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歆说那个位置有点偏,上课看不太清楚。
余茜便说:“不然找老师换一个近一点的吧?”
白雅歆抿了抿漂亮的嘴唇很识大体回:“这样不好,开学一个礼拜大家都习惯自己的位置,也差不多建立起新的朋友圈,我一个人说换,很不合群。”
自己的朋友当然急着要帮上忙,余茜又说:“那没关系啊,我也跟老师说想换位置就好。”
白雅歆高兴又犹豫,“这样好吗?你坐这个位置已经习惯了吧?”
余茜说:“我在哪个位置都可以看得到,我视力2.0呢!而且我上课都没认真听过!”
白雅歆被她逗笑,又问:“那不如别麻烦其他同学,我跟你换吧?我坐在这里看得挺清楚的。”
余茜正要答应,原本在后座趴着睡觉的高岭忽然一副睡醒的样子,突兀地插进她们的对话。
“你们谁写了数学讲义,借我抄一下。”
余茜就是有写也拿不出手的,勤勉用功的白雅歆自然而然说她有写,可是这样借别人抄不太好,因为老师会检查,不公平。
余茜当时还疑惑白雅歆从来没有拒绝借她抄,旋即又想,也许是因为开学才一个礼拜跟高岭不熟,又或者同为学霸之间的竞争关系,白雅歆不想借他,便也没拆穿,只淡淡地补枪一句:
“你不是全年级第一吗?自己写不难吧?”
高岭眨眨一双还有点睡意的清冷桃花眼,注视了她好一阵子,才慢吞吞从抽屉里拿出讲义开始写。
换位置的事也被他突然插嘴给随便转移。
如果那时候余茜就发现高岭已经喜欢上白雅歆,借讲义抄只是为了找借口和她说话的话,她就会明白在她挖苦他之后,他那样直盯着她看了几秒是在怨她多管闲事,可惜那时候她没发现,就如同她没意识到白雅歆也是为了想和高岭亲近才想跟自己换位置的。
至今余茜一直很奇怪自己对男女关系敏锐的第六感怎么在他们面前就失灵?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学霸都把心思藏得太深,她一开始居然没看出来。
位置最后还是换了,否则她也不会注意到白雅歆对高岭的不一样。
嗯,虽然不相关,余茜想起一个小插曲──
就在换了位置的那天放学,向来不曾跟她说过再见的高岭,不知为何刻意走到她的座位,和她说话了。
他神情不怎么开心地,带点纡尊降贵问:“你是不是住在XX大楼。”
余茜本来还在惊讶一向是放学就踩着钟响离开教室的人,怎么会磨磨蹭蹭到教室里人都去了大半了还没走?被这么一问,猛的想起高岭原来就是她搬家那天看到的那个男生。
她想了想,微笑回答:“不是。”
没有说谎,确实不是,因为她已经和亲妈搬出前继父老王的XX大楼了。
但听完她的回答,高岭很凶地瞪了她一眼,就莫名其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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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你个骗子!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明明都见过我......那什么的样子了.......
006
要说白雅歆喜欢高岭的表现明显,倒也没那么明显。
她并不会主动去找高岭攀谈,两人说话的频率甚至没有余茜每节下课去找白雅歆来得高。
但如果你心里特别关注谁,你一定会发现有所不同。
首先白雅歆下课又不去余茜的位置找她说话了,她开始和左右两边的同学聊得很开心很热情,只要一下课她必定是侧着身体不是转右就是转左在和邻座交谈,那样的角度,余光定是可以看到高岭的。
接着余茜又发现每次高岭不在位置上,白雅歆也会离开,有时候是高岭前脚和其他男同学一起去了厕所,隔没多久白雅歆就也会叫上她一起去。
搞得余茜有一阵子老觉得学校真小,到哪里都会巧遇高岭。
白雅歆最明显的表现是──话题里时常多出高岭。
例如,这次小考高岭的分数比我多了五分,真是讨厌啊;这题数学我解了好几天没解出来,后来高岭教过我一次我总算明白了;听说球类竞技比赛高岭要参加排球项目,请我去给他递水递毛巾,可是我对排球规则不了解没兴趣,偏偏他都开口了,同学之间帮个小忙而已,不去好像很过份;还有还有,你不觉得“高岭之花”听起来很俗气吗?高岭根本不喜欢被人家这么叫,每次校版上高岭之花标签开头的文章被顶上头条,他那天肯定臭脸,我倒是想了另一个称呼,“高岭那朵花”,嘻嘻,是不是很有意思?当然我没告诉他,茜茜,这是我们俩的秘密,你也别跟他说……
白雅歆每提一次高岭,余茜的危机感便更上升一些,总下意识盯着他们俩瞧,连他们只是在传递东西时说上一两句话,彷佛都能闻到浓浓的奸情味。
她着急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便糊里胡涂地开始黏着他们,绝不放两人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起初她也只是怕落单而已,后来不知怎地就传出她是藉白雅歆当掩护在追高岭的传言。
传言传到她耳中的时候,她还有些懵,不晓得自己做了什么才能产生这种误会,她明明都只和白雅歆聊天来着,高岭也不怎么开口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