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不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跟好多女人一起围着这一个男人打转了?”秦时月任着冰煞为自己梳妆打扮,心中闷闷地想着。
甩了甩头,秦时月感觉一阵恶寒的浑身发毛。
“主子,您怎么了,是感觉有些冷吗?”冰煞感觉到主子似是打一个寒颤,忙出声询问。
“嗯,没有,不冷!”秦时月摇摇头,忽地眸子一转,挑眉看向身后,“冰煞,成婚的人若是跑了的话,会如何?”
嘎!
冰煞愣在当场,手里拿着一只红珍珠钗子正准备给主子戴到发髻上,突然听到主子刚才的话,被惊到的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本王可以告诉你,你若是敢跑,本王一定追你到天涯海角,到时被本王找到的话,你就死定了!”
突然一声邪冷的声音,带着幽幽地冷寒气息,自门口传进来,吓得秦时月一个激灵,正对上北堂墨一双冷冷眯起的狭长眸子。
而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眯起的眼神,如狼一般的邪恶透着深深地冷魅气息。
“北,北堂墨,你是鬼啊,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秦时月紧张地吞咽一下,眼神一闪,赶紧避开北堂墨冷凛欲杀人的眼神,心里暗骂一声,真有够寸劲的,怎么就让这臭男人听到了。
冰煞站于主子身后,一脸尴尬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主子一时兴起的大胆话语,或许旁人会以为主子只是随口胡乱一说而已,但是跟着主子时间不短的她,却很是清楚,但凡是主子说出口要做的事情,十之有**,就是主子真实的想法。
“死丫头,本王提醒你,你若敢偷跑的话,本王一定会让你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
北堂墨一个步子逼近,伸手冷地捏起秦时月娇俏的下巴,强制命令秦时月与其对视,声音邪冷地幽幽道,“丫头,这辈子你注定就是本王的人,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可以把你从本王身边夺走!”
说完,冷地一甩手,身体幽冷地转身大步走出去,甩下一句幽冷的话,“赶紧换衣服,今日本王的继承大典,少了你这个皇后可不行!”
轰!
秦时月来不及伸手去揉被甩疼的下巴,忽然听到北堂墨临走出去甩下的那句话后,惊地瞪大了凤眸,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一会的僵愣后,秦时月声音有些迟缓不太确定地喊向身后,“冰煞,你,你听到北堂墨刚才说什么了吗?”
此时站于秦时月身后的冰煞,也是一脸的震惊不已。
“主子,若是属下没有听错的话,景王殿下刚才说今天的继承皇位大典,要册封主子为皇后!”冰煞其实很确定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只是和主子一样有些震惊这个突然的消息。
秦时月听到冰煞的回答,一时间整个人感觉被雷击了一般,僵愣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这,这是什么鬼,我怎么就要成为的皇后了?”终于,秦时月清醒的一瞬,立即恼地喝出声。
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得到过自己将要被册封皇后的消息,此时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一下子冷不丁当天跟她说出这个消息,这不是故意的又是什么?
这一刻秦时月深吸一口气,吐出浊气的一瞬,终于不受控制的狂怒骂吼出声,“北堂墨,你个混蛋,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谁要做什么狗屁皇后,我不要做,我反对——”。
一连串发飙的怒吼声,直接穿过厅堂,传到房门外。自然也就传到了此时站于房门外,一直未有离开的北堂墨的耳朵里。看到其嘴角勾起一抹邪美的笑意,很是魅惑人。
秦时月不知道是怎么被北堂墨强制穿上,象征皇后身份的大红金凤朝服的。包括她成婚那日皇后命人送去给她的凤冠,也一并被北堂墨亲自给戴到了她的头上。
若不是北堂墨警告她,若是敢随意地摘下凤冠脱下皇后朝服,会把她直接捆着去参加继承大典。她真的会一把扯下凤冠,包括身上这件厚重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凤凰朝服装。
心知北堂墨说到做到的乖张性格,以及不会在意旁人的嚣张跋扈脾气,秦时月一脸恼怒地死瞪向正在换金皇龙袍的北堂墨,恨不得上前踢其一脚。
“北堂墨,我什么时候答应做皇后的?”秦时月实在憋忍不住地怒嗤向北堂墨,心里一阵急燥不已。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替你答应的!”北堂墨此时换好龙袍的一瞬,大步走近秦时月,一把拉起秦时月来到梳妆镜前,眯笑着拉秦时月坐下,“丫头,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很有夫妻相,哈哈——”。
夫妻相你个头,秦时月现在很想一巴掌挥开这张笑得肆意的脸。
“北堂墨,打个商量,我能不能不要做这个皇后?”
秦时月瞅着镜子里,两张堪称是绝色的一对人,垮着一张小脸地侧转眸,感觉快要哭地瞅向一旁的北堂墨。
“不行,本王身边现在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其她的女人。继承皇位,自然也要册封皇后,除了你,本王再找不到任何其她的人,所以只能由你来做皇后!”北堂墨挑挑眉,笑得异常邪肆和肯定。
秦时月听着这个回答,气得简直就想晕过去。
这话说的,合着他是没人选,才硬把这个皇后之位塞给她的。
混蛋,这死混蛋,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想法。
“走吧,丫头,我们该进宫了!”北堂墨这次难得笑得很是正经地,轻牵起秦时月的小手,牵着她往房门口走去。
秦时月愣愣地随着北堂墨起身,感觉只要出了这个房门,自己即将要成为皇后的事实怕是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做皇后好不好,别说皇后,就自己现在这个景王妃的身份,也是逼不得已的好不好。
“啊!”
突然,秦时月忽地弯身拽住了北堂墨,身体下弯着,手捂向肚子喊疼一声,“呜,疼,疼,好疼,北堂墨怎么办,我的肚子好疼,好像今天早上吃坏东西了,啊疼死我了。怎么办,我好像今天不能去参加——”
☆、第六百七十三章 新帝登基大典
“死丫头,撒慌现在都不找个好一点的理由了吗?你今早上连饭都还没有吃呢,空着肚子也能吃坏肚子吗?”北堂墨冷幽幽地声音,自秦时月头顶上传来。
呜,秦时月眨巴眨巴眼睛,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这死男人每一次脑子都这么好使吗?
被从屋子里,直接拽走了的秦时月,简直郁闷到不行。
现在想要跑掉的可能,更是连想都不用去想,因为她的一只手,正被某个不放心的男人,死死拽在手里,一刻都未有松开过。
车子缓缓驶向皇宫的大道上,此时天色还未有亮,秦时月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掀了车窗帘子一角想瞅一眼天色时,却是下一瞬有些震惊地瞪大凤眸惊叹一声,“这,这皇都城的百姓怎么都出来了?”
“你以为呢,新皇登基,你以为是闹着玩呢!”北堂墨一把将奏时月拽回,落下车窗帘子,将秦时月给拽到自己怀里。
修长的大手一摁,秦时月直接偎到了他的怀里。
“喂,你干么呢?”秦时月想要挣脱出来,气地推了霸道的北堂墨一下,但是男人的身体就跟铜墙铁壁一般,根本推不动丝毫。
“怕你一会紧张,先到本王的怀里眯睡一会,省得一会登基大典上,给本王丢人现眼!”北堂墨搂紧秦时月在怀里,伸手轻拍其,让其闭上眼睛,顺便的嫌弃一声。
呵,呵呵,怕她丢人现眼,那就不要让她跟着去呀,有本事重新找个乐意跟着他去的女人啊。
呃,话说,这混蛋男人若是随随便便一出声,怕是一大堆女人疯了一般的都会抢着要跟他去吧。
秦时月在心里怒怒地想着,一张小脸一阵比一阵郁闷。
通往皇都城的路上,秦时月倒不觉得有什么紧张的,因为之前也不少来过皇宫,所以并不觉得什么。
可是今日到了皇都城宫门前的一瞬,秦时月才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威仪。
高耸的宫门,在他们的马车到来时,守城的御林军恭敬上前确认里面坐着的是北堂墨后,立即高声喊开宫门。
随着一声沉闷若重的宫门大开声,宫门两侧齐刷刷分队站有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表情严肃威武,恭敬迎马车内的人入皇宫。
秦时月感觉到两旁御林军的威严,从前进皇宫时,没有见过这种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阵仗,不禁疑惑转眸瞅向北堂墨,“喂,御林军还有黄甲盔甲啊,这得值不少银子吧?”
“咚”
额头被狠弹了一下,秦时月感觉吃痛的恼怒仰头瞪向北堂墨,“你有病啊,说话就说话,不想说就算了,干么弹我?”
说完来气的秦时月,抬起被北堂墨死握着的那只手,低头快准狠的咬下去——。
听到男人吃痛的闷哼声,秦时月终于咧嘴开心一笑,得意地哼了一声,“你刚才弹我一下,做为回报我咬你一口,很公平!”
“死丫头,很公平吗?本王一会登基称帝,便是九五之尊,你敢咬未来东晋的一国之君,你这死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嗯?”
北堂墨狭长的眸子危险的一眯,伸手挑起秦时月的下巴,在秦时月来不及反应时,低头就是狠吻了一口。
“啊,北堂墨,你个混蛋变态,你吻人还带咬人的,你是不是有病啊!”秦时月气极羞恼,伸手死劲地捶打向北堂墨,张嘴想要咬下去时,突然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秦时月咬人的动作一顿,忽地仰头看向北堂墨,眼底一抹紧张这时才闪过,“北堂墨,那个,不是到了吧!”
“你说呢,走吧,跟本王一起下车!”北堂墨捕捉到秦时月眼底闪过的紧张,一把握紧秦时月的小手,似是给予其力量的难得声音变得温和,“别紧张,有本王在身边呢!”
“我,我哪有紧张,谁说我紧张了!”秦时月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此时真的有些小紧张,而且还不是一般紧张的情况。
此时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说话时有些发颤音。
北堂墨瞥一眼一副嘴硬不肯承认紧张的秦时月,突然压低声音于秦时月耳边,低声道,“丫头,要不要本王抱着你下车,你只要乖乖把脸埋在本王的怀里,自然也就不怕了!”
“啊,不,不要,那样我更紧张,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秦时月一听,吓得立即挥手就想要从北堂墨的身边跳开。
让她在登基大典当天,被将要登基称帝的北堂墨抱着从马车上下来,那她岂不是要被文武百官给骂死。
“嗯,这会承认紧张了!”北堂墨的声音再一次自头顶上传来,秦时月才知道自己被北堂墨这混蛋给戏耍了。
怒地翻了一个白眼,突然站起身,斜瞥一眼北堂墨气声道,“本姑娘原本还真的紧张,不过这会倒还还真不紧张了,又不是我登基做皇帝,我有什么可以紧张的。我就当自己今天来是参观的,切!”
一口气说完,深吸一口气,挺了挺小胸脯,斜向北堂墨,“喂,你还走不走了,赶紧的,本姑娘还没有吃早饭呢,赶紧把正事办完了,本姑娘饿了还想着吃早饭呢!”
能把登基说的跟办什么事的,也就只有现在强装自己不紧张的秦时月能说得出来了。
北堂墨原本抿着唇紧绷住的笑意,在秦时月说完刚才那句话的一刻,没有忍住地肆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秦时月恼地瞪一眼北堂墨,顺手拉着北堂墨,一副感觉像是慷慨就义似的,拉着北堂墨就走出了马车。
当秦时月走出马车,睁大眸子视线扫过周围一切的一瞬,下一刻要不是北堂墨拉住她的手,她真的会低头重新钻回到马车里,打死她也不要强装震定地走出来。
这都是什么情况,话说登基大典不是应该先让新帝从某个最高的大殿内走出来,一呼百应的吗?
怎么才一下马车,竟然整个空旷的大殿外面,分列两旁全是文武百官,以及高位上坐于龙凤椅上的皇上和皇后,以及周围穿着黄金盔甲的御林军护卫。
“北,北堂墨,我现在说紧张,想要退回去还有机会吗?”秦时月这一次,主动地死死拽着北堂墨的手,很想重新钻回到马车里,可又知道在这种威仪的场面,若是自己一动的话,铁定就成了最大的焦点。
☆、第六百七十四章 登基大典逆转
“刚才是谁说不紧张来着?”北堂墨低声好笑地抿唇一声,一张俊美的如妖孽的脸上,却是紧绷威仪,透着不容任何人质疑的霸气。
那种浑然天气的王者气息,在秦时月紧张抬眸时,第一次发现原来身边的男人竟然也有着万千霸气集于一身的帝王之气。
那种蔑视一切至高无上的的威严,再不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耍混的男人。
秦时月今天是第一次发现,身边的这个男人竟然有好多面。
而像今天这威武霸气的一面,最是震撼到她。
甚至有一瞬间的,秦时月有些面对这个男人感觉自己身为一个女人的娇小,而眼前的男人是那般的高大气场十足,完全可以震慑所有一切的强大气场。
“丫头,拉紧本王的手,有本王在无需紧张!”北堂墨幽冷一声,一把抓紧秦时月的小手,就踩着脚踏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