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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靖风对于这书信之上所写的关于两人的事情经过之后,显得有些十分的担忧。
    “这个……”苏衡听后,也是一下子有些答不上话。“这才两天呢,往后再看,若两人真有缘,在怎么样,也是会认出来的,这女娇娥与男儿身,晔儿应该不至于那么呆吧?”
    “轻舞怕的倒不是他认不出这男女一事,怕的是,晔儿万一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尹知雪,可认为自己是断袖,回头在把自己给性向给搞乱了,皇上,你说这事儿,成吗?”
    就沈轻舞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就是到了这个年纪,她也不曾有一点的改变,真万一把她宝贝儿子搞的抑郁或者惆怅了,那第一个吃官司的,便是自己,顾靖风只一想,便后脊背那儿觉得有根筋直吊着,让人的后槽牙,觉得只打颤。
    “想来,应该会无事的吧?”顾靖风的疑问声刚刚落下,咱们这位也已经鬓角稍稍发白,看见几缕霜色的皇帝犹豫着开了口。
    岁月不饶人,他们这一代人,确实是老了,哪怕是天子万岁,也不过是人说说而已,所以,苏衡在自己还能够筹谋的时候,便已经帮着自己的儿子,开始准备着将这幅担子,一点一点的交到他的肩上!
    番外:小公子的情窦初开(5)
    “将军,小公子昨晚上把学堂后山那儿烧了一块,火烧的还挺大,那儿的夫子让您赶紧的去一趟!”
    一大清早,顾靖风这儿刚刚换上了衣衫准备前去上朝的当下,王安便凑过了头,对着顾靖风一阵的耳语,声音极小,生怕床榻上尚在安睡的沈轻舞听到,在闹出什么风波来。
    顾靖风闻言,轻皱了眉头,看向王安道“问清楚是什么事情了吗,晔儿不是莽撞无知的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烧了后山,缘由呢。”
    顾靖风拉着王安向着外头走去,浅着声自抿着唇瓣,打量着王安现下这幅十分苦恼的表情,王安咬牙,把手里头适才那人送来的信笺,上头写着的是昨夜顾光晔与另一位学子两个人在后山之上杀生烧烤,未踩灭了火星,导致后山被烧着,好在火扑灭的及时,这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这才去了两天,就闹出这个事情,将军赶紧的去处理一下,别让夫人知道了,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说不准就又是一顿板子,先去问问事情的经过,万一这里面有误会呢,你说是不是。”
    虽说这信笺上头写的十分的明白,是说顾光晔贪嘴在后山上烧烤才会引来大火,可王安相信,他家的小少年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怎么还会不把那些火都熄灭了,再走,他在军中待惯的,这点道理还是晓得的。
    顾靖风点了点头,自将那信笺好好的收拢在怀中之后,让王安备马,快马加鞭的去到了博望轩,而彼时,与顾靖风一同前去的,还有左翼前锋营统领尹润之,尹大人在收到博望轩所递来的书信之后,当下便是急的赶紧的让人备了马,去博望轩瞧一瞧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在博望轩中,昨夜为着口腹之欲而差点烧了整个后山的两个人正顶着手上一人中月十斤的水盆就这么举在头上,跪在天地人和的学堂匾额前头,忏悔思过。
    从昨夜顶到现在,一双手已经举得在那儿不住的颤抖,顾光晔那儿还好些,只稍稍的泼出了一点水,浸湿了些许的衣衫,可尹知学那儿水盆里头的水早泼了大半盆在身上,手不住的发抖,整张脸脸色惨白,无比的可怜。
    而一旁好事的乔一熙则是带着一抹奸猾的笑容,自去到了园子里的大缸之中,又舀了一盆的水,放在了尹知学的水盆之中,有意的,当着尹知学的头,直接的浇了下去,一瞬间,再也受不住的尹知学便是直接跌倒在地,不住的呛咳着。
    而顾光晔在看到尹知学让乔一熙这样故意的报复与戏弄之后,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水盆,将撑着手在地上防止自己倒下的尹知学扶起,检查着她现下的情况。
    那儿,刚才还故意浇了一身水在尹知学身上的乔一熙拍了拍手,无比轻蔑,只以仰视的模样,冷声对着现下,依靠在一起的顾光晔与尹知学道“凡是来博望轩学习的学子们,都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路的选拔上来才有机会站在这里同窗共读的,我们无比珍视这样的机会,可你们两个人,凭空的出现就算了,竟然还不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还敢在后山上杀生烧煮食物,这点清心寡欲的苦都受不住,以后怎么为民请命,难不成从这儿出去了,就打算搜刮民脂民膏不成,你们把这博望轩的规矩视如儿戏,把来这儿当成了你们自家后花园的游戏,若是不想学,就趁早的滚出去,你们凭白的占了那些想来这里却来不着这儿人的位置,你们当真的好意思!”
    “能来这儿,大家各凭本事,夫子还没发话,你算老几,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就开始讲起大道理来了,既然你这样无比正义,那你刚才做下的事情又算什么,那么大义凌然的,这个世道不缺你们口诛笔伐只会舞文弄墨的人,你的心思这样狭隘,就算是让你仕途又能够如何,到最后,还不只是与人勾心斗角,党同伐异,踩着别人的头往上爬,今日,你都能够做出欺辱同窗一事,他日,你就能够做出为私利,陷害同僚,你为人心术不正,最不该待在这博望轩的人,除了你乔一熙,再无别人!”
    在乔一熙指着顾光晔与尹知雪的鼻子高谈阔论,自视清高的当下,那儿扶着尹知学,慢慢坐下,帮着尹知学揉着肿痛膝盖的顾光晔冷声开口,现下,本璀璨如星光一样的一双眼眸之中,现下,像是结了冰凌一样的,只恶狠狠的看着那儿还挂着笑,无比得意着的乔一熙,厉声指责道,像是一只展翅翱翔的猎隼,现下,紧盯着自己敌人一样,无比凶恶,毫不客气。
    话音一落,不止是乔一熙的笑挂在了脸上,显得十分的尴尬,连带着尹知学亦然,像是跪得时间太过久远,让他现下整个人都讷讷的,手紧紧揪着顾光晔的衣袖,像是找到了现下的依靠一样。
    而顾光晔则忍着心中的怒气,青筋直冒着,厉声与乔一熙反驳了起来“我与尹兄弟自幼在军中长大,熟知在山中引火熄灭后,该当如何处理,临走之时,我们都是再三检查过的,根本不可能会因为火星而造成这所谓的山中起火,烧了那么一小片的后山,发现火源的是你,嚷嚷着让人来救火的是你,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嚷嚷不曾动手,那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煤灰与黑炭染在这衣摆之上,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情急,自己扑倒在火上才会如此的,若真是这样,你这身上只怕就不是简单的弄个煤灰炭灰在身上了!”
    话音一落,便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底下观望着好戏的众人皆是一副吃瓜的模样,不敢相信的面面相觑着,而乔一熙已然白了脸,脸色显得十分的尴尬与难堪,里头还带着一丝慌乱,再没了适才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只怕你很得意吧,一路的看着我与尹兄弟在这儿跪着,得意到连自己的衣衫之上沾染了这些黑漆漆的炭灰你都不曾发觉,你是不是想与我说,那是你不小心沾上的,是,你确实是不小心,可你的不小心用在了不该用的歪心思之上,想来你应该是早就跟着我们,再看到我们离开之后,才会故意的在点燃了火堆,烧了后山,这就是为什么,这火只烧了一点点你就发现了,怎么就这么巧,你这儿火才烧到片刻的时候,你就出门了,你这样一向爱埋头苦读的人,无端端的跑去后山做什么,抓女鬼吗?”
    顾光晔的指控有理有据,让余下的一众学子们开始用着那种鄙夷的神态与模样,看着乔一熙,就好像是在看着怪物的姿态一样“你!你胡说!你现在是想来逃脱罪责的故意乱攀咬来了是不是,我这衣摆之上所沾上的煤灰,是我自己去到灶上寻吃食之时,才会沾染上的,我肚中饥饿,房中有母亲所备至的干粮,因为口干,这才去到灶上烧了水,不小心沾染上的,你们自己犯下大错,现在来这儿想咬我一口,你们做梦,我乔一熙不是让你这种人能够来胡乱指责的。”
    “君子远庖厨,你这样讲究的人,怎么可能会亲自去灶上烧水,真是笑话,就是烧水,那么你这手上怎么那样干净,烧水又为什么跑到后山去,你不会是觉得这灶上没了柴火,所以还想去砍柴吧!”对于乔一熙的抵赖,顾光晔嗤之以鼻,冷笑着,有理有据的与他反驳道,瞬间,乔一熙绷着的一张脸变成了绛紫色。
    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比起现下,顾光晔的沉稳内敛的气势,乔一熙远输了许多,而在顾光晔的声音落下之后,一道极有力咬定了乔一熙乃放火之人的声音出现“昨天夜里头,乔一熙的屋子里头,连灯都没亮,他根本就没在房里头念书,我可以证明!”
    “虽然我也不喜欢这两位插班来的同窗,觉得很不公平,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乔一熙,你只告诉了大家,你昨天去了哪儿,只要反驳了顾光晔,那么你就是清白的,不然,你真的栽赃陷害,那根本不是君子所为,就好像顾同学说的那样,往后,你就会是他口中的人!”
    说话的,是与乔一熙比邻的同窗好友聂远帆,斯斯文文的模样,长得有些瘦小,就这么立于人前,给了适才无比洋洋得意的乔一熙,一个致命的一击,瞬间,底下便沸腾了起来。
    “是呀,是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是第一个发现大火的人,你说是他们两个烧的,可现在,到底是谁烧的,是不是你贼喊捉贼。”
    “你一向都和尹知学过不去,你不会真的在那儿故意的烧了后山,来栽赃陷害吧,你这人心真的这么狠?”
    “真是看不出来,道貌岸然的,还想做学正,真是……”
    原还站在乔一熙后头的那些个同窗好友们,瞬间改变了风向齐齐的站在了顾光晔的身后,让乔一熙慌乱了手脚!
    番外:小公子的情窦初开(6)
    “你们怎么一个个的就去相信了他,他信口开河,现在是在把所有的罪责往别人身上推呢,你们相信他做什么,他就是个无耻的奸佞小人!”
    眼见着自己快要立不住脚,乔一熙当下就着急了起来,情绪因为激动,手只不住的在那儿使劲的指着那些个原还在指责着顾光晔与尹知学的众人道,咬牙切齿,横眉冷目着。
    “不是我们不信你,而是你要给我们一个信你的理由,顾同学说的十分的对,你一向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好端端的,你夜里头不做学问,去山上干什么,你每天读书那都是早早的就把干粮茶饮准备的齐全,就是怕有个什么耽搁的,大家都是同窗,虽说对于这两位插班而来的同学,心里头是有抱怨,可抱怨也不能让自己的心里头有这种害人,甚至是差点把整个学堂毁了的想法。”
    在乔一熙在那儿厉声呵斥着众人的当下,一旁的好友聂远帆在众人的沉默声里出声,理据分明的对着那乔一熙,开口着。
    “心思不正你是连什么痴心妄想都没了,还指望着在这博望轩出头,现下你漏洞百出,若是早早的据实已告,我可以告诉夫子,不把你赶出去,可若你还死咬着,是我与尹兄弟的过错,那么,对不住,我这儿有的是法子把你弄出去,哪怕你再不甘愿也罢!”聂远帆的声音刚落,顾光晔的声音又起,话语里头的自信与笃定让众人为之咋舌。
    来这儿的莘莘学子自都是被隐去了身份在此学习的,除却性命年龄家中父母,或做官,或经商,那都是一概不知,又或者是谁都不提,不过多多少少的,大家都能够看出来,衣衫大抵相同,可所用物件却不尽相同,笔墨纸砚衣着配饰皆有不同,顾光晔来时,笔墨纸砚所用皆是贡品,但凡能用得上的那都是内城之中的佼佼者所用,凡有眼力见的只见他所用的宣城诸葛笔、徽州李廷圭墨、澄心堂纸,徽州婺源龙尾砚就知道,这位顾光晔的不凡,定然是人中龙凤!
    若细细思量,能用得起来的这些,又是朝廷之中姓顾的,还能够有谁,聂远帆聪慧,早在看到顾光晔所用的那些物件之后,便已经猜出了这位顾同学的不凡,至于那尹知学,他虽不知是谁,可又一个说是军中的,大凡也该是名将之子,与他们为伍,可比那个空有满腹才气,可家中却是一平如洗,且还十分刚愎自用,不可一世的乔一熙来的好上许多。
    聂远帆算是会投机取巧的人物,可不得不说,那乔一熙心思太过狭隘,在博望轩里头处置了他,总好过以后在朝堂之中对峙,聪明人办聪明事,至于那笨人,就是那乔一熙这种的,吃力不讨好,聂远帆不禁的为自己的自欢笑着。
    “我没有,我用不着你以权势来压我,我知道你家中定然是人中龙凤的人家,所以就是像个莽夫一样,你也有机会在此念书,我家世不如你,所以,用不着你在这儿和我炫耀,事情是你们两个做下的,那儿还有你们吃剩下的野鸡骨头,你们怎么抵赖?”
    “吃的东西自然无法抵赖,可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就好像晔儿与那位尹同学吃了东西留下了证据,你想必也会留下,你点了火,身上必然会有火折子,想要引火,就要去碰那烧过发黑的木炭,自然袖上鞋底都会有黑色的炭灰痕迹,你为了把戏做足,又想看看自己导演的这一出将计就计的戏码有多成功,必然就会一直站在这儿,一步也不离,证据自然也不会离开了这里,若是不信,叫人来搜上一搜,一切自然明了。”
    现下,显得有些示弱的乔一熙在那儿咬着牙,死死的紧咬住了自己绝对没做过的事情,只恶狠狠的看着顾光晔与尹知学,声音之中都已经有些颤抖,显得士气不足,可饶是如此,他还是紧咬着顾光晔与尹知学不放。
    而在乔一熙的话音落下之后,自门外,顾光晔在熟悉不过的一道冷厉的声音出现,便直接将乔一熙的话再一次的打包送回,并且理据充足的,让乔一熙的手,只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腰间还不曾扔掉的打火石,脸色无比的僵硬。
    面前的那人通身肃杀的气氛自进来后的那种金戈杀伐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噤声,自不在言,而在顾靖风身后匆匆赶来的,自然还有尹将军,长相粗矿,手中举着一根长鞭,整个人脸色肃穆,周身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男人,光看一眼,就知道不好对付。
    两个人现下招呼都不曾打过一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紧紧盯着那儿的乔一熙,那种压迫感,让乔一熙干涸的唇,越发的抖动上了两分,显得十分的尴尬。
    “你是谁,你凭什么来搜我的身,博望轩一向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只凭了本事进来,不论身份高低,现在,竟然也做出这种恃强凌弱攀高结贵,趋炎附势的事情来了,这所谓的公平到底在哪里?”
    气势十足的成熟男人,与他们这些不过十四五岁初出茅庐的少年而言对阵,那些少年好比以卵击石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尤其现下,乔一熙的心尚且虚着,可以说是虚透了。
    乔一熙恨恨的与顾靖风攀着高低的当下,顾靖风只轻蔑的瞧了他一眼,四两拨千斤着,与他站在那一个理字上争论着。
    “公平公道自在人心,我现在以一国大将军之职来搜捕纵火犯,纵火犯所涉嫌的那是谋杀,可不再是小孩子嬉戏的陷害,你若觉得自己有理,大可以抗辩,若是觉得无理,那你就给我乖乖的闭上嘴巴,证据会告诉你,到底你是站在哪一边,也会告诉你,你到底是作对了,还是做错了!”
    顾靖风勾唇,唇瓣微微上扬着,可在那脸上,只看了冷笑,与一种不置可否不容侵犯的强大气势,在将手中的镇国将军印玺大刺刺的直接展现在乔一熙的面前之时,乔一熙恃才傲物的气势,瞬间被掐灭的连渣都不剩。
    “来人!”
    强而有力的两个字,自门外,便进来了两个身穿着劲装短打衣衫的男子,一把便将乔一熙给直接按在了地上,而后,便在乔一熙的身上搜出了打火石,连带着衣衫袖口,鞋上,都找出了黑色的灰屑,一切不言而喻。
    在那打火石从腰际之中搜出的那一刹那,乔一熙彻底的颓然了,像是让人彻底的抽干了力气一样,颓然的跌倒在地,只茫茫然的看着那放在一旁的打火石,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怕是一切都毁了!
    前途,眼见着前头一片光明的前途,就这么与自己檫肩而过,失之交臂,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便是如此。
    冷汗涔涔湿满后背,乔一熙的眼神涣散,心就这般“突突”的跳着,现在除了这心跳之声,乔一熙在听不带旁的,脑中一片空白。
    “你说,能进这博望轩的大家都是各凭本事,顾光晔从会能够提剑开始便已经跟着军中将士一起操练,我现下,给他五十人,他能够给我攻下一座土匪窝来,这就是能力!在博望轩,出身不论,权势不论,只论才学,与人品心性,一个人,学问做的再好,可这骨子里头的人品已经坏了,就是再读了多少圣贤书在肚子里头,那也只会做些旁门左道,偷鸡摸狗的勾当,他们两个人夜里头去后山享饱腹之欲为错,已经受到了惩戒,可你却用毒辣手段与心计害人,你的惩罚还没有受,你自己看,你该当如何?”
    顾靖风望着那个如今只怔怔的跪在那儿,一声不吭的乔一熙,这会再没了任何的气势,在顾靖风的话中讲出惩罚二字的时候,乔一熙像是瞬间回神了一样,睁大着眼,看着顾靖风,现下,他反成了那个等待着审判的人。
    “不公平,这不公平!”乔一熙大叫了起来,似疯了魔,歇斯底里,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一样。
    顾靖风勾笑,蹲下身,只站在乔一熙的面前,对其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与不公平,我在你这个年纪,父母双亡,食不果腹,永远吃了上顿没下顿,十四岁豁出一条命直接去参军,我用了十四年的时间用满身的伤疤,无数次的死里逃生,换来这满身的功名,我的儿子,顾光晔,没有功名在身,和你们都是普通人,他在这里求学,学的是家国道义,可不是在这儿学勾心斗角来的。
    博望轩不拘一格降人才,从不设高低门槛,你们可以不用参加科考,由夫子推荐,直接入仕,可博望轩,选得也是贤能豁达之辈,而不是整日里只想着排除异己之人,就地上的这些,你觉得不公平吗?你知道你故意纵火,若火势一旦无法扑灭,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你从走出这第一步的时候,就该知道,自己回不了头,这世道,没有侥幸!”
    顾靖风的话似一支支锋利的长剑一般,刺入乔一熙的心窝,一瞬之间,乔一熙知道自己完了,这一生都完了,承受不住的他,就这么一下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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