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容翎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好任性。
怎么就能把媳妇赌了呢?
为啥,为啥?
☆、第十八章 赌局(修)
当然这是后话。
白志德其实是白家的养子,也就是容翎母亲的养弟,不过据说在几年前,这个在白家长大的白眼狼,居然暗地里坑了白家一把,之后更是带着大笔的钱财,投靠了白家对手。
这个人头脑不错,昨日更是在容翎的手上赢了两个场子,以至于今天尤其的嚣张。
第一局21点。
赌场无父子,在荷官把牌洗开的时候,白志德便收敛了神情,专注的将目光放在了赌桌上。
由荷官发牌。
场面很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在场的两人,不想有一点遗漏。
南笙可不敢像容翎那么随意,端正的坐着,手指搭在牌面上,轻轻的摩擦着。
现在每人三张牌。
白志德看完牌,将手合上,眼梢有些得意的望着南笙,啧啧唇,“女士优先”。
南笙一直没有看牌,将目光转向容翎,想等待对方发话。
“开”。
南笙不看牌就算了,他也不看?
几个围观的人大气不敢出,心道,这容家果然财大气粗啊。
嗤!
白志德嘲讽的哼一声:“容三少,你输了”。
牌翻开!
三张牌加一起正好二十一点!
“哈哈哈,怎么,不敢翻了?”,男人趴在桌子上,大喇喇的盯着南笙。
一直漫不经心的容翎,此刻终于觉得自己被触犯了,他再觉得不喜欢南笙,可也是他带来的人。
伸手覆住南笙的动作,男人修长白皙的指节一张张将牌翻开!
“白志德,如果你再看下去,爷先废了你的眼睛!”
“你敢!”,白志德条件反射的坐起身,瞪着容翎。
“我有何不敢!”,容翎眯着狭长的眼角,面色冰冷,简直是笑话,在北城,还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哼。
想到这位主的作风,白志德即使有气,也吞了下去,可在最后一张牌翻开之时,彻底的愣住了!
还是二十一点!
“这怎么可能!?”,男人明显不敢相信。
二十一点的几率那么小,他们居然都中了!?
“继续!”,容翎松开南笙的手,将牌扔了回去。
这些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南笙此时特想撂挑子不干,可她知道,如果真那么做了,旁边这个男人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由于赌注已经下了,他们选择都是快而迅速的赌法。
第二局赌骰子,南笙并不擅长,容翎看似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却在她手心悄悄写了一个字。
侥幸赢了第二局,白志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最后一局,二人分别从四十八张牌中抽出一张,牌面大者为剩。
荷官带着白色的丝质手套,利落的将牌展示一遍,随后收起,覆盖而上。
容翎看着南笙,深邃的眼窝漆黑不见底。
想当日,他可是想出了无数个虐待这个女孩的法子,可却被她用这招糊弄了。
结果当然不出意料,南笙胜。
白志德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巴,想到自己的赌注,面如土色!
容翎侧身在和南笙说着什么,见没人注意,白志德眼里精光一闪,收起桌子上的地契起身想朝外面走去。
“在我容翎这,还没有赖账这一说”。
磁性的嗓音及时响起。
剩下的事情不归她管了,南笙柔柔额角靠在了椅子上。
“呵!你也说你的地盘,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作弊!”。
☆、第十九章 一百块的打赏
白志德握着拳头,明显是不打算认账。
他相信,只要他走出这里,即使是容翎,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容翎此时终于收起了慵懒的姿态,抖抖裤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
黑色的手工皮鞋,踩在紫色的羊毛地毯上,折射出耀眼的光。
男人的五官精致妖娆,薄唇明明带着笑意,可让人感觉到窒息的寒冷。
南笙一直都知道,容翎或许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如今一见,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纵使他只是个纨绔,也有着别人所没有的资本。
和这样的人相处是有危险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秒会是什么样子。
“想走,嗯?”,迷人的声线响起,话落,只听一声闷哼!
白志德已经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位膀大腰圆的黑衣人。
白志德恨恨的盯着容翎,最后笑着擦擦嘴角的血迹,“容翎,我好歹是你长辈!”
“哈?”
容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手指顺着眉毛捋过去,眼梢一扬,有一个人得令上前,抄起凳子便向白志德砸去!
咣当一声,南笙立马捂着双眼。
屋内的其他人倒没太大的反应,能进这里来的,哪一个没见过大风大浪。
白志德彻底的趴在地上,鲜血将紫色的地毯染湿,有股子血腥味。
“我愿赌服输”。
白志德勉强的用一手支撑起身子,恨恨的闭上眼睛,他此时也算明白了,这就是个套!
今天不留下东西,容翎不会让他走出去的。
或许昨天,这个人也是故意输给他的。
他还真是得意忘形,把容翎当草包了。
“都在这里”,白志德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一咬牙,将那一把地契拿了出来。
或许有人疑问,为什么他会随身携带这么多地契,那是因为某人知道,他这次来北城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土地拍卖。
他这个人一向谨慎小心,地契肯定会随身携带。
只不过这个人嗜赌成性,容翎昨天是故意输了那么多银子,最后又赌上了两个场子的地契。
白志德因此得到了甜头,今天一激动,便也拿这些东西做了赌注。
当然,南笙这个美人计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色迷心窍。
被打了一顿不说,白志德跪在地上叫了三声爷爷,容翎长腿一迈,已经走回座位。
无视身后那个人,瞪着崩着血红的眼,拖着两条腿离去。
“等等”。
容翎站在南笙的面前,突然弯下腰,对上女孩那双漂亮的眉眼。
“要不要他叫你三声奶奶?”
“…”
“不用了,我没有做别人长辈的喜好”。
南笙眼皮直跳,不大不小的声音拒绝。
出了这个门,没人敢动他容翎,可她这个普通的弱女子,经不起任何人的报复。
白志德看不见南笙的脸,咽下一口血水,继续跪爬着出去。
门被关上。
空气很安静。
只有地毯上两道深深的痕迹在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就是容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