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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想着,是哪个大胆贼人,竟然胆敢闯夜闯皇宫,而且胆子大的还是在快要天亮时分闯进来。
    就不怕,被御林军发现吗?
    陆亚男冷静地凝眉,静等着贼人闯进帐内地,一双大眼一眨不眨地,精神高度集中。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直到陆亚男手握的软剑,举得都有些开始手软发酸,却还是不见那闯进她内殿的贼人靠近。
    怪事?
    陆亚男侧耳静听外面动静,一双大眼快速眨一下。
    突然疑惑这贼人闯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伤及她的性命?还是只为了偷盗宫里值钱的东西。
    不管哪个原因,胆敢跑到皇宫里面行那贼人行为,她陆亚男绝不会放任其胡作非为。
    陆亚男的性格,一向江湖豪爽之气,即便成了婚以后,原先的脾气,也是丝毫未有敢。
    虽说身为皇后了,应该注意一下,自己从前那般莽撞率性的性格,可是由于北堂浩宠着她,所以,她压根这脾气,就从未有改过。
    静耳侧听一会,陆亚男手举着软剑的手使终保持警惕地未有松开过丝毫,只是侧耳静听好一会,怎么越听越是不对劲呢?
    这声音?
    怎么听着,怎么都不像是贼人在翻找东西,或是借机想要刺杀她呀。
    “咔嚓,咔嚓,……”
    像是夜里,夜深入静,人们都睡着时,耗子在偷吃东西的“咔嚓,咔嚓”声,而且还很小声,“咔嚓,咔嚓……”
    这声音还不带停的,而且咔嚓的还很有节奏感。
    就像,就像是某个向来很讲究的人在吃东西一样。
    “时,时月?”
    突然,陆亚男抑制不住地吃惊出声。
    “嗯哼,喊我呢,看来是醒了,出来陪我一块吃点点心吧”
    熟悉地慵懒声音,自帐幔外传进来,令陆亚男瞬间爆燥到想要跳脚。
    和着半天,害她这么紧张的,竟然是自己好损友。
    一个大白天,她家男人才把自己好好的凤仪宫给活拆到没法住的坏丫头。
    “秦时月,你还有胆子又跑来我这里?”
    终于,陆亚男再也无法抑制的狂吼飙出声,一把掀扯了帐幔,怒瞪圆一双原本就很大的眸子,此时因为怒气,瞪的更大,眼里正滋滋冒着火光。
    “唔,早啊,要吃早点吗?虽然有点凉!”
    秦时月手拿着一块枣糕,冲着陆亚男很是大方地举了举,算是开心地打了一个招呼,完全主动避过,陆亚男那正在冒火的眸子。
    “你,你,你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陆亚男看着一脸自然大方,端坐于桌前,动作优雅无比地好友,一阵气得肚子疼。
    昨可就是眼前这位淡定的坏丫头,害得她好好的凤仪宫,现在已经被活拆不成样子,听北堂浩说,最起码要重新修建一个月才会恢复如初。
    她的凤仪宫啊,那可是自己的婆婆,也就是皇太后,专门腾出给自己的,她身为东晋一国皇后的象征啊。
    就,就因为眼前这坏丫头,她的凤仪宫,只一夕之间,就被这坏丫头的男人带人为了找这丫头,给活拆了。
    想想就来气的陆亚男,立即冷着脸子,趿了鞋子,就气冲冲地冲下床榻。
    气冲到正在吃糕点的秦时月面前,“时月,你还回来,知道为了帮着藏你,你们家那位,把我的凤仪宫都活拆了吗?”
    “嗯,知道,知道,小意思,你们家北堂浩,不是已经命人给你重新修建了吗?”
    秦时月一脸再清楚不过地,一边很是优雅从容地咬着嘴里的点心,一点眯笑地点头。
    那样子,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就像是在无声地告诉陆亚男,拆了她凤仪宫的人又不是她秦时月,要找应该去找那个拆了的人算帐去。
    陆亚男越看眼前的好友,越是觉得自己真的是交友不慎,交了一个超极损的损友。
    而且还是那种不折不扣,做了坏事,还有理的那种超级腹黑型。
    呜!
    她想哭,谁借她陆亚男肩膀来哭一下,不然,她一定会被眼前眨巴着无辜眼睛的好友给活活气死。
    “喂,亚男,你要不要先去穿好衣服,再过来冲着我撒气,你若是冻病了,这我可真担不起!”秦时月好心,话却又能噎死人的提醒一声陆亚男。
    “放心,我就算病了,也绝不会找你问责!”陆亚男气冲冲地一甩手,就转身走向床榻,大力地扯过衣服,瞪大着火大的眸子开始穿起衣服来。
    “咳,亚男,为什么不找我问责?”
    秦时月这时很是好奇宝宝地询问一声,另眯笑着好心提醒,“亚男,那件中衣,难道不是男人穿的吗?难不成,你和北堂浩两人还有特别的乐趣,喜欢两人对换穿中衣。”
    咳,咳!
    看到陆亚男火怒转瞪过来的欲杀人眼神,秦时月很是自觉地咳声,闭嘴。
    陆亚男快速穿好衣服后,迈着大步,冷瞪着一双大眼地,就气冲冲地几步来到桌前,“啪”地一拉椅子,重重坐下。
    “说吧,你怎么又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还是刚刚?”
    陆亚男虽然生气,但还是有些担心好友,昨天不声不响地在北堂墨来之前,偷偷溜走,溜到了哪里去。
    见秦时月只顾狠命地吃东西,才担心急道,“你不会一整晚的,都冻在外面,没吃没喝吧?”
    陆亚男想到这种可能,呼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气又心疼道,“你,你这丫头,你不怕冻坏了吗?你肚子里可还怀着宝宝呢!”
    “嗯,放心,我冻到自己也不可能冻到我肚子里的宝宝的。”
    秦时月很是速度飞快地将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吃到肚子里去,似是还意犹未尽。
    或者说应该是还未有吃饱的,将沾有糕点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抿了一下,才眯笑看一眼陆亚男。
    ☆、第七百二十五章 北漠来的文书
    挑挑眉,秦时月忽地盯着陆亚男指向其身后道,“那个床,我不嫌弃,能帮忙换一下床单被子吗?我困了!”
    “什么,你,你不会又想懒了我这里吧?”
    陆亚男一听,立即急瞪了一双大眼。
    “嗯哼,自然,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收留我一星期的。”秦时月很是理所应当地瞟一眼陆亚男,就起身背着手走向床榻方向。
    陆亚男先是愣了一下,很快醒过神来,立即先一步跑到床榻前,伸手就拦下秦时月,“不行,时月,我什么时候答应收留你七天了。我当时说的只是三天。”
    原本陆亚男是想说没有答应的,可是忽地想起来,自己确实之前是答应眼前这个丫头,帮着藏其在宫里三天,可没说七天啊!
    “嗯,那就三天,现在正好是第二天,所以,按照你答应我的,你现在还得再收留我两天。”
    秦时月似是也想起来的,并没有多争执,而很难得,第一次顺着陆亚男的话点点头。
    后伸手拍拍陆亚男拉着自己的手臂,轻弹一下,陆亚男感觉手臂一吃痛,迅速缩垂了下去。
    就见秦时月已经越过她,直接来到床榻前,突然瞅着床榻,定定站在那里犹豫一下出声,“咳,那个亚男,昨晚上你和北堂浩,你们两个没有在上面热烈地滚床单,弄湿过床单吧?”
    “秦时月!”
    终于,陆亚男极力隐忍的火气,蹭一下子爆发。
    “咳,我就问问,别发火哈,不然引来宫女,到时发现我在这里,你再跟我们家那位解释起来,好像就有些麻烦了。”秦时月很是好心地劝陆亚男别生气。
    瞅了床榻好几眼后,突然秦时月转身笑着看向陆亚男,很好言好语地打商量道,“这样吧,为了充分尊重你,我还是别住在你的寝殿打扰你了。不然,一会若是北堂浩下早朝回来这里,又要被发现。”
    “那你想怎么样,要回景王府吗?那太好——”
    陆亚男一听,这次好友竟然主动说要离开,一下子火爆的怒意消下去不少,很急不可待地,想要立即把好友给送回景王府去。
    她陆亚男,可再也伺候不起好友这尊大神了。
    “不,亚男,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么急着离开呢,最起码也要留下两天不是,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哦。”
    秦时月伸出一根食指,在陆亚男的眼前晃了晃,眯笑着道,“我记得宫里有冷宫的吧,我就暂先住到那里去吧。那里环境清幽,平常都是空的,没有人,正好适合我暂住。”
    说完,拔脚,毫不客气地拉起陆亚男就往外走。
    等陆亚男呆呆地醒过神来时,就已经被秦时月给拉着走出了内殿。
    看着好友很是自然地戴上一顶厚厚的斗篷,脸蒙住看不出模样地,拉着她就出了殿内。
    而她,又一次被好友带到了贼船上。
    等待着某一天,很有可能景王爷再一次怒气到后宫来,很有可能还会再拆一座宫殿。
    ……
    第四天,也就是陆亚男答应收留秦时月的三天已过。
    这天一早,秦时月未等陆亚男来冷宫轰自己回景王府,自己一个人早已收拾妥当,带足跑路需要的吃的喝的,这次准备真的要离开皇宫。
    因为知道这宫里人多嘴杂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有宫人将自己藏在皇宫里的消息,通风报信给北堂墨。
    到时,她可不想被北堂墨,一脸怒黑地扛回去挨揍。
    可时她才刚收拾好东西,拿起小包袱就要走,却忽地这时大门猛地被推开,发出一声咣啷的声音,把她给吓了一跳。
    “亚男,你大早清的吃错药了,就算再想赶我走,也不带这么猛地吧!”
    秦时月眨了一下眸子,笑着调侃一声急匆匆走进来的陆亚男,“呀,你不会是又舍不得我,想要留我住下来吧!”
    说完,秦时月自动地摇摇头,“不行,俗话说此地不宜久留,就是说地方再好,想躲着某人,绝不能呆在一个地方藏的时间太长了。所以,谢谢你的好心,再见。”
    秦时月一抖肩上的小包袱,起身迈开大步子,就要大摇大摆的,就跟来时一样,走掉。
    不想,却被陆亚男一把夺住小包袱,给着急拦下。
    “时月,现在你不能走,有件大事,我必须要告诉你!”陆亚男着急一把拉住秦时月,脸上是欲言又止的急色。
    “嗯?”秦时月看着陆亚男这般的表情,微一愣,“大事,什么大事,你说!”
    她了解亚男,若非是真有大事,不会是这种急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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