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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煜没有脱她的羽绒服。他怕她冷。他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他的硬朗碰上她的柔软,肌肤相亲,寒冷的冬天里两具身体一下子变得滚烫。他感受到了她的温度,就把她的裤子脱了。他身子一低,抵在她的大腿根部,在那门口磨蹭徘徊,让她的体温升得更高。
    “教授……”司玥的声音娇喘,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左煜一用力就进了她的身体,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司玥忍不住娇吟出声。她这些天憋疯了。她要他更用力。左煜便狠狠地动。司玥的脚因为积水又滑了一下。左煜伸手稳住她,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教授,快点!”司玥低吟不止,刚才嫌他不够用力,现在嫌他不够快。左煜又加快了动作,又快又狠。片刻后,左煜一边动,一边抱着司玥往远离外面的那面墙壁走。他走几步停下来动几下,走几步停下来动几下,终于走到那面墙壁。他把她放下来。墙壁冰冷,他转过她的身,让她的双手撑在墙壁上,他在她身后重新进去,用力顶撞,快速地进进退退。地面上的积水又流到了他们脚下,湿了一片,他们浑然不觉。
    ……
    水桶里面左煜用来洗澡的水早已经冷了。还好左煜还提了两个水瓶进来。等结束后,左煜把水瓶里面的水倒进了水桶,把水桶提到司玥面前。她正靠在那堵墙壁上,身子看上去软软的。左煜给司玥洗身体。司玥神情慵懒,动都不想动,任由左煜给她洗。浴室里面,白炽灯的光线不太明亮。左煜蹲在她的面前,细心地给她洗每一个地方。他的手碰到她的敏感地带时,她的身体轻/颤,她往前一倾,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上身某处贴在了他的脸上。左煜头一偏,嘴对着她那个地方,嘴一张就含住了。他狠狠吸了两口才放开。
    “教授。”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她的声音也软绵绵的。“你故意挑逗我。”她说。
    左煜低笑,“你刚才不是闲我不够快,力气不够大吗?”他的视线下移,意味深长地说:“我才稍稍用手指碰了一下,又得用很多水给你洗了。”
    司玥的手依然箍着他的脖子,身体却干脆坐在了他蹲着的大腿上。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她对他说:“那你不用手指,让你那个地方进来给我洗洗?”左煜笑叹,“好吧,司玥,和你比耍流氓,我自叹不如。”左煜也没让她起来,任凭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她全身都洗了一遍,最后才用仅剩的一点点水将就着给自己洗了几把。
    司玥的羽绒服在进房时沾了左煜身上的水,有些湿了。左煜把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他自己只穿一件衬衣。两人都穿好后,左煜一手提着桶,一手牵着司玥巧巧地往门口走。司玥的一只手则拿着她的那件羽绒服。走到门边后,左煜放开了司玥的手,缓缓开门,朝外面看了一眼。他回头对身后的司玥小声说:“外面没人。你先出去,等你回房了我再出去。”
    司玥眼角眉梢全是笑,“教授,我怎么感觉我们像在偷/情?”
    左煜刮了她一眼,“在这个地方,也差不多了。”他又说:“好了,不说了。你先出去。”
    司玥喃喃说:“回去又是分房分床睡。”她抬头盯着左煜,“你上完我就不管我了。”
    左煜捏了捏她的脸,“还不走,存心让我受冷?”
    他的指尖都已经冰凉了。司玥一下子就跨出了浴室门,摸黑经过左煜、魏闫、季和平的房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她的房门前,拿出钥匙,寻着门上的钥匙孔,轻轻转动,把她房间的门打开了。她之所以锁门,是预防有人敲门推门时,想让人觉得她已经锁门在房间里睡着了。
    而她刚进了自己的房间,魏闫就在黑暗中睁开了眼。龙湾村的人睡得早,天一黑就睡觉,但此刻才晚上九点,魏闫是没睡着的,他知道司玥不在房间,而左煜也没回来。至于季和平,他一整天都在做古墓的考察工作,身体的疲乏让他一躺上床就睡着了。
    左煜在司玥进房片刻后回到了房间。他摸索着走到床边,上床在季和平的一侧躺下。魏闫心里叹息,片刻后闭了眼。
    ——
    翌日,左煜和季和平又去了古墓。黄大嫂夫妇去龙湾村的一条河钓鱼,说午饭吃鱼。司玥不知道龙湾村还有河,跟着去了。魏闫也跟着。
    “到了。”黄大嫂对司玥说。
    而司玥只看到结了冰的地面。
    “冰下面就是水。”黄仁义解释。
    司玥恍然大悟。她想到爱斯基摩人凿开冰捕鱼的画面来,猜到黄仁义夫妇也将采用这种方法捕鱼。她有些兴奋,拭目以待。
    黄仁义弯腰,蹲在冰上,用工具在冰上凿开了一个不大的洞。几分钟后,有鱼游过来。黄仁义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鱼,扔进黄大嫂身旁的水桶里。
    司玥抬头看着魏闫,跃跃欲试地说:“我们也挖一个洞怎么样?”这可比左煜钓鱼要有趣多了。
    “可以试试。”魏闫从黄仁义那里借了工具,和司玥一起走到离黄仁义挖那个洞三米之外蹲下。魏闫开始用工具在冰面上凿。司玥蹲在他的对面,期待地看着魏闫的动作。没想到魏闫的动作比黄仁义还快,两下就凿开了一个洞。而司玥和魏闫等了几分钟都没等到有鱼游过来。
    魏闫又在另一个地方凿了一个洞。司玥跟着魏闫过去。这次,洞被凿开后,很快就有鱼游过来。司玥伸手去抓,鱼一下子就游跑了。司玥的手还被冰水给冻疼了。她蹙着眉头。魏闫抬头笑道:“你的速度不够快。”见她蹙着眉头,魏闫忙问:“怎么了?”
    司玥摇头,“没什么。看看还有鱼来没有。等一下你来捉。”
    魏闫点头,“嗯。”
    很快,魏闫捉到了两条鱼,但是那两条鱼很小,七个人不够吃。魏闫把工具还给了黄仁义。黄仁义又捕了五六条不大不小的鱼才和司玥、魏闫一起往回走。
    黄大嫂夫妇处理鱼,司玥搓了搓手,回房间休息。魏闫在司玥的隔壁坐下。黄仁德还没来找他们,这倒是奇怪了。他刚这么想,就有人在门框上敲了敲门。他侧头一看,正是黄仁德。
    “左教授他们呢?”黄仁德问。
    魏闫把司玥叫出了房。黄仁德问司玥,“秀秀到底在什么地方?”
    司玥坐在魏闫旁边,挑眉看着黄仁德,“那么,请你告诉我们你和秀秀的关系,和秀秀妈妈的关系。”
    ——
    左煜正好回来。他听到了黄仁德解释司说明的那一番话。
    黄仁德果然是秀秀的亲生爸爸。他爱秀秀的妈妈龚梨,但龚梨不爱他。之所以有秀秀,的确是他用了强。司玥的猜测没有错。
    “现在能告诉我秀秀在哪里吗?”
    魏闫说:“秀秀去世了。”
    “去世了?”黄仁德的声音立即拔高了不少。
    “是的,九年前,因为我。”魏闫很愧疚。
    “秀秀不在了?”黄仁德抬头盯着魏闫,魏闫还说是因为他而死!
    魏闫把九年前在帝力时,龚秀秀给她挡枪的事说了。
    “她因你而死?”
    是一个女声,一个咬牙切齿的女声。
    “阿梨!”黄仁德霎时站起身来,惊喜地看着门口的人。
    司玥、左煜、魏闫齐齐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清秀的女人站在那里,看上去三十多岁。司玥想起在龚秀秀墓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眼前的人和龚秀秀的相有七分相似。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龚秀秀的妈妈——龚梨了。
    “快进来坐。”黄仁德招呼龚梨。
    龚梨正眼也没瞧黄仁德,两个眼睛死死地盯着魏闫。但她看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这块木块是什么意思?秀秀和周耀是什么关系?”魏闫拿出秀秀送他的那块木块问黄仁德。
    “我不知道这个什么木块。只有秀秀才是我的女儿。我没听过周耀这个名字。”说完,黄仁德去追龚梨了。
    黄仁德不像在说谎。左煜说:“看来得问龚梨了。”
    ——
    而龚梨一回家就关了门,任何人都不见。黄仁德自然也碰了壁。
    季和平急匆匆地跑回来对左煜说在古墓考察的钱教授从山上摔下去,头陷在破开冰面的河水里,奄奄一息。
    翌日,赵教授在河里被淹死。
    第九十二章
    素来偏僻平静的龙湾村来了几个警察。从山上摔下来陷进河里的钱教授最终没有醒来,赵教授又淹死在河里,同行的三名考古教授里只剩下李教授了。
    季和平和李教授说他们眼看着钱教授掉下山的。前些天下的雪还没有化,山上到处都是雪。当时,大家像往常一样考察古墓,钱教授绕到了古墓的后面探查。季和平、李教授以及当时还在的赵教授站在古墓前面探查。忽然,他们听见了一声惊呼,都跑到古墓后面去看,只见钱教授的身体正迅速往山下滚。季和平要去追,山路因雪十分湿滑,又陡峭,他根本没法追。钱教授在雪地里越滚越快,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再也看不见。三个人便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钱教授滚下了山。古墓的后面在山的另一边,而山的另一边的最下面刚好是结了冰的河。钱教授掉下去,冰面破开,头陷进去,被救起时奄奄一息,并在最后还是去世了。
    然而第二天赵教授又掉进河里淹死了。他是在钱教授落水的那个地方被淹的。
    对于钱教授的死,李教授和季和平都说是意外,警察也没发现人为因素。而赵教授在钱教授坠山的破开冰面的水里淹死就不知原因了。据和他们同行的李教授说赵教授的双腿有风湿,尤其是阴雨风雪天气,天气一冷,腿就疼得要命。警察经过一番侦察,认为李教授是风湿患了,双腿不小心陷入水中,无法起身,那里又偏僻,没人经过,最后淹死了,或者说冻死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在钱教授坠落的地方,没有人看见,依然只有猜测,村民和警察都猜测赵教授是想再次去看看钱教授坠落的地方。因为,没有发现人为因素。警察的结论是钱教授落山坠入河里是意外。赵教授在河里淹死也是意外。
    龙湾村的村民对钱教授和赵教授的死都很遗憾。黄大嫂夫妇也一直叹息,说古墓所在位置太过危险,劝左煜、季和平,以及李教授不要再去古墓了。左煜也没让大家去,暂时没有实地勘察,只在房间里研究,还把这事上报了。所里也让左煜他们暂时停止考察。
    司玥更是不想左煜再上山去考察那个古墓了。而龚梨忽然回来,让司玥和左煜几个人很是惊讶了一番。他们并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回来,还以为要等好一阵子才能见到她,而她竟然回来了。那些关于龚秀秀和周耀的事,或许可以当面问清楚。
    而龚梨依然不见任何人。另外,黄仁德从龚梨那里吃了闭门羹回来,黄大嫂夫妇就发觉了黄仁德的心思。黄仁义大骂黄仁德,说他鬼迷心窍,竟然会喜欢上龚梨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黄仁德听得难受,终于说出了龚秀秀是他的女儿,龚梨被人看不起都是他的原因,是他强了龚梨。
    黄仁义夫妇万分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黄仁德。龙湾村的村民们都围在了黄家的院子里,窃窃私语,骂黄仁德,也骂龚梨,说他们两个都不是好人。黄仁德早就知道说出来还是会被人唾骂,他扒开人群,决绝地离开。
    ——
    黄仁德又去了龚梨的家。他使劲拍门,龚梨终于开门了。
    “阿梨,我带你走吧。我们远离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不会再有人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黄仁德红着眼说。他一直在村子里等她回来,等了十几年,而她每次回来只住一两天就又悄悄离开了。
    龚梨满不在乎地看着黄仁德,“我不会跟侵犯过我的人在一起。黄仁德,我不会跟你走。他们说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更何况,这个地方我想走就走。”她要是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会一个人背负骂名这么多年还要挟他不准说出他侵犯过她的事。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不想和他绑在一起。
    的确是这样的。她每次回来都是不声不响地离开。她想走就走,没有人拦着她,那些唾骂她的人不会拦着她。黄仁德悲哀地看着龚梨,他即使占有过她,却从来没有拥有过她。她每次回来是为了秀秀吧?但现在秀秀不在了,她离开后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龚梨平静地对黄仁德说出这句话。
    黄仁德站在门口没动,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和她在一起,才能让她跟他一起离开。
    司玥和左煜、魏闫就站在黄仁德身后。黄仁德从围观的人群中出来后,他们就跟了过来。
    龚梨不管黄仁德,转眼看向司玥三人。“秀秀的事,我想听听。”
    司玥看着龚梨,龚梨的表情很平静,没有昨天听到女儿已经死了时那种慌乱或者一点点哀痛。
    龚梨侧身让司玥、左煜和魏闫进门。司玥他们进去后,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下来,龚梨坐在他们对面。黄仁德也跟了进去,站在门口,龚梨瞥了黄仁德一眼,也不管他了。
    “九年前……”
    叙述这事的是魏闫,因为他是最清楚这件事的。
    “伯母对不起,秀秀是因为我才死的。”魏闫说。
    龚梨听到十几颗子弹射/进秀秀的心脏时,终于露出了哀痛的表情,但最后,她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她竟然去了帝力,还做了翻译,竟然还会医。”
    “对不起。”魏闫诚挚地又说了一次。
    龚梨抬眼看着魏闫,神情淡漠。
    魏闫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那块黑木块来,对龚梨说:“这是秀秀送给我的。不知道这个木块有什么故事?”
    龚梨看到那个木块后立即沉了脸,但她却说:“我不知道。在这之前,我没见过。”
    “那么,你认识一个叫周耀的人吗?”左煜问。
    “不认识。”
    在龚梨这里问不出什么来。左煜站起身,向龚梨告辞。司玥站起来,挽着左煜的手,跟着左煜往门口走。走出两步,司玥忽然停了脚步,回头问龚梨,“我想上个洗手间,请问你这里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龚梨指了指右边,“从这里直走过去,最边上的那间。”顿了顿,又说:“我带你过去。”
    “对了,龚大姐,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秀秀的墓?”左煜忽然说。
    司玥对龚梨说她一个人去就好。魏闫看了左煜一眼,秀秀的墓只有他和司玥知道,司玥把秀秀的墓告诉左煜了?他猜,应该没有。只听左煜又说:“如果龚大姐要去,我们可以帮忙。”
    龚梨重新看向左煜,“要去的时候找你们。”
    左煜点头,“好。”他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龚梨。魏闫也留了一个。
    “其他还有什么要帮忙的,伯母也可以跟我说。”魏闫也对龚梨说了句。
    左煜瞥了魏闫一眼。魏闫说完也意识到不对劲。左煜喊龚梨“龚大姐”,他因为秀秀喊龚梨“伯母”,这么听起来,他和左煜两个在辈分上差了一截,白让左煜占便宜了。他回视了左煜一眼,见左煜的嘴角挂了淡淡的笑意,心里哼了一声。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司玥才回来。左煜再次向龚梨告辞,三个人离开龚梨的家。黄仁德一直站在门边,司玥他们和他擦肩而过,听黄仁德喊“阿梨”,知道黄仁德还想说服龚梨和他在一起。
    走出龚梨的家门,到了竹林边上,左煜侧头问挽着他手臂的司玥,“刚才发现什么了?”
    “堂屋到洗手间之间隔了一间卧室。卧室里面有一张木床,一把椅子,一个布衣柜。衣柜里面也没衣服,是空的。挨着布衣柜的墙壁上挂着一副画,画很简单,是一片平静的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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