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丽的瞳孔紧缩成星,她甚至有些想后退。
马丁在她身后留意着她的举动,轻声说道:
“少主说,他会来接船。”
夜晚歌眼神划过一丝痛苦,她握着拳,身子直挺挺的站着,但是却仿佛石膏一般的没有生气。
船“吧嗒”一声靠了岸,那道高大健硕的身影黑眸更显闪亮的目不转睛注视着她。
夜晚歌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哽着,她有些僵硬的迈开步子,走下船,上了岸。
银炫冽眼神透着喜悦的迎上前,来到她的面前,她站定,眸子却很清冷的看着他。他毫不在意,他一手将她带进怀里,然后双臂紧紧攥着她的身子。
“夜晚歌,你终于回来了。”
他身子像一团火一样的紧紧包裹着她柔软幽香的躯体,幽深的黑瞳也如火焰般燃烧的凝视她,他眸光细细流连在她精致柔兰的凝颊上,大手摩挲着她细嫩的粉肤越来越痴迷。
夜晚歌咬牙撇开头去,银炫冽才看到她身后静静垂睑的马丁。
银炫冽拥着夜晚歌,带着一丝笑意对马丁说道:
“马丁,辛苦了。”
“不,为少主做事,马丁不辛苦。”马丁说罢,便躬身行礼退下去。
银炫冽拥着夜晚歌坐上身后马丁驾驶的轿车,夜晚歌连反抗的话也来不及说,就被他塞进宽阔的后车厢里。
☆、266 争夺她,两个男人的对峙
“不,少主,我要下车,我自己可以回去。”
夜晚歌惊慌的要打开车门出去,可车门被自动锁住,她推不开。
“晚歌……”银炫冽一手捉着她的手腕,低磁着声音说。
夜晚歌看向他,看见他眼中跃起的一簇熟悉的火亮灼热的光芒,她知道那代表是什么,她心更慌了。
“不要,少主,我不要……”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修长的双腿用力踢着车门,可是车的质料很坚固,丝毫无法捍动。
“晚歌,我……很久没有碰你了……我好想你……”
银炫冽扳过她的脸,火热的厚唇已朝她殷红的柔唇压了下来,他的热舌已霸道的探入她的檀口,在她甜香的气息里激狂的掠夺。
“不要!少主,你愿意放开我的,我讨厌这样……”
夜晚歌拼命挣扎,如果她任由他这样下去,那她又何必再次回到血玫瑰,拼命的去争取自由。
银炫冽看见她抗拒的脸孔,眼神有片刻的犹豫,但他咬着牙,趋近她耳畔安慰她说:
“晚歌,不要害怕,我会温柔的对你,好不好?”
他没有放弃要她的想法,大手撕扯她的衣服,夜晚歌柔美的曲线顿时出现在他视线里,银炫冽的眼神越来越深。
他身子趋近,压上了她柔软的身子。
夜晚歌眼神闪过羞辱和痛苦,她细长手指暗自探入腰侧,她快速捉着贴身匕首朝银炫冽划去。
“哐当”一声,银色的短刃掉在车厢里。
银炫冽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闪电般打掉了夜晚歌的袭击,黑瞳更显深沉和复杂的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夜晚歌下唇紧紧咬着,撇开头。她捉着前襟的衣服,满脸受伤的羞辱。
“马丁,转头,回血玫瑰。”银炫冽这时吩咐道。
马丁微怔后又恭敬应道,“是的,少主。”
然后车子在街道上一个大转弯,又拐向另一条道路上,飞驰而去。
一路上,车厢里的两人静静的都没有说话。
银炫冽深沉的眸光一直注视着夜晚歌,而夜晚歌则缩在角落里,白皙的脸孔侧向窗外。但她能感觉到银炫冽的视线如火一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全身都僵得难受。
来到血玫瑰,所有学员惊讶的看着银炫冽从车子走下来,后面还跟着脸颊仿佛还淌着泪痕却面容坚强的夜晚歌。
银炫冽办公室的门嘭一声关紧,他回过身,看着身后垂睑站立的夜晚歌,冷冷说道:
“想跟我谈公事是吗?那么,你是不是已经有接受惩罚的心理准备了?”
夜晚歌身子一震。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咬牙抬眸应道:“我愿意接受少主的惩罚。”
“愿意接受惩罚……是吗?”银炫冽一步步走上前,他抬手撩起她垂及肩头几缕柔顺乌黑的发丝,细长指尖划过她细嫩的脸颊,又改为轻轻抚摸,声音似很低吟的说,“你当然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夜晚歌脸色一白,她就算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深邃眸底里隐藏着什么,像火一样焦着她的目光。
她咬着唇,撇开头,也甩开了他颇有深意的抚触。
“少主,我知道我违背了这次任务,我不但没有杀死目标人物,反而帮助他杀死了我们委托人。我愿意接受少主的任何惩罚,即使是……死。”
夜晚歌死死的咬着唇,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想过回去会接受最大的惩罚,所以她才想在最后的时间里让自己过得快乐些,她才会请求马丁停船一天。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银炫冽噙着深意的黑瞳凝视着她,她在雪国的一切行动他完全了如指掌,会出现这个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
“夜晚歌,你太善良了,你根本不适合成为我们组织的杀人武器,你是黑道里的异色,只有纯黑色才能在这个地方生存。”
他长臂伸过来将她拥入宽厚温热的怀中,俯头低磁着在她耳畔说道:“夜晚歌,放弃吧,忘记曾经的仇恨,乖乖成为我的妻子,做女人该做的一切,陪伴在我的身边,替我生孩子……”
“不!我不……”
夜晚歌愤然一把推开他,她噙着晶莹的眼泪望着他说:“我不相信,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依附男人而活着。我不要回去,我讨厌这样!少主,下次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
她坚定的说罢转过身,打开办公室门,快步跑了出去。
身后银炫冽复杂的黑瞳定定看着她娇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为了她破例,为了她耗费了无数的心机,虽然得到她的人,她的心却仍然离他很远,很远。
*
傍晚时分,夜晚歌来到血玫瑰这片区域附近的一家酒吧里,酒保看见她正要欣喜的打招呼。她已冷漠的叫道:
“酒保,给我威士忌。”
她捡了角落里最阴暗的桌子坐下,酒保虽困惑却不敢怠慢的送上了烈性的威士忌,正纳闷着,夜晚歌为什么一来到就点了这么烈性的酒。
夜晚歌倒了一杯的威士忌,一口仰脖喝下。火辣辣的酒精烧着她的肠子,暂时麻痹她微痛的心。嘴中有苦涩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空腹来喝酒,她吃不下饭,只想喝酒。
“夜晚歌小姐,您这么喝酒会醉的。”
酒保端酒过来未走还呆站在这里,他担忧和温和的看着她,夜晚歌小姐虽然也来酒吧喝过几次酒,可从来没有这么大口喝过酒。
“会醉吗?那不是很好?”
夜晚歌抬起头,第一次对酒保露出笑容,迷蒙的笑容,带着微醺的酒意。
酒保心中一窒,夜晚歌其实很美,只是她平常一直隐藏着她的娇媚,以清冷代替,还是老板跟少主慧眼识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夜晚歌内在的美。
“夜晚歌小姐,你想要醉吗?”
酒保皱起眉宇问道,女人来酒吧买醉无非是因为感情失落或者家庭失意,则夜晚歌小姐显然是不一样的,她不是那种庸俗无聊的女人。
“我想醉吗?”夜晚歌心中怔了怔,一直以来她都是确保着自己的清醒,因为她要时刻保护自己,在尔虞我诈的血玫瑰里生存下来。可是现在,她却失去了这种警惕感,心有种无力和失落,让她突然很想醉一场。
“是的,我想醉,我想知道醉的滋味是什么?”
她又捉起了酒瓶,倒了满杯。纯透明的酒液在琉璃的灯光下流转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如街边闪光的霓虹灯,十分炫丽。
夜晚歌又大口喝下半杯,火辣辣的液体再次烧向肠子,这一次,她开始有了醉的感觉。头脑有些眩晕,身子也开始热烫的潮红起来,凝脂的脸颊有了酒精的烫烧开始泛起了粉色芙蓉的媚态。
“哎,夜晚歌小姐,您不能这么喝呀!”
酒保在一旁着急得不得了,夜晚歌小姐醉了那可是大事情,他们小小的酒吧可承担不起这种严重后果。
夜晚歌仿佛听不到酒保的声音,她又轻轻啜着酒杯,这一次,她缓慢的喝,她才能品尝醉的滋味。
第一次醉,会是怎么样呢?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连心,也可以暂停休息吗?
酒保看着夜晚歌一杯杯的喝,他焦急得不得了,虽然知道夜晚歌会喝酒,可是这么喝的话就算是酒坛子也很快就会醉的。
这时,他脑子忽然闪过一个人,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悦道,“对了,老板一定有办法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罢,急忙转身跑到了电话间。
当银色的月亮已高高挂在天空,夜晚歌终于醉倒了,她足下软绵绵的,清澄的美眸带着迷蒙的闪烁,凝脂的玉颊上也泛起了绯色芙蓉的妩媚。
“夜晚歌小姐,您醉了,我叫人扶你回去吧!”
她耳边仿佛有听到酒保低声担忧的问话,可是渐渐的,她已经越来越听不清了,她眼皮沉沉的,她轻闭上眼睛,渐渐沉睡下去。
“老板!”
帝御威赶来的时候,夜晚歌一经趴在酒吧的吧台上睡着了。
帝御威轻轻搂起她,抱着她一起往外走去。
刚走到酒吧门口,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银炫冽和马丁。
帝御威脚步未停,搂着夜晚歌直接走到银炫冽的面前,开口,低调中却有股不容置疑地霸气,“夜晚歌,我要了。”
听闻这句话,银炫冽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并不打算跟一个在他世界里就像一个小丑一样的人对话,而是上前,视线直逼帝御威搂住夜晚歌的手,冷然,“放手。”
帝御威没放,锐利的眼,毫不示弱,“来做个交易,如何?”
“你没有资格跟我做交易。”完全不问什么交易,银炫冽便是嗤笑着说:“夜晚歌已经是我的妻子,无论谁也不可能让我跟她分开!”
是的,不管是他,还是东方阎,他们都没有资格。
“是吗?很快你就会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资格。”帝御威冷哼一声,俊脸不屑,擦过银炫冽肩膀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我会去找你的。”
银炫冽闻言,眼眸一眯。
帝御威的声音低到只有擦肩的两个人能听到,他低低而分不清情绪的嗓音,说,“我会去找你,也许到那个时候,你会有兴趣跟我做交易。”
银炫冽侧头瞟他一眼,见他脸上神色也不曾变换一下,随即是淡笑的嗤声道,“我没有闲心,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做任何交易,你还没有到达跟我做交易的那个地位。”
“那是你太自视其高,把别人都看得太低微。”帝御威不动声色地扭头对视上他,英俊的五官也染上了淡淡不参杂杂质的笑容,“小心了,太过目中无人,兴许会摔得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