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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英爆出惊天八卦。
    因人物实在太有名,被瞬间引爆。
    置身于这场爆炸中的自然是许荧玉。
    学校也是社会构成体,同样是个小社会。时间流转你来我往,熙熙攘攘。人的多样性,什么事情发生都不足为怪。
    有名的人消失多少年江湖上人言里仍会有他的传说。
    人类八卦无关于三种钱,权,性。
    涉及到其中任何一个字眼就够激起人爆棚的好奇心和八卦欲。
    有人在学校论坛上贴了张片。有点模糊。但主旨简单明了,女学生上了豪车。指意很明显。
    一石激起千层浪。网络时代没有隐私。立马有人开扒,照片里女主角应该是许荧玉,穿衣打扮对的上。
    这不意外。
    倒是男主角身份让人咋舌。弘英的语文老师,行政主任。段岑进。45岁。有妻有子。平日里和蔼可亲,温文尔雅。有过交道的师生对他皆是正面评价。
    最为声名斐然的事件莫过于拒绝过女学生的示好和告白。规劝其好好读书。
    现在看来纯属装腔作势。他是看人姑娘不好看才拒绝,但凡换个有点颜色的就是另一副嘴脸了。
    一树梨花压海棠,海棠花艳,好不快活。
    舆论如飓风横扫校内校外,学校却不痛不痒的发了张辟谣的通告,意言图片是合成,旨在污蔑,手段恶毒,其心当诛。已报警。
    掩耳盗铃。
    处于风暴眼的许荧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去食堂打饭,去水房接水,体育课跑步。上课放学。每个人看她都像看一个妓女。
    她整个人都是赤裸的,袒露的,毫无廉耻的。
    丛林茂密的树,荒野起的大火。
    女人能从她的衣物里窥见她的皮肉,白晃晃的。能嗅到她身上的气味,淫荡欲乱的。
    真骚。
    男人想撕烂她的衣服去啃食她的血肉,摁住她的腿捅穿她,最好捅的她哭喊嚎叫。
    最好操死这个婊子。
    你既然是个娼妓,我又怎么不能成为恩客。
    出来卖的,老师能睡,学生怎就睡不得。
    喜欢谁不好喜欢段岑进那个江别鹤,你看你现在都快被全校的人生吞活剥了,也没见段岑进来救你啊。
    真是傻啊你。
    许荧玉眺望着远处风景说道。
    她身旁站着个与她身形相似的女孩。叶灵临。
    她有一张过早沾染世事的脸。头发直很长,脸很白,唇搽红。眼很静,因无神而静。
    诚然。她很漂亮。但这份漂亮只是清秀的进阶词。需要各种成分的附加,适合的衣物,发型,风格。如此反复堆叠而成。
    俗了。
    许荧玉不喜欢她,很不喜欢。正常来说谁都不会喜欢方方面面无时无刻都在模仿自己的人。
    穿衣喜欢,发型,动作习惯。小到一个发卡都会被模仿。
    无趣。
    明天你和段岑进的事就会人尽皆知。替你背了那么久的锅该你自己接回去了。许荧玉告知。
    不会有人信的。就算真的是我,他们也还是倾向是你。八卦和你才是天造地设。
    许荧玉仰头去看太阳,证据够硬,会信的。
    难道只有我吗?你和卫炤呢。我和老师,你就不是吗。更何况卫炤还是余群的未婚夫。叶灵临反驳。
    你其实比谁都明白。许荧玉背靠栏杆,大片灼热的阳光从她身上泻下来,朝着叶灵临灿然一笑,转身离开。
    明白什么。明白男人的下半身和他的上半身没什么必然的联系。段岑进会和自己搅在一起无关于任何感情,只因本性。
    一个老师。家庭美满,事业有成。人近半百,不断衰老,生活无趣,毫无激情。
    被学生爱慕者。答应与否,都会产生自我满足感。他们甚至享受着这份爱慕。好像自己还年轻,还没陷入生活一潭死水的困境中。
    师生恋。说的多好听。不过是一个个带着朽的老男人从青春新鲜的身体获得年轻的快感罢了。
    说到底,段岑进不过是一个好色的卑微的猥琐的快入土的老头罢了。
    许荧玉,难道你和卫炤就不是。我们都是一样的。
    卫炤开完会回到办公室,余群同他一起进来。
    他还坐下余群便发问,最近弘英主校和其他分校事情频发是不是他的手笔。那么多可以用的手段,为何要用最明显和最作践弘英名声的方法。
    余群不明白。
    不是我。卫炤很漠然,走到衣橱前换下了西装,坐到了办公椅上。
    余群惊愕,半天没说出话。不止是她,她身边很多人都这样想。不是他还会有谁,还能有谁?
    可两人早已摊牌,卫炤无需骗她。
    难不成归咎于时运不好风水不嘉。
    分校的形势比主校更严峻,有校区后面居然是妓女街,灯红酒绿,靡靡之音。学生嫖娼动感情了要人从良,人不肯把她杀了。
    有学生三更半夜聚众赌博,输了的不肯给钱,大打出手。
    有女生宿舍扒人衣服拍裸照的。
    还有晚上从学校水沟淌出去上网,被水沟里塑料袋缠住脚活生生溺死的。
    ……
    ……
    ……
    余群离开了办公室。
    弘英现在声名狼藉,很多家长趁势添把柴,纷纷要求退学,学校为了稳住局面退让了很多不。
    董事会上那几个老的问责,问的不是死的人,问的是造成的损失。他们本质是资本家,不是教育家,更不是老师,教书育人,桃李天下他们不懂。也不想懂。他们关心的只有钱财利益,人死了,死多少,他们并不在乎。
    假使这是个死人便有好处的买卖,他们也会盼望着多死几个人,多挣几个钱。
    粘着血,带着命又怎样。世上多得是愿意为了钱上刀山下火海千刀万剐的人。
    那可是钱啊,谁会嫌钱多。
    当初他们投弘英这个招牌就是看着有钱赚。卫泯山给的多就支持卫泯山,再后来卫泯山死了,余潜给的多,他们就支持余潜了。
    一切朝利益出发。
    可现在不仅没得赚了,还要他们吐出来。这么会不气,怎么能不气。
    但他们忘了弘英自有收益起一直都在向他们输血。多少年了,早把他们的腰包添的鼓的不能再鼓,把他们养的膀大腰圆,把他们变成有钱人人上人。
    他们忘了,他们都忘了。
    而今全都是一副欲壑难填的模样。
    余潜冷眼旁观,卫炤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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