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言,昭国太子宠极了一人。
——为她,他覆了凉聿二国。
可最后,他看着她死在面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若有来世,愿永不相见。
她爱极了他,亦恨极了他。
*
重生一世,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不想,归来的,不仅是她,还有他!
前世因种种误会纠葛失去了她,这一世,他必宠她爱她如珍宝。宋清欢想,用前世深情,换今生荣宠,这笔买卖算下来,她大抵,也不亏了。
【这是一个男女主双重生,男主病态宠实力宠女主的故事,双洁无虐,打怪虐渣!】
32 出了名的惧内
少将军?未来的驸马?
所以,她们说的是白以深被擒了?
直到那两个宫女已经走远,我才慢慢地反应了过来,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去找慕容初问个清楚,她们嘴里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想到这我便是加快了脚步朝东宫而去。
来到东宫的时候,慕容初跟落落正在用午膳,见到我来,落落热情的迎了上来。
“芯儿,你这个时辰来还没有吃午膳吧?来人,给公主添副碗筷!”
“谢谢嫂嫂,我已经吃过了!”我哪里有心情吃东西,移目望向慕容初,见他姿态闲逸,丝毫没有半分忧色,我心里反而更沉了,慕容初一向很会扮猪吃老虎,于是我屏息问道:“哥,前线有没有消息传来?这仗什么时候能打完?深哥哥有给我寄书信来吗?”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慕容初淡然地回答了一句,“没有!”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异样的情绪,然而并没有,他一向是那种嬉笑怒骂不形于色之人,我心里又急又乱,很怕那几个宫女说的事实,但是现在慕容初这样子,我根本无法去问他。
白以深到底有没有出事,我暂时还无法确定,慕容初若是有意隐瞒,以他的身份,根本无人敢告诉我真相,要不是今日偶尔听得,恐怕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见从慕容初这也问不出什么,我便是先行告辞离开,眼下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深哥哥身陷险境,我一定要赶紧找到他。
打定主意,我回到了自己宫里便是开始收拾行囊。
我知道这慕容初定是派了人在暗中看着我,我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并非易事,毕竟他的暗卫都不是吃素的,幸亏我在璇玑婶子那学了易容的本事,我唤了一位身型跟我差不多的宫女进来,从背后敲晕了她,然后易容成她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宫。
我在宫里待了好些日子,这趟出来本该开心才是,天高任鸟飞,我本是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是想起白以深现在的处境我便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情看着风景,不敢耽误片刻便是买了快马朝那娄戎之地而去。
我并不是冲动之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管现在白以深是否被他们擒住,还是说这两军正在交战之中,他相安无事,我既然已经出来,那至少不能成为他们的累赘,所以,我在来的路上,已经收集了这娄戎所有的资料。
娄戎是这几年才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从前都没有人听过,娄戎的整个部落也仅仅就几千人而已,不过,他们的人异常威猛,个个身量极高,除了这些,其余全是空白,所知道的信息很少,但是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这个部落很排外。
我骑的是千里马,一路上我装扮成一个小厮,尽量平凡的让人记不住长相,马儿狂奔了足足一日终于是到了这边境之地。
这座边境的城池名为寒城,亦是我北齐之地,多年来屡受娄戎的侵犯。
这名字倒是不欺人,我走的比较匆忙,只带了一些必备的物品,没想到边境居然这般的寒冷,我一下子还没缓过劲来,不过这寒城之内倒是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清冷,虽然在交战,这城内的生意倒是相当的红火,我先去布庄为自己买了一身衣裳,顺便打听了一下如今形式。
少将军被擒,这般大事能瞒住宫内的我,在这寒城却不是秘密,我心里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想着也许是那两个宫女嘴碎,胡乱编造的故事而已,想不到这一切竟然是事实,白以深的确被娄戎给抓住了,如今生死不知。
娄戎之人应该知道这白以深在北齐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这皮肉之苦也许免不了,像深哥哥那样的人,想到他被人欺凌,我一颗心就疼痛不已,但是我不能急,现在以我一己之力根本不能改变些什么,想着还是先去军营找到表述再说,想必他现在也是急得不行。
我是自小就野惯了的人,见我前来,身为三军主帅的表叔只是愣了一瞬,便是已经给我想好了借口,说我是代替太子殿下来这寒城犒赏三军。
与他来到军帐之内,在他还没开口之前,我便是问道:“表叔,深哥哥怎么样了?”
白少卿不答反问,“公主,你怎么来了?这打仗可不是儿戏!女子更是不能来军营!”
“表叔,你不是已经给我找到了借口了吗?我现在是代替我哥来犒赏三军的!”我不想跟他扯这些,对于白以深,我心中甚是担忧,“表叔,深哥哥,他到底怎么样了?”
一向风姿卓越的表叔,那冷冽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悲伤,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缓缓道:“娄戎之人诡计多端,之前故意节节败退,实乃诱人之计,是我太过急功近利,下令乘胜追击,不想中了埋伏,深儿为了救我等几个部下脱困,才被他们给擒住的!”
原来如此,看来这娄戎之人相当狡诈。
“那这娄戎有说要怎么样才能放人吗?表叔,无论他们要什么,深哥哥的安危最重要,我们一定要让他们防人!”
说到这,白少卿脸上有些凝重,“他们说无论我们开出什么条件都不会放了深儿。”
闻言,我的心瞬间跌入低谷,对于这个结果我实在无法接受,于是我又问了一句。
“什么条件都不行?我们退兵或者割地赔款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白少卿摇头,“深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又如何不想他相安无事,只是他们根本不愿意放人,我们交涉的使者刚过去,即刻便是被他们送了回来,而他们送来的只是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我背脊猛地一寒,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他们居然这般残暴,深哥哥落在他们手上,哪里还有活路可言。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起,“表叔,如果不行,那么我们出兵剿灭他们!”
白少卿又是叹息一声,“公主有所不知,这娄戎的人数虽少,却是个个晓勇,绝对能以一抵十,我们这几万人长途跋涉,这边天气恶劣,许多士兵无从适应,而那娄戎又在那寒湖的对面,这湖终年不冻,我们又不善水战,这些日子大大小小几场对战下来,我们吃了不少的亏,现在即使我们不主动退兵,也不得不退了,再过些日子,便是要进入这里最严寒的季节,到时候我军......”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表叔,我哥他是怎么说的!”
“太子殿下令我等在寒潮来袭之前,拔营回国!”
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喃喃摇头,“如果退兵,深哥哥怎么办?我哥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他不会让深哥哥陷入险境的,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