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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疑惑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朋友?你的朋友我不是都见过吗?”一边又乖巧地松开挽着楚爸爸的手,跟着傅瑾年走到一旁。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角落,嘴角抽了抽,顿时明白傅瑾年这是抽风了,还没来得及质问他的幼稚行为,就听见他清冷得如同天上落雪的声音:“媳妇儿!”
    笑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只好伸手抱住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傅瑾年,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幼稚!”
    对于乱说话,说瞎话的后果就是笑笑又被傅瑾年拉到一旁修理了,傅瑾年对笑笑的说法十分的不满,什么叫做“幼稚”?他这明明是疼媳妇,黏媳妇,一切以媳妇为中心好么?
    卓易染端着红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笑笑眼角含泪,嘴唇嫣红,一看就是惨遭蹂躏了的,他轻笑一声,长腿微抬,几个步伐之后,转移到了笑笑身边。
    “嫂子,你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卓易染伸手将酒杯送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呷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口:“据我和瑾年从小玩到大的情意告诉你,不要轻易惹他,他很记仇!”
    笑笑认同地点点头,看见傅瑾年示意的眼神,又咬着嘴唇不说话,最后只得小媳妇一样的走到傅瑾年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
    傅瑾年长臂一挥,将笑笑拥入怀里,看着卓易染冷哼了一声:“靠出卖兄弟博得美人信息有什么用?”
    “你别笑话我,当初为了追笑笑,我敢保证,要是笑笑让你捅我两刀,你肯定也会照做!”卓易染调笑地看着傅瑾年,唇边微微勾起,还是往常的温润如玉。
    笑笑举起小爪子,咬着嘴唇小声辩解着:“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让阿年捅你两刀?”
    “你不是,但有人是!”
    傅瑾年没有理会,直接转身,将笑笑带走,顺便扔下一句“以后别指望从我老婆这里,套走一点关于冉凡的消息!”
    卓易染唇边的弧度微微跨下来,心中懊悔着:明明知道傅瑾年的秉性,为什么还是要去招惹他?!
    他看着傅瑾年微微低头,那清冷的嗓音一并传来过来,“以后离卓易染远一点,他会带坏你!”卓易染正想走过去辩解,就听见旁边的笑笑说:“恩恩,我也觉得!”
    他在心里怒吼着:“嫂子,你的节操呢?之前是谁一直跟我说瑾年怎么怎么幼稚的?”卓易染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通过笑笑谄媚的侧脸,他就明白笑笑应该是被制服,然后弃车保帅了,很显然他是那个车,笑笑是那个帅。
    同是天涯沦落人,卓易染此刻十分同情笑笑竟然落入了傅瑾年的手里。
    订婚宴十分完美地进行到底,打着“送爸妈回家”的旗帜,订婚宴一结束,几个人连捅傅瑾年一并回了h市,但最终的元宵节没有留下,只因傅瑾年正在做的一个项目出现了问题。
    自从前几天回到上城,傅瑾年就时不时提起去领证,顺便将生孩子提上议程,要么就是鼓捣养宠物,笑笑虽然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觉得太早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元宵节当天,傅瑾年去了外面解决事情,笑笑想看看小说放松一下。傅瑾年回来的时候,笑笑正捧着冉凡的小说看得入迷,他看了一眼刚买的樱桃,问了一下窝在沙发上的人:“媳妇儿,你要吃樱桃吗?”
    笑笑头也没抬,漫不经心地挥手说:“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等到小说看完,顺手将书扔在茶几上,一伸懒腰,听见“咕”的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一眼房间,然后圾拉着拖鞋去厨房找吃的,才发现一果盘已经去核的樱桃。
    她若无其事地将樱桃端到卧室吃,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傅瑾年,明天好像是情人节吧?你明天有事吗?”
    傅瑾年挑眉,看了一眼笑笑,停下翻资料的手,肃然回答:“没事,怎么了?”
    “哦,为什么,反正没事,那我们明天去领个证。”笑笑刚说完,傅瑾年就过来将笑笑搂进怀里。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就去了民政局,因为农历十六,领证的人倒是挺少,没多久笑笑和傅瑾年就拿到了红本本。
    傅瑾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喜糖,分发给众人,众人接过一一道喜。
    笑笑看着傅瑾年的身影,骤然想到初八那天晚上,楚妈妈神秘兮兮把户口簿给她,当时她还微微愣住,到了今天才知道楚妈妈的先见之明。
    昨晚跟楚妈妈说准备领证的时候,楚妈妈倒是毫不意外,就连平时不怎么发表的楚爸爸都闷闷地说了一句:“结婚之后,就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要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孝敬公婆,照顾丈夫,不能再像在家里这样任性!”末了,叮嘱:“和瑾年好好过日子!”
    笑笑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只记得挂断电话的时候,她是微笑着的。
    ☆、119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撒狗粮)
    笑笑的目光略向窗外,细细打量之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鸟儿已经归来,成片略过,道路两边的行道树也早已吐了新绿,看起来生机盎然,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她看了一眼发现傅瑾年看过来,两个人四目相对,她微微勾唇一笑,心中暗叹: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笑笑勾了勾手指,示意傅瑾年过来,等到他走到自己身边,笑笑伸手与他十指相扣,然后盈盈一笑。
    她趁着傅瑾年低头去看的瞬间,将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对准相握的手,“咔嚓一声”,映入相机的内容被定格了,笑笑看着傅瑾年迷茫的脸,踮起脚尖在他脸颊落下一吻,然后极其自然地款住他的手臂,轻声说:“阿年,我们回家吧!”
    傅瑾年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着:“老婆!”
    笑笑“嗯”了一声,抬头深深地看了傅瑾年一眼,然后在他无比期待的目光中喊:“让你回家你没听到是吧?”
    她脱离了傅瑾年的怀抱,低头咧开嘴角笑起来,收敛情绪之后,看见还是一脸呆愣的傅瑾年站在原地,轻笑一声,朝他伸出手来,轻声唤着:“老公,我们回家吧!”
    傅瑾年听见那句“老公,我们回家吧”的时候,他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绽放出五彩的烟花,等到醒悟过来,激动的一把上前搂住笑笑。正准备倾身去吻她,却被她推开。
    笑笑又将他推开了一分,推离了傅瑾年的怀抱之后,才含笑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国家机关门口,也敢白日宣淫?!”
    傅瑾年长臂一挥,伸手将笑笑拉进怀里,轻笑一声,淡然回答:“我跟我老婆亲热,难道也需要她们管?”
    笑笑轻笑了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娇嗔着说:“你现在是越发没脸没皮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犯了什么法?”傅瑾年低头在笑笑脸上落下一吻,伸手与她十指相扣。两枚戒指紧紧地挨在一起,碰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楚氏法则第一条,不可白日宣淫,不可在人多的地方亲热!”笑笑侧头看了傅瑾年一眼,又回头直视远方,十分淡定地补充完下半句:“嗯,违者,一个星期不准上床睡觉。”
    傅瑾年轻笑一声,凑过去,小声在笑笑耳边说:“媳妇儿,你说错了。”
    笑笑“嗯”了一声,不满的嘟嚷着:“我订的怎么可能会有错?”
    傅瑾年伸手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嘴角微勾,眉角含笑,顺势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哈着热气对着她的耳朵说:“嗯,定的内容没有错,但不应该是楚氏法则,而应该是傅式法则。”
    笑笑至此明白傅瑾年纠结的地方,她气鼓鼓地看了他一眼,眼珠子一转,然后问:“那你遵循不遵循?”
    傅瑾年长臂一挥,将她搂进怀里,一边带着她往前走,一边说:“关于傅氏法则,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回去好好聊一聊。”
    等到一句话说完,已经到了停在路旁的车边,傅瑾年伸手按了下车钥匙,嘟嘟两声之后,门锁开了。
    他安顿笑笑上车之后,又从车头方向绕回主驾驶位,侧头看了一眼在跟安全带奋斗的笑笑,好心情地说了一句:“这辈子,你都是我的。”
    笑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外面呼啸而过的风景,她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安定。
    她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傅瑾年手上从中指挪到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微微地扬起来。
    回到上城,傅瑾年一进门就到处转悠,后来又走到笑笑的身边说:“媳妇儿,你说我们是换别的地方作为新房还是就在就在上城?”
    笑笑看见他到处晃悠,一会看看阳台,一会又看看厨房的,只觉得脑袋晕的慌,随手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人却站在旁边。
    “你……”
    “媳妇儿,我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感觉这边的空间不够,要不我们换别的地方,只要有你,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傅瑾年回过身来将笑笑搂进怀里,看见她面色不好,赶紧伸手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没什么,反正你不要到处晃就可以啊!”笑笑靠在傅瑾年的怀里,看见他一脸的担忧,又叹口气安慰他。
    “你想这么远做什么?我们又不急,现在我要准备复试的,也没有时间筹办婚礼,就将婚礼推迟到暑假的时候,你觉得呢?而且到时候刚好有时间出去旅行!”笑笑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傅瑾年的面部表情,发现他一直面色平和,这才又微微放下心来。
    “好,只要你在,去哪里都好!”傅瑾年微微笑着,将笑笑圈进怀里,看见她额头在冒冷汗,担心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每个月一次的报道!”笑笑将旁边的抱枕拿在怀里抱着,一边怏怏地说,神情眉目之间都有说不出的烦闷。
    傅瑾年将笑笑松开一些,拿出茶几下方的遥控器,顺势将温度调高。看了一眼笑笑,说了一句“等一会”,就转身进了厨房。
    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杯红糖水,笑笑那平时晶莹透亮,切割有度的透明杯体,现在盛着如同血液一般浓稠的液体,在这角度,妖艳异常。
    笑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忍不住在心里怀疑,傅瑾年难道是不知道量,所以将整罐子红糖倒进去了吧?!
    她吞了吞口水,过了许久之后,才惊疑不定地问:“这是所有的红糖?”
    傅瑾年的眉毛轻轻皱了一下,几不可闻地低咳了一声,随即一脸淡然地回答:“嗯,手抖了一下,结果全部掉进杯子里了!”
    笑笑忍不住呵呵一下,说出去谁相信啊?她虽然很少进厨房,但是也知道红糖几乎有一底层,分成三次喝,都嫌腻,他竟然一次性全部倒进去了!
    她伸手接过,咬着嘴唇说:“咳咳,那个,我觉得现在没有刚刚疼得那么厉害了!”她惊慌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要不,我不喝了!”
    她看见傅瑾年的脸慢慢阴郁,还没来得及换一下措辞,就看见傅瑾年又起身离开了,一起身,感觉波涛汹涌,于是又乖乖地坐回去。
    她眼巴巴地看着厨房的方向,终于看见傅瑾年的身影,目光下移,看见他左手的暖手宝,右手的空杯子,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笑笑伸手,等着傅瑾年过来。
    傅瑾年看见她像个小孩子求拥抱的时候,一颗心酥软得不行,首先将杯子放下之后,然后将暖手宝塞进笑笑的怀里,这才伸手将她抱住。
    笑笑将原先在手里的抱枕扔到了一旁,然互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着。
    她昂起小脑袋看着傅瑾年,一脸认真的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傅瑾年低头看她一眼,轻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再说,你都不舒服,我怎么舍得跟你生气?”
    笑笑轻轻“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抓住傅瑾年身前的衣服,情绪低落地说:“你要一直对我好!”
    傅瑾年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低头扫了一眼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笑笑,轻轻哄着:“笑笑,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没有等到笑笑的回答,又接着补充:“这样,你就不用来例假了,而且,据说产后会有一段时间停经,这么一算,估计有一年的时间不用忍受这种痛苦!”
    笑笑皱着眉头思索这个方案的可行性,可是她板着指头数了一下,她现在才21岁,7月生日之后,就是正式的22岁了,她如果现在怀孕,那不是年底就能生孩子了?会不会太小了?
    她看了一眼傅瑾年,又皱着眉头继续思考,虽然不用来例假这件事很让人高兴,可她也只是在第一天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的,为了一年12天的痛疼,和84天的流血流泪,她就要把自己卖给傅瑾年传宗接代?
    这么一想,好像并不是很划算,而且现在w市的政策是必须先进行顺产,要是孩子剩不下来,才能转为剖腹产,顺转剖,相当于进行过两轮的折磨。都说生孩子是相对于人体能够承受极限的40倍,痛经与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笑笑看一眼傅瑾年,她咬着嘴唇,拉了拉傅瑾年的衣角,看见他低头看下来,轻声说:“那个,可是生孩子很疼的!”
    “那你准备一辈子不生孩子?”傅瑾年看了笑笑一眼,他看见笑笑的表情松动了一些,继续说:“再者说了,现在出来了一款药物,可以全程止疼!也不贵,大概就是一万多吧!”
    笑笑“哦”了一声,想起寒假时傅瑾年的提议,不禁想起他说的,他说“我们要不要个孩子,要不养只宠物吧,有孩子,你就跑不掉,有了宠物,你就走不了”,他说“我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
    她情不自禁的湿了眼眶,看见身边的安静的男子,吸了吸鼻子,然后说:“好,我们不避孕,至于能不能怀孕,那就顺从天意好不好?”
    傅瑾年闻言,裂开嘴笑了,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说:“好!”
    说完,傅瑾年伸手将笑笑抱到床上,看见她的额角一直在冒冷汗,焦急片刻之后,给陈恩泽打电话,听见说可以说止疼药,但是止疼药对身体不好,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中途去下面的超市买了一些红糖,傅瑾年不知道什么比较有用,看着生姜红糖,女子红糖,老红糖,傻傻分不清楚,然后直接每样拿了一袋,目光扫到一旁的红枣,又一样拿了一袋,就是旁边的脆冬枣都没有幸免于难。
    等到回来的时候,他回房发现笑笑还在昏睡,之后便去厨房做饭。
    笑笑昏昏沉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傅瑾年在将手中的菜肴放在旁边的床柜上,她闻着菜香,吞了吞口水。
    傅瑾年十分体贴的拿了水杯,拿了垃圾桶过来,示意了一下,等到笑笑漱口了之后,才将这些东西拿走。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条热毛巾,给笑笑擦拭过之后,才将筷子递过去!
    “吃吧!”
    笑笑点了点头,伸手将筷子接过来,看了一眼傅瑾年,又发现只有一双筷子,忍不住问:“你怎么不吃?”
    “我等着吃你!”傅瑾年伸手揉了揉笑笑蓬松的头发,调笑着说,看见笑笑瞪了他一眼,才一本正经地解释:“先伺候我们家娘娘吃好,然后我再去吃!而且我们家娘娘秀色可餐,只是看看就已经能够饱餐一顿!”
    “嗯,娘娘准许我们家傅先森一起吃!”笑笑也学着傅瑾年的腔调说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笑起来,对着傅瑾年说:“去拿过来一起吃!”
    傅瑾年轻笑了一声,起身去外面拿餐具。
    两人简单地用餐完后,笑笑起身进了卫生间,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神色正常,就是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她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傅瑾年,又扫了一眼从刚刚回来就扔在一旁的手机。
    笑笑慢慢地走了过去坐下,然后将手机拉起来,界面还停留在民政局的十指相扣,她微微勾唇,拉开背包,将结婚证拿出来,对着咔嚓了一声,然后手指微动,直至想起提示音,这才放下。
    她刚刚将两人带着婚戒的十指相扣以及被打了马赛克的红本本发到微博微信上,配着文字:余生,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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