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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距离床边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夏槐花像一尾鱼般滑进了被窝!
    “……”凌肃。
    小样,竟然还看出了他心里想的什么。
    来到床前拍了拍被子,“出来!”
    “我不!你要扒我脑子,傻子才出去!”夏槐花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出来。
    “你不是傻子吗?吃了傻子的脑子,会不会变成傻子?”凌肃戏虐。
    夏槐花忽然从被子中窜了出来,“你骂我?”
    凌肃勾唇笑了,把蛋糕拎到她面前,“吃吧。”
    这一刻,夏槐花觉得凌肃不像杀人犯,也不像贼,更不像吃人脑子的妖怪。
    他背着光,身上的作战服还未来的及脱下,坐在自己床前,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盒子,蛋糕的香气从里面飘出来,香喷喷,甜蜜蜜。
    尤其是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极了聊斋里魅惑人的妖怪,“说吧,找我什么事?你不用这样出卖自己的色相,毕竟我的照片还在你那里!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都会帮你的!”
    “……”凌肃。
    他现在真想变成吃脑子的妖怪,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这么明显了,难道还不够吗?
    夏槐花无视凌肃满脸的黑线,从他手上接过蛋糕,理所应当的吃起来。
    这是她的报酬,不吃白不吃!
    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有求快说啊,等我吃完了就不认账了!”
    “……”凌肃。
    就不能是对她好才给她买的蛋糕?
    可气的是,他会打报告,会恐吓匪贼“站住,别动”,就是不会……表白!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不怕你赖账!”凌肃憋了半天,准备放过自己。
    夏槐花拿着叉子的手一顿,“我可给你说啊,这是你心甘情愿给我吃的!我虽然饿了,但不受嗟来之食这一点,劳资很明白!”说话间,不断有蛋糕屑从嘴里喷出来。
    “嗯,这事完全出自自愿!”这话凌肃说的很实在,也很诚恳。
    夏槐花不放心的瞄了他一眼,总感觉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她可是时刻记着,面前的这个人是苏彩衣的竹马,自己把苏彩衣害的那么惨……
    呃,一口蛋糕卡喉咙了,她忽然意识到这蛋糕里不会有毒吧!
    这货那天很有可能听到她和鸦明亮的谈话,过来毒死她为苏彩衣报仇的!
    凌肃还在美滋滋的看着夏槐花狼吞虎咽,猝不及防蛋糕被夏槐花一下呼在了脸上。
    凌肃一愣。
    夏槐花捏着脖子抬起脚想把凌肃踹下床,一脚,没踹动,两脚,还是岿然不动,两只脚一起蹬,猛然蹬了个空。
    凌肃抹了一把脸,英俊的轮廓上沾满了各种颜色的奶油,他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槐花。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这一刻,他脸上狠厉尽显!
    而夏槐花丝毫不觉得在太岁头上动了土,坐在床上破口大骂,“好你个杀人犯!你在蛋糕里下了什么毒了?”
    夏槐花奋力的捏着脖子,声音都变调了。
    半夜溜进她的房间给她送蛋糕,如果不是为了有事相求,就是为了下毒谋害!
    凌肃嘴角抽动。
    他下毒?
    他堂堂特种部队最年轻有为的少将,竟然会下毒谋害一个小丫头!
    这想法可真够可笑,奇葩!
    “如果你明天死了,我不会让你马革裹尸的!”凌肃撂下一句话,转身从来路返回。
    一路上,越想越气,诚心诚意的对人好,对方不领情不说了,竟然还怀疑自己,这让凌肃很受伤。
    回到家,凌馨怡正坐在桌边喝甜汤,见到凌肃回来,问,“哥,那个夏槐花没事吧?”
    这几天也没见着苏彩衣,万一人死了,这不得赖上她么!
    凌肃扫了一眼凌馨怡,直接回了房间。
    “喂,凌肃!我可是你妹妹,你就这样对我吗?”凌馨怡大吼,引得厨房洗碗的凌妈笑着摇头。
    “你哥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赶紧喝,喝完把自己的碗洗了!”
    凌肃对这个妹妹向来冷淡,到底不是亲生的,她可以把凌馨怡当做亲生女儿,凌肃做不到,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勉强,只能尽力缓和二人之间的关系。
    凌妈妈正想着怎么让这姐弟更亲近,忽然看见凌肃刚进屋又出来了,“小肃,你去哪?”凌妈妈探头问。
    “回部队!”凌肃头也不回。
    “这么晚了还回部队啊?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啊?”凌妈妈问。
    见凌肃没有回她。
    她也知道,部队的任务有很多是机密,这也是她坚决不让凌馨怡当兵的原因。
    母子之间的共同话题少了,关系就显得身份了,叹息了一声,继续催促凌馨怡赶紧喝。
    凌肃这次不是因为任务回部队,他就是心里烦躁。
    本想回房睡觉,可走进房间发觉自己坐立难安。
    叫上李林,带着啤酒二人坐在训练场上,开始喝闷酒。
    “哥,你今个儿有些反常啊?”李林喝了一口酒问,“咱们还是头一次在这喝酒吧,你就不怕犯纪?”
    凌肃没说话,一口闷了一瓶啤酒。
    远处路灯昏黄的光亮下,他脖子上被夏槐花挠的痕迹若隐若现。
    “咦,哥,你脖子怎么了?”
    凌肃一顿,“树枝划的!”
    他能说这是夏槐花挠的吗?
    买块蛋糕都被李林嘲笑半天,不停的追问是送给哪个小妹妹的,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就相当于用部队的大喇叭朝整个军区吆喝。
    “你单独出任务了?不对啊,咱们分开这一会功夫,不够你出一趟任务啊?”李林嘟囔。
    城市里的树木是整齐栽种,看凌肃脖子上的痕迹,这是去茂密丛林了吧!
    李林在心里纳闷。
    “李林,一个人不领情,通常有几种原因?”凌肃两瓶闷酒下肚,开了口。
    他从小就在部队,上学也是军事化学校,很少跟人相处,思来想去,他都搞不懂夏槐花这种生物想的什么?
    简直比罪犯的心理还难琢磨。
    “这个嘛……”李林头一回被凌肃问,当即觉得自己的身价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肩膀宽了,腰杆直了。
    导师的谱也摆上了,“这种情况一般分为两种……哎呦,哥你打我干啥?”
    李林刚翘起的尾巴,就这么被凌肃一巴掌给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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