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就到了六月份。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所以学期末的课业很紧张。
只是我住院时落下了不少的课,光靠梁思思给我的笔记,我还真的有些跟不上。
好在苏霁煜主动要求给我补课。
他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学习好人缘好运动好,是老师和学生心中的三好学生。
有他给我补课,倒是成绩进步不少。梁思思也蹭了一脚。
于是这段日子,我们三个人经常在一起。
“夏荧,你暑假回村子吗?”
这天,补课结束,我正在理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苏霁煜突然这么问。
“是呀,爸爸说七八月份城市里太热,没有村子天生的凉快,而且他又要出差,没人照顾我,所以我考试一结束,就和奶奶一起回家。”
梁思思一听。忙蹭了一脚,说,“我暑假也没事,等我和家人说一声,我去找你玩。”
“好呀好呀!”
我没关心苏霁煜为什么问这个,收拾好东西,就和他们分开回家了。
“哼,那小子看上你了?”
在没有人的时候,烛照从我手指的疤痕中出来,跟我一起漫步往家走去。
声音冷冷的。
我不知道他哪里又开始别扭了,笑着说,“哪可能。是思思喜欢他,又不好意思主动接近,所以就利用我当挡箭牌,要求苏霁煜给我补课,她也好旁听。”
“最好是这样。”烛照的声音透着丝丝的寒意,“他是九阳之子,自古阴阳相依,却又相克,他能救你,也自然能害你。”
我含笑的扯扯他的衣袖,“知道啦!”
烛照绷着脸,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气,继续说,“还有那个梁思思,你没事少于她接近。此人命中带煞,天生孤煞之命。”
“思思?”
这个我倒是真不清楚,只知道现在梁思思和姥姥姥爷住在一起,她的父母都在她小时候死了,其他亲戚也没什么来往。
“对。接触久了,对你也不会有好结果。因此能断则断。”
虽然烛照这么说,但有些东西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我只能自己注意些。
又这样过了两周,上午考完试,我和梁思思手拉手往食堂走去,碰到其他班级的学生,排队打饭还在议论着。
本以为是在议论考试题目的,谁知接近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其中一人说,“那个墓碑滴血了,吓得她六神无主,就病了,所以才没来考试。”
“你们说的是谁呀?什么墓碑流血了?”
梁思思的性子挺八卦的,端着饭盆,就往她们那边凑去。
因为不认识,所以她们白了梁思思一眼,转身就走掉了。
“什么嘛!不过是好奇问问,什么态度。”
“别生气啦!”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吃饭吃饭,吃了饭还要看书呢!”
吃饭,看书,考试,好不容易熬完了最后一门,我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偏偏梁思思还说晚上要出去庆祝一下,拉着我不放,还找上了苏霁煜,等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
爸爸加班还没回来,可家门口却多了一双陌生的皮鞋。
是男性的。
“有客人吗?”
我走了进去,就在客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大舅?”我欣喜的朝他跑过去,“您怎么来了?”
大舅是妈妈唯一的哥哥,自己开了一家超市,生意不温不火,日子过得倒也很轻松。
“来看看你。有没有长大懂事一些。”
我撅撅嘴,指着自己的?子说,“我一向很懂事,帮奶奶做家务,也好好学习呢!对了,大舅,小语姐姐呢?”
小语本名姬小语是大舅的女儿,比我大三岁,在外地读书。
“她放暑假就会回来,这几天正在准备考试呢!”
“哦。”我点点头,拉着大舅的手说,“大舅,你既然来了,不如等爸爸回来再走吧?这个点,爸爸也快回家了。”
“不了,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爸爸。”大舅从沙发上站起来,摸摸我的头,对奶奶说,“灵婆,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看看。”
“好的。那明天联系。”
说完,大舅就走了。
我十分好奇,大舅虽然和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住着,但没事的话,也不经常来往的。
他今天这么晚还来找奶奶,难道是有事?
我等奶奶送走大舅,就缠住奶奶问,“大舅是不是要你帮忙什么事呀?说说给我听听呗?”
“你呀,经历了这么多,就不害怕吗?”
“怕呀!”我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仰着头对奶奶说,“可是我更害怕奶奶离开我,所以凡事都要跟着奶奶,帮奶奶的忙。”
“你呀就是不长记性。”奶奶戳着我的脑袋,笑了,“你大舅的一个熟人家的孩子,去扫墓回来后就病了,有些邪门,所以要我去看看。”
“现在还去扫墓?”
“据说是忌日。”
“哦。”我应了一声,缓缓一笑,“那我去洗澡睡觉了,今天考试结束,明天不要去学校,奶奶你一定要叫我。”
因为想跟着奶奶一起去,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了,吃过早饭,就和奶奶一起出门。
大舅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就笑了。
“小荧今天不用去学校?”
“考试考完了,要下周一去学校呢!”
“那行,上车吧,我载你们过去。”
大舅开了一辆面包车。是方便他出门采购的。
大概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我一看那小区,不免一愣,这里不是苏霁煜住的地方吗?
“到了。”
大舅停好车,就带着我们往里面走。
这个小区绿化不错,空间也很大,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楼前。
大舅熟悉的带我们上了十五楼,然后按下了门铃。
很快就有一个女人开了门,她长得挺漂亮的,只是面色十分的蜡黄,眼睛无神,看上去很没精神。
“是祥子哥呀,快进来。”
她侧身让我们进去,我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药味。
而且她一直在咳嗽,咳得有些凶了,就拿了个口罩戴上。
“抱歉,我感冒了。”她解释了一下,看着我奶奶,就问大舅,“这位就是灵婆吗?”
“是的。”
她眸色一喜,激动地握住奶奶的手,紧张的说,“灵婆,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拜托您了。”
我撇撇嘴,心里想着为什么有病不去看医生,都来找我奶奶?我奶奶的确是会驱鬼,但这个家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和谐温馨,没有诡异的冷意,应该不会是有鬼的呀?
“不是鬼,是邪祟。”
烛照站在我的身边,他可以听到我心里的话,我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望着左侧那扇紧闭的房门。
“在那里吗?”
我偷偷地问,他点点头,却不做声。
我好奇的到处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他们家供奉的灵牌。
牌位上是一位和蔼的老婆婆,圆圆的脸笑眼眯眯的很是可爱。
想来就是这女人的婆婆了。
我又到处看了看,发现什么好看的,就去听他们讲话。
“我家丫头,一周前去乡下给她奶奶上坟,回来后就高烧不退,我带她去过医院,吃了很多药,也挂了水,做了检查,但都没用。一直高烧不退。这几天已经开始说胡话了,一直说她奶奶在等她,要带她离开。好几次。我去叫她,都差点叫不醒。所以我慌得很,从祥子哥那里听到您会这方面的活,所以就拜托他请你来的。”
奶奶应了一声,问,“现在孩子在哪里?”
“在这里。”
女人一喜,指着左侧的房间就引我们过去。
这个屋子并不是很大,顶多也就二十几平方,布置的很少女。
除了床和书桌衣柜外,还有梳妆台,书架,还有好多的娃娃,包括床帐都是粉色的。
“暖暖的少女心呀!”
我不禁感慨。烛照却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房间比起来,这里生气许多。”
我知道他是在嫌弃我房间的简单,闷闷的回了一句,“还不是有你在,哪里能有生气。”
“皮痒了是不是?”
下一秒烛照站在我后面双手揪住我脸颊上的肉,往外一拉,丝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