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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吧,一个面无表情地大少爷系着卡通围裙在厨房里唰唰切菜,那场面任谁第一次看到都会觉得怪吓人的。
    温洋他们平常连个水煮鸡蛋都不会,烧烤的时候动手能力是有的,就是烤出来的东西不咋地美味,最开始要么焦了要么还差点火候,调料也放不好,全程都可怜兮兮地守着安十五他们讨吃的。
    方争是最舒服的,他只需要坐在那里,偶尔给周敬年递递调料,其他时候等着吃就行了,叫他穿肉串还行,叫他烧烤他的动手能力也是零。
    解决了午饭,大家就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去了生态园,逛逛天然氧吧,欣赏一下美景,陶冶一下情操。
    山庄里还有其他娱乐项目,例如攀岩、篮球、羽毛乒乓球之类的。周敬年带方争去玩了会儿攀岩,就租了钓鱼工具去钓鱼了,说晚上给方争煮鱼汤喝。
    钓鱼的时候,温洋几个就跟周敬年聊天,聊着聊着,便说起了他们买的股票,纷纷抱怨过年的压岁钱全部打了水漂了。
    方争拿着钓鱼竿,就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周敬年。
    周敬年随时关注着方争,生怕他无聊,见此对他笑笑。
    周敬年道:“炒股就如击鼓传花,赢与否,基本凭运气。”
    温洋几个赞同的点头,都说自己运气太背了点,还问周敬年有没有玩。
    “有的。”周敬年说。
    温洋他们就好奇,周敬年收获如何。
    “还行。”周敬年道,此时他手上的鱼竿忽然动了,他一提鱼竿,一条三指宽的鲫鱼就跃出了水面。
    他看着方争,道:“晚上喝鲫鱼汤。”
    方争喜欢吃鲫鱼,他说清炖的鲫鱼肉吃起来甜甜的,汤也很鲜,是上辈子方争最喜欢的炖汤。
    第38章
    “咳。”见温洋他们略微无语的眼神又望了过来,方争清咳一声,低声应道:“好。”
    周敬年把鱼装进桶里,话题继续回到股票上,温洋他们知道周敬年目前赚的钱后,眼冒金光,纷纷狗腿,要请周敬年多加指点。
    炒股就是将钱打乱重新分配,而这一年全民股疯,股灾严重。若这世没有第二个玩股票的重生者,周敬年是敢保证他能分配到让他满意的利益。只是那样未免太显眼,这时候就可以拉几个人进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几人光是股票的话题就说了一下午。
    山庄这池子里的鱼贼精,难得上钩,到钓鱼结束时,大家桶里基本就只有一两条,唯一一条鲫鱼就是周敬年钓上来的。到晚饭前,周敬年就把鱼送去山庄厨房,做了鲫鱼汤出来。周敬年把整条鱼都弄到方争面前的碟子里,弄得方争都挺不好意思的。
    温洋觍脸盛了半碗汤喝,倒不是他真的就这么稀罕喝这碗鲫鱼汤,有时候只有做些厚脸皮的事情,才能更快地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晚上吃了饭后,山庄还有篝火晚会,周敬年带着方争去围观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又去泡了泡温泉,才回了房间。
    方争还没辞职前,每晚酒吧上班前会和平常读书一样拿点时间出来做作业,寒假作业早就做完了,之前周敬年待在四九城,回来后也是直接抄的方争的。不过因为开学就面临开学考,两人这次虽然是出来玩,但是还是带了课本来复习一些知识点,只是没有在学校里那么严肃。
    酒店里温度挺高的,周敬年穿着夏日款式的五分裤,斜斜靠在床头上看书,方争盖着空调被躺在他旁边。大概是热了,方争被子一撩,长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恰好放到了他的腿上。
    方争穿的和他是同款式的五分裤,因为体毛稀疏,两条腿看起来白白嫩嫩的。周敬年抬眼盯着看了几秒,见方争没任何反应,就抬起一条腿压在方争腿上面,慢慢摩挲。
    周敬年腿毛比方争浓密多了,又粗又硬,方争被他磨得发痒,忍不住扭了两下,笑了两声后,注意力才从书上挪开,缩回腿伸手去挠发痒的地方。
    他这一动作,相当于抬起了一条腿。穿的裤子十分宽松,这一抬,裤腿就往腰下滑了两分。
    周敬年的视线就忍不住跟着走。
    方争挠着挠着发现不对了,立即伸腿蹬向他,“你看哪儿呢!”
    周敬年把手里的书一扔,眼疾手快地抓住方争的小腿,使坏地抬高了一点,视线往人家裤腿里钻去,看了看,说:“看到了,黑色的。”
    两人虽然一起泡了温泉,但身上也穿着泳裤的,里面的内裤自然看不见的,方争今晚穿的就是黑色的内裤。
    说来也奇怪啊,两人已经同床共枕半个月了,彼此之间每次洗澡换下来的内裤晾在房间阳台上也不是没见过啊,怎么这么特意说出来,莫名其妙地就想脸红呢。
    方争耳根子通红,他把腿从周敬年手里挣脱,利索地一起身,伸手就要去扒周敬年裤腿看他内裤颜色,没想到周敬年这个流氓,躺在那里动都不动的,还把裤头往下拉了拉,露出了里面黑色的内裤边边,不要脸道:“从这儿扒,看起来更方便、更明显。”
    在周敬年面前,方争脸皮一向很薄,哪是他的对手,在周敬年专注的视线中硬着头皮伸手扒拉了两下就收回去了,他不自然地撇嘴道:“内裤有什么好看的。”
    周敬年翘翘嘴角,他身体稍微坐直了一点,拍拍自己的腰腹,对方争道:“到我身上来。”
    他声音明明清冷,听在方争耳朵里却烫人得很。方争的视线往他腰腹上偷溜了一圈,脸色红得越发明显,低声道:“干嘛?”
    周敬年向他伸手,“过来。”
    两人也亲热这么多次了,方争其实还是挺喜欢那种感觉的,明知道此时周敬年目的不纯,还是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周敬年一把握住方争的手,将人往怀里一拉,在人扑过来之后,双手掐住对方的腰,轻松一提,方争便双腿分开坐在他腰上了。
    肌肤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触,传来令人战栗的滚烫温度。
    周敬年将方争的双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圈住他的腰,低头亲了上去。
    周敬年含着方争的唇,舌尖在上面似轻似重的描绘。
    方争被他这样的吻法弄得不上不下,张嘴想要咬住对方搞怪的舌头,对方却狡猾无比,只与他微微相触便快速分开,引得他急切追逐。
    周敬年玩够了,方才撬开方争的齿关探了进去,勾着方争的舌头吃进嘴里。
    方争仰头迎合着他的亲吻,露出了脆弱的脖颈。室内的温度随着两人暧昧粘腻的亲吻声而不断攀升,不间断的亲吻一直压榨着两人的呼吸。
    周敬年微微后退,松开了方争,容两人喘息一阵。只片刻,周敬年便一手扣着方争的后脑勺,一手压住他的后背,低头在方争的喉结上舔了一下。
    “唔!”方争的肩膀缩了一下,身体往后一滑,掠过下面的凸起,从周敬年的腰上坐到了他大腿上。
    带着温度而富有弹性的臀部滑过要害,迫得周敬年闷哼了一声。
    方争瞪瞪周敬年,又忍不住低头瞪瞪那东西,然后脸色涨红。
    “我、我要喝水。”方争找了个借口,要从周敬年身上下去。
    ……
    做这种事情确实比较耗费精力,哪怕是两具年轻的身体,刚刚释放过也是慵懒无比。周敬年与方争姿势亲密地相拥着,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随后,方争不适地扭了两下,他刚才弄出来的东西还在裤子里,这会儿里面又凉又湿,他红着脸瞪了周敬年两眼,姿势别扭地下了床,翻了内裤和外裤进了浴室。
    周敬年也跟着翻身下床,找了裤子要和方争洗鸳鸯浴,没想到方争学聪明了,把门给反锁了。他听到周敬年开门失败的声音后,在里面得意地笑了两声。
    周敬年拿起放在床头的瓶装水,回到浴室门边,拧开喝了一口后,哄方争:“你不是要喝水吗?”
    隔着门,方争在里面哼了一声:“你当我傻啊,先放着吧,等我出来喝。”
    这哄骗的手段确实太拙劣了,周敬年无奈地笑了笑,把水放了回去,然后打开了窗户,散散味道。
    等方争出来后,周敬年却不急着进去了,他跟在方争后面走到床边。
    方争一边莫名看他,一边拿起了瓶装水。他喝了两口,就听周敬年在他耳边问:“刚才舒服吗?”
    方争差点把自己呛着,脑子里又都是刚才十八禁的画面。他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又喝了一大口后,便把瓶口往周敬年嘴里塞:“喝水喝水!”
    周敬年被方争摁着灌了两口水,然后又反过来把人搂着亲了两口,才进了浴室。
    一场复习就这么半途而废了,两人胡闹一场,等躺回床上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很快便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一行人就回去了。当天两人就待在家里,好好的复习了一把。
    ——
    元宵节过后,短暂的寒假正式结束,市里的所有学校基本都开学了,周敬年和方争也迈入了高二下学期。
    报名的那天,周敬年他们除了带齐学费和各种学杂费,寒假作业也背在背上的。
    一到教室,经过一个春季的喂养长胖了点的陈桉就冲了上来,伸手去扒方争的书包:“方少侠,江湖救急!”
    方争把书包扔给他,好几个同学一并扑了过来。
    方争道:“别把我书包扯坏了,本子别给我弄卷角了。”
    一群人胡乱应着,围着桌子边,挤来挤去地抄作业。
    陈桉没挤进去,对着一群忘恩负义的蠢蛋骂骂咧咧,转身就祈求地看着周敬年:“周少侠,江湖救急!”
    现在班上最不怕周敬年的,除了方争就是他了。
    周敬年便大发慈悲地把自己的作业贡献了出来。
    陈桉拿着周敬年的作业仰天大笑了两声,自己占了一张桌子清清静静地抄了起来。
    报名当天下午领新书,不过不上课,因为要给住宿生留时间整理内务。周敬年和方争把学费缴了后,吃过午饭后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就待在教室里。
    等到下午了领了新书后,周敬年给柳枫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在公司后,就说自己和方争要过去。
    然后两人打的去了柳枫的公司。
    两人到的时候,柳枫正在开会。因为他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周敬年他们到了之后,便直接由秘书带去了总经理办公室,给两人送了饮料和点心,让他们先在里面等着。
    方争看了一圈办公室,问周敬年:“我们来干什么?”
    周敬年说:“来跟舅舅说点事。”然后想了想,“顺便给你培养一点野望。”
    “啊?”方争没懂后面一句话。
    周敬年便把方争拉到他舅舅专属办公的椅子上坐着,摁住方争让他别动,问他:“什么感觉?”
    方争实话实说:“有点慌。”
    确实有点慌,这可是一个公司的大老板坐的地方,估计除了保洁阿姨和大老板自己,平时是没人敢碰的宝座。
    周敬年问:“还有呢?”
    方争沉吟了下,“还有一丢丢兴奋吧?”
    周敬年点头:“想不想自己将来有一天,也能坐在类似这样的位子上?”
    方争笑着说:“当然想。”
    少年人总有一腔抱负,方争以前的抱负是让自己活得更好,现在的抱负是在希望有周敬年的陪伴下活得更好,有爱人、不缺钱。他脱口而出的“当然想”,其实并没有多少认真的含义,或许将来他会有一番成就,但要达到柳舅舅这样的高度,基本不可能。
    周敬年也听出来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方争道:“那我们一起努力。”
    方争便傻乐着点头,不管干什么,只要是能和周敬年在一起,他都很开心满足。
    两人在办公室里待了差不多半小时,柳枫终于结束会议走了进来。
    柳枫道:“你们俩怎么突然想来我这里了,要参观舅舅的公司吗?”
    周敬年道:“不是,我来跟你说点事,关于周建峰与他现任妻子及其儿子周敬炎的。”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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