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礼,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男人木然开口,语速比一般人慢很多。
见到这人向崇礼高兴的问道:“比利!你怎么在这里?”
“蓝先生来这里出差,说可以见到你,我很想你,所以就跟来了。”
比利?这不是向崇礼走失的那只电子熊的名字吗?观众们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很深刻,为了那只熊,向崇礼可是都跳崖了。
“什么啊,想我可以直接联系我啊,我们不是随时可以见面吗?”向崇礼笑道。
比利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不,我要亲自出现在你面前。”
“好吧,你还挺注重仪式感的。我先去洗个澡,一会儿聊。”说完向崇礼直奔自己的房间,从行李箱中拿了换洗的衣物就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有个很大的浴缸,旁边是一整面落地玻璃窗,窗外是池泉园式的和风园林,泡澡的同时还可以欣赏风景。当然为了隐私,这面玻璃窗只能单向往外观看,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向崇礼开始三下五除二脱衣服,随着蜜色的肌肤裸露出来,观众们开始不淡定了。窥探别人大脑当然就意味着这个人所有的隐私都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所有私密的时刻,洗澡、方便、做爱,甚至是脑中的情绪和幻想。
可以说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大脑绝对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没有人会愿意向别人展示自己脑中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不能被人见的东西。
调查员们已经习惯了面对这样的情景,但观众们,无论男女都不由变得有些尴尬。还好向崇礼很快跳进了浴缸,没有将视线过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否则漂亮的躯体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生理反应。
“阿礼。”落地玻璃窗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电子投影,是比利的头像。
“嗯?怎么了?”向崇礼悠然的躺在浴缸里问道。
“我来的时候你爸爸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才出来两年,总共就办过十起案件,平均两个多月才办完一起。到现在还是个成绩平平的新人,哪儿能三天两头的想着回家。”
两个多月一起,还是外派调查员,这样的效率超级高好不好!(画面外的调查员们嘟囔道。)
“可是你父亲说要你二十岁生日的时候必须回去。之前给你介绍的女孩子,你已经两年没有去见人家了,非常失礼!”比利着重说了最后几个字转达愤怒,不过缓慢的语速使效果大打折扣。
一提这事,向崇礼和所有被催婚的年轻人一样,瞬间烦躁起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被禁言了,两个小时之内不要和我说话!”
比利的投影消失,向崇礼也没有了泡澡的心情,从浴缸里出来,草草擦干,穿了件浴袍就出去了。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菜肴,看着男人穿着围裙忙碌的背影向崇礼问道:“蓝海洋,你会和一个家里介绍给你的女人结婚吗?额,前提是这个女人家室很好,长得也不错,有学识、有才华、有修养。”
蓝海洋就是接向崇礼回来的眼镜男,闻言他头也没回的问道:“你说的是宫明雨吧?华国****的女儿,哈斯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第一名的毕业生,年纪轻轻就已经在世界政界颇有名气,是华国一张很好的名片。”
向崇礼嘴里含着吃的,含糊的“嗯”了一声。
“你何必问我,我的回答没有参考价值。我的志向不在于此,组建家庭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反倒是你,如果选择以后组建家庭的话,这个宫明雨听上去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那个女孩我约过两回,各方面都没得挑,就是,就是,完全不来电。”
“所以你向往的是能让你心动的爱情?那就尽管去找,你的年龄想体验爱情很正常,回绝你爸爸就好了,何必纠结?“
向崇礼叹了口气,说道:“你说错了,我并没有多么向往爱情,我觉得世上还有很多事情吸引我,值得我做,不一定非要有爱情。可是我并不是一个不婚主义者,如果爸爸想让我结婚,我也可以结婚。你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对女方不公平?”
“你是觉得这种为了结婚而结婚,没有感情的婚姻是欺骗和不负责任对吗?其实你只要事先和对方开诚布公的说好,就没有欺骗一说,双方组成你情我愿的形婚家庭也不是不行。那么宫明雨呢?你觉得她会同意和你来一场不谈感情的政治婚姻吗?”
“额,那种女孩的要求应该蛮高的,不会同意另一半这么糊弄她吧。”向崇礼心虚的说道。
“那你就趁早回绝你爸爸吧,让他别瞎张罗了。”
哎,哪有那么简单,他们这些大人可是很要脸面的,真烦啊!向崇礼心中说道。
场外,所有人都盯着宫明雨看,这是第一次向崇礼的记忆与在场的人员相关。不少人都知道宫明雨和向崇礼以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可是后来向崇礼名声臭了,宫明雨立刻明哲保身,换了对象。新对象的身份有些惹人非议,正是向崇礼的大学同学兼好朋友艾伦·王。
这出贫民小子逆袭反派官二代迎娶完美公主的故事是多少网络里喜闻乐见的励志情节!只不过这三人背后的故事是不是真的像网络里描写的那样套路化、脸谱化就不得而知了。
“我说,向崇礼这是搞哪一出啊?刚才还紧张兮兮的说什么要去办案了,要揭开当年亚泽西半岛事件的真相了,这一大段又变成讨论当下年轻人的感情问题和婚姻观了?接下来我们该看哪部分了,宫女士,您知不知道?”北亚联邦的总统西斯德拉夫斯基态度不爽的问宫明雨。
宫明雨的表情也有些复杂,第一次知道向崇礼当初对她的看法,那就是“没感觉”。有种被前男友当众拒绝的感觉,这让一向被众星捧月的宫明雨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文森室长,您怎么看?”宫明雨问道。
文森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到了接近答案的节点了,却又突然生出旁枝,拐到完全不同的方向上去了。果然想要得到答案没那么简单。
“只好转到向崇礼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了。”文森言简意赅的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