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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说,陆瑾明倒是想起来了,他还记得他三岁多的时候让江御医看过病。江御医的医术确实高明,太医院的院判都比不上他。
    “但是我记得江御医已经过世十年了。”言外之意,那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吧,从哪儿学的医术?
    “我自学成才行不行?”姚锦绣瞪了他一眼,对他怀疑她的医疗水平表示不满,她虽然是穿来的吧,但好歹也是z国有名的医学博士啊,她说能治,肯定是有七八分把握的,不管怎样,她还有个随身医疗系统呢!
    不过陆瑾明会怀疑也是正常,因为他不知道眼前的姚锦绣是从现代穿过来的,也不知道姚锦绣是有名的医学博士!只是听到她说会医术,说是祖传的,可是当年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还是个女娃娃,到哪里去学医术?他不得不怀疑!
    “你赶快让我给致远大师看看,不然你真想等到他流血而亡?”姚锦绣也急了,这人能不能别这么婆婆妈妈的,抢她玉石耳坠子的时候不是挺干净利落的吗?
    不知是不是被这么吼了一声,陆瑾明就像是被她镇住了,不再纠结,“那就让你给致远大师看看。”
    “这里不方便。”姚锦绣回身指了下后面,“我过来的时候见那边有个厢房,把致远大师扶到那边厢房去。”
    ……
    等陆瑾明把致远大师安置在厢房里,姚锦绣吩咐陆瑾明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打扰她,不然她不保证把致远大师治好。陆瑾明漂亮的丹凤眼微挑,“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放心,我还想活着走出去!”
    11|第011章威逼
    陆瑾明漂亮的丹凤眼微挑,“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
    “放心,我还想活着走出去!”
    被姚锦绣顶了一句之后,陆瑾明倒是听从了她的安排,收回落在她身上的审视的眼神,径直出去门外守着了。
    倒是珍珠惨白着一张脸,担忧地抓着姚锦绣的手,“三小姐,你能行吗?”
    她是知道姚锦绣最近在看江御医留下来的那些医书,但也只是才看了一个多月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充其量医术最多学了个皮毛,现在就要给人治伤,不会把人治死吧?
    “安啦,我看了外祖父留下来的那些医书,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放心好了。”姚锦绣不由分说地把珍珠推出门外,在她焦急担忧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关上了厢房的门。
    姚锦绣独自一人留在厢房里,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系统,穿上白/色/医生服,戴上口罩,净手、消毒,检查致远大师腹部的伤口。
    伤口有点深,好在没有完全把肚子划破,不然肠子都要出来了,需要赶紧清创,再进行缝合。
    姚锦绣先在脑海里演练了一遍整个手术过程,把需要用到的手术工具从医疗系统里拿出来,在托盘里一一摆好,深吸一口气,开始给致远大师处理伤口。
    先输血输液,打麻药,接着清创,再缝合,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姚锦绣才把致远大师的伤口处理好。
    等所有工作完成,姚锦绣脱下沾了血的白/色/医生服,把医疗废物收回医疗系统里,又从医疗系统里拿出一些消炎药,这才打开厢房的门。
    陆瑾明看到厢房门打开,姚锦绣出现在视线里,紧绷着一张俊脸,上前一步问:“致远大师怎么样了?”
    姚锦绣道:“我已经帮致远大师处理好了伤口,他晚一点儿就会醒过来。只是我不能一直留在这儿照顾致远大师,你还是需要另外找大夫来照看。”
    姚锦绣是姚家三小姐,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陆瑾明也明白这个道理,点头道:“我会另外找大夫来看的。”
    姚锦绣又把事先准备好的消炎药拿出来,“这是我江家的独门秘药,对致远大师的伤有好处。你每隔四个时辰给致远大师吃一次。”
    “好……”
    陆瑾明伸手要去接,却被姚锦绣躲开,她眨了一下眼睛,狡黠一笑,“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陆瑾明微眯着眼睛盯着姚锦绣,漂亮的丹凤眼里透出寒光,看起来有些渗人。姚锦绣握住消炎药的手紧了紧,整颗心都跟着紧张起来,目光微闪,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逼得不敢跟他对视。
    可是等了好半响又没个动静,姚锦绣心口怦咚怦咚地跳个不停,猜不透这妖孽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如果要用强抢的,她也招架不住。
    心底莫名发虚,脚下有些站不住,姚锦绣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步。心里有忍不住唾弃自己,她怕个屁啊,明明是他有求于自己。这么想着才稍微心安一些,昂起下巴与他对视。
    陆瑾明却忽然收起了眼中骇人的光芒,嘴角往上勾起,例嘴一笑,“我当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毫不起眼的玉石耳坠子么,满大街的首饰铺子里到处都有卖,也没什么稀奇,我觉得不好,已经扔了。”
    扔没扔只有陆瑾明自己知道,那玉石耳坠子还好端端的贴身放在他的胸口处,暖暖的,真实的存在。
    “扔了?”姚锦绣眼睛睁大,似有不信,“扔哪里呢?”
    “就那护城河啊!”陆瑾明随口一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好似被这样追问有些不耐烦。
    “你这人真过分!”姚锦绣哼了一声,不由分说抢她的东西,抢完又扔了,这人是有毛病吧!蛇精病啊!
    陆瑾明的脸上扯出一个很可恶的笑来,脸上那欠扁的笑容,看得姚锦绣只想揍他一顿,只听得他道:“你难道就不过分?是你自己说要救致远大师的,现在救到一半,致远大师还没有完全好,人也还没醒过来,有人就拿着救命药来威胁我,不给东西就不给药。”陆瑾明修长的手指朝她点了点,“行啊,你要给药就给药,不给就算了。只不过致远大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都是你延误救治给害的。要不是你拦着说你能治好致远大师,我早就去找其他人来救了,还省了麻烦!更不会被人威胁!”
    “你,你强词夺理!”姚锦绣没想到陆瑾明会这么无赖,先前致远大师满身是血,又失血过多,一看就情况很不好,再不赶紧救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她才会开口说她会治伤。现在她把致远大师的伤口缝合好了,血也不流了,已经医治好了七八成,只要再吃些药,好生养上些时日,只要挺过前面这两三天危险期,不发烧就会没事儿了。她只不过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反倒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倒打一耙!这还有没有天理?
    “是你说能治好致远大师的吧?是你不肯给药的吧?如果是这样,致远大师有事,跟你有没有关系?我有没有冤枉你?你有没有责任?”
    陆瑾明一连几个问,每问一个问题,就朝姚锦绣走近一步,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冽的气场,气势强大无比,无形中逼迫着姚锦绣,骇得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这,这完全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以前姚锦绣在现代医院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已经尽全力救治病人,没有哪个医生愿意看到自己的病人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可就是有一些蛮不讲理的病人家属,把过错全都怪罪到医生的头上,逼迫医生认错,责罚打骂是常见的事儿。导致医患关系十分紧张。
    有一个很好笑的例子,就是有人觉得自己不舒服,就到医院去检查,医生就给此人开了各项检查的单子,此人去检查完,花了大几千块,最后诊断结果是此人没有病,此人就开始抱怨,怪罪医生不该开那么多的检查,白白花了那么多的钱。可是这明明就是无理取闹,做完了检查,没有查出什么病症,那就说明身体是好的,这才是好的结果。偏偏那人还不信,觉得是医院和医生坑了他?难道真要查出来有什么疑难杂症才是好结果?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这个可恶的妖孽男人拿了她的东西不肯还,她不过是提出自己的要求罢了,他就能给她冠上这么多的罪责,搞得她好像不把药给他,不能把致远大师的伤治好,她就是那个应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一样。
    “你这是欲加之罪!”遇上陆瑾明这样胡搅蛮缠的人,姚锦绣的那些机智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她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陆瑾明都能一口咬定是她的过错,都能像那些无耻的医闹一样,把事实歪曲十万八千里,就像她抢他的玉石耳坠子一样毫不留情。
    陆瑾明冷笑一下,一撩袍服转身就走,“药你愿意给你就给,不愿意给就算了。反正我会找医术更高明的大夫来给致远大师治伤。只是……”他顿住脚步,转回头来,睨了姚锦绣一眼,“如果致远大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能心安理得吗?能对得起江家的医术吗?也不怕堕了江御医妙手回春的名声!”
    这跟江家的医术有什么关系,她的医术都是在现代学的!
    可是这话姚锦绣不能讲。
    她只能张口结舌地看着陆瑾明大步走进厢房里,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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