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捂着嘴偷笑,没想到口、技这么好玩,本来玉琉叫它学它还不乐意来着,要不是她拿食物来诱、惑它,它一定不学。不过现在看来,学会各种声音也不是没有用处的嘛,至少以后可以装鬼吓人。
晚膳时间,王香雪看着小宁道:“小宁,你跟了我多长时间了?”
“五年了。”她是王府的家生子,从十二岁便来到小姐身边伺候了。
“五年了,时间过的真快,一下子我们都长大了。”五年前她才十岁。
“小宁,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王香雪郑重的看着她道。
“小姐,你要做什么?”看着自家小姐郑重的脸色,小宁莫名的升起了一些不详的预感。
“我想要见八阿哥一面。”
“什么?小姐,这奴婢不能帮你,这若是被人发现,你的名声可就完了。”小宁脸色巨变,私相授受可是女子的致命污点,若是让老爷知道,小姐可能没什么事,可她就不一定了。
“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如果不问问他我实在不甘心,你放心,只要我们小心一点,不会有人知道的。”王香雪急切的看着她,这一面,她必须见,不然,她决不甘心。
“可是……”小宁有些迟疑的看着她,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被发现,她就完了。
王香雪见她已经有些动摇,便加大马力道:“如果你能帮我办成这个事,我便让你弟弟去大哥身边当小厮。
小宁心中微动,小姐说的大哥便是王府的嫡长子,老爷最器重的儿子,若是弟弟能到他身边做事,那便相当于前程有了着落,若是再争气点,说不定还可以脱离奴籍,当个小小的官,她一点都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以小姐在王家受宠的程度,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更不要说大少爷如此宠爱自家小姐,这样的事就算夫人不答应,少爷也肯定会答应的。
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利益的诱、惑,点头同意了。
当晚,王香雪装作肚子疼,把王府的主子都惊动了,王夫人看着疼得脸色发白的女儿,心疼的不得了,向身后的丫鬟说道:“快,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怎么这么久。”
“雪儿,你怎么样了?”王夫人担忧的看着她。
“娘,娘,我肚子疼。”王香雪紧紧的抓、住她的袖子,不住喊道,直把王夫人喊得心都碎了,她有四个儿子,香雪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不疼,就算香雪前些日子说了那样的话,她也不过气了一会儿便消气了。
大夫一到,王夫人便让他给香雪诊脉,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其实就一个意思,就是你家女儿没什么事,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吃点药便好。
王夫人送了一口气,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趁着王夫人正心软的时候,王香雪赶紧道:“娘,你让门外的婆子走掉吧,我又不出府,就在府里散散心,这您有什么不放心的,天天闷在房里,我都快闷死了。”
“这,可是你爹……”她倒是想放她出来,可是不知老爷会不会同意。
摇着她的袖子,撒娇道:“爹会同意的,娘,你就让她们走吧,我保证不出大门还不行嘛。”
看着女儿还有些微苍白的小、脸,心软了一下,道:“那你可要记得不准出府,不然,你爹再罚你,我可不管。”
王香雪急忙点头,“娘,我知道。”
小宁拿着自家小姐模仿老爷些的字条回到家,交给自家弟弟,道:“二柱,你把这张纸条交给八阿哥,记住,要亲手交上去,而且要说是老爷写的纸条,若是见不到八阿哥,便交给他的侍从。”
虽然不知道自家姐姐要做什么,但二柱觉得总会有她的道理,便回道:“姐你放心吧,这事儿我会办妥的。”
二柱站在八阿哥居住的院子门前,向守门的侍卫道:“大人,我是王巡抚的下人,找八阿哥有点要事,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让我见见八阿哥。”
那侍卫打量了他一眼,“先等着吧,我去禀报一声。”
不过一会儿,侍卫便出来了,看着他道:“进去吧,八阿哥在书房。”
见到八阿哥,行礼过后,便把纸条交给了他,便退出来了。
八阿哥挑眉,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的是:明日未时初,来福酒楼一号包厢,有要事相商。王志远
胤禝皱眉,王志远是山西巡抚,不知找他有何要事,看着字迹,应该是本人没错。
第二天,胤禝一进来福酒楼,便有个伙计上前带路,眼见带路之人走向后院,胤禝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伙计做这行,自是最善察言观色,见客人有疑惑,便解释道:“我们这的一号包厢与别处酒楼不同,是建在后院,离大堂有些远,且仅此一个包厢,不仅安静且风景甚好。”
站在一号包厢门前,示意侍从往远一点站着。
推开门,发现包厢里那里有王大人的身影,只见一个妙龄少女的背影,胤禝皱起眉,问道:“小姐是谁?”
王香雪转过头,双颊羞红,行礼道:“给八阿哥行礼,臣女乃从二品巡抚王大人只嫡女,王氏。”
胤禝了然,忽然想起,他有一天在市集上遇见过这个女人,难怪他会觉得她的脸有些熟悉。
“用这样的方法把八阿哥找出来,实在是迫不得已,只是,只是想问八阿哥一个问题。”王香雪说完,便低下了头。
八阿哥挑了挑眉,“王小姐若有什么要问得,直说便是,本皇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底是什么问题,居然如此大费周章的把他约出来。
王香雪把帕子握得死紧,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你,你,你愿意娶我吗?”说完便直直的盯着他,生怕错过他的答案。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小,但胤禝还是听到了。
胤禝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看到强忍羞意却又满含期待的看着他的王氏,他有一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从二品巡抚,如果能拉拢自然是好事,可是敏容……
想到这,胤禝决定先拖延一下,“胤禝很感谢王小姐的钦慕,只是父母之言,媒妁之意,若胤禝此时贸贸然便答应下来,恐对王小姐的名声不好,而且,胤禝已有嫡福晋,这……”
王香雪本以为他不愿意,正满脸失落,谁知,事情竟出现了转机,连忙问道:“那你愿意娶我吗?我不在意是不是嫡福晋,我只在意你,只要你愿意娶我,就算做侧福晋我也心甘情愿。”
听了她的话,胤禝有些震撼,从来没有人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即使也一样喜欢他的敏容,就像她知道在安郡王府举行婚礼会让他丢面子,让他心里不高兴一样,可她却没有想过要迁就他,她想的只是在安郡王府举行婚礼能显示她高贵的出身却没想过他会不会成为笑柄。
表面上看他确实不在意,其实他一直介怀这件事,就算他亲生额娘出生不高,但他也是个皇子,怎能像入赘一样在妻子的娘家举行婚礼。
就在他思虑如何回答得时候,一阵白色药粉便撒进屋子里,两人瞬间失去理智。
玉琉正在屋子里修剪盆栽,算算时辰,美人也该回来了。
果然,不过一会儿,美人便回来了。
“怎么样了?”玉琉语气随意的问道。
“嘿嘿,成功了。”美人笑得有些猥琐,好似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那么,是时候让郭络罗氏知道了,这么大的戏,若不让她亲眼看看,那就太无趣了。”
第三十七章 吵架
郭络罗氏站在来福酒楼的一号包厢门口,听到里面隐隐传出来的声音,想到明心得来的消息,一脚把门踢开,看到胤禝和一个女人赤身缠在一起,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都红了。
看见他们依旧忘我,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铁青着脸,便拿着桌子上的茶水往他们脸上泼。
察觉到脸上的凉意,胤禝和王香雪终于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浑身赤、裸的样子,胤禝自然知道自己被设套了,看向一旁的王香雪,发现她脸上除了慌乱和惊惧便无其他,皱了一下眉,不是她,那是谁给他设套呢?
郭络罗氏看见拿着薄被遮身的王香雪便心火直冒,‘啪’一巴掌扇了过去。
王香雪捂着自己的脸震惊的看着郭络罗氏,这辈子还没有人打过她呢,在王府娇生惯养了十五年,受尽爹娘宠爱,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
胤禩穿好衣服,皱眉看着脸色铁青的郭络罗氏道:“敏容,你冷静一点,这事回去再说。”说完便看向王香雪,叹了口气道:“你也先回去吧,这事我会处理的。”
王香雪听了胤禩的话,慌乱的心平静了一点,她从来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情,突然想到什么,有些不安的看着他,他应该会负责吧。
看着王香雪眸中一览无余的紧张不安,胤禩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心下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这句话让王香雪忐忑的心安定了一些,却也让本就愤怒的郭络罗氏怒火中烧,不由怒声道:“爱新觉罗·胤禩,你把我当什么?这个女人你连跟我商量都没商量便要娶进门吗?”
胤禩皱眉,耐心的跟她说道:“敏容,你应该看出来我被设套了,这事我回去再跟你解释,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好这件事。”
郭络罗氏此时哪里能听进去,她这辈子因为重生,早早便治好了宫寒之症,没有了子嗣的后顾之忧,本就没打算让胤禩纳妾的,谁知,却出了这样的事,这比前世胤禩因为子嗣纳妾还要让她难受。
“够了,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郭络罗氏推开胤禩,便往王香雪走去。
胤禩脸色微变,拉住她,“敏容,你闹够了吗?说了这事回去再跟你解释。”先不说王氏无不无辜,就凭她的父亲是从二品巡抚,这事也决不能闹大。
郭络罗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居然拦着我?”难道他喜欢上这个女人了?难怪明心得到消息说他在这跟一个女人私会呢,本来她还不信,现在她是不得不信了,想到这,她的火气越发大了。
胤禩耐住性子,继续道:“她的身份不一样,杀了只会把事情闹大,你先冷静一下。”
郭络罗氏冷笑,“什么身份这么不一样,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今天,我非杀了她不可。”
胤禩听了她的话,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冷声道:“郭络罗氏,别把我所有的耐心磨光。”
郭络罗·敏容愣了一下,胤禩从来没有这么冷漠的跟她说过话,第一次这么跟她说话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想到这,郭络罗氏那根理智的线终于彻彻底底的断掉了,冲着胤禩嘶吼道:“爱新觉罗·胤禩,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居然敢负我?没有我,你以为安郡王府还会支持你吗?你做梦,你以为你能靠谁?靠你那个出身低贱的生、母吗?”不说夺嫡的力量,便是前世成为名满天下的“八贤王”,也绝离不开安郡王府的扶持。
这话一出,明心便变了脸色,福晋这话是赤、裸裸的往八阿哥心上扎刀啊,八阿哥不生气才怪。
果然,听完郭络罗氏的话,胤禩彻底冷下脸,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吗?难怪她在他面前也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原以为这不过是她的性格,原来也不过是她看不起他罢了。
郭络罗氏刚说完这番话,便意识到了不对,看见胤禩冷脸,理智终于回笼,可是这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本来想道歉的,可看到胤禩的冷脸,高傲的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任由裂痕越来越大。
回到居住的院子,郭络罗氏便自顾回到卧室里,而胤禩则去了书房。
明心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福晋铁青的脸,嘴巴张了张,最终也没说什么。
郭络罗·敏容瞥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便说吧。”
“福晋,这事兴许是误会呢?不说这件事漏洞百出,就说八阿哥的为人,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而且以八阿哥的本事,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知道,那么这事应该会更隐秘才对,怎会如此轻易的便被人知道,毕竟我们安插在八阿哥身边的人只是个二等侍卫,就算能得到消息也肯定不会那么快,说不定还真的是别人下的套。”
郭络罗·敏容冷静下来,想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发现确实如明心所说,漏洞百出。且不说她是如何得到消息的,就说她刚进去时,胤禩的状态便知是被下了药,当时她被气晕了头,便没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她早早便安插人手在胤禩身边,若是胤禩早先便认识那个女人,那她绝对会收到消息,既然没收到,那就一定是不认识的,既然不认识,那她气极之时所说的心上人就一定不是真的。
想到这,郭络罗氏懊恼的把帕子甩到桌上,怪只怪她当时失去了理智,没来得及细想,还说出了那样的话,可是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就算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明心看着自家福晋懊恼的脸色,便知她是想明白了,随即劝道:“福晋,您还是去跟八阿哥道个歉吧,若是不把今天的裂痕补回去,那您跟八阿哥……”就回不到以前了,最后这半句话明心没说出来,不过她相信福晋一定会明白的。
郭络罗氏皱眉,脸上带了些许不乐意,她也知道这次说话是狠了点,可是她这不也是在乎他嘛。
明心一看她的脸色,便知自家福晋的高傲病又犯了,无奈的摇摇头,福晋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低头,难怪老安亲王一直说这个是福晋的致命缺点,让她多在旁边提醒一下,这个世上可不是出身高贵便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有些时候,还是服一下软比较好,尤其是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出身高贵的夫君。虽然八阿哥有个出身低微的生、母,但同为圣上的儿子,她不觉得八阿哥差在哪里,最贵不过圣上之子,既然八阿哥也是圣上的儿子,那么他的出身便是最高贵的,只福晋自己看不清楚,总一副优越感十足的样子。
而且八阿哥很孝顺,所以她一直劝福晋对良妃的态度要好一点,毕竟那是八阿哥的生、母,只是福晋总是一脸的不以为然,说八阿哥一定不会怪她。
郭络罗氏之所以如此笃定,那是因为前世的她对良妃的态度就是如此,胤禩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甚至连说一声都没有,和她的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不然也不会为了她拒绝圣上赐下的妾侍,就连张氏和毛氏也是因为子嗣问题才纳的,所以她对胤禩对自己的感情很是信任,其实她之所以不待见良妃,不过是因为对她出身辛者库宫女的身份不满罢了,若不是她,胤禩也不会一直招人诟病,夺嫡之路也不会如此艰辛。
为了八阿哥能和自家福晋重归于好,只得下猛料,“福晋,若是您不和八阿哥和好,那么你们很有可能就要相敬如宾一辈子了,而且,还有可能要便宜其他女人,这也不是您希望看到的吧。”
郭络罗氏拧眉,“你让我再想一下。”低头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若是她那么容易便低头,那她前世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了,即使被休回家,也没有跟雍正求饶过。
“福晋,圣上把八阿哥请走了。”晚膳时间过后,明音进来禀报道,她和明心、明净、明月是一等丫鬟,但最得器重且能时时跟在福晋身边伺候的也只有明心,但她们也没什么意见,毕竟明心是老安亲王赐的,福晋器重些也正常。
“知道是什么事吗?”郭络罗氏惊讶的站起来,难道皇上知道今天的事了?可是不对,若是普通女子,皇上决不会管,除非,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
想到这,她便坐不住了。
胤禩跪在地上,低着头,旁边跪着一脸愧疚且沉痛的王志远。
康熙沉着脸看着胤禩,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臭小子,睡个女人还睡出这种麻烦。
康熙看向故作一脸愧疚和沉痛的王志远,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这老狐狸,还说什么教女无方,对不起皇家,对不起八皇子,请他处罚,这哪是来请罚的,分明就是来叫老八负责的。
胤禩抬头看着自家皇阿玛道:“皇阿玛,儿臣愿迎娶王小姐为侧福晋。”
康熙看到王志远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便知他对此结果是满意了的,便道:“那便两个月后迎娶吧,今年的选秀也不必参加了。”这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不然传出去又是一桩皇家丑闻,这皇子和大臣之女私通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想来品行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选秀之事还是算了,若不是她爹是个比较得用的官员,那他一定把她赐给胤禩做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