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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的震惊后,他恢复如常,显然是看不过去般若手里的塑料袋了,霍遇白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古木盒子,小心地将宫盌处理干净,这才放了进去。
    “姑娘,不拘小节是好事,但对待古物还是得小心点,毕竟这等级别的古董值得你悉心对待。”
    般若脸一热,她确实没把这东西当回事,但她自己的东西,她想怎样就怎样,不是么?
    赵明远不停点头:
    “大师拎着那塑料袋每动一下,都看得我心惊胆战的,要知道,一旦碰碎了一点,哪怕就是一粒米那么点,这宫盌的价值都会大大减损。”
    他继续说:“遇白,你可知道我差点就没命来见你了。”
    “哦?”
    “昨天我在街边打电话,差点被货车撞死。”见霍遇白把视线微微移向自己,赵明远绘声绘色地把昨天的事情讲了出来。
    临了,说:“你说般若姑娘是不是大师?要我说,圈子里推崇的那几位大师,竟一位也比不上般若。”
    霍遇白听了,没有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
    赵明远摆明了不想放过般若,他饶有兴致地说:“大师,我最近生意上遇到点困难,你能不能帮我算一卦,看怎么化解比较好。”
    般若闻言,这才抬起头,细细相看这人的面相。
    作者有话要说:  霍遇白说宫盌的那段话,是百度来的。在此说一下哦。
    第13章 013 失算
    只见赵明远此人,命宫在两眉之间山根之上,此宫最宜丰隆平满,若再加上五岳朝归、三停平满,则可永保平生显达,在五月中,中岳为尊,须高而隆,兼得东西两岳相朝为吉……当然,只有五岳之高俊,而无水则不秀,因此四渎要深藏清洁,方为贵相,而赵明远这些都具备。
    再见他的五星、六曜、三才、三停,均为正格,是非常富贵的面相。
    然而,这一切都要等他度过28岁的劫难后才行,般若掐指一算,发现他在28岁那年,有一场很大的灾难,这场灾难若是无法化解,那他后半生的富贵就与他无缘,会有别人替他来享用。
    般若抬头问:“你今年28?”
    “哎呀!大师!你真是神了!”赵明远十分兴奋,“快说,我生意上遇到的坎能不能跨过去?”
    般若把算命的结果又说了一遍,赵明远起初听着很开心,当听到般若说,如果度不过28岁这样的劫难,那后半辈子的富贵会有人替他来享用,他一下子跳了起来。
    “大师,那是什么意思?”
    般若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才问:“赵明远,你命中本该无兄弟姐妹,但你兄弟宫隐隐发红……”
    赵明远脸色一白,“难不成是他?”
    他本是赵家的独苗,母亲自生他以后,就再也没能生出孩子,谁知父亲前几年领了一个男孩回家,说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那男孩只比他小几岁,也就是说,父亲瞒了家里二十多年。
    霍遇白倒是没一点惊讶,他眼眉低垂,缓缓喝茶。
    “明远,我早就提醒过你。”
    赵明远眼里迸发出一股狠厉,“当初我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没太为难他,想着虽然有人跟我分家产,但这世上多了个亲人,也未必就是坏事,谁知他居然是个包藏祸心的!”
    “当初他羽翼未丰,我便提醒过你,如今要想除去,怕是得费些功夫了。”
    般若听着他们说话,没再发表意见,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无需深谈。而他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家事,更是跟她没一点关系。
    他们聊了几句,赵明远才回头问:“大师,那你说,我该怎么化解?”
    般若沉吟:“昨日我已替你化解最大的灾难,如果再替你化解,这些灾祸必定会报应在你其他方面。”
    “那……”
    “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次你生意上的坎不需要刻意去化解。”般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况且,你的财运在北不在南。”
    “在北不在南?”赵明远自言自语:“当初我是打算去北方的,不过因为他在其中推波助澜,导致我后来去了南方,没想到,却因此坏了自己的财运。”
    般若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你南方的事业其实做不长久,倒不如就此放手,把重心转去北方,由此一来,便是把灾祸给转移了。”
    赵明远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现下他打不开南方的市场,跟那几个省上面的人也不熟,再继续折腾,少不了走弯路,而北方还没被人控制住,他的市场会更大些,这样一来,他只是把市场转移了,损失并不大。
    般若没再说话,她只是个算命的,把自己所知告诉对方就是自己的职责,至于对方听了以后怎么做,这跟自己毫无关系。
    赵明远思考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扫过霍遇白时,忽然说:
    “大师,不如你替二爷算一卦。”
    霍遇白连头都没抬,依旧喝茶,没有阻止也没用附和。
    般若不知他是什么态度。
    “像霍先生这样的人,命自然不错。”
    “命再好,也有波澜,就像古代那些帝王,那都是极其显赫的命格,可他们同样要历经一些磨难,可见,二爷他命再好,也可能需要帮助。”
    “这……”般若瞥了眼霍遇白。
    “无妨。”
    霍遇白倒是没下赵明远的面子,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支镶着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的狼毫,在砚台里沾了墨,铺开一张金笺纸,以楷书,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运笔极有腔调,手腕翻转间,字已跃于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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