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童左看看右看看,她说:“并没觉得有什么变化。”
小黄说:“我今天吃了一只老鼠,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感觉自己帅帅的。”
王宛童等大了眼睛,说:“什么?你才多大点,居然敢去捉老鼠去!你,生吃啊?”
“嗯,生吃啊,我又不会烤熟。”小黄说,“等我再过阵子,给主人你打点野味来。”
“呵,我可不吃野味!你自己留着吃吧。”王宛童摸着小黄身上的毛,说,“你最近是不是开始脱毛来?我感觉你的毛短了许多。”
王宛童看过有关于黄鼬的资料,黄鼬每年换两次毛。小黄的毛色算是比较漂亮的,棕黄发亮。摸起来,也很柔顺。
王宛童上辈子长大后独居,想过养一只猫,但是始终没有养的成,毕竟,一直都在为生活奔忙,哪里有时间养猫呢?
是以,这辈子,王宛童被托孤了一只黄鼬,她便把黄鼬当成是上辈子想要养的那只猫了。
王宛童和黄鼬聊了一会儿,她便开始看书了。
符老教给她看的书籍,她不是只看一遍的,看第一遍,是浏览大概的内容,第二遍,才是认真看,第三遍,是能够熟读。
小黄见王宛童看书了,她便乖乖地待在旁边,什么都不做了,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们并不知道。
现在的响县,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九合古玩店。
开在响县最繁华的集市中心。
在这里,每个两个月,会有一次大集市。每个星期,会有小集市交易。
当然,九合古玩的生意,并不会被集市交易的繁盛或者冷清所影响,毕竟,古玩生意,一般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彭老板主要靠低价收古玩高价卖出生活,平时做的小买卖根本不赚钱,顶多糊口而已。
此时。
彭老板店里的电话机忽然响了起来。
彭老板接了电话:“喂?”
对方说:“老彭啊,出大事儿了,你知道在县法院旁边,今天新开张一家古玩店不?”
“古玩店而已,每年都有新开张的,也有倒闭的,这有什么稀奇的。”
彭老板摸着自己的大肚皮,漫不经心地说道。他知道县法院旁,最近有家古玩店要开张,做古玩这一行的,来来去去都是圈里人。
对方说:“看来你的消息还没有我灵通啊,你知道那家店的老板是谁吗?”
彭老板说:“不知道,你知道了?”
对方笑了一声,说:“嘿,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我跟你说,我刚去那家店看过,电视台啊、报社啊,都跟那做采访呢。晚上你一打开电视,准能看到你老熟人的脸。”
“老熟人?”
“是啊,常千万。”对方说。
常在此人,赚钱赚的最手软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有钱,可是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多有钱,直到常在拿出上千万,买了一件宝贝,人们才知道,哦,常在的身家,起码上千万。于是,边有人给常在起了个外号,叫做常千万。
不过,很快,大家都知道,常在全副身家,买了个假货回家,导致倾家荡产,人们便笑,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常千万,变成了常乞丐,也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啊。
彭老板原本坐在椅子上,他一下子有些坐不住了。
常在破产以后,他总是会去各个古玩店转悠,他希望能捡漏捡着能够让他翻身的宝贝。
其他的古玩店老板,总是会叫伙计把常在轰出去,只有彭老板这里,是不赶常在的。
一来,常在过去是古玩界的大拿,彭老板还是比较尊重常在的,只要常在不影响他的正常生意,只要常在来的不是很频繁,彭老板一般不会驱赶常在。二来,彭老板比常在年纪稍微大一些,也比常在后入行,可是常在做一行做得早,对后辈却是颇多照顾的,彭老板过去沾过常在的光,怎么着,彭老板于情于理,不能做的太绝。
彭老板没想到,常在这辈子还能翻身开古玩店。
常在当年盛景还在等时候,常在都没有开古玩店,常在就是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口碑,一步一步走上了神坛的。别人问常在,常先生,你为什么不开店啊?
常在说:我不晓得做生意,只晓得看宝贝。
人们都笑常在谦虚,谁不晓得常在会做生意,要是不会做生意,几位数的身家是怎么赚来的?常在先生,其实是闷声发大财的高人啊。
彭老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常先生,真的是他?”
“千真万确!”对方说,“圈里人,全都震惊了,不少人赶着去送贺礼,全被常先生的手下,打发回来了。我呢,刚才远远瞧上一眼,坐在店里的,就是常千万。常千万这次,是真的翻身了。”
彭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说:“呀,我得去恭贺才是。”
“不怕被赶出来?”
“那也要去看看,以后,咱们还要仰仗常先生。”彭老板说。
对方笑了:“他不过是借了点钱开了家古董店罢了,翻身哪有这么容易。”
彭老板没有做声,他和电话那头的朋友想的不一样,常先生当年的成功并不是偶然,而散尽家财也不是偶然,既然有人肯帮常先生,那么,事情就不简单了。
常先生缺钱,圈里人都知道。
常先生当初破产,不少人愿意出钱给常先生,请常先生做事,可是常先生全都拒绝了,其中缘由,外人不得而知,可是,大概是常先生不愿做吧。
如今,有人资助常先生起家,而常先生也接受了这份工作。
这个人,会是谁呢?
总之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将来,他不仅需要仰仗常先生,也要仰仗那人。
常先生的归来,古玩店开业只是一个序曲,接下来,会有一场风浪的。
彭老板眯起了眼睛,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后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如他所料,而他也在庆幸,还在他素日里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不然,他恐怕就要栽跟头了。
到了晚上。
响县晚间新闻里,播出了有关一家新开古玩店的新闻。
响县轰动了。
常在,那个十年前破产的大人物,如今,出山了?
一座别墅里,富丽堂皇的客厅,真皮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一拳打在了大理石的茶几上,他的手,流血了。
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疼。
那个人,那个人,经过了十年,终于站起来了吗?
……
八角村。
孔国祥家中。
王宛童等人,全都正在吃饭。
忽然,有人走到了堂屋外面,敲了敲门。
孔国祥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啊。
那人说:“你好,请问是王宛童的家里吗?”
孔国祥说:“是的,你是?”
那人跨过门槛,说:“你应该是王宛童的外公吧,我是八角村小学的教导主任,我姓张。”
孔国祥的眉头皱了起来:“哦,张主任。你来我家是为了?”
来人正是张晓春,他往屋里走了几步,说:“是这样的,孔老爷子,我来做家庭采访,了解一下王宛童同学的家庭。”
孔国祥的眉毛揪了起来,他心说,不会是王宛童这臭丫头在学校里热了什么麻烦吧?他立刻让钱芳倒茶去,他站了起来,说:“张主任,你快请坐,你要问什么,坐下来咱们好好聊天。”
孔国祥的眉毛揪了起来,他心说,不会是王宛童这臭丫头在学校里惹了什么麻烦吧?他立刻让钱芳倒茶去,他站了起来,说:“张主任,你快请坐,你要问什么,坐下来咱们好好聊天。”
孔国祥虽然不怎么喜欢王宛童,也正因为如此,他就会特别的在意,这是个不随他姓的外丫头,在外头给他丢人了。
张晓春走到孔国祥身边,他坐了下来。
张晓春这次来,是为了了解一下王宛童的家庭情况的,毕竟,他已经通过吴老师了解到这个孩子,可以避开所有的正确选项,解答自己想解答的题目,这就证明,王宛童同学对每一个知识点都掌握的很好。
这样一个孩子,她肯定是经过了良好的文化教育的,那么,为什么不喜欢认真听课呢?而这个孩子,在来到八角村之前,真的只是念了小学二年级吗?
他已经看过王宛童写的字,这个孩子字写的端正有力,一看就是练习过的。
张晓春所担心的是,这样一个明明可以发展得不错的孩子,因为老师的失误,而前途尽毁。
张晓春带着这些疑问,来到了王宛童的外公家中。
张晓春说:“是这样的,孔老爷子,你不用这么客气招待我,我只是来对王宛童同学做一些简单了解的。”
孔国祥说:“张主任,您需要了解什么,都可以问我。”
张晓春喝了一口茶,说:“那么,我希望王同学,你能回避一下,可以吗?”
王宛童点点头,说:“好的,我这就离开。”她说完,就回卧室里去了。
孔远志虽然有这一颗八卦的心,不过看着张主任,只是来问几个问题的,他留下来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斗蝈蝈,赚点钱去。
孔远志这样想着,他便拎着他的蝈蝈,出门去了。
于是,堂屋里,只剩下孔老爷子、钱芳和张晓春。
张晓春见屋子里都是大人了,他说:“孔老爷子,王同学,是什么时候住到八角村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入学的?”
孔国祥说:“大概是3个多月以前过来住的,入学的时间,大概是2、3个月以前吧,那时候快期中考试了,现在快放暑假了。”
张晓春点点头,继续问道:“嗯,那么,老爷子对王同学的学习成绩还满意吗?”
孔国祥之前,都没有关心过王宛童的学习成绩,他只是大概知道王宛童考试了,也听王宛童班上的同学周彪说过,王宛童的成绩好像挺厉害的,他便更加没有上心了。
于是,孔国祥便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他说:“这个,我从前没有怎么念过书,学习成绩好或者不好,我看不出,所以,我也说不上满意不满意,上回我听我外孙女的同学,那个叫周彪的,他说我外孙女的成绩是不错的,好像还可以参加什么奥数比赛,但是我外孙女不乐意,就没参加了,我想,我外孙女的成绩,应该还是不错的吧。我对她,还算是满意的。”
张晓春看向孔国祥,王宛童的确,是悲推选参加奥数比赛了。他是有这个印象的,当时被选送的名单上面,有王宛童的名字,可是后来,被数学组的老师给换掉了。他带队去市里比赛的时候,市教育局的领导专程找到他,说是要他好好照顾姓王的女同学的饮食起居,他当时就纳闷了,他的队伍里,并没有姓王的女同学。
他想了很久,便问程辛,班上是不是有个叫王宛童的女同学,是不是成绩很不错?他在程辛说的信息里,总结出几点,这个王宛童同学的学习成绩很好,但是,王宛童似乎并不喜欢比赛,就连数学竞赛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愿意参加。
再后来,他到二年一班代课,上数学课,他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王宛童,谁晓得这个王宛童,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个,上课认真学习的好学生,相反,王宛童在课堂上睡觉,长此以往,给其他的同学做了坏的榜样不说,王宛童的学习成绩,难免是会下滑的。
张晓春听了孔国祥说的话,他算是听明白了,孔国祥这个做外公的,根本就不关心王宛童,能够看得出来,王宛童的几次考试考了多少分,孔国祥都不知道,更别说关心王宛童的成绩变化了。
张晓春说:“孔老爷子,那你知道,王宛童同学,第一次模拟数学考试,只考了三十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