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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王死了,她的身世暴露,沈铭尧窝藏朝廷侵犯自然少不得被瞬元帝问罪,只晋王一人置身事外。
    多好的一步棋!
    “奴婢差点儿忘了,王妃一定肚子饿了吧?王爷命人做了安胎滋补的药膳,如今只怕还在火上煨着呢,奴婢这就端了来给你。”
    兰陵点了点头:“对了,木瑶姐姐呢?”
    云芷摇头:“奴婢好久没有见过她了,好像自从王妃和王爷去晋王府,木瑶姐姐就跟着失踪了。”
    兰陵眉头微微蹙起:“失踪了……”
    “是啊,整个王府都找不到,晚上也没回来睡觉。”
    兰陵敛去眼中的疑惑,只淡淡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云芷应声退了下去。
    .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沈铭尧方才从宫里回来,来到璟瑞居时满脸都透着疲惫,但一看到精神好起来的兰陵,脸上总算有了笑意。
    “用膳了吗?”他走到榻沿坐下来,伸手握住了兰陵的手。
    兰陵道:“午膳用过了,晚膳等着和你一起用。”
    沈铭尧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你呀,怀孕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还和沈铭泽一起跑到山上去,若是出个好歹来,不是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兰陵低了低头,提到这事难免自责:“我也是才知道的。”
    “算了,都过去了。”沈铭尧伸手将她扯进怀里,柔声道,“以后,我一定会倍加珍惜你的。”
    兰陵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我的身事,皇上怎么说?”
    “你有身孕在身,父皇暂时不打算追究此事,说等你生下孩子再说。如今万氏已经被击垮,当年摄政王诬陷你爹谋逆一事自然要彻查,放心吧,我会尽快给你爹正名的。”
    兰陵点了点头,静静靠在他怀里没有答话。能求得瞬元帝暂时不去治她的罪,想必他也花费了不少心里。瞬元帝是他的生父,他如今能做的恐怕也只有帮她和父亲正名了吧。
    这样一个一心为他的男人,她还怎么恨得起来?
    .
    二人用罢了晚膳,高肃进来通传说白子彦求见,沈铭尧便让兰陵先睡下,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里,白子彦一身暗红色长袍焦急地在书房里踱步,见沈铭尧进来迎上去:“你可算来了,我才刚一回京就听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你还进过牢狱?前两日越王掉崖又是怎么回事?”
    沈铭尧径自在书案前坐下,又示意他坐下,这才道:“这些晚点儿再解释,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白子彦在他旁边坐下来:“果然不出你所料,我找到姚奉天的墓之后特意让人挖开了看,里面大有古怪。”
    沈铭尧幽深的眼眸动了动,不动声色的继续问:“怎么说?”
    白子彦道:“里面的棺木是空的,根本连具尸体也没有。”
    沈铭尧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意外,右手的手指随意敲打着桌面,眸光中好似染了一层看不透的轻烟,越发难以捉摸。
    果然,姚奉天还活着!
    白子彦看他不说话,又道:“你说那姚奉天为什么要诈死?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沈铭尧沉思道:“钟楼是个什么地方,他们既然说姚奉天乃父皇所杀,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白子彦问。
    沈铭尧顿了顿看向他:“要么姚奉天真的是父皇所杀,要么……是他们故意这么说的。如今看来,应该毫无疑问就是后者了。”
    “钟楼为什么这么做?”
    沈铭尧叹息一声:“目前还猜不透。不过钟楼的楼主高继是母妃的同门师兄,或许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他说着,将目光望向房内的烛光,明明灭灭间一双眼眸越发难以捉摸。
    .
    晋王府书房
    沈铭阑很是得意地坐在一张紫檀木罗汉椅上,手里捏了个青花陶瓷小酒盅随意旋转着:“先生此举还真是妙计啊,沈铭泽已死,殷王妃乃楚国公嫡女的身份被揭穿,总是父皇因为沈铭尧不去治罪,但心里毕竟有所忌惮,只要他在这个时候再因为那个女人犯一点点错,必然会激怒父皇,到时候我们沈国能做太子的可就只有本王一个人了。”
    黑衣人立在书房黑暗的一角,面具遮了脸看不到表情,整个人披着黑色斗篷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见黑衣人不答话,沈铭阑有些不解:“先生怎么不说话了?等他日本王登基为帝,定要封你做国师。”
    黑衣人依然默不作声。
    沈铭阑隐约觉察出哪里不对,他狐疑着站起身想要走近。谁知却突然觉得身上有些乏力,还没直起身子又跟着倒在了椅子上,手里的酒盅也随着掉落在地上,翻滚几下到了黑衣人的脚边。
    沈铭阑感觉眼前的景物晃了晃,脑袋跟着有些不甚清醒。
    他摇了摇沉重的头部,不可置信的指着黑衣人:“你……那酒……有毒……”
    他话还没说利索便随之从椅子上跌了下去,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突然两眼一翻没了气息。
    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金属面具,露出一张白皙儒雅的俊脸来,却是林靖宇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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