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他更是肯定了这一段感情。他从他的每一个神色、每一缕气息、每一道亲吻里都品尝到了情深意浓。
而蒋卓晨觉得,曲淼并不是真想让他当众被人干,也不会真的把那种镜头拍下来。但这种事——曲淼说什么就什么吧,他任他开心,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管是什么,曲淼似乎总是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就是喜欢曲淼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哪怕是威胁着要他去拍那种片。
他们躺在枕头上,贪恋地享受着对方的亲吻,直到蒋卓晨的另一只手摸向了不该摸的地方,曲淼刷地睁开了眼睛,抓着他的手阻止了他。
曲淼扔了蒋卓晨的手,从蒋卓晨唇里收回自己的舌头,此刻已经满脸布满了红晕。他在极近的距离里望着蒋卓晨深邃的、散发着危险之光的眸子,喘着气说:“不行、医生说、你至少还有一个月不能做剧烈运动。”
“哦……我不行但你行啊。”蒋卓晨意味十足地揉着曲淼的脸,“曲总,我不来,你来。”
“来个屁——”曲淼退开一些,“你忍一个月会死啊?”他凭什么要帮助别人上自己?
说完就要跑,但刚转过身,“扑通”一声,曲淼被人逮着拖回去,重重地按进了床里。
床深深地陷了下去,“就来你的屁——股。”蒋卓晨咬着曲淼的耳朵,浑身的热源侵袭了曲淼,他在他耳边低沉地说,“我为了你可以不要命,现在都还浑身作痛,还可以去拍那种片子,你却舍不得为我做一件我们都能快乐的事情?”
“……”这么快就开始卖惨了,真行啊。蒋卓晨。
曲淼在蒋卓晨身子底下艰难地转过身,跟笑得玩味又蛮横的男人面对着面,凶巴巴地盯着对方。几秒后,他抱着他的后脑勺,恶狠狠地往那张该死的唇上啃了上去。
天黑下来的时候,厨房里忙碌的小蜜蜂的晚饭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李浩走到某间房门外,在那里站了一会儿。
他的任务本来是去叫蒋卓晨跟曲淼吃晚饭,但保镖的耳朵尖,他安静地辨识了一会儿,从房间里传出来的的确是隐隐的、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他没法敲响那道门。
他知道里边在做什么。
所以一会儿后李浩转身回到了外边,对已经备好碗筷的小甘说:“蒋总和曲总有点事要处理,不用等他们了。”
“什么事比吃饭还大啊。”小甘嘀咕了一声后邀请两位客人上了桌,他对他们说,“我们曲总最近特别忙,常常忙得连吃饭都不准时,两位应该都饿了吧,来来,我们先吃。一会儿吃完你们早点休息。”他一脸的骄傲,夸他家曲总绝对不留余力。
但曲总一直都没有出现,小甘跟李浩一起收拾完了厨房之后,又帮两位客人安排好了晚上需要的一切,这时候他就准备去问问曲总什么时候才吃饭了。
才走进大厅,他就让人给挡了去路。
“你是傻吗。”保镖盯着他,“曲总在蒋总房间里,他们这么久没见,你难道以为他们在搞工作?”
“……”小甘就是傻,听了这句话他还能不明白李浩在说什么才怪!
“可、可是蒋总的身体不是还、还没——”
李浩捂住他的嘴:“这你就别管了,总之别去打扰他们,也别告诉医生。知道吗?”
小甘连连点头,扯下李浩的手,往蒋卓晨的房间那边望去,只望到短短的走廊上的灯光。
保镖扳过小甘的头:“别看了。”
“哦。”秘书一抬头就对上李浩冷酷又不完全是冷酷的眸子。两位客人都被李浩以“蒋总这会儿已经睡了,不用做睡前的检查”的理由安排去休息了。
宽敞温馨的客厅里就剩下李浩跟两个人,小甘还没回过神来,保镖突然弯下腰,一把把他扛了起来。
“欸你你你——”小甘在李浩的肩头低呼。
“你的房间让给了护士,今晚你只能跟我一起住。”李浩边走边说。
“那你也用不着扛我走啊!”小甘哭笑不得地挣了两下,焉了气。最近李浩总是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总之就是怪怪的,怪……
曲淼从蒋卓晨身上滚下来,胡乱地扯了被子盖上,他躺在枕头上,一身空虚,完全不想挪动一下去洗澡。
虽然医生叮嘱了蒋卓晨一定要注意,但做到后边的时候,光是躺在下边任人伺候根本满足不了他。
曲淼算是看出来了,蒋卓晨是真的宁愿多在床上躺两个月,也一定要在今晚弄死他。
总之,蒋卓晨最后吃饱喝足,卖了那么大的力,也没见他哪里的伤复发。倒是在中途的时候还有脸借着受伤的事卖惨。
真够不要脸的。
曲淼在被子里发恨地掐了一把,掐得正在享受事后余韵的男人一声痛叫,顿时缩起身子夹紧了双腿:“你、你他妈掐哪里——”是想要他断子绝孙吗——不过这话也不对,跟他在一起,注定了就要断子绝孙,但好歹——这蠢东西也要为自己的下半辈子着想吧。
曲淼呲牙:“怎么,就准你爽,不准我高兴?”
“行,够狠的啊你曲淼。”蒋卓晨在黑暗中磨着牙,真想把身边的人那得意洋洋的劲折磨得一丝都不剩。
但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现在已经真的到了极限,虽然没让曲淼知道,其实他现在浑身里外都痛着。他缓了一会儿,把欠教训的人揽进怀里,他们互相抱着,互相损了几句,便在宁静而温暖的春夜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曲淼醒来的时候,蒋卓晨已经穿戴好坐在床边,不知这样无声地坐了多久。
曲淼睁开双眼,在春光里对上一双深邃而专注的眸子,风光正晴,柔和地打在蒋卓晨的身上,让帅气的男人像一幅充满了安全感的画。蒋卓晨见他醒了,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该走了。”
曲淼微一愣:“这就要走了?回医院?”他没想到蒋卓晨竟然一天都没有待到就又要离开。
曲淼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到腰间,蒋卓晨伸手牢牢地抱着他,依依不舍,却不得不说:“昨天我是瞒着家里偷溜出来的。现在我必须回去了。”
曲淼回抱着蒋卓晨,这具身体他曾经抱过无数次,哪怕是后来蒋卓晨在沈雷的帮助下稍微调整过体型,但那也是熟悉的,那种陌生中的熟悉感让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蒋卓晨,但他却直到最后才敢确定来自内心深处的第六感。
那时候他害怕确认真相,但现在那些都已经算不得什么。
“医院在哪里?我去看你。”
“等我一个月,一个月我就回来。”蒋卓晨亲吻着曲淼的耳鬓,因为之前的几件事,他家里已经对他和曲淼的关系有所怀疑。所以醒来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忍着,忍着不和曲淼联系、见面,忍受着相思的煎熬,装得对曲淼毫不在意。
但忍耐是有极限的,他从来没有想一个人想得这么痛苦,一分一秒都变得如此难熬。昨天他终于找了借口溜出医院,终于见到了这个人。他却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在他彻底好之前,有正式的理由回到g市之前,他不能再和曲淼见面。
曲淼知道蒋家现在对他的看法很微妙,两家深交多年,之前蒋卓晨为唐天予出一个亿蒋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这次不一样,蒋卓晨不仅为了救曲淼身负重伤,更是为了他而隐姓埋名什么都丢下不管。
细想,蒋卓晨为他做的这些事早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上线。
蒋家在防着他和他之间的关系。蒋卓晨重伤后被秘密送走,谁都不知道他这两个月究竟在哪里治疗,难道其中一个原因不正源于此。
曲淼不说,心里门清。
第60章
“蒋卓晨,过去的事我都已经不在意。”曲淼手插进蒋卓晨的头发,不轻不重地扯着蒋卓晨的头皮,贴在后者耳边道,“但是,如果这个月你敢去找别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知道我的手段。”
男人一下子 笑起来,他也贴着曲淼耳边,在那里呼出一缕热:“曲淼,除了你我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但如果这个月-你-敢去找别人,我更不会放过你。你也知道我的手段的。至于——你之前跟‘李能’的账,我们慢慢算。”
没想到蒋卓晨竟然会提到他过去那个假身份,曲淼给他搞得哽了一下:“你说什么你,李能不就是你吗?我出去找个人上床——最后终于找到了对象,结果他妈的那人还是你,你这混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蒋卓晨恶狠狠地笑,“总之这些账,我们慢慢算。”
这时候,窗外远远地传来了直升机叶片铲动的声音。
“……来接你的?”曲淼转头看了看窗口的方向。
“嗯,我真的该走了。”蒋卓晨在曲淼的脸上、唇上亲了又亲,他舍不得离开他,他再也 想跟他分开哪怕一瞬间。
但别离的时间到了。
曲淼站在外边的一片空地上,深春的暖阳包裹着他的身躯,他用手挡着额头的阳光,望着载着蒋卓晨的直升机在晴空里慢慢远去。
他们再一次分别,但这次的分离不再有痛苦,隔阂与恨意。他们很快又会见面。
一个月后。
这天下午,三水一晨房地产有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紧紧关闭着,已经好几个小时。
行政部的小柳把椅子滑到旁边,在隔壁的总经理助理白梅耳边问:“梅姐,蒋总一回来就进了曲总在办公室,中午他们都没出来吃饭,这是商量啥大事儿啊?”
三水一晨房地产有限公司的boss名号挂在曲淼头上,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之前公司的实权其实是掌握在蒋总手上。就前几个月,听说蒋总出国去搞别的项目,所以最近的事才都由曲总说了算。
现在蒋总回来了,她们就在上午的时候见了他一眼,直到现在两位老大都还关在办公室里,就是开会……也开不了这么久吧。
白梅往总经理办公室那里瞅了瞅,也是不解地说:“不知道啊,我也只觉得曲总和蒋总之前关系不是特别好的样子,但也不至关着房门打架吧?”
“哎?那他们俩——不会真打吧!咱们曲总能打得过蒋总吗?”小柳突然担心起来,“我们要不要、还是去问问?”
“别问!”白梅说,“蒋总吩咐了谁都不准打扰,你想死啊。蒋总要发起怒来,今天就会让你收拾包袱回老家。”
“呃……”
两人都不是雷霆或者曲新的老员工,对蒋卓晨或者曲淼本人其实并不是那么熟知。从十点到两点过,两位老大……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她们的两位老大,到底是在做什么?他们真的关着房门在里边打架?
是的,他们从办公桌上“打”到曲淼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之后又“打”到沙发上,抵在柜子上好好地“干”了一架。
干完之后,中间休息了一阵子,之后曲总又被人扔到了办公室隔间的床上。之后他们也“打”得一刻不得消停。
医生表示“可以稍微进行剧烈运动”的男人把曲淼弄得叫都叫不出声来,一直到下午四点过的时候蒋卓晨才暂时放过了已经失神的曲淼。
蒋卓晨抱着曲淼躺了一会儿,青年累得一个指头都抬不起来,眼角源于激情的泪痕还没完全干,只能让蒋卓晨搂着,在被子下方被人动手动脚,任人摆布。
这 叫“稍微”的剧烈运动吗?曲淼愤愤地想,他的屁股都被他操开花了!这山崩地裂的架势还稍微个屁。
“要是累了就睡会儿。”蒋卓晨咬了一口曲淼的耳朵,“下班的时候我叫你。”
曲淼的屁股上有一双手在摸来摸去,小腹间还有根东西在那里蹭来蹭去,他瞪着蒋卓晨,沙着嗓子:“我怎么睡?”
蒋卓晨装聋作哑地含住曲淼红肿的嘴唇,在唇缝里低哑而黏腻地说:“宝贝儿,你就在我怀里睡啊。”
说着,两手按着曲淼的双臀,把人让自己身上托了一记。顿时,原本就毫无间隙的两副身躯顿时更紧贴做了一体。
蒋卓晨用了大半天的那根东西又半硬地夹在两人身体间,抵着曲淼的下腹意味十足地摩擦起来。
“蒋卓晨你够了!”曲淼恢复了一些力气,使劲推了蒋卓晨一把,却被人带着翻了个身,一下让蒋卓晨压在了下边。
他拉开了他两条腿,无耻地啃着他的唇瓣笑:“不如我们再来做点温柔的运动,让你睡得更好。”
圆硕滑腻的顶端顶在了穴口,那里许久不用,一用就让人一通狂轰乱炸,这会儿已经微微地肿了起来,曲淼挣扎着收紧后穴,坚决反对:“不行、我还有办工作,而且你进来这么久了,再不出去外边的人会起疑。”再来一次他今天就别想正常地走出办公室门!
“今天你没工作了,我已经吩咐了外边的人,所有人来找你都让他们去找马总,所有的事今天也都交给他处理。”蒋卓晨把曲淼的腰抬得更高,抬着眼皮可怜地望着曲淼的双眼,轻声地对后者说,“我很快就要为了你去拍片,‘慷慨赴死’之前你总要让我做个饱死鬼吧,曲总。”
曲淼顿时哭笑不得地泄了气,他当时不过是跟他开个玩笑,这个人还真当真。
趁着他放松的间歇,男人在他门外蓄势待发的肉棒找准时机,一寸寸地挤进了曲淼紧湿的幽道。
敏感的肠壁被那根熟悉的东西贯穿,曲淼咬着牙,浑身立即酥软,他低吟着喊:“嗯……呼、慢点——”
蒋卓晨的双手托着曲淼的腰不疾不徐地摇晃,啾啾地亲着曲淼发抖的唇瓣:“遵命,曲总。”他一边动着下半身,一边舔曲淼发烫的脸颊,并盯着曲淼再一次陷入情欲的湿润双眸,任自己额上的汗滴落在曲淼的额间。
最后一轮做了很久,从天亮一直到夜幕渐渐降下。蒋卓晨粗壮的性器埋在曲淼的体内,一直保持着一定的速度操着舒服地喘息的人。
他把他按在身下操,翻过身让曲淼趴在自己身上操,中间还玩了一会儿骑乘,后来就着连接姿势蒋卓晨把曲淼转过去坐在自己怀里,两人靠坐在床头徐徐地晃动彼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