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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脏了……
    已经记不清上次狼狈成这副模样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陆研合上眼睛,一边强行压抑心理上的痛苦,一边却又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终于,那脚步声在他近前停了。
    陆研身子一颤,旋即缓慢松开手掌,在极度的排斥中强迫自己抬起头,定定迎上男人的眼睛。
    “顾先生……”他声音依然温雅干净,却在开口的一瞬间落下泪来,“我没事。”
    顾璟霖眉心浅蹙,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陆研身上。一切显而易见,他深深缓了口气,脑中挥之不去的全是刚才那人进门时的画面。
    “那姓肖的做的?”他说。
    陆研点了点头,单手一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声说:“顾先生交友不慎。”
    顾璟霖完全没想到这小家伙能委屈地说这么一句,顿时又是心疼,又是觉得好笑,说:“是,等回去了我就跟他绝交。”
    陆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不说话,半晌后回身捡起自己的手机,准备上车。
    顾璟霖注视着他的背影犹豫一秒,紧接着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矮身坐了进去。
    车门闭合的一瞬间,世界仿佛被人按下静音。
    陆研脸色惨白,隐隐意识到了顾璟霖的意图,无奈超跑空间局促,他被人反手禁锢在怀里,完全没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顾先生!”陆研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您……您这是要做什么?”
    “帮你解决一下,毕竟用了药,憋久了对前列腺不好。”顾璟霖说完,见陆研眼角带泪,模样可怜得不行,不禁又有点心软,安慰道,“实在接受不了就先哭着,回头在哄你。”
    陆研:“……”
    这他妈叫什么话?!陆研当时就疯了,奋力挣扎着要去开车门。
    顾璟霖当然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废话不说,直接扯了领带在陆研腕上缠了两圈打了个活结。然后一手环过肩膀按在他胸前,十分正直的也不乱摸,只是单纯防止他乱动。另一只手探下去,娴熟解开皮带拉链,把外裤内裤一齐脱下去。
    暴露在空气的一瞬间,陆研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惊呆了。
    直到男人宽厚的手掌覆盖上来,熟练抚弄,指腹灵活按揉过那些让人无法抗拒的敏感点。
    陆研心理难受得不行,生理上又丝毫不受自身的控制。他依偎在顾璟霖怀里,万分纠结地蜷缩起身体,他想要保护住那个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部位,却根本无法将击穿理智的极致快感隔绝在外。
    他在那种极具技巧的抚摸下被推至巅峰,全身的血液几乎沸腾,如同深春午夜,覆盖住整片夜幕的一场瓢泼大雨,令世界沉浮。
    “其实,你所排斥的东西或许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顾璟霖低头吻了吻陆研汗湿的额角,感觉到他在轻微抽动,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加大力道,强迫他发泄出来,“你可以更享受,就像我享受你那样。”
    陆研一点都不想搭理他,失控得低低抽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顾璟霖知道一次缓解不了药效,等他稍微缓过来一些,也不多问,手上直接动作起来。陆研虚弱地没有半分力气反抗,有些自暴自弃地缩成一团,抿紧嘴唇不肯出声,实在舒服得控制不了的时候就赌气一样掐顾璟霖侧腰。
    影帝先生怀里抱着个半裸还发情的美人本来就很煎熬了,这一掐疼没体会到多少,那地方倒是被撩得蠢蠢欲动,但人已经哭成这样了,又明显不可能再做什么,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继续忍着。
    发泄过两次之后,顾璟霖感觉陆研身子没那么热了,只是那里还有点反应,所以手上并没有完全停下,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
    陆研再也流不出眼泪,软绵绵地靠在顾璟霖怀里,似是脱力一般低垂着眼睫,也不说话。
    顾璟霖观察了一会儿这小家伙的反应,看脸色似乎也不是太生气,于是沉默片刻在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才说:“好点了么?”
    陆研点头,依然不多说。但随着男人指腹在某处轻轻一按,这一下猝不及防,他没来得及忍住,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
    陆研短暂一愣,下一秒脸颊红透了。
    顾璟霖简直被这声轻喘软得心都要化了,可只此一下不敢太过分,低头在陆研耳边,温声道:“还要么?”
    “不用了……”陆研怕不说话这人再乱来,只好乖乖回答。
    顾璟霖眉梢一挑:“不舒服?”
    “不是……”陆研弱弱地说,“你手劲太大,我有点……疼。”
    顾璟霖一愣,毫无防备的被这种可爱的理由逗笑了,他解开束在对方手腕的领带,然后轻轻抚开陆研被汗水黏在额头的一缕发,说:“那我给你揉揉?”
    陆研瞬间炸毛,一脸窘迫地把对方那只手推走,忍无可忍道:“这个怎么能随便揉?!”
    闻言,顾璟霖先是一笑,然后眸光略微暗了暗,轻声说:“不生气了吧?”
    陆研怔住,过了几秒,缓慢点头。他简单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物,又从储物格里取了双新手套戴上,最后伸手拉开车门:“我去卫生间清理一下,马上回来。”
    话闭,他直接推门跨了出去。
    第39章 【付出代价】
    红馆建筑的格局完全一致,这点就连地下车库也不会例外。︾樂︾文︾小︾说陆研凭借记忆找到这一层洗手间的位置,发现正好是在一处不显眼的拐角,紧挨着员工应急通道。
    因为很少会有人使用车库的洗手间,所以这里的条件相比起楼上来说要差了不少,会所也没有在这里安排给客人递湿巾的侍者。碰巧照明灯也没开,四下黑漆漆的,显得有些渗人。
    陆研走到卫生间入口处,垂眸一扫眼前的环境,难免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但紧接着,他却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原本正要去开男卫门把的手掌悬空停住,陆研静了几秒,继而偏头看向隔壁的女卫。
    女卫那边的门开着,旁边立了个写有“装修中”的提示牌,从这里看过去可以很清晰地注意到拐角的墙砖被铲掉了大半,地面横七竖八散落着各种工具和建筑废料。
    陆研犹豫了片刻,然后默不作声地收回手,转身朝女卫走去。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顶灯亮起,将废墟一般的盥洗室照得一片雪亮。
    陆研踩着满地碎瓷砖站在洗手他前,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静了足有一分多钟,像是要彻底从今夜经历过的一切中冷静下来。他深深缓了口气,伸手拧开水龙头,取下手套,捧了几把水洗,仔细清洗干净脸颊和手臂的汗液。
    直到两臂的肌肤被揉搓得浮出血点,他才重新佩戴上手套,与此同时,眸光似是不经意地轻掠过脚边堆积的杂物。
    随着左手拉扯平整右手那只手套边缘的一瞬间,陆研从容不迫地弯下腰,随手提起建筑废料间的一截钢筋,插进外套袖口。做完这些,他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方才被蹭皱的衬衣领口,感觉能见人了,便转身离开了盥洗室。
    陆研没有返回车子,而是直接从应急通道上到会所的地下一层。
    时间过了午夜,私人聚会却还未散场,一般来说这时候不会再有客人入场,守在门口的两名保安明显懈怠了不少,正靠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今天受邀出席的人不多,两人的职业素质也不错,只要从这扇门里进出过的客人都会被他们牢牢记住,也是为了更好地提供服务,不至于连人的都不认得,再怠慢了包场的贵客。
    所以当陆研出现的时候,两人不仅没觉得奇怪,反而立马站直身子,朝他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
    陆研没打算进去,走到门前便停住脚步,对其中一人说道:“你好,我刚才走得匆忙,有件事忘记向肖亦涵先生说了,可不可以麻烦您请他出来一趟?”
    说这话时,陆研眼角眉梢都带着清浅优雅的笑意,再加上声音温软,面相斯文,他天生具备那种让人放松防备的乖顺气质,只要看上那张温柔无害的脸,就根本无从怀疑他袖口里可能藏着的东西。
    保安没注意到陆研垂在身侧的右手不自然回扣着,而且本来就是罗先生请来的朋友,自然不疑有他,应下后立马推门进去叫人去了。另外一名保安也不闲着,今天晚上但凡能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能攀上两句,多收点小费也是好的啊!
    “先生怎么不进去多玩会儿?”那保安道,“这才十二点多,罗先生的包场一直到明天早晨呢。”
    陆研十分礼貌地朝他笑了笑,解释道:“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只能先回去了。”
    保安恍然大悟,赶忙讨好道:“那要不叫人开个房间你们坐下谈,这站在走廊里也太怠慢了。”
    “不用麻烦了。”陆研推辞,“就两句话,说完就走。”
    “那好吧……”保安嘴上这么说,可人家没打开钱夹的意思,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太甘心。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敞开的门缝里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传来肖亦涵略带讶异的声音——
    他说:“你确定是找我的?名单上的客人明明都来了,还能是谁?早就叮嘱过你们这是绍泽的私人聚会,别什么人都放进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你们这小地方担不起责任的知道么?!”
    “是是是——”那进去叫人的保安忙道,“您放心,就是罗先生请来的客人,不会看错的,就是刚才——”
    “行了!”肖亦涵还是不信,冷声喝止住对方,根本不听解释。
    他快步过来径自推开酒吧入口的大门,却在看清走廊那人的背影之后微微怔住。
    陆研缓慢转过身,朝他莞尔一笑,说:“肖先生,是我。”
    肖亦涵短暂愣了几秒,旋即笑了。他没着急开口,而是意味深长地将陆研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面色缓和不少,自然而然能想到那药效肯定是过了的,至于是怎么过的嘛……
    肖亦涵嘴角噙着的笑意加深,抬手一挥示意保安暂时回避。待两人走后,他手臂环胸悠闲地走到陆研近前,眉梢微挑,满目狡黠地盯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的脸,过了一会儿,才旁敲侧击地问道:“会所的服务生说你和顾先生没去客房?”
    陆研淡淡“嗯”了一声,眼睫轻颤着抬起,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在车里。”
    肖亦涵笑了,调侃道:“还挺有情趣。”
    陆研一哂,直接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道:“是啊,所以我才特意回来一趟,就是为了亲自对肖先生说声‘谢谢’。”
    “那你还真是客气了。”那话语间的讥讽显而易见,肖亦涵眸色阴暗下来,皮笑肉不笑道,“不过也真是奇怪,顾先生的档期安排那么紧凑,行程又是绝对保密的,你到底是怎么接近他的?”
    “还有——”他顿了顿,绕着陆研缓慢踱步,“你是什么身份?演员还是模特?东煌的新人么?以前没听说过啊……”
    听他说完,陆研朝面前那段白墙笑了笑,头也不回道:“肖先生想知道?”
    肖亦涵在他身后停下来,不经意间,他声音里平平添了一丝妒忌:“就是觉得你运气不错罢了。”
    陆研:“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运气不错呢,尤其是——今晚。”
    他话音没落,回扣在袖口的五指一松,失去阻挡,那隐藏在袖子里的钢筋顺势滑出,又在彻底脱离前被人握住末端。陆研毫不迟疑地拧身一转,劈手直砍上肖亦涵肩窝。
    顷刻间,整条走廊蓦地响起一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挫断声。
    肖亦涵疼得眼前发黑,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打懵了。几秒后感知归位,碎骨刺入肌肉的火辣痛感瞬间传遍整片左肩,他捂着报废了的肩膀向后退开一步,正要开口叫人。陆研面无表情地跟上来,起手照着男人漂亮清秀的脸颊接着又是一下。
    他特意避开了可能伤及性命的头骨,却有意打在了对所有模特来说都至关重要的脸上。
    肖亦涵惨叫着栽倒下去,躬身吐出两颗被震碎的槽牙,失声尖叫:“来人——!”
    陆研根本不介意会不会被人看见,对惨叫声更是充耳不闻,走过去,照着缩成一团的肖亦涵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暴打。
    闻声赶来的保安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正要上前阻拦。陆研手提钢筋,鞋底撵着肖亦涵肿得血肉模糊的侧脸,眸光清冷地扫视过去:“别过来。”
    ——这三个字的发音是一如既往的温软干净,镇定到仿佛不是从一个正在将人打成重伤的人口中说出来的。
    保安愣了愣,莫名被对方身上那股与原有气质截然不容的冰冷质感震慑了一下,但这事又明显是不能不管。
    “您别再打了!肖先生……快不行了!”他边说,边暗示同伴进去叫人。
    陆研扫了眼跑回酒吧的另一名保安,也没阻拦,只是用鞋尖轻轻一顶肖亦涵捂住的肩膀,轻描淡写道:“放心,只有这里伤了点骨头,剩下的都是软组织挫伤,死不了——”
    说到这儿,他控制不住地用力一碾,肖亦涵疼得闷哼出声,陆研又道:“虽然我真想你死……”他在肖亦涵身边单膝跪下,用戴手套的手轻轻抚摸上对方肿胀到变形的漂亮脸蛋,“你知道你对我做的这件事有多过分么?”
    “你愿意成为别人的玩物,靠出卖肉体换取现有的一切,这一点无可厚非,我和你一样,我尊重你。但是——”陆研缓缓弯起嘴角,像是在嘲笑他,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你想用我去讨好顾璟霖,在做这事以前,别忘了问问我是不是愿意。”
    陆研站起身,将那截钢筋扔在脚边的大理石地面上。
    随着“哐啷”一声闷响,已经疼到意识模糊的肖亦涵心有余悸的颤了颤。
    “肖先生……你凭什么认为对我做过了那种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呢?”陆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看起来那么好欺负?”
    几分钟后,酒吧大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今晚到场的客人身份或多或少都比较敏感,那保安不敢惊动其他人,在通知过会所管理后,便第一时间告诉了等在卡座的罗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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