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宝便一只手掐住了吴老师的脖子,他阴沉着脸,低声说:“臭婊子,你去死吧。”
吴老师被掐住了脖子,她的脸全部涨红了,她只觉得胸闷气短,自己快要死了。她挥舞着手脚,她用力去抓宋喜宝,可是,完全抓不到宋喜宝。
宋喜宝愤怒地吼道:“吴老师,你知道吗?我那天晚上差点死了,好在有人救了我,从那天起,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了!你想喊人,我就会让你死!我再问你一次,你还喊人不喊!”
吴老师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激烈地晃了晃头,她可不想死在这里!
宋喜宝见吴老师已经不反抗了,乖乖地摇了摇头,他说:“很好,如果你还想叫,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我会杀了你,谁都不会找到你。你可以想想看,那天晚上,代替我死了的那个人是谁,你就会知道你自己的下场了。”
吴老师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喊了,真的不会喊了。
宋喜宝放开了吴老师,松开了手。嗯哼,这个女老师,真是倔强得很呢。
吴老师咳嗽了几声。
宋喜宝说:“吴老师,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
吴老师点点头,她如果还不明白,就会被这个变态掐死了。她还这么年轻,这么快就死了,她怎么对得起父母,怎么对得起自己呢。她这么努力,还没有享受过美好的人生呢。
宋喜宝说:“很好,你不要企图反抗我,也不要企图等会回家以后报警,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不听话,你就会死。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一个死人,死人最不害怕的,就是杀人,哈哈哈。”
吴老师点点头,她用干涩的嗓子说:“我知道的,我不会喊了。”
“嗯,看来你的记性还是不错的,那么,从现在起,你要听我的话,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天,把王宛童引到平顶山上去。”
“是。”
宋喜宝很是满意吴老师的态度,看来女人啊,就是欠教训,只有暴力,才会让女人害怕,才会让女人臣服。
宋喜宝说:“吴老师,那么明天,我会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千万记住哟,我会一直盯着你,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的哦。”
吴老师很是艰难的点点头,她知道,她已经迈出了非常艰难的一步了。
宋喜宝离开以后。
吴老师跑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宿舍住着她和另外一个女老师。
另外一个女老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反正还没有回来。
吴老师惊魂未定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想了想,不对,她走到窗户边上,她走过去一看,只见宋喜宝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她的楼下,盯着她这边看。
吴老师赶紧拉上了窗帘,她惹上了一个变态,如果不按照这个变态所说的去做,她有可能会被变态杀死。可是,王宛童是她的学生啊,她如果真的害死了王宛童,她肯定会遗憾终生的。
作为一个老师,一个想要调到城里去的老师,她这一辈子,都不能有污点。
她在平时的工作中,都非常严谨地要求自己,她怎么会允许自己背上和杀人犯同等的罪名。
不,不行,她要想办法,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可是,她的力量这么小。
吴老师自言自语道:“王宛童,你究竟做了什么,让这个变态对你恨之入骨?”
……
王宛童走在回家的路上。
连心已经回家去了,古御呢,在分岔路口,和王宛童分开了。
古御的记性已经渐渐的好了起来,现在可以自己回家了。
王宛童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来,古御这不认得路的毛病,其实是惯出来的,从前不认得路,现在倒是认得了。”
王宛童回忆着这段日子与古御相处的日子,好像,古御变得,没那么闷了。
☆、第149章:摔了蝈蝈
第149章:摔了蝈蝈
王宛童回到家里。
她在想一些问题,有些出神地走在走廊上。
她正面碰上了孔远志,她差点撞到了孔远志的胳膊。她惊觉过来,发现孔远志的手中,拎着一只小笼子。
孔远志瞪了一眼王宛童,说:“王宛童,你走路不长眼的啊!”他新抓了一只蝈蝈,差点被王宛童给撞了。
王宛童说:“不好意思,是我不对。”
“说句不好意思就行了?”孔远志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这只蝈蝈,刚刚赢了一场比赛回来的,你刚才要是把我蝈蝈给撞死了,你赔得起吗你?不行,你这个人没有记性的,你现在得赔偿我,才会记得。”
被关在笼子里的蝈蝈实在看不下去了,它在笼子里跳来跳去,说:“嘿,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啊,这个人,他今天没有去学校上课,带着我在外面斗了一天,可累死我了。你能不能帮帮我,逃离他的魔爪啊!”
王宛童的眼睛眯了起来,她说:“孔远志,你玩蝈蝈,外公虽然默许了,可是,外公恐怕并不知道,你逃课斗蝈蝈的事情吧。”
孔远志紧张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外公并不在附近,他压低了声音,靠近王宛童,说:“哎呦呵,你跟踪我了?你现在胆子很大啊,你是想去告状是不是?我跟你说,你他妈要是不赔点钱给我,我就叫你好看!”
他今天虽然斗蝈蝈赢了点钱,可是,完全不够花,就连买烟的钱,都不够啊。
王宛童说:“我并没有跟踪你,只是看蟋蟀疲劳的程度,就能知道你带着它斗了一天。当然了,我并非想去告状,我只是劝你,不要太过分!”
孔远志的眼睛瞪的鼓鼓的,他伸出手,要抓王宛童的衣领:“王宛童痛,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你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好好待了?”
王宛童见孔远志要抓她,她迅速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孔远志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了墙上。他愤怒地说:“王宛童,你给我站住,我他妈要是不和你好好算账,我就不姓孔。”
王宛童回过头,看了一眼孔远志,她的嘴角,浮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大表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算账吗?”
此时。
坐在堂屋里的孔国祥听到了孔远志和王宛童吵闹的声音,他黑着脸,走了过来。
孔国祥说:“你们,在吵吵什么?”
孔远志见外公来了,他立刻委屈地说:“外公,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刚才,王宛童走路的时候,把我蝈蝈撞在了地上,差点给踩死了。外公,她不仅不和我道歉,还和我吵了起来。”
孔远志用的最熟悉的一招,就是恶人先告状。
从前王宛童不会解释,懒得解释,她回回都会栽在孔远志的这一招上面。
孔国祥听到大孙子说的话,他觉得大孙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只喜欢蝈蝈,没有出去乱混,成为一个混混,就已经很好了,所以,他很看重大孙子对于蝈蝈的喜好,他立刻对王宛童大声呵斥道:“王宛童,你是最近被人夸赞了几句,就上了天了是吧。你撞了你大哥的蝈蝈,是你的不对,你赶紧和你大哥道歉。”
王宛童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她知道,外公对她稍微有些改观,但是,一旦是牵扯到她和孔远志的选择上,外公永远都是先入为主,站在孔远志那一边的。
王宛童冷漠地说:“外公,你只听大表哥的说辞,难道不听听我的吗?”
“怎么,你大表哥还会说假话是不是?”孔国祥说,“你别蹬鼻子上脸,现在就给你大哥道歉,要不然,我就去拿藤条抽你,抽到你道歉为止!”
王宛童咬了咬嘴唇,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外公,从前大表哥栽赃在我身上的脏事儿,我懒得解释,也不想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论了。但是这一次,我得和您说清楚,我是差点撞到了没错,但是并没有撞到地上,更加没有差点踩死蝈蝈。我刚才为我差点撞到大表哥道过歉了,可是,他反过来勒索我。您觉得,这事儿,到底该谁道歉?”
孔国祥愣了一下,他眼珠子一转,瞪大了眼睛,他是不可能相信大孙子会做勒索这种混蛋事情的,他吼道说:“王宛童,你还敢冤枉你大哥了。”
他伸出大手,揪住了王宛童的头发!
孔国祥抓住了王宛童的头发,王宛童只觉得头皮要被撕裂了。
王宛童“啊”地叫出声来。
孔远志瞧着王宛童痛苦的样子,他站在墙边,偷偷地笑了起来,哼,王宛童啊王宛童,你不是横嘛?不是还想告状吗?爷爷前阵子夸你两句,你就能上天!呵,爷爷,你打王宛童地时候,可不能手下留情呢。
孔远志一脸委屈地说:“爷爷,童童年纪还很小,她不懂事的,你就别惩罚她了。”
孔国祥说:“你说她不懂事?都快八岁了!我八岁的时候,都跟着你太爷做生意了!她这么冤枉你,你还替她说话,你可真是!我不但要打她,还要打服她。”
在孔国祥的眼里,孔远志跟他一个姓,是他的长子长孙,而王宛童是外丫头,始终都是泼出去的水,于情于理,他都是站在孔远志这边的。
孔远志说:“爷爷,三妹妹是姑姑姑父的心头肉,回头三妹妹往家里说,姑姑不得心疼死。”
孔国祥没想起孔明珠还好,一想起孔明珠,他就来气。
当初他给小女儿孔明珠起的是名字是孔海珠,小女儿和他憋气,就把名字改成了孔明珠。
再加上当初他怎么劝说孔明珠留在乡下,孔明珠都不听,他对这个女儿,可以说是相当的失望。
他说:“哼,我就是打了,孔明珠还敢说句二话不成?我当初就是没把孔明珠给教育好,读书读了一辈子,人都读傻了,只晓得去大城市,女儿没法儿养了,晓得丢给我和你奶奶看着,她当初要是嫁在村里头,哪里会身子亏成那样!这丫头和她娘一个脾气,我就是帮她娘教育教育!”
孔远志听到爷爷说的话,他心中更兴奋了,他刚才就是故意提到姑姑、姑父的。他太知道了,姑姑永远都是爷爷心里的一根刺,这根刺长在心里,拔不出来,只要一旦提起来,就会疼的要命。
孔远志便不再劝爷爷了,他心里是默认爷爷动手教训王宛童的。
小舅妈钱芳听到了王宛童惨痛的叫声,她赶忙跑过来,到底发生啥事儿了?只见王宛童被孔国祥揪住了头发,正疼的嗷嗷大叫呢。
钱芳赶紧说:“公爹,这是怎么了?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嘛。”
孔国祥愤怒地说:“说说说,说个啥,这死丫头,做了错事,不承认就算了,竟然冤枉远志!我今天要是不把她教训服气了,以后这死丫头就要上房揭瓦嘞!”
钱芳说:“公爹,我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嘛,要不您和我说说,咱们现在教育孩子,尽量不要动手吧,毕竟婆婆还在病着,这要是把童童打伤了,婆婆问起来可咋说。”
孔国祥想了想,如果钱芳用别的什么借口来劝说他,他可能不会听,但是提到了老太婆还病着,他迟疑了一下,王宛童到周末了会去给老太婆送饭吃,要是真的打坏了,这周末老太婆见不着王宛童,恐怕是要忧心的,这忧心起来病就治不好,病治不好,就要花钱,本来就没什么钱,老太婆在医院里躺了那么多天,家底儿都快躺没了。
孔国祥说:“哼,就算是不伤了,还是要挨几下打的,不然,她可记不住这教训。”
他说着,拉着王宛童来到堂屋。
钱芳跟在后头,说:“公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和我说说不?”
孔国祥的眉毛挑了挑,说:“就一破事儿,王宛童把远志的蝈蝈摔了,差点踩死,王宛童不道歉就算了,居然当着我的面,冤枉远志!你说,我该打不该!”
钱芳说:“公爹,童童怎么说的,我可以问问吗?”
孔国祥说:“你要问就问吧,反正这丫头没有一句话是实话!”
钱芳便让王宛童讲一下事情的经过。
王宛童如实说了一遍,一个形容词都没加。
钱芳听到王宛童说的,她算是明白了,公爹听的都是孔远志说的话,公爹却完全没有听进去王宛童说的话啊。
钱芳想了想,说:“公爹,这两个孩子,每个人说辞都不一样,您难道就没有想过,问题出在哪里吗?”
孔国祥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钱芳转过身,给公爹倒了一杯茶,说:“公爹你且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吧。至于两个孩子,你们先出去一会儿。”
孔国祥平时是不怎么听这个媳妇儿说话的,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孔国祥说:“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