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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宝书拎着水壶跑了过来,“没有热水了,我就给你灌了一壶凉水,赶紧喝了我好把水壶还回去。”说完,闫宝书朝食杂站的门口瞥了一眼,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正依靠在门口假装磕毛嗑似得的盯着他呢。
    顾军笑着接过水壶,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闫宝书站在陆向北和顾军前面,总感觉气氛有点诡异,看了看喝水的顾军,又再看看情绪不高的陆向北,他更加确定他去拿水的这个空档里陆向北和顾军之间发生了什么!闫宝书不能去问,只能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就在顾军喝完水把水壶递还到他手中的时候,陆向北突然跑了过来,揽着闫宝书的肩膀说:“看食杂站门口那人是谁!”
    闫宝书惊奇地看了过去,“高百川?”闫宝书不敢确定,回过头又看了眼陆向北,“是他啊没错吧?”
    陆向北慎重地点了点头,“他旁边那女的是你姐不?”
    闫宝书眯缝着眼睛仔细一瞧,跟在高百川身旁有说有笑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大姐闫玉芬。闫宝书目睹高百川和闫玉芬进了食杂站,没过多久两个人捧着几个油纸包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有说有笑的原路返回了。
    顾军见他们两个人紧张兮兮的,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们两个说啥呢?那女的是宝书的大姐吗?”
    陆向北闻声点了点,“宝书,那女的是你姐不?”
    闫宝书用力地抓着手里的水壶,回答道:“是。”
    第三十四章
    感情这事儿是没办法用言语说明的,更何况这已经不是包办婚姻的时代,讲究的是自由恋爱,而闫宝书身为局外人按理来说是没有资格去干涉闫玉芬和高百川的感情生活的,但就是因为他是闫玉芬的弟弟,在面对一个两面三刀无法承担起感情重任的男人时,他有责任站出来替闫玉芬撑腰,哪怕现在的闫玉芬不明白不理解,或许是在这段感情结束时被她所埋怨,闫宝书都在所不惜,他可不愿意看到闫玉芬的婚后生活是在忍气吞声又或者是家暴中度过。
    未来的结局如何谁都没办法预判,但就高百川这个人的品行而言,闫玉芬的婚姻生活想要幸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试问有多少弟弟愿意看到自己的姐姐在水深火热中度日如年呢!再则,高百川这个人不仅和闫玉芬之间有牵扯,在此之前他和陆向北的表姐也有过那么一段,断没断尚且都不清楚,像这种披着羊皮的豺狼人人得而诛之。
    闫宝书此时突然理解了一句话的含义,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顾军不是外人,陆向北把高百川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如实说了一遍,没有任何的添油加醋,也就是在高百川和他表姐的事情上稍微省了点口舌,苞米地里发生的被他刻意忽略了。
    “操,这事儿多好办啊,咋把你两愁成这个德行。”顾军个人也非常看不起像高百川这种男人,说白了就是没担当没种,气愤的同时他从兜里掏出三个烟,三个人分了之后他说:“你瞅那男的那熊样,人都不用多,咱兄弟三个就能把他给废了。”顾军狠狠抽了口烟,神情中透漏出一丝阴狠,“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咱三找麻袋给他罩喽。”
    闫宝书和陆向北对视一眼,这种办法虽然解气,可是治标不治本啊,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彻底让他歇菜,以免他再祸害别的姑娘。陆向北和闫宝书的想法不谋而合,思索片刻后陆向北开了口:“暴力解决不了这个问题,要我说,咱们就抓贼抓脏,捉奸捉双。”
    顾军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赞同了陆向北的意见,“我觉着也行。”说完,顾军和陆向北一起看向闫宝书,准备征求他的意见。
    闫宝书沉默片刻,摇头说道:“这个办法也不妥,你们想啊,先不说高百川和我姐有没有啥,就算咱们抓到了高百川和别的女人的证据又如何,到时候高百川来一句是那个女人勾引的我,你们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吗?”闫宝书顿了顿,感慨道:“高百川这人啥样我不了解,可谁又敢确定他为了自保会不会把脏水泼给那个女人呢,有关于作风问题,高百川是受不了太大影响的,顶多夹着尾巴老实几天,可那个女的就遭殃了,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闫宝书严肃地看向陆向北和顾军,轻声道:“高百川要毁了人家一辈子是因为他心黑,我们可不能跟他一样。”
    陆向北和顾军都没想到过这一层,可经过闫宝书这么一分析,两个人也都很明事理的点了头,绝不能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情。三个人凑在一起想了好半天的办法也没能得出一个结论,顾军最后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烟头朝地上狠狠一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怎么办,就放任这个混账王八蛋欺骗别人吗?”
    陆向北被顾军的愤愤不平给逗乐了,“咋可能呢,咱们这不是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让他没办法脱身吗。”
    闫宝书微笑着说:“这只是一方面,我们还得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高百川是在跟我姐搞对象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有牵扯。”闫宝书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像高百川这种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就该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闫宝书的话提醒了陆向北,“哎,我有个主意。”
    顾军急赤白脸的说:“啥主意快快说来。”
    于是三个人围成一圈,脑袋顶着脑袋仔细研究了一下,最终确定了作战方案,也就是先行跟踪高百川,在确定了他和别的女人还有牵扯的时候,先揍他一顿解解气,然后就找个理由给高百川带个帽子,彻底让他被批倒被批臭。
    说干就干,在闫宝书把水壶还回了食杂站之后,三个人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厂矿大院。路上,闫宝书坐在陆向北身前,轻声道:“我刚才跟食杂站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高百川和我姐买了几样糕点,而且还都是我姐花的钱。”
    “我操。”陆向北愤恨的握紧车把,咬牙切齿道:“这犊子不仅骗女人还他吗的让女人花钱,他还真是个男人啊,他底下那玩应是摆设吧。”
    “操嘞,我现在真想去找那犊子单挑。”顾军一旁搭话道。
    陆向北和顾军只看到了表面问题,闫宝书比他们想的要深刻许多,“我姐的工资不多,就是开了钱也都交给了我妈,刚才食杂站的工作人员说今天的几样糕点都是我姐买的,我怀疑她和高百川的事儿我爸妈是知道的。”
    “真假?”陆向北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你爸妈咋也不替你姐把把关啊。”
    闫宝书笑了,“有些人打娘胎里出来就会演戏,高百川这个人在厂里混的咋样你不是不了解吧?我可听巩小海说过,他在土建队的工资一个月少说有十六七,虽然长的不咋地,但很会做人,就冲这个他就能骗不少人,更何况我爸妈都多大岁数了,哪里斗的过高百川这只狡猾的狐狸啊。”
    顾军一旁听的直点头,“宝书说的在理,这犊子真是太欠揍了。”
    三个人轮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加快蹬车的速度,待到了厂矿大院的土建队门口时,三个人把车停在了一旁,随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目标的出现。三个人就这样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高百川和闫玉芬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无比亲昵的进了土建队。
    “你说你姐和高百川那犊子去哪了?”陆向北靠在墙上抽着烟说,顾军则是蹲在墙根底下抬着头看着闫宝书。
    闫宝书仔细想了一下,“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高百川带着我姐回他家见他爸妈了?”
    “有可能。”顾军忙点头。
    闫宝书认为这种可能性极高,不然按照闫玉芬平日里非常节俭的习惯是不会一下子买好几样糕点的。
    陆向北一旁板着脸,“继续等,我就不信这犊子不会露出马脚来。”
    三个人坚定了信念就是要等下去,从早上等到了中午,从中午再到晚上,三个人的中饭都是在寒风瑟瑟中吃的,直到天色渐暗,工人们陆陆续续从队里出来,三个人立刻从萎靡的状态中苏醒,个顶个瞪大了眼睛从人群中搜索着高百川的身影。
    “那儿呢。”顾军朝人群中指着,“你姐也在。”
    闫宝书和陆向北伸长了脖子看着,高百川和闫玉芬在土建队门口停自行车地方停了下来,而后两个人取了自行车,推着车边走边说着什么,等到了厂矿大院门口,高百川冲闫玉芬笑了笑,目送闫玉芬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高百川没有送闫玉芬回家,他则是骑上自行车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快点快点,咱们跟上去,看看他去哪。”顾军催促着,待陆向北和闫宝书都上了车,一路猛蹬踏板追了上去。
    要说高百川这人是“艺高人大胆”呢,这前脚刚和闫玉芬分开,后脚他就在铁道东的供销社门口会见了另外一位姑娘,年岁和闫玉芬看起来差不多大,但论长相来说,这姑娘要照着闫玉芬差了些许。
    “等了一天,总算让咱们给逮到了。”陆向北冷笑道。
    闫宝书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撒,“走,咱们跟上去,看他们要去哪。”说完,闫宝书和陆向北连带着顾军再次跟了上去,亲眼目睹高百川带着那姑娘去了一家国营的小馆子,隔着门玻璃他们可以看见高百川对那姑娘十分殷勤,说笑的同时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根头绳,紧接着就看到那姑娘笑靥如花激动不已的神情。
    “我不行了。”陆向北握紧了拳头,“我现在真想冲进去胖揍他一顿。”
    顾军一旁冷笑道:“别当莽夫行吗兄弟。”
    闫宝书点头,“咱们也别跟这儿耗着了,没啥意义,咱就去他家门口守着,等他回来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闫宝书虽然不会打架,可耐不住他现在气愤异常,不揍高百川这犊子难解他心头之恨。
    第三十五章
    巴掌大的城市里如果想打听一个人的住处还是非常容易的,陆向北和顾军先是载着闫宝书回了一趟厂矿大院,旁敲侧击的从一些工友口中得到了确切地址,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三个人轮番上阵,坚称是高百川的远房表弟。
    得知高百川的住处后,三个人离开了厂矿大院,从大门口顺着左边一路往前,直到绕过了新建的这些连体房才得以看见一些上了年头的平房,这都是在厂矿大院建成以前就存在了的。
    “哎你们说,高百川这犊子在单位也算不错了,为啥到现在都没分到房子啊?”陆向北一边蹬车一边问道。
    顾军不了解只能摇头,闫宝书则是大胆的揣测了一番,“现在分房都是要论资排辈的,高百川一个单身汉咋可能说分就分啊,他应该跟咱们情况都差不多,跟爸妈一起住呗。”
    陆向北点头,“说的也对。”陆向北看着眼前这一片片的平房,不知不觉间就联想到了闫宝书所住的铁道西,如出一辙的破旧,如果不是自己知道,他还以为自己身临铁道西了呢。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进入了平房地带,他们把自行车找了个隐秘且方便逃跑的地方藏好,而后就是按照别人说的那样,数着门口找到了高百川的家。破旧单扇木门,门上的弹簧因为年久而布满了铁锈,从木门的缝隙透过去可以看见的是屋里微弱的灯光,还有人影的闪动……
    “应该是这家吧?”闫宝书往后退了两步,又从把房头的位置挨个数了一边,“好像没错。”
    陆向北和顾军谁都没接闫宝书的话,反而绕到另一边直接翻上了墙头。闫宝书这头刚说完话就看不见他们了,等反应过来时,陆向北已经从墙头上冲他招手,小声的说:“哎宝书,应该是这家没错了。”
    闫宝书急忙走了过去,踩着墙根底下的两个土包翻上了墙头,待三个脑袋瓜子并排露出时,陆向北指着院子里堆放在窗户跟底下建筑工具说:“那都是高百川平时工作时用得到的,咱们保证没找错人家。”
    闫宝书点头轻声说:“嗯,那咱们就等着吧,等高百川回来。”闫宝书此时已经和陆向北以及顾军站在了“同一阵营”里,既然都亲眼目的了高百川脚踩两条船,揍他一顿倒是有点便宜他了。
    “哎哎哎,你们看那儿……”顾军眼尖,看见了无门仓房里竟然卷放着一个大麻袋,“你们等我一下啊。”顾军下了墙头,在闫宝书和陆向北的注视下回到了高百川家的大门口,只见他轻轻的一推门,门上的弹簧立刻发出了一声“惨叫”。这一声直接把墙头上的两个人吓出了一身汗,也多亏顾军是个有心眼的,在弹簧持续拉长的声音中用手一把握了上去。
    闫宝书和陆向北如释重负,陆向北冲着门口的顾军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小子到底想干嘛啊。”
    顾军做了个鬼脸,硬是握着弹簧把门推开,关门时仍旧如此,待他成功进入了高百川家的院落之后,他迈着诡异的步伐到了仓房,从里面拿了麻袋扔给了墙头上的两个人,就在顾军预备撤退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顾军吓的直接钻进了仓房里,借着黑暗的掩护躲了起来。
    屋里走出来的是一个驼背的身影,而后听他说:“老大的亲事就靠百川了,剩下的还得我自个儿去张罗张罗。”说完,这个人驼背的人背过手去,一杆贼老长的烟袋显露出来,他迈着不算稳健的步伐出了院子,而后院子里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顾军……顾军……”陆向北跟墙头上小声的喊着,可他依旧没有看到顾军从仓房里出来。陆向北急的够呛,转过头和抱着麻袋的闫宝书说:“他是不是吓死在里头了,不行……我得进去瞅瞅。”
    “别……”闫宝书拦住了陆向北,“咱们在等等。”
    陆向北略有不安,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顾军终于从仓房里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还是先前的样子,一手握着弹簧一手把门拉开一条足够让自己钻过去的缝隙……顾军成功地从高百川家的院子里跑了出来,等他回到墙头这边时,陆向北气的直想用脚踹他,“你小子能不能行,这要是被发现了,咱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按照顾军平时的德行一定会嬉皮笑脸的和陆向北开上一句玩笑,然而他此时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板着一张脸,里外都透着一股子陌生的严肃。
    闫宝书和陆向北对视了一眼,询问道:“你这是咋了?”
    顾军摸着下巴,老谋深算的说:“高百川这犊子偷厂里的东西。”
    “啊?”闫宝书和陆向北没想到顾军突然会这么说,连忙问道:“你发现什么了是不是?”
    顾军点点头,“我在他家仓房里发现六七捆钢筋,全都是新的,一点铁锈都没有的那种。”
    闫宝书听了顾军的话后在心里琢磨了一番,六七捆钢筋是什么概念,如果放在现代社会,就这点东西卖废铁最多也就是百十来块钱,但眼下这个年代可不是,六七捆钢筋绝对算的上大数目了。
    陆向北真是佩服高百川的胆量,“你说他偷这东西干嘛啊,难道要从西河沟那嘎达卖出去?”
    闫宝书对此也是匪夷所思,“他要这些东西干嘛,咱们无从得知,但就他偷厂里的东西……”闫宝书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顾军,你是咋发现的啊?别是人家摆在明面上的让你给瞅见了吧。”对于这种情况,闫宝书就不能把高百川家里出现了钢筋定义为偷了,或许是土建队里的安排,特意把这些钢筋安置在他家的呢……不管这种理由成立不成立,试问有几个做了坏事的人会把脏物摆到明面上的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可不适用于眼下这种情况。
    陆向北一点就透,瞬间明白了闫宝书的顾虑,跟着询问道:“你是咋发现的。”
    顾军啧了一声,“咋可能是在明面上发现的啊,我就差掘地三尺了懂吗。”顾军现在的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他在仓房的柈子垛里发现了埋在地底下的几捆钢筋,至于确切数目不过是他顺口胡诌的,兴许多兴许少,除此之外,顾军在刨开土的同时,在一捆钢筋的旁边还发现了一盒小盒子,他好奇的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着一把巴掌大的小瓷碗。顾军兴奋异常,摸黑的欣赏了一下,随后想都没想就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顾军对陆向北和闫宝书隐瞒小瓷碗的事情,只说了高百川偷藏钢筋一事。
    闫宝书相信顾军的话,但对于他为什么要去刨土,又是怎么引起他好奇心的还是存在一定的疑惑,不过还不等闫宝书询问,顾军已经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我去望风,你们两个也准备一下,等高百川一回来咱们就给他罩喽。”说完,顾军一转身朝把方头的位置跑了过去。
    闫宝书趴在墙头上深思,陆向北看了他一眼后问道:“想啥呢?”
    闫宝书眉头紧蹙,“我总觉着顾军怪怪的。”
    “哪里怪啊?”
    闫宝书也说不清,“算了,咱们先下去,别一会儿高百川回来了。”
    两个人从墙头上跳下,而后就借着阴暗的掩护藏了起来,他们躲藏的位置正好可以和顾军相呼应,这边摆手那边立刻就能做准备,于是三个人就这样又是等了将近四十多分钟,终于在晚上的八点多高百川回来了。
    顾军发现了高百川,立刻朝另一半摆手示意,陆向北带着高度紧张的闫宝书拿着麻袋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临动手前,陆向北安抚闫宝书说:“别紧张,有兄弟在呢。”
    闫宝书是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他头回干这种事。
    陆向北的话起到了作用,闫宝书长吁一口粗气,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高百川此时已经推着自行车到了家门口,就在他准备推门进院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闻到一股土卡拉的味道,他下意识的想要挣扎想要嘶吼,结果却是被人从麻袋的外头捂了嘴。
    三个半大小伙子,除了闫宝书稍显瘦弱之外,陆向北和顾军此时都已经发育的相当不错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更何况高百川还不是诸葛亮呢。于是,高百川彻底动弹不得,被他们三个人拉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陆向北和顾军都是打架的能手,拳脚相加的同时都是用了十足的力道,此时高百川已经可以吼叫了,杀猪似的骂道:“你们他吗的是谁啊,为啥要打俺……啊……救命……救命啊。”
    顾军被高百川的喊的异常气愤,蹲在地上胡乱的抹了一通,当他抓到一块石头准备朝高百川身上砸过去时,闫宝书手疾眼快的拦了下来,他死死抱住了顾军,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不值得,别把自己交代进去。”
    顾军也是气性上脑,在被闫宝书拦下之后他多少也冷静了。
    陆向北一人要对付高百川还是有点吃力,高百川也正是趁着这个时候,猛地撞开了陆向北,罩在脑袋上麻袋都顾不上摘了,拔腿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杀人了。”
    “赶紧跑。”陆向北根本不做思考,下意识地抓住闫宝书的手就跑,与此同时还不忘跟身旁的顾军说上一句,“跟上。”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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