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知道两个哥哥是关心他,笑着说:“够啦,你们不用担心我。”
光是他通过直播得到的打赏,也足够他生活,更别说父母每个月一号都会给他生活费。
两位哥哥笑着放下心。
随即童泉扭头对大哥说:“我刚才看你开车来的,送我一程。”
“你不知道咱俩住的地方完全两个方向啊?”童桓看了眼自家亲弟,妥协道:“好吧,我送你。”
两位哥哥向童夏道别,直到坐上车两人才重新打开话匣子。
童泉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哥,我觉得我没看错。”
童恒启动车辆,道:“就凭你两只加起来一千两百度的眼睛?”
“你不是说你也看到了吗?”童泉情绪平静,“我当然不反对弟弟交朋友谈恋爱,可也不能因此不对我们说实话吧?以前弟弟很可爱的啊,什么话都告诉我们。”
“弟弟长大了,是个大人了。”童恒说着拍了一下方向盘,“如果让我知道他对象是谁我一定——”
“一定什么?”
“当然是祝他们幸福啦!”
童泉瞥了他一眼,“当然,我想弟弟有自己的计划和想法,我们要尊重他。”
童恒勾起嘴角,“刚才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童泉不理他,拿出手机来点开应用商城,问:“你知道弟弟在哪里做直播吗?”
“上回我随口问了一下。”童恒说,“但我忘了。”
童泉知道大哥靠不住,也没再坚持。
正如他之前所说,弟弟的想法他完全尊重,可不代表他就完全不关心弟弟的生活。
而且童泉隐隐觉得,他们隐约看到的人影,多少可能与弟弟做的直播有点关系。
此时,完全不知道正被哥哥们如此关心着的童夏,在关上大门之后,赶紧跑会房间去拿手机。
他在等吴夜舟的电话,这点时间差不多该到家了吧?
童夏多少有点明白为什么吴夜舟这么不舍得他离开。
一个每天都能看到的人,现在突然隔了大半个城市的距离,碰不到摸不着,多难受。
终于等到吴夜舟打来电话报平安,童夏几乎一瞬间接起电话。
又像是听不够对方声音似的,两人都不愿意成为先提出挂电话的人。
直到童夏轻轻打了个哈欠,吴夜舟这才主动提出结束通话。
童夏的确累了,但他这一晚却睡得不太踏实。
总觉得身边冷冷清清,半夜空调被掉下床都没察觉,被凉醒了才发现,他只能裹着被子抱紧自己。
第二天上午童夏收到父母的消息,说他们中午就能到家。
童夏准时站在公寓大楼门口等父母,没等多久,一两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
他微笑地迎上去给父母一个大拥抱,被母亲捏着脸说:“这个大个人了,还撒娇要抱抱啊?”
童夏揉着脸,笑说:“我是热烈欢迎呀!”
童夏的母亲是乐团首席小提琴手,跟着乐团满世界表演。
他的父亲是大学教授,与他一样拥有快乐寒暑假。但一到假期,就会出国全程跟乐团,看妻子的表演。
这次他们回国,正是趁着两场表演中间的休假期时间较长,能回来看看。
童夏帮忙搬行李上楼,三个箱子里有一半竟然是送人的礼品。
他像是小尾巴一样在父母身后转来转去,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等忙完后发现下午都过去大半。
得了空闲,童夏用手机上莽ther的直播间。
他想看看吴夜舟的直播做得怎么样,当然主要是想看看吴夜舟。
当“夏月色”的名字出现在直播间里,倏地一大群观众冒出来欢迎他。
夏月色:『哇大家都来看莽大大的直播!听话!乖!给你们么么哒!』
今天吴夜舟直播某款横板像素通关游戏,难度很高,十分硬核。
他刚才还皱着眉头思考游戏的事情,一看到童夏的ID刷出来,从眉梢到嘴角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夏夏。”吴夜舟说,“欢迎啊。”
童夏说他暂时有空上来看看,说不定一会儿就走了。
同时他在直播间看到孤胆也在。
孤胆对莽ther不吝赞美之词,说他操作犀利脑子清楚,还说难怪会有人带他们节奏,有水平才会红,人红才会是非多。
童夏觉得孤胆说得很有道理,连说:“你说得对。”
他的话与一位叫“缘愁”的观众重叠到一处,像是刷屏。
童夏觉得这ID眼熟,才意识到这人好像是孤胆的观众,想不到竟然还追到这里来,这得是多忠诚的观众才办得到?
但童夏希望吴夜舟也能有这样的忠实观众,希望有很多很多。
接下来周末的两天,童夏的父母都要串门见朋友。
留童夏一人看家,倒是给他留下做直播的空间。
父母是支持童夏做直播,只要他喜欢,做的开心,不影响学业就行。
早上他父亲还帮他架好摄像头和收音话筒,还比了个大拇指,说加油。
当童夏准时出现在直播间里,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弹幕密密麻麻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