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就拉着烛照的手往外走去,但这个时候姥姥却叫住了我。
“你身边的人就是鬼王吧?”
烛照现身在人前,大家只知道他是我男朋友,至于来历什么的,只有自家人知道。
就连大舅、舅妈和小姨都不知道烛照的身份,但姥姥怎么会知道的?
烛照咧咧嘴,握着我的手,看着姥姥,并没有说话。
姥姥睁开浑浊的眼睛,双手在胸前握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两人对视,谁也没有说话,然后烛照就拉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
一出去,我就异常好奇的问,“你和奶奶在说什么?”
他们不可能光看着不说话的,一定是在偷偷讲话。
烛照白了我一眼,凉凉的说,“要能让你知道,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
我眯眼笑了,抓着他的手臂,望着他说,“鬼王大人偷偷摸摸的和人讲话,这种事要传出去,会不会是大新闻?”
“你觉得何人敢看本王的笑话?”
“这——”
我立刻没话说了,他要一半脸,一生气,谁敢看他笑话?那就是找死嘛!
“对了,烛照,你一直被大家叫做鬼王,你真的是鬼王吗?”
“怎么说?”
烛照问了人无相旅店的位置,拉着我的手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因为觉得你恨神秘,还自称本王,这只有王者才会说的吧?但要这样,你当初怎么会被封在鬼王庙那种地方呢?是不是被人戳了脊梁骨,被陷害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烛照就是不告诉我,我扁着嘴,很不开心的说,“我是八婆,那你就是八公。”
“哦?”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停下脚步,单手抬起我的下巴,被他握住的手,被反握到了我腰后,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中,朝后仰去。
他危险的俯下身来,“我还没娶你过门,这么快就想做女主人了?”
“吧唧”一下,我趁着眉色当前,色胆包天的亲了他一下。
却没想到他脸上立刻懵了懵,似乎是没想到我会主动亲他。
“哈哈……”我从他怀里出来,笑得前俯后仰的,眼泪都快笑出来了,“鬼王大人被亲懵了,哈哈……看你的表情,笑死我了。”
我笑得很欢乐,烛照优雅的扬起了唇角,眸色如常,“今晚看你还笑不笑。”
我立刻背脊发凉,转身就跑,他追了上来,路人都以为我们是小年轻的吵闹,也没多说什么。
等我停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不知何时跑到了无相旅店的大门口了。
旅店的店门被翻新过,但看着并没有什么生意。
可姥姥要我住在这里,肯定有她的目的,所以我整了整衣服,朝大门走去。
烛照在我身后眯起眼,轻哼一声,什么也没说的跟了进来。
“你好,我是来住店的,之前应该有人帮我登记过了。”
“身份证。叫什么名字?”
“夏荧。”
我将身份证递给前台人员,他精神不济的在一本很薄的本子上翻阅着,似乎是在找我的名字。
现在的旅店,已经全面用电脑化了。谁还用本子登记?
我虽然觉得这里有些落后,但不得不说,里面的装潢,从前门到大厅,都是一派古色古香的,或许如此,店家才配合着使用最古老的方法吧?
“三楼,右转第一间房。这是钥匙。”
男人给了我一把钥匙,还是专门广锁。
“你们这里的东西都是这么古老的吗?安全么?”
所谓广锁,就是横式锁,民间称为枕头锁,是那种横向开的。而且这种锁,在现代来看,缩在门上,并不安全。
就算再差的地方,也会用铁锁和铁链,捆绑着。
他闻言,抬起深陷的眼珠子看向我,尤其无力地说,“只要你晚上不出门,就足够安全。要吃的在二楼餐厅,晚上十二点后不要随便出门,本店店小没有保全系统,现在又正值年尾,请自己注意安全。”
说完他就抱起桌子上的本子,就转身走了。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回来!”
“别喊了,走。”
烛照一把把我给拉了回去,握着我的手往三楼走去。
“连电梯都没有?”
我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太古老,对现在人来说,再怎么喜欢古式的人来说,一开始还是会不习惯的。
“房间还不错,你凑合着就是了。”
烛照将我的行礼放在了一边,这个房间还算挺大的,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中央的架子床了。
令人一看就会喜欢上那种唯美的古风,也稍微缓解了一下我刚才的不爽。
“这床不错。”
我脱了鞋子,躺在上面,试了试,感觉还挺好的。
尤其是此刻窗户打开,外面的风吹进来,撩起层层纱幔,别提有多么的美丽了。
“你错了。”烛照坐在床沿,含笑的看着我,“一张床的好和坏,不是这么躺下就可以分辨出来的。”
“那要怎么才能分别?”
“你闭上眼。”
我没有任何怀疑,闭上眼睛,想看看他要怎么解释。
却冷不防身上一重,唇上一软,我脑中电光一闪,就知道又着了他的套路!
反抗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反抗的动作,都被他狠狠地压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无条件的配合。
大白天就翻云覆雨的结果,不是忘记了吃饭,也不是晚上就可以获得自由。
而是被吃的时间彻底的拉长了……
我扁着嘴,窝在被子里不想动,窗外的天已经全都黑了,他倒是还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肚子饿了,你给我去弄些吃的。”
我不想动,而且以后打死我也不主动亲他了,一个吻换来一下午的腰酸背疼,这太不划算了!
“等下,让我再抱一会儿。”
烛照从后面搂着我,黑色的长发与我的交错在一起,乌黑的分不清彼此。
我推不动他,就玩着两人的头发,将头发缠绕在一起,打了个结,然后放在他面前。
“奶奶说,古代的男女,会将彼此的头发捆绑在一起,作为结发,是为一生永不分离。结发夫妻也因此而来,你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只要你愿意,就是天长地久。”
烛照从我脖子手伸出手,学着我刚才的动作,也做了一个结发出来,然后大手一挥,砍断了两簇结发。
他的给了我,我的给了他。
“本王的头发可不是那么随便就给的,好好收着,别弄丢了。”
我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给笑到了,双手紧紧握着结发,像极了最珍贵的宝贝。
“你躺着哪里也别去,我去给你弄吃的,等我回来。”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放开我起身下床。
来了这里之后,他就不穿现代的衣服了,间简单的一件绛红色的宽袍,随意披在身上,腰间用一根腰带轻轻系住。
胸前衣襟大敞开着,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一头黑发更是随意落下,半遮半掩着胸前,袒露了不少的风情。
我看着只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最终一咬牙,狠心的移开了目光。
等他一走,我就披了件衣服起身,在行礼包里找了找,还真的给我找到了一根红绳。
将红绳缠绕在结发外面,我编了一个款式,然后和脖子上的红色珠子系在了一起,因为外面全部用红绳包裹,所以看不出原本的是什么。
然后我就去洗了个澡,还好浴室里的设备是现代的,不然洗澡会很麻烦。
等我洗完澡出来,还迟迟不见烛照回来。
“现在才八点,去哪里了?”
我摸着饥饿的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烛照不允许我出门,我也饿的走不动路了。
没过多久,倒是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我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已经睡了很久,但手机上的时间,才过了十分钟。
“终于回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我赤着脚,打着哈欠不满的去开门。
这里的客房的门都是双开门,所以中间有一条缝隙。
我记得烛照出门的时候,穿的是绛红色的衣服,即便在黑夜里,也不会显露出白色。
所以我当即就觉得门外的不是烛照。
“叩叩叩”敲门声持续响起,因为挨得近,我看到门都在细微的颤抖着,真怕对方力气太大,把门给敲坏了。
万一旅店老板硬要我赔,不就吃亏了?
所以我返回去快速的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后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木兰簪子,握在手里当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