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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平却摇头:“跟上不上班没关系,要是真做点什么,你还能做到早上?况且这会才八点过一点。”
    王培清觉得安平就是料准了他不敢对她怎样,所以疯狂在他色欲的神经上叫嚣,他把脱下的外套扔进脏衣篓,沉声道:“你别激我,我可一点都受不了刺激。”
    生理上的刺激他真是一点也受不了。他觉得每次只有他们两在同一个封闭空间的时候他都很难捱。
    安平不知怎么想的,又脱了外套,她黑色的羽绒服下面是一件浅灰色的半高领毛衣,脚上踩着棉拖。全身上下除了脸和手在外面,其他的地方被衣服包裹着,但是他眼神已经把她剥光了。
    “你身上有味,今天出那么多汗,你还是先洗澡吧!”安平走到他面前,说,“你试试毛衣能不能自己脱下来。”
    王培清忽然觉得有点羞愤,今天逞一时之快跟对方较劲,结果伤了手,生活受影响不说,工作肯定也要受影响,关键还要让安平跟着担心他。
    他虽然享受她的关心,但是不想给她带来不便。
    他自己用手指捏着往上拉,但是碰到手指,嘴角溢出“嘶嘶”声,安平皱眉接过他衣角:“蹲低点。”
    “对不起。”王培清衣服被安平小心翼翼扯下来,但头发还是被带乱了,他眼神十分诚恳。
    安平笑了下:“你也就这点好。”
    但这点好,在她心里又可以抵过太多浮于表面又或者是引诱人跌入陷阱的温柔。
    虽然有毛病,有幼稚,但是又总能知道她生气不满的点是什么,他身上有一种对自身性别文化属性的质疑。
    但现在他光着上半身,安平刚才连带着将他下面打底的短袖也扯下来了。
    “你不会是在吸气吧?”安平看着他比往前更结实有力的身材问道。
    王培清无语,瞪她:“你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
    “不摸。”安平摆手。
    王培清转身往浴室走:“我先去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第53章 chapter53 .kiss
    安平朝他挥挥手:“你注意点手。”
    害怕沾到水,又没有防水套。安平给王培清手上绑了个塑料袋,很滑稽,但是他也接受了。
    他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她随便在客厅看了一下,房子总体面积不大,一居室,客厅很宽敞。他也没有单独的书房,书桌就在客厅,笔记本电脑扔在桌上,边上还摞着几本书。
    安平拿起看了下,她觉得王培清在她面前展现出的绝对是他比较原始的一面,他在外面这些年的经历也应该是很丰富的。
    她很想知道他的那些经历,有可能不那么光鲜,更多是狼狈和挣扎。这不单是爱欲的闸门对他再次开放,也因为她想看看那些站在她的位置无法窥见的视野。
    她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本开始翻,翻了大概十来页,王培清从浴室出来了。他擦干身子穿了条睡裤,上半身又裸着。
    他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凑过来到安平身边看她:“这些书都是我给你挑的,你可以带走或者你来我这看都可以。”
    安平没有给他贴着她的机会,身子往边上倾斜了一下:“穿衣服,不然容易感冒,最近听说有流行病,本来就受伤了,别再火上浇油。”
    王培清看她目光一点也没往他身上移,不情不愿地进屋穿了件短袖出来。安平这才转头看他一眼,说:“我以为你会给我推荐一些跟销售有关的书。”
    王培清往她身边靠,下巴就要挨着她肩膀了。
    他说:“销售实操,再拜个好师傅比看书强,就你那点卡耐基的东西也够用了。你脑子里面缺的是高屋建瓴的东西。”
    虽然是实话,安平还是眉心微蹙:“可让你逮着机会说我了。”
    王培清把受伤的左手架在她背靠着的沙发背上,身子离她更近了:“还是你就只想做个小销售?”
    安平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想先赶紧赚点钱。就像高考那会,我的目标就是考上。至于考上后要干嘛,不知道。你呢?你是怎么确定你要开公司,要做这一行的,我想知道我和你之间的差距除了学历和出生还有什么?”
    “这两样还不够么,”他不否认他的幸运,“这些我都可以和你共享的。”
    安平手掌压在书面上,仰头去看天花板,却被他靠得愈来愈近的脸挡住一半,她索性侧了侧脸,去看他:“你为什么不进金融行业,变现应该要比医疗快多了。”
    他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他太想咬一口了:“金融行业创造不了我想要的价值。”
    安平不太清楚他说的价值是什么,但好像又知道,她笑:“你是大话精。”
    “彼此彼此。”
    “你更胜一筹。”安平笑说。
    王培清借力罩住投射在安平脸上的灯光,他的身影彻底将她包裹,他尊重她的探索欲:“被逼的,没办法。会说大话,把想实现的说成真的,投资人才会心动,员工才会信你。这些我慢慢跟你说,我现在真的受不了了。”
    他边说脸已经虚埋在安平脸侧了,他炽热的呼吸从她毛衣的领口灌进去,滑过脖颈、锁骨,又攀到胸前,她的情欲被掀起。像剥掉了指腹外面一层无波澜的死皮,露出来的新鲜皮肉对外界的刺激太敏感。
    安平手撑在他胸前,盯着他,她只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王培清以为她有所顾忌,于是说:“不搞一夜情。”
    安平点点头,一本正经:“我也不会随便就到一个没好感的男人家里,尤其是晚上。”
    她跑不掉了。
    王培清重重地亲上去,急切的,不带任何犹疑的。安平牙齿都被他撞到了,他使力碾过她唇瓣上的每一条纹路,这场激烈的缠吻持续了多久安平没有任何概念。
    她脑子空空,直到他要摸她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今天还没洗澡,急忙推开他:“我先洗澡,你准备一下作案工具,要好点的。”
    王培清原本沉浸在欲海里滚烫的神经一下子被扔到冰川上,他冷脸去看安平,心想他是给她留下什么奇奇怪怪的印象。
    安平在他黑脸前已经闪进了浴室。
    他刚才洗完澡的温度还没有彻底降下来,暖烘烘的。她冷静一下又出去要了件换的衣服,霸占了王培清的拖鞋才重又进去开了花洒。
    水帘打在身上,安平心里在想他一只手怎么做?所以需不需要女上位,他们好像也没试过这种姿势。呃,她已经忘了是什么感觉了,摸了把自己的胸,手又往下移了移,刚才被他挑起的酥麻感还在。
    等安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王培清已经跑了一趟楼下又回来了。
    她穿着他的睡衣睡裤,不过分长,但是有点宽。王培清一点也受不了她看他的眼神,跟平日里的不一样,是带着渴望的。他过去右手将她拦腰抱起,声音已经变了:“帮我一下。”
    他另一只手用不了,这样抱着她不太能使上力,安平手臂环住他肩膀,任他将自己带进卧室。
    她原本吹干抓起来的头发,一股脑铺开在他床上,他身影叠上来,又是疾风骤雨般的吻。他左臂用手肘撑着床,没什么影响。他的吻没有娴熟的技巧,是蛮力,又是饱满的情意,在她唇瓣折腾够了,又往下掀起她上衣开始流连。
    安平像一条在雨天离开深海浮头的鱼,急于吸饱氧气,她张合的唇反倒成了让王培清冲锋陷阵的鼓励。
    他拾起身,将买来的避孕套撕开一个。安平粗喘着气叮嘱他:“你检查一下,仔细点。”
    “好。”
    他答应的很快,但是安平还是起来伸手自己检查了一遍。王培清原本就已经开始疼了,被她这么一摸,他已经几近崩溃的边缘。
    以往自己手冲的时候从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欲望。
    他俯身,目光沉浸在身体的交融里。安平忽搂住他脖颈,撒娇口吻:“kiss.”
    他有点恼,恼自己忘了她的感受。他吻住她,边做边安抚她的爱。是一场身心的彻底臣服,他想把自己最好的状态呈现给安平。而且有那么一刻,他是知道两人初尝情欲的果实时他的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的。
    那时,欲是大于爱的。因为他发现爱的时候不光只有快感,还有敬畏、忐忑和淡淡的哀伤,这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情绪风暴会让简单粗暴的动作变得充满诱惑力。
    许久,他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身体释放了一回,他觉得脑子炸开了,那种满足只有在和她做这事的时候才会有。
    安平攀在他肩头,触感神经一点点从凌空回落,太酣畅了,但还是不忘提醒他:“你摘掉的时候检查一下。”
    王培清眼神还没有彻底清醒,好着的那只手捏住她下巴,不满道:“我还没拔出来,你着急赶我。”
    “没有,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安平仰起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以后你记得用前用后都检查一下。”
    “你不信任我。”他盯着她。
    安平眼神酥软软的,但是能感受到她是认真的:“跟信任与否没关系,我为我自己考虑而已。”
    王培清起身,按照安平的提示检查完扔掉套子,又抽了些纸来帮她清理。安平随他弄,眼睛微眯着,手指在他受伤的那只手上拂过,又摸过他上臂,到胸前又滑到腰腹,眯眼,弯着唇:“王培清,你一点都没变。”
    他将安平翻了个身,挪到干爽的一边。贴到她耳边,问:“什么意思?”
    安平闭着眼晕乎乎地笑,就是不说话。之前很多被压制的记忆都纷至沓来,她说的没变是他做爱的步骤和姿势。
    王培清被她那笑挠得心痒,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安平咯咯笑出声,转了个身扑进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前胸。两瓣软嫩的唇在他胸前扫着,他感觉来的太快。
    刚才那一次,简直就只是尝了口味,太快太激烈,不够。他俯身去吻安平露在外面的耳朵,吻到两人都意乱的时候问她:“要不要换个姿势?”
    “你累了吗?”安平睁开眼看他。
    王培清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她这个理解力实在有问题。他刚想说才没有,他一直都有坚持夜跑,虽然锻炼身体的主要目的是工作有精力,但这种时候也是完全不惧的。
    安平又伸手摸了下他受伤那只手:“没事,我试试在上面。”
    这,虽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是比那个更让人兴奋。
    奇妙的感觉,安平想原来上面的风景是这样的。她可以按自己的需求来控制一切,当然王培清也不是那个甘心等待施与的人,双向的力将两具身体每一次的嵌套都发挥到极致。
    结束的时候安平伏在他肩头,彻底没了力气。躺下歇了十几分钟,王培清硬拉着她又来了一次,安平气得对他又捶又骂。
    一直折腾到半夜,他才拎着她起来吃了点东西,又在浴室简单冲洗了下,才躺好。
    安平已经累得没有一点力气了,躺床上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她对了闹钟早上要早点起来回去收拾一下,也顾不上王培清了。他其实一向睡眠都很好,失眠太耽误事,他也不允许自己浪费时间在失眠上,睡个踏实的觉再去解决让人焦心的事是他的风格。
    为数不多几次,好像有那么一两次也是跟她有关系的。今晚也是,他看着安平睡着,在阒寂又无光的空间里准确将目光锁定在她的眉头、眼睛、鼻子还有嘴巴,他又轻啄了她一下。
    真好。
    他头一次觉得争输赢比不上守住一些自己想要的。
    安平没有被闹钟叫醒,是被王培清放在她身上乱动的手给摸醒的。她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他又翻到她身上,根本不在意这个问题,随口说了个时间。安平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中被他又拉着做了一次,结束后,她看着半跪在床边低头清理的人,觉得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她拉住他胳膊:“你躺下吧!”
    王培清在她边上躺下,拨开她的头发,脸埋在她脖颈里又亲了亲。
    安平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的语气:“我跟你说你问的那事吧!”
    第54章 chapter54 .开心也是一天
    “嗯。”王培清唇还贴着她脖子。
    按照安秦的性格,他把这事今天挑出来也不奇怪,但安平跟他说了,这事她要自己解决。一开始,她觉得这事过去了,没有再提的必要。但是一想,两人要是想一直相处下去,非说不可,找个这样恰当的时机说出来,再消化掉,总比某天在情绪的当头再翻出来,中伤彼此要好。
    安平抓住他右臂,脸往他那一侧看,黑暗中能描出他的轮廓,她说:“我们分手的时候我怀孕了。”
    怀孕?如果他没有理解错是男人和女人造出了一个胚胎,然后它会变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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