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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雄一边殷勤的为陆沅芷夹菜倒酒,一边和她欣赏对面的歌舞妓们的歌舞。陆沅芷看着那些歌舞妓心想:怪道人说天下美女出扬州,这些扬州的女子果然个个水灵清秀。她们用柔柔的声音和曼妙的身姿边歌边舞着杜牧留下的“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等诗歌。显得那么和谐自然,美轮美奂。但这些美的歌舞陆沅芷却不能好好欣赏,她得时刻提放着秦雄看似无意的对她身体的触碰,时不时的就要不伤大雅的躲闪,以避免秦雄那双罪恶的咸猪手摸到自己身上。可她越是躲躲闪闪,秦雄越是兴致盎然,想把她抓到手上。酒至半酣,不知是真醉还是装醉的秦雄突然抓住陆沅芷的手,说要帮她看一下手相,陆沅芷不好硬是抽回,只得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一边不停的抚摸,一边胡诹些她不久必将命犯桃花之类的混话。陆沅芷脸上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勉强的听着,而秦雄则拉着她的手不断悄悄的使劲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一边还把头努力往陆沅芷身边靠,陆沅芷感到他说话时嘴里喷出的混合着菜味和酒味的热气热呼呼的喷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得一阵阵的厌烦,不得不把头往一边偏,以躲开那些热气。秦雄以为她是害羞,就更加使劲的往身边拉她,忍无可忍的陆沅芷使劲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随机又把自己坐的凳子也悄悄的往距他远些的地方挪了一挪。秦雄又想伸手去拉她,她迅速的躲闪了过去。秦雄看着她不停的躲闪,忍不住哈哈狂笑了起来。陆沅芷起身坐到离他稍远的凳子上,秦雄看她似乎有些面露愠色,也就没再勉强,任由她坐到远些的地方。终于如坐针毡般的熬到菜已上完,陆沅芷推说旅途疲惫,要回去休息,就起身告辞。秦雄看她暂时还不想就范,况且只要在他的地盘上,以后也有的是机会引诱她,也就没有勉强,让人把她送回了栈。
    回到栈时,小红已上床休息,陆沅芷赶忙把她叫起,让她赶紧收拾好东西,叫个马车,连夜去码头,找船离开扬州。小红迷迷瞪瞪的答应着起了床,收拾好随身的物品,结了栈的费用,又请小二帮忙叫了辆车,找人把行李装到车上,主仆二人连夜去了码头,码头上泊船稀少,陆沅芷选了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船家,把他的船雇了下来,主仆二人弃岸登舟,又让船家和车夫帮着把箱子搬到船上。一切停当后,陆沅芷让船家选最方便的途径尽快离开丹扬郡的辖区,船家说往南行船,过了江一进润州就入了江南道,就是离开了丹扬郡的辖区。陆沅芷听后大喜,就让船家按那种途径尽早开船,是夜恰好无风无浪,月光又好,船家就答应了下来,连夜撑船过江,陆沅芷坐在船上,看着皎洁月光下静静流淌的江水,回想着秦雄在饭桌上对她的轻薄举动,不由的感觉一阵阵的恶心,竟对着大江呕了起来,直呕到什么都呕不出,浑身酥软疲惫了才停了下来。小红忙舀了些江水先让她漱口,然后又拿毛巾在江里沾湿了给她按脸和出了一身虚汗的身体。虚弱的躺在船舱厢房的床上,陆沅芷想着她的心事,她不明白杜宇飞为什么会交到这样禽兽不如的朋友,而且还差点亲手把自己送进他的虎口!感叹他虽然才华盖世,却没有什么识人的能力……陆沅芷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听着船浆划在水上的欸乃声,不觉有些困倦起来,她迷迷糊糊的入了眠。等她醒来时,船已过了江,行到了润州地段的运河上。
    秦雄在从太白酒楼回家的路上,一直不停的回味陆沅芷柔软的小手在自己手中软软的酥感,他又想到她那粉雕玉琢的俏脸和凸凹有致的婀娜的身体,不禁欲火中烧,他闭着眼陶醉的意淫着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的身上脸上揉捏着的感觉,竟自欲火攻心的不能自持。他命轿夫转向去十里长街的烟柳地,轿夫领命,一路向十里长街的烟馆走去。在灯火通明的十里长街上,笙歌盈耳,珠翠塞途,妖冶的娼妇们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招揽着往来的人,秦雄见一个身材如陆沅芷一般窈窕的娼妇,就下了轿一边对她一通乱摸乱揉一边就扯进了屋里。看着娼妇想像着陆沅芷的样子,就是一番颠鸾倒凤的宣泄。如此一夜折腾了五六次才算罢手。次日回到衙门,感觉浑身疲软,萎靡不振,但想到陆沅芷妖艳撩人的样子,不禁又是一阵亢奋。熬到近中午时,他打发人抬着轿子再去接陆沅芷来府,轿夫们领命后抬着轿子一路奔到栈,一问才知道陆沅芷已连夜离开扬州,只好又抬着空轿子回了秦府。秦雄听后大发雷霆,但想到陆沅芷的身份,况且一过了江就出了丹扬郡的地界,也不太好再去把她追回,就只好由她离去。但心里却暗暗产生了对陆沅芷、杜宇飞的恨意。
    陆沅芷乘船一路沿着运河向南,边走边看河两岸的粉墙黛瓦、窄巷古树、小桥流水、碧波渔船……每一处每一景都那么柔美空灵,还有远处笼罩在黛青色水烟中的缥缈迷蒙群山。处处都显得那么小巧秀美,宛如仙境。船经过常州进入无锡,景色益发的秀丽,她甚至想:若不能去青州,能在江南道的某个依山傍水处定居下来,却也逍遥自在。趁此闲暇的时间,索性在江南道好好的游上一游,只可惜带着这么多行李,不方便随时上岸行走。
    船一直向南,过了苏州,到达杭州。船家说已离开丹扬郡六七百里,再往南就要进入东海了。陆沅芷才惊觉已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她给船家结清了船钱,又让船家帮忙从码头找了辆车,船家和车夫一起把行李装到车上,主仆二人弃船随车入了杭州城。找到栈住下后,陆沅芷赶忙又给杜宇飞写了封信,告诉了他自己所在栈的地址,让店小二帮忙给寄了出去。
    杜宇飞在收到陆沅芷的第一封信后的三四天,就接到了朱万宝转来的封敖寄给陆沅芷的来信,他根据陆沅芷的来信算了一下她的行程,想想寄到金陵或许正适合,转念想到原信寄出去后她万一收不到,或丢失了,不知道内容岂不就误了她的大事。于是他就把信打开抄了一遍,才把封敖的信送到了驿站寄往了金陵。可不巧的是信到金陵时陆沅芷那时已离开了那里。
    收到陆沅芷的第二封信时,杜宇飞知道肯定是先前寄往金陵的信到的晚了,他赶紧就把那份信的抄本寄到了扬州。可是在寄往扬州的信发出三四天后,又收到了陆沅芷的第三封来信,信中她描述了秦雄对她的轻薄,语气中还有许多对杜宇飞的抱怨,让杜宇飞看后极是尴尬和气恼,他没想到秦雄竟然会这样。妓院里那么多女子不去调戏,非要调戏一个良家妇女,还是朋友介绍过去投奔他的良家妇女,真是禽兽不如!好在陆沅芷及时逃了出来,没有出什么大事,不然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良心不安,再也无法面对陆沅芷母女及方群玉。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也越想越是恨秦雄。他忙忙的给陆沅芷写了封安慰和道歉的信,并把封敖信里的内容又在信中复诉了一遍,找了个空闲又赶紧把信送到了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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