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才去炼狱渡恶灵的,所以,你觉得我去不妥,可是,我亦担心你啊,我不能让你独自前去,若你不让我去,我便生气,生你一辈子的气。”花愠贴在渊烬的胸膛说到。
渊烬心里一暖,将花愠抱得更紧了。
渊烬知道,花愠的修为对付这些恶灵还是绰绰有余的,自己其实也很想和花愠多待在一块儿,思虑片刻。,便应允花愠陪同自己去了。
不过,花愠能来,自己真的很开心,被在乎的感觉真是安心又温暖,不自觉便这般抱住了花愠,真想能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
“小肉敦儿,谢谢你。”渊烬的话里透着宠溺。
……
灵界
灵女殿
羽昇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千遍‘我错了’。
但夜深,困意来袭,不知不觉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弥月起身,看向羽昇,只见羽昇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弥月嘴角浮出一丝浅笑,然后看向桌上布满纸张,上面紧凑的写着‘我错了’,羽昇的字很干净简洁,弥月看着,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羽昇答应自己的,从来未曾食言过,哪怕是这样的事情。
弥月看向一旁熟睡的羽昇,嘴角扬起,俯下身,在羽昇脸颊上留下了自己的一吻。
“不够。”羽昇睁眼看向弥月说到。
“羽昇,你……”弥月看着羽昇,有些害羞的模样。
羽昇坐起身,手掌扶住弥月的后脑勺,然后往自己面前送,吻落在了弥月的额头上。
“我还要。”羽昇笑着柔声说着,然后将唇印在了弥月的嘴唇上,肆意的侵略弥月的唇舌。
……
阎界
炼狱
渊烬和花愠便一同进入炼狱,果不其然,渊烬一入炼狱就浸出一身冷汗……
花愠见罢,好笑的看着渊烬,“就你这样,还敢说来炼狱渡恶灵。”
“我,我也没想到我还如此,如此害怕……”渊烬老实承认。
花愠见状,轻牵起渊烬的手,“别怕,我保护你。”
渊烬被花愠逗笑,心里甚感温暖,“是,我的小肉敦儿真厉害。”
“拜见王上,王后。”炼狱阎祀官现身对渊烬和花愠作揖说到。
渊烬见罢,挥袖示意阎祀官起身,“阎祀官,想必你也看到本王的诏书了,此番,本王前来渡恶灵,还望阎祀官引路。”
“王上,王后,近来镇守炼狱的上古神兽狴犴很不安分,还望王上王后一路小心。”阎祀官说到。
“此事本王听大尊者和二尊者提起过,不过,还是多谢阎祀官的提醒。”渊烬说到。
“王上,王后,此番会从一层炼狱到十八层,你们只需在每一层的炼狱小祀卒处渡恶灵即可,若有需要小官的地方,召唤小官即可。”阎祀官说到。
渊烬点头,“好,阎祀官,炼狱危险,事务又繁杂,你常年驻守此地,辛苦了。”
阎祀官听罢,心生暖意,作揖说到,“小官在此,官俸与尊者不相上下,小官读书不多,能有此待遇,已然知足,多谢王上关心和记挂。”
渊烬一笑,轻拍阎祀官的肩膀,“阎祀官,开路吧。”
阎祀官作揖领命,然后施术变幻出一拱桥,“王上王后,过完此渡灵桥,便是一层炼狱,待你们在一层炼狱渡完恶灵,便会出现另一座渡灵桥,通往二层炼狱,如此反复,会逐渐到达十八层炼狱,当十八层炼狱的恶灵都渡完后,小官自会前往接王上王后出炼狱,此番渡恶灵,如王上诏书所述,共需十日。”
“好,有劳阎祀官了。”渊烬说到。
“十日后再见了,阎祀官。”花愠笑着对阎祀官说到。
阎祀官听罢,也对着花愠和渊烬笑着作揖,恭送渊烬和花愠。
渊烬牵着花愠,走到渡灵桥面前,“小肉敦儿,炼狱很可怕的,你当真陪我去?”
“嗯,不管你去哪儿,我都陪着你。”花愠笑着对渊烬说到。
渊烬听罢,宠溺的捏了捏花愠的小肉脸。
随后,渊烬和花愠一起走上了渡灵桥。
灵界
灵冥山
细风微雨,一袭白衣女仙灵站在灵冥山脚下,若有所思。
片刻
弥月在灵冥山下用体内的灵光之气打开了送白莲上山的法阵,轻叹一口气,然后眼神冷漠的走进法阵。
灵冥山为极寒极热之地,现在是白昼,极热的高温肆意烤灼山野,弥月上山后,也感觉有些受不住这灼热,连忙施术让薄冰包裹着自己,让自己好受些。
弥月再施术探知白莲的位置,然后瞬移到白莲处。
只见白莲浸泡在水中,全身湿透,发觉弥月的气息,向弥月气息飘来的方向望去。
“你如何还能上山?”白莲蹙眉问到弥月。
弥月浅笑,“灵界万物皆靠灵火之气和灵光之气滋养,我体内的灵光之气自然能打开法阵,上山寻你。”
白莲轻哼一声,“我是说,你如何还活着。”
弥月听完,又是一笑,“是啊,我还活着,你很失望吧。”
白莲有些缊怒的看着弥月,“活着又如何,我迟早弄死你。”
弥月浅笑,“如今的你,能拿我如何?”
“你!……”白莲生气的指着弥月。
“你的恨,好浓厚,又很莫名,因为你,不满的,是这个世间,而不是对我,或者其他仙灵,我们都只是你对这世间恨意的发泄。”弥月垂眸,无奈的叹息,“我时至今日,才读懂了你。”
“是!我是恨这世间!因为它不公!因为它总是对我充满恶意!我什么都没有,我即使努力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与其被世间玩弄,不如没心没肺,不如阴险歹毒,让你们这些高高在上,幸福快乐的仙灵也感受一下我的苦!”白莲说得面目狰狞,像在发泄一般。
“不,我们并不能感受你的苦,如同你也感受不了我们的苦,我不是你,你亦不是我,我们谁都不会切身感受谁的。”弥月看着白莲,“其实,或许一切没有你想的那么苦,那么遭,是你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的苦,你活得太悲观了。”
“真是讨厌你的说教!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真恶心。”白莲轻蔑的说到。
弥月一笑,“也对,和你说这些,如同对牛弹琴,我们本就不同,如何说得到一处去。”
“那你来做什么?”白莲看着弥月问到。
“来送你一程。”弥月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什么?!”白莲惊诧的望着弥月,“你,你……你为何突然……你……你不敢杀我的,你的羽昇一定不会原谅你!”
弥月一笑,“怕了?”
白莲故作镇定,“我怎会怕你?”
“忘了告诉你,羽昇他的记忆恢复了,你与他的婚约也不作数了。”弥月平静的说着。
“怎么可能?!”白莲从水中跃起,瞬移到弥月身侧,试图掐住弥月的脖颈“你说谎!不可能!他饮下的可是绝情水!”
弥月见状,瞬移后退,与白莲拉开一定距离。
“你设局诱我对你出手,羽昇为你挡下那一刺,你以为你得逞了吧。”弥月看着白莲,眼里有些厌恶,“可是我的冰刃是羽昇亲赠,那冰刃是羽昇的麒麟角所幻化的,麒麟角内一直续存着羽昇的记忆,那一刺,唤醒了羽昇所有的记忆。”
白莲听罢,无力的倒在地上,“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如果连羽昇都,都不要我了,我,我又该怎么办?不,不要,不会的……”
“白莲,你把自己当成了被需要的物品吗?你没有勇气去独自面对一切吗?就算孤身,也不可怕,只要你心中有爱有暖,一切该有的,你都会有的,而你,却总是在其他仙灵身上剥夺,甚至肆意夺走其他仙灵的性命,你可知错?”弥月看着白莲说到。
“错?我有什么错?你宫里那几个侍女就该死!她们嘴那么贱,活着只会碍我的眼,当然该死!”白莲抬头看向弥月,“况且,就这些侍女算什么,阎界前三尊者命我杀仙灵,嗜血同仁,那些阎界的高官皆死于我手,阎界不是至今也未查出那些横死的高官究竟是谁所为!因为我强!我就可以凌弱!”
白莲说着,又笑了笑,“当我知道我是阎界王室血脉之后,我就想,我终于熬出头了!我终于可以受其他仙灵跪拜,我可以住在王宫,我可以被其他仙灵伺候……”
白莲顿了顿,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可是我都是妄想,我最后还是被抛弃了,我什么都没有……呵,要不是那段时间,我以为渊烬真心拿我当姐姐,我怎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把前三尊者准备的断肠液换成忘情水,早知道如今这羽昇如此薄情,我就该让他饮下那断肠液!”
“谁人人前不说人,谁人人后无人说。”弥月说到,“这是凡界的俗话,好比你,难道真的从来未曾在背后说过其他仙灵的恶言?搬弄是非的功夫你怕是胜过大多仙灵吧,你怎么就那么容不得其他仙灵,一句话就能让你弑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