿了个勺子给他。
    “少军,这是你儿子?”来人一手拍在陈少军的肩膀,坐他旁边看吃得满嘴饭的陈暖。“挺可爱的,尤其是眼睛。他叫什么名字?”
    陈暖看起来又瘦又小,在别人眼里她最多五岁,因此要调侃陈少军就都往父子这方面想。
    听到他的话,陈暖唰的抬头,一下就防备起来,似只竖起全身毛的小猫。
    “哟,还蛮有野性的。”
    陈少军看陈暖,示意他安分吃饭,才回他的话。“陈暖。”
    “女孩?”
    谁说男的不能叫暖?陈少军没有多解释。“他是我弟。”
    “啥?弟?我可是知道你爸就你一个儿子。”
    陈少军没解释,看了眼还没消停的新兵,漠不在意讲:“你的训练强度该调整了。”
    负责第四个月训练的教官——池域,这会儿争分夺秒的埋头大口吃饭,含糊不清的讲:“谢谢提醒,你要能回来,我给你当帮凶。”
    “明天。”
    “啊?”池域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少军看了他眼,没有重复。
    陈暖的收养手续得要点时间,他的事没办妥,长官不会让他出任务,他刚好趁着这段时间找点事做。
    灾难无端降临的新兵们:……
    陈少军这个教官要说残酷也不残酷,他只是叫人绑了大兵一只手,然后叫人拿棍子……打!
    二十六个新兵被铐在杠上,二十六个特战队员的兄弟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站在他们一米外的对面,前者疑惑这是干什么,后者笑得阳光灿烂。
    这些个刺头,平时骂得挺起劲的,现在终于落到他们手里了。
    陈少军反手背在身后,在特战队员的后面踱步,锐利的视线观察新兵们每一张脸孔,在他们变得越来越焦躁时平静讲:“给我打。”
    长官命令一出,特战队员这是扑进羊群的狼,挥舞着木棍大施拳脚,把新兵们打得个措手不及。
    被打懵的新兵不少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顿时肉搏声、哭喊声、叫骂声,声声不息,整个一人间地狱,可这个时候太阳升起来了,告诉这些垂死挣扎的新兵,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陈少军在新兵们头破血流,再也没力气骂时,紧抿的冷酷薄唇吐出天籁般的声音。“停。”
    特战队员个个训练有素,教官一说停马上就收手,挺直站着仿佛他们刚才从未做过什么暴行之事。
    经过这一轮暴打,二十六个新兵晕了六个,二十个在呻吟,而只有九个能站着。
    之前骂得最厉害的新兵瘫在地上,沾满血的手还被铐在杠上,一张白嫩的俊脸断了鼻梁歪了嘴巴,这样子恐怕他那疼儿子的妈妈瞧了也认不出来。
    “你们这些混蛋,我一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容简眼里燃烧着怒火,愤愤的望着陈少军,心里琢磨一千个弄死他的方法。
    未等特战队员和其它新兵反应过来,陈少军就一脚重重踩在他胸前,居高临下的逼视他。“那你得保佑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
    被他死神般的眼睛看着,容简心里沉了下,惊慌一闪而过。
    其他新兵也是一样,他们之中有小半人是听从家人意见,才来的血色特种部队,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现在谁来告诉他们,这里有个真不怕弄死他们的教官!
    在训练的气氛一下变得肃杀凝结时,一道小身影迫不及待打开池域的手,冲刺的跑向陈少军……抱住他大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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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闯祸了
    在训练的气氛一下变得肃杀凝结时,一道小身影迫不及待打开池域的手,冲刺的跑向陈少军……抱住他大腿?!
    陈暖在陈少军起床就醒来了,对这里十分陌生的她,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陈少军是要去训人,这种“血腥”场面哪能让小孩看到,便让池域看着他。
    池域不是个哄孩子的好男人,尤其是这个小孩野得跟狼似的,见肉就咬,他实在按不住人,才在第一轮结束后把人带过来。
    看到陈暖,陈少军看池域。
    脸上挂彩的池域做了个耸肩动作。这小破孩一点都不可爱,他在沉思自己以后到底要不要孩子。
    陈暖抱住的结实修长大腿,就是那条踩在容简胸前的。
    被陈少军吓到的容简呆滞的看陈暖,想这个教官会不会把他扔出去。
    结果出乎容简意料,这个如死神般的少校,把人抱起来了……抱起来了……抱…
    陈少军露在袖管外的手臂肌肉紧扎,恰到好的弧线如黄金比例刻画,并且轻松做到臂能站人这一说法。
    坐在陈少军手臂上的陈暖,好奇的看容简,圆溜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可面对有一双漂亮大眼睛的陈暖,容简则被他脸上的胎记吓得不轻,撑着地面往后退,扶着沾了不知多少人血的杠站起来。
    陈少军鹰隼般的眼睛扫过还在喘息的新兵,低冷讲:“在这里你们唯一的身份就是新兵,要么给我赢,要么给我滚!”“吴维、贺焱,把这些躺下的扔出去!”
    “是!”
    在吴维和贺焱搬“尸体”时,陈少军冷漠讲:“给我继续打。”
    又一轮暴行上演,陈少军和陈暖平静看着,池域虽然没说什么,可心还是纠着。这要是打出个什么毛病,那些疼儿子的高官们,不得把血色吃了。
    陈少军平静是心里有分寸,贺焱是军医,会给他们医治了再送去军区医院,再者特战队员不是打手,这些人未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战友,也不会把人打残打傻,顶多让他们皮开肉绽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而陈暖是因为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陈少军,看到他自己就能平静下来,要不然失去安全感的她会变得很暴躁。
    这第二轮暴打,新兵们不像之前那么惨烈,有好几个光用只手双腿便把特战队员打败,可以说是有明显进步。
    但这就是胜利?别开玩笑了,阎王这名字不是白叫的。
    “把腿也给我绑一条。”陈少军若无其事的讲,仿佛只是餐桌上多加道菜。
    听到这话的新兵们唰唰瞪大眼,容简骂了起来,特战队员心里暗爽:也让你们尝尝老子之前经历过的苦难。
    “这是不合理的!你们不可以这么虐待我们!”容简在左腿被强迫绑到铁杠上后,咆哮的大吼,企图说服陈少军停止这一残酷的训练科目。
    坐在阴凉处的陈少军把陈暖抱大腿上,摸着他光头讲:“既然是虐待,就没有不合理。”说完看向池域,挥了挥手。
    背后传来响亮的肉搏和呼天喊地的叫唤声,被陈少军摸得很舒服的陈暖趴他胸前,听他一下一下有规率的心跳声。
    这天训练结束后,食堂除了熙熙攘攘的呻吟与说话声,再没听到一句骂人的话,血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陈少军不把几十道想杀自己的目光放在心上,结束训练后,和以前无二的带着陈暖回宿舍,让他去洗澡试新衣服。
    衣服和小孩用品都是今天早上订的,机械快递员中午就送到了。为了保护隐私,机械快递员是不记录顾客地址的,所以现在的保密基地也可以使用传送员,为职业军人们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
    看到新衣服,陈暖很高兴,因为她穿陈少军的衣服很累,袖子和裤脚总是滑下来,一不注意就会摔跤。
    陈少军把陈暖的生活用品摆好,便去看那些新兵,出去的时候怕小孩乱跑,还把门给锁上了。
    因此等陈暖穿着合适的衣服出来,没看到房里的陈少军时,原本带点笑容的小脸唰的紧崩起来,眼睛如扫描仪般搜寻每个角落,在没看到人后便要出去找。
    可门打不开?
    陈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她暴躁的又撞又打,还是没开。
    抄起椅子想要咂门的陈暖,看到紧闭的窗户歪了歪头。
    这窗户在大夏天的本来是开着的,陈少军是怕他跑出去才特意关上,如果他知道会发现后面这事……
    “哗啦……”椅子咂中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陈暖灵活爬上桌子、跳出窗户、跑了。
    陈少军在新兵宿舍外听了会儿墙角,被问候全家人的他也没生气,转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要比新兵宿舍精彩的多,高吭的呻吟跌宕起伏,比音乐家们还疯狂。
    出来的池域看到他,连忙把他拉一边。“现在里面的崽子们看到你就发狂,恨不得把你吃了。”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陈少军靠栏杆上,看传出惨叫的医务室。“人怎么样?”
    “没死没残。”池域这话带点自暴自弃。
    “明天继续。”陈少军仍旧没什么情绪,站直身就打算走。
    池域皱起眉讲:“少军,我这个月的训练结束了,要不然放他们一天假?”
    “心疼了?是你自己说要给我当帮凶的。”
    池域泄了气。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可是真这么干起来,他心里发悚啊。
    琢磨要不要上报总教官的池域,看到他后头如火箭般冲来的小孩,后退的讲:“少军,你能让里面的大兵发狂,却也能让这头小疯兽安静下来,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急步走了。
    陈少军看他逃也似的跑掉,转身还没看清是谁便被扑了,还好他有准备,没有被扑倒和撞退。
    看到紧紧抱住自己的陈暖,陈少军把人提起来,对视他眼睛审问。“怎么出来的?”
    陈暖喘着气,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他。
    他可能是在无人烟的南极呆久了,说话有点不熟练。陈少军不等他回答,扛着人就回宿舍,在看到壮烈牺牲的窗户后,眉头隐隐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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