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都急得一身的冷汗,他却是一脸的闲适。
“她是我的女人!”
白以深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射向了我,没想到我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心朗大师的女人。
“心朗,这是怎么回事?”
首座回过神,心朗虽还未正式出家,但是不该怎么会做如此糊涂之事。
“请首座处罚弟子,弟子修行期间的确犯了色戒,并且弟子也不愿再入佛门,余生只愿与她相守。”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他的身份在这寺庙并不算是秘密,即使他所犯色戒,却也无人敢真的处罚他,毕竟在这北齐,谁人敢不看白少卿的脸色。
首座老和尚惋惜地看着他,“心朗,你独具慧根,怎可为了小小女子断送了修佛之路!”
白以深靠近我,温润的指腹抚过我的脸颊,“修了十多年的佛,却不及我与她一日快乐,这佛,不修也罢!”
他的这句话瞬间让我心花怒放,想不到他能说出这般柔情似水,动人心弦的话来。
老和尚沉沉地叹息了一声,“哎,心朗,你还非我佛门中人,这惩罚就免了罢!你若要与此女子离开,便去同主持师兄说罢!”
“深哥哥,我们走!”既然这老和尚不追究,我们还是赶紧的跑路的好。
可白以深却是朝我摇摇头,神色凝重道:“虽未正式剃度,却仍在迦诺寺修行期间,心朗有违戒律,定当受罚!”
我见他那模样大为心疼,这老和尚都说不处罚我们了,这白以深却要自己找罚,我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佛门之事也是极为重要的,对于他来说,毕竟佛祖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但是我和佛,他只能选择一个,昨晚因为我的撩拨,他又不忍心让我伤心,所以他才破了那戒。
他过不去心里那个砍,这才想着让戒律堂给他处罚。
“心朗,你执意如此?”
“请首座成全!”白以深站在大殿中央,缓缓地跪了下去。
见他执意如此,首座只得吩咐,“来人,心朗违背戒律,当以鞭笞三十大板后驱逐出寺,永世取消僧人资格!”
“不行,你们不能打他!”我一听三十大板面色登时煞白,急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深哥哥,我不能让他们打你!”
白以深拍拍我的手,安慰我,“我没事,芯儿,你退下!”
末了还嘱咐静善,“静善,你带她下去。”
静善听到白以深的吩咐,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朝我小声道:“幽深,你快随我离开吧!”
“我不走!”我直直看着白以深,“我不会离开他。”
既然他要受罚,那么我就陪着他。
我不走,静善也无可奈何,此时,那执刑的僧人拿了执行的用具而来。
而白以深被他们架在了长凳上。
我看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20 驸马,我们回宫吧?
“啪啪!”
那无情的板子落了下来,虽然是打在他的身上,我的心却是痛彻心扉,此时我多想代他受过,但是我心里很清楚,我不能前去阻止他,我如果阻止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白白地承受那三十板子,他是因为我才要舍弃成佛之事,与我踏入红尘之中,如果要罚,那也该是我与他一起承受才是。
“十五!”
第十五板子落下,下一板子抬起之时,我蓦地冲到了白以深的身边,也不管那板子会落在哪里,我整个人将他护在了身下。
我突然的动作让那执刑的僧人没有反应过来,所以那板子就直直地打在了我的背上。
我顿时便觉得整个背好似被火烤了一般,疼的我牙齿咯咯作响。
我受着一下便是痛楚难忍,而白以深足足被打了十五下却是面不改色,此时,我是真心佩服他。
“芯儿!”白以深见我为他挡住了一板子,心疼不已,他立即从长凳下来检查我的伤势,语气满是关切以及担忧,“你怎么样?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
我看着他清俊的面容,摇了摇头,“深哥哥,我没事,此事我也有责任,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你一人被罚?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芯儿!”
白以深见我这般说,忍不住将我抱在了怀里。
即使我知道我不该阻止,但我仍是不忍看他在遭受一点伤害,于是请求道:“首座师父,此事与心朗无关,是我诱他破戒!要罚就罚我吧!”
而静慈心中原本最为敬重的就是心朗了,想不到他为了我破戒,还被我迷惑,不仅要受到处罚,还要被赶出寺庙,心中对我的怨恨更是深了几许。
“首座师父,幽深她女扮男装来这佛门清静之地,诱师父行龌龊污秽之事,她才是罪魁祸首,理当受罚才是!”
这静慈左一个龌龊,又一个污秽,白以深脸色瞬间冰凉如雪,他又怎堪我受辱。
“住嘴,幽深她本就是我的未婚妻!何来诱骗之理,我与她堂堂正正!”
想不到白以深会当众说出了我的身份,他的这一句与我堂堂正正,让我顿时心中一阵激荡,胸口似有什么汹涌而出。
所有的人都知道白以深的未婚妻乃是当朝北齐的公主,慕容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