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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旺话落,就见那被绑的少女突然斜盯向秦时月,脸色不善,似是你若真解开我绳子,我定会逃跑的。
    “郡主,您看,您看她那眼神,小的劝郡主还是回到府里再给她解开不迟!”喜旺看着那少女的眼神,急的给主子指去。
    秦时月摆手示意喜旺别说话,后挑眉,凤眸一片清亮的看向那少女,淡然一笑道,“放心,她不会跑的,即便她跑了,到时怕也会再被抓回去,恐怕又会被送往青楼肮脏之地!”
    这话像是说给喜旺听的,又似是提醒向那少女的。
    那浑身都透着冰冷的少女闻声,突然冷凛的眸子一动,眼角余光快速瞥向马车后面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秦时月端坐于马车上,捕捉到少女瞥向马车后面异样的眼神,只淡笑不语。
    喜旺得主子吩咐,一脸防备的一边替少女解着绳子,一边紧盯着少女,生怕绳子一旦解开,这少女就跑掉。
    可是出奇的,当绳子解开,喜旺紧张防备的盯着那少女时,却见那少女面色从容的,自行上了马车,连往后看一眼都不曾。
    原本准备若是绳子解开,少女想跑,就一把把人给抓住的喜旺,此时一双张开的手,不禁令人瞧着甚是好笑。
    喜旺尴尬的甩了甩手,随后跳坐上马车,赶车回府。
    当他们马车离开时,叉道口方向,几个人影快速闪身离去。
    ……
    一路上,秦时月并未有询问这个一脸冷霜的少女任何话,只端坐于车里,一双凤眸视线清亮地打量着那少女。
    终于,当车子行至半道时,这少女突然攸的抬头,冷冷先出声,“你为何要救我?”
    “嗯,救你?”秦时月淡笑着摇头,像是不赞同少女这么问,“我没有想要救你,而是你恰好符合我的要求,是我想要的——”。
    秦时月的话说到后面一顿,在少女原本冰冷的一双眸子闪过疑惑时,突然俯下身凑近少女,盯着少女一双冰冷的眸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念道,“是我想要的手下,是手下。”
    少女攸的脸上神色一变,一双冰冷的眸子惊疑的盯看向秦时月,想要看出些什么,却是发现眼前的官家小姐除了一双眸子清亮以外,看不出任何意图。
    “行了,我们现在算正式认识了,介绍一下自己,我叫秦时月,将军府的嫡女,你叫什么?”秦时月身体往后一退,笑着看向少女。
    少女盯看一眼秦时月,随后脸瞥向一旁,冷声简洁道,“冰煞!”
    “唔,这名字倒是和你人很配,不错。”秦时月微笑着称赞一声。
    前面正赶马的喜旺,听到主子询问那冰冷少女的名字,也正竖耳倾听。可是待听到“冰煞”两字后,忍不住后脊背一阵冷意。
    下一刻,又闻主子竟还称赞一声名字好,喜旺不禁又打了个激灵,无耐的摇了摇头。
    秦时月随后未再询问叫作冰煞的少女,而是倚靠于车厢里,假寐起来。
    不多时,马车赶回将军府门前,喜旺跳下马车,提醒主子到家了。
    秦时月转醒,悠悠睁了眸子,正见对面的冰煞盯望着自己,勾唇冲其浅浅一笑。
    冰煞瞥见秦时月睁眸一刻竟然冲自己笑,立即冷冷瞥过脸去,并不领情。
    “喂,野丫头,还不快下车,傻呆在马车里做什么?”突然一声稚嫩的冷斥声传来,秦时月抬眸,就见秦弘杰一脸鄙夷的斜睨向自己,“你院里那两个小婢子,因为你,都快要死了。你倒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闲心呆在马车里犯傻,沏!”
    ☆、第四十五章 柴房救人
    秦时月闻声,攸的凤眸狠狠的一睨。
    腾地,秦时月起身,急步走出车厢,甩开喜旺欲搀扶的手,一步跳下。
    秦弘杰看着一脸冷沉的秦时月,忽地大眼一闪,原本到嘴欲戏谑的话吞咽了下去。
    “告诉我,她们两个现在什么地方?”秦时月眸子沉冷一片,几个跨步攸的立于秦弘杰面前,吓的秦弘杰大眼忽眨了几下。
    “关在第四进院闲置的柴房内。”秦弘杰本欲讽刺几声,可是对上秦时月那双沉冷幽寂的眸子后,便郁郁告诉其实情。
    秦时月冷的闪身跨进府门,忽然没走几步,重新折返到府门口,把秦弘杰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那两个小婢子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秦时月没有搭理秦弘杰,而是视线越过其,看向马车方向,“冰煞,你随我来!”
    “是!”冰煞一怔,后应声几个快步走向秦时月。
    “咦,她是谁?”秦弘杰一时视线被冰冷着一张脸的冰煞给吸引。可是他的疑惑,却在转首间,发现秦时月带着叫作冰煞的早没了人影。
    而喜旺一听绿草有难,急着赶车入府,哪还顾得上府里尊贵的小世子疑不疑惑的。
    喜旺和绿草都是家生子,所以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听到绿草有难,喜旺当然着急。
    秦弘杰被独自闪在门口,一时气闷,黑亮的大眼转了转,突然一笑,转身回府里去。
    快要走到四进院时,隔着院落的门,秦时月就听到了一声声有气无力的拍门求救声。
    “救命啊,快来人呀,绿草快不行了,求求你们快开开门,快开门——”是春桃有气无力的泣哭声,声音嘶竭,像是哭喊了好长时间,快没了力气。
    秦时月一个跨步冲进院里,朝着柴房走去。
    身后冰煞抿唇跟上。
    距离柴房还有十几步,秦时月一眼瞅到四个粗使婆子正阴笑连连的守在门口,面对身后一声声嘶裂的求救拍打声,没有一丝同情之意。
    反倒是从她们一张张阴笑的脸上,看出四个婆子很是享受这种虐人的快感。
    “都给本郡主滚开!”秦时月沉声命令向门口站的四个粗使婆子。
    四人猛的注意到走过来的秦时月,一时都被秦时月的气势震了一下。
    后四人很快反应过来,突然排列一排不闪开反倒严实的挡了门,“郡主恕罪,没有老夫人命令,奴婢们不敢从命!”
    “郡主,郡主,绿草快不行了,求郡主救绿草!”原本哭求的快没力气的春桃,忽地听到郡主的声音,立即来了精神的,顾不得嗓子嘶痛,大声喊向门外跟主子求救。
    “贱婢子,赶紧闭嘴,小心一会再板子伺候!”突然四人中最粗壮的一个婆子,狠狠往门里面斥骂一声。
    秦时月盯着这四个粗使婆子,突然几个快步冲到四人面前,盯着四人幽幽声道,“再说一遍,都滚开!”
    四个粗使婆子在府里也有些年头了,见多了府里主子发怒时的表情。
    可她们还从未见过眼前这张绝色容貌的小脸上,虽看不出任何凶怒之色,却是冷沉的表情令人感觉打心底里泛起一阵冷意。
    四个粗使婆子虽心中泛起怯意,可却想到在这府里后院权力最大的人是老夫人,立即四人脸色恢复如常,立于原地一动未动。
    “冰煞!”秦时月突然退后几个大步,喝令向身后。
    “是!”冰煞应声上前。
    “给本郡主把门踹开!”秦时月扬起下巴,盯着柴房,沉声命令。
    冰煞闻声眼底闪过诧异,怔愣在原地,侧脸看向新主子,却不料此时新主子竟缓缓转过视线,冲着自己点了下头。
    冰煞在这一瞬间,与主子的视线交汇中,开始从新认识这个新主子。
    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冰煞幽的视线转向柴房,迈步走过去。
    “站住,老夫人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柴房,违令者——”中间站的婆子,大声喝斥警告向冰煞。
    下一刻,还没等说完,却忽地感觉嗓子一咔,已经出不了声,“呃——”。
    “里面的人闪开!”冰煞眼神冰泠,一只素手紧掐着中间的婆子咽喉,另提醒向里面的人。
    春桃赶紧拖拽绿草闪到一旁。
    “大胆——”
    “呯!”
    等另外三个婆子吓的醒过神来,急要阻止时,冰煞已经一脚把门给踹开。
    不等三个婆子抡起拳头齐呼向自己,冰煞人已闪身一退,退到中间婆子的身后,下一刻——
    “啊——”惨呼声叫唤连连。
    三个打错了同伴的婆子,顾不上道歉,气的挥起拳头就又齐呼向冰煞。
    冰煞这次却没有躲,冷冷的站在原地,突然在三人近前时,一个利落的横扫,三个身体粗重的婆子,伴着,“呯!呯!呯!”三声沉重的倒地声,齐歪向一侧,成了一排人肉横墙。
    冰煞伸手扫了下裤脚,似是很嫌弃自己的脚沾染这几个粗使婆子一样。
    秦时月看着这一切,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大步走过去,看一眼横挡在地的婆子,直接轻巧的踩着这横肉身过去。
    底下,立即响起一阵粗使婆子的呼疼声。
    “郡主——”春桃一看到主子,凄厉的哭喊一声。
    秦时月进来的一刻,当视线扫及绿草和春桃一眼后,一双凤眸幽冷一片,声音幽冷像是来自深深的谷底,“放心,本郡主绝对会替你们两个讨回公道!”
    冰煞立于秦时月身后,一双冰冷的眸子忽闪一下,似是像看不明白眼前的新主子一样。
    “绿草,绿草,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喜旺的急呼声,伴着喜旺急乱的脚步声。
    而就在喜旺急呼声刚落,冰煞耳力灵敏地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正往这院里赶来。
    秦时月自也听到了那嘈杂的脚步声,知道来人很多,立即站起身,不等喜旺冲过来,立即喝令向门外,“喜旺,你速去请大夫,就请上一次替你医诊的皇都城最有名的王大夫。告诉他,病人危急,身上鞭伤无数,让其带上最好的药,速来医治。”
    喜旺先是一惊,后望到敞开的柴房里昏迷的绿草,当即狠狠点头,哽泣领命,“是,郡主。”
    转身,撒开腿脚,拼了命的往外跑。
    不一会,听到院门外响起斥骂声,“啊——哪个不长眼的,差点撞到老夫人!”
    ☆、第四十六章 不知何罪
    “郡主,是秋嬷——嬷——”春桃听到院门外的婆子声,吓的声音打颤的看向主子。
    秦时月微一拧眉,沉声问道,“可是她打的你们?”
    春桃掉着泪珠子,点头,“就是她,还有外面那四个粗使婆子。”
    “为何打你们两个,我临走时不是令你们看好院子,哪也别去的吗?”秦时月听到院外脚步声及近,月眉一拢。
    “郡主,奴婢们没出过院子,是秋嬷嬷她一大早的冲进咱们莲花苑,不信郡主不在院里,非硬闯进主屋。绿草跟其理论,就被她狠扇了耳光——而后奴婢护绿草,秋嬷嬷就扯开嗓子尖喊奴婢们打她,后来就被那四个粗使婆子带到福寿堂——”。
    春桃豆大的泪珠子,越说越委屈的“啪嗒”掉的厉害。
    “绿草是个实心眼的,挨板子时,硬生生咬着袖子不肯哭出声来。秋嬷嬷逼其承认错了,她就是只摇头不出声,引得打她的婆子下手越来越狠,呜——”春桃看一眼怀里昏迷的绿草,呜声替绿草抱屈。
    秦时月听完春桃的陈述后,心中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腾地站起身,转身喝向门外一个站起来欲跑的婆子,“站住,你过来!”
    那婆子本想借机跑去禀告秋嬷嬷,抬起头吓的脸色一慌,两只手更不知往哪放的抬眼望向柴房,“郡,郡主,您唤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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